“喂”大清早的就有电话,戈薇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戈薇姐~”对方的声音有些哽咽,戈薇一下清醒过来了。睁开眼睛再看下来电显示,陌生来电,可是对方的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等戈薇再接起,对方抽泣的声音更明显了。“晓琳?”戈薇试探性的问。“嗯,戈薇姐,你过来看看大奶奶吧,她想见你”。听到戈薇的声音晓琳似乎更难受了。“大奶奶怎么了”顾不上那么多了,大奶奶对戈薇极好,说是亲奶奶的情分也不为过。晓琳说了个地址,戈薇立刻飞奔过去。
到医院楼下戈薇就急忙冲上去,刚要进门就看到大奶奶的二儿子和两个儿媳,他们看戈薇的眼神让戈薇有些不舒服。只是老爸和妈妈也在这,是戈薇没有想到的,大概是他们来城里看病,比较亲近的就老爸一家,这也是情理之中。戈薇来不及一一打招呼,先进去看大奶奶的情况。
戈薇打开门,晓琳坐在床边低着头,看到戈薇进来,连忙擦了擦泪,多年未见,晓琳也长成大姑娘了,只是大奶奶消瘦了许多,面色很是惨白,这会睡着了。桌上的水果怕也是老爸他们来时带来的,大奶奶的儿子们的事戈薇也是听说过一二的,只是上大学的时候戈薇自身难保,大奶奶说要回老家带孙子,戈薇没有挽留,只是那一别后也是许久没见了。戈薇不忍打扰,只是刚要出门就挺近那个二叔拉着老爸说“听说你家闺女嫁的人很有钱,你看我们都听说了,你看老哥你能不能。。。”他还没说完,戈薇就推门而出,“说呀,怎么不说了”戈薇问道。“不是,大侄女,二叔不是这意思,只是咱家啥情况你也是知道的,你就是让我们兄弟两砸锅卖铁也是没辙,我听说你老公很有钱,所以。。。”戈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己的父亲解释,父亲这些年压力也很大,也尽力了,戈薇知道,现在他从旁人的口中听到这个消息,想必很失望。“现在是讨论我的事的时候吗,大奶奶到底什么情况你们倒是说呀”戈薇情绪有些激动。爷爷去世后自己最难熬的日子,大奶奶就难么照顾着,戈薇那时候很常晃神,有时候在少发上就睡着了,大奶奶总是给戈薇盖上小毛毯,让朋友来看戈薇,把家里的刀具收好,把爷爷的东西收好,生怕戈薇看到难受,处处为别人考虑,对戈薇是这样,对她那两个混账儿子也是那样,戈薇从未听见大奶奶在背后咒骂那两个儿子不孝,别人说起她也是温和的说,各有各的难处。这样的善良善良得让戈薇心疼。
“奶奶脑子里长了一颗瘤,开颅和别的费用加起来少说也的十多万”戈薇转过头,看见晓琳很平静的说,这一刻的成熟让戈薇看着很心疼,那样无可奈何无能为力只好平静的说出来的那样感受,戈薇很清楚,那又多无奈。“戈薇姐,你别听我二叔胡说,大奶奶就是想见见你,怕以后没机会”晓琳走出来瞪了她二叔一眼。
晓琳爸爸的事戈薇听说了,当时戈薇大四写论文太忙没去,晓琳的那个酒鬼老爸肝癌晚期去世了,这个叔叔戈薇本来就不喜欢,妈妈也说这样大奶奶和晓琳一家兴许还好过些,只是可怜了晓琳这孩子和大奶奶白发人送黑发人。许是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忧思缠绕,大奶奶原本硬朗的身体骨也不好了,这次大奶奶昏倒,送去镇上的医院,拍片后还觉得是小地方误诊,这下大医院也确诊了,脑瘤,中期,简单来说,肿瘤位置很不好,切除肿瘤能延长寿,但是位置不好,医生也不能保证手术中会不会有别的情况,要具体开颅才知道,开颅的话目前国内器材也能进行该手术,但是效果没有国外好,药物也是,加之老人家身体虚弱,康复和后面的控制化疗都是长期费用,如果不手术直接保守治疗长期费用更高且效果没有结合好。戈薇知道听他们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戈薇跑去问主治医生才知道。戈薇不懂这些,但是听着就知道这的确是很大的事。
再次回到走廊那边,戈薇开口说,戈薇深吸了一口气问“所以大奶奶的事,你们是怎么决定的”,“大侄女这话说的,她是我妈,我有办法我会见死不救吗”二叔对戈薇说。“戈薇姐,假如他们说的是真的,那戈薇姐姐可以借我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我发誓”“晓琳,你在说什么呀”戈薇没想到晓琳会这样,也是,她们那混账二叔,除非戈薇给,即使是借也不会开口借的,否则大奶奶的的房子买了就不止那个钱。
“晓琳,姐姐也想帮奶奶,可是姐姐也才大学毕业没有钱,你让我去借,我又拿什么去还”戈薇也急,可是现在的情况戈薇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莫昀是有钱,莫然也有,现在苏澈也有钱,甚至李博楚,可是她只是个刚毕业的人,莫然的事后她也有自己努力生活下去,她不可能一辈子在莫家,她普通的一本大学毕业,甚至连工作都未知,她该怎么开口去借钱。是,是很容易,生命是也比自己那微不足道的自尊心重要,可是她也只是个孩子,她自己也羽翼未丰,她有什么资格去大方。“够了吧你,你嫁给莫昀满城皆知了,你不愿意就直说,在这里买什么穷”说着二叔把手机丢过来给戈薇看。是新闻,昨天苏澈婚礼之前采访的新闻,莫昀说她们也很快就要完婚了,当时随口说的一句话,现在却是头版头条,戈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是这个忙她真的帮不了,她也不希望大奶奶有事。
场面相当尴尬,是呀,穿着高定的衣服站在这里说这些话戈薇自己都理解不了自己,更何况别人。“你和我过来”戈薇的爸爸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