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主寝帐内,查理并没有放过一丝蛛丝马迹,仔细勘查现场的任何疑点。“将这二名尸体的脑袋砍开,我要查出真正的死因。”查理指着持弩而亡的二具尸体咆哮着吼道。查理站在月无名出手的位置,脑海中反复推算换作自己会怎么去做。圣殿武士手中的十字弩威力巨大操作简单,就是个农夫稍加训练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一个会武技的骑士。查理虽然对此颇有微词,但却不反对自己人的使用。能在弩箭发出瞬间将弩手杀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何况还有其他人的状况下。
“大人,这是从死者脑袋中找到的。”一名骑士恭恭敬敬地呈上二枚血淋淋的物品。
查理丝毫不理会上面的血腥,伸手拿起托盘中的物品,仔细的端详着。手中物品呈五角星,锋利无比,式样颇为罕见。
查理推断出敌人先用五星状物品杀死二名弩手后,又从容捏碎另外二名武士喉咙,用油灯将凯文骑士砸死的家伙在一瞬间就完成了以上动作,这说明敌人武技惊世骇俗。查理叹了口气,能在一照面间就摆平四名武技不弱的圣殿武士,外加一名经验丰富会斗气的骑士,换作自己也不能在一瞬间做到啊!那么这如同迷一样的人会是什么人呢?穆斯林中没有这样武技超高的变态家伙。就连萨拉丁也不可能做到,那么救走萨拉公主的人是谁呢?
在奔腾的溪流从山颠一跃而下,重重撞击在凸出的巨石上,化作无数均匀剔透的玉珠缤纷七彩的落下。明媚的阳光照耀下,如雾如烟的雾水里周围景物变的有几分的朦胧。
溪流边月无名正对着亚瑟窃窃私语,月无名笑道:“那倒是好,便宜你这小子呢,公主受伤颇为严重。你小子就用怀里的圣杯看看能不能为她治疗。将圣杯里的水倒在伤口上,另外灌几口给她喝,我保证她一会就没事了。只不过你自己要小心。。。。”
亚瑟一脸茫然地奇道:“小心什么?”
月无名不怀好意地道:“女人的通常都不太讲道理,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亚瑟从怀中轻轻掏出一团锦缎包裹着的物品,层层打开后取出一个小巧朴质的木杯。俯身到清澈的溪流中满满呈了一杯,平稳地向山洞走去。
颇为宽敞光线充足的山洞中萨拉公主在昏迷中平静的睡去。亚瑟轻轻将公主身上的衣服抖手抖脚地揭开,平坦光滑的小腹上,一道约二寸左右的伤口在茂密森林的上方。伤口早已止住血,血糊的创口在如玉般的肌肤上是那么的触目惊心。亚瑟面如红潮平静地将圣杯中的水轻轻倒在伤口,一阵微不可查的青烟中,伤口以肉眼可及的速度收缩直至无一点疤痕。
亚瑟满意地为萨拉公主掩上衣服,温柔地揭起公主面上的轻纱。将剩余的水轻轻灌入萨拉公主柔柔红如樱桃的小嘴中。紧闭的双眼上修长的睫毛,挺拔的琼鼻,亚瑟有几分迷茫地呆看着眼前这张艳丽的容颜。青春期的少年是容易冲动的,自下有所耳闻目染的亚瑟,下腹部某处早就举枪致敬了,口中干涩双目如火正意想非非时。
倏然间,萨拉公主在不经意间醒来,以亚瑟痴迷的眼神交织在一起。“啪”亚瑟脸上多了五个指头印子的手印。手中端握圣杯随之飞出,跟着山洞中传出高分贝的尖叫声,“啊。。。。。。。。。。。。。。。。。。”
亚瑟垂头丧气地捂着脸上红肿的五个纤纤指印从山洞中缓缓走来,月无名正以一个无比舒适的姿态躺在巨石上闭目享受着温暖阳光的洗礼。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月无名立即传出呼噜的鼾声。
亚瑟张口欲止呆立片刻后,抚mo着隐隐作痛的脸庞,轻轻坐在月无名旁看着川流不息欢跃的溪水竟不觉痴了。
萨拉公主在脸上红霞退了片刻,呆看着洞内阳光下无数飞舞的尘埃,脸上神色百变。在确定身上并没有什么不适的异状后,回思发生的一幕幕,但将手抚mo上小腹部的伤处时,竟不觉一呆。光滑如初的小腹处那有半丝疤痕,一切如梦似幻。回忆起那少年手中古朴的木杯被自己羞怒交织失手打飞时,少年那面如死灰的脸色时,不知怎地,心中竟不觉一软。隐隐感觉自己似乎作了件错事般。只是自己守身如玉的身子竟被那少年。。。。。。。。心中不由的大羞,贝牙咬得吱吱作响。
身体强壮魁梧的伊索正与月无名有没句地闲聊着一马当先地走在前方,自己的新主人不知为何垂头丧气打不起精神,看着身后公主蒙着面纱也不做声,心中不禁有些纳闷,莫非二人间发生了什么故事不成?伊索有些不敢想象。路在沉闷的气氛中延伸下去,在群山中耽搁了几日的月无名等人,无意中避开了教廷的追击。反倒赶在了追踪者的后面,避免了一次又一次的追杀。
路在脚下的延伸,尘埃飞扬的路途中商旅逐渐多了起来,在月无名授意下,伊索在付出数额可观的财物后,将月无名一行人混入一只庞大的商队中。经攀谈了解后,月无名得知队伍蜿蜒浩大而行的商队来自遥远的暹罗国王朝,领队是为满面皱纹的皮肤黝黑的老者叫桀·阿赞,奉国王之命来罗马帝国进行贸易。
四名侍从身材短小精干肤色赤铜,一看就是从过军的铁血之士。月无名对其中一名满脸疤痕的侍从深表注意,阿赞领队介绍到,此人叫金城·尼戎,是国王派给他的四名宫中侍卫之一,听阿赞领队介绍异国风情相谈甚欢到也路途不乏。
这支满载货物的车队将进入格林斯城中进行贸易,这是罗马帝国边境的一座重镇,属于罗马帝国的一个边境行省。再向外走就将到达撒拉森部落控制的地区,这是个好战的野蛮部落,罗马腐朽的统治早已经丧失了对日益强悍的穆斯林不断膨胀野心的控制。
高大坚固的城墙森严碉楼密布的建筑无愧无罗马边境的重镇,守城的罗马士兵严格搜查出入的行人,商队在城口停下了,庞大的商队将城门堵的严严实实,皮肤黝黑风尘仆仆的领队与彪悍的侍从的陪同下正面红耳赤的与守军进行交涉。月无名从车中伸头望去,从装束上看,守军有别于月无名所见的罗马士兵,埕亮瓦式铠甲下是碧绿色亚麻的军装,锋利的罗马制式短标枪,二十二寸长的罗马短剑。长盾与军装上一把倒立短剑带四股闪电的族徽引起了月无名的注意。
蓦然间,语言交涉演变成肢体摩擦,商队中数名瘦小黝黑的伙计被守军用标枪逼到墙下,苍老阿赞的领队被数名守军拳打脚踢,阿赞老头不顾一切死死拉住一旁忿忿而怒的侍从。月无名大吃一惊,正要上前劝阻时,剧变顿生。
阿赞领队在头破血流霎那,四名侍从忍无可忍突然发难,起肘膝撞间,全副武装的罗马守军无不倒地不起,月无名看得仔细,那四名瘦小肤色赤铜的侍从动作干净利落,中招的士兵无不皮开肉绽痛苦呻吟。
守城士卒顿时鼓嘈起来,守军士官在吹响哨笛后带四名士兵挥剑刺来,只见那尼戎侍从从容不迫的迎上前去,侧身避过短剑间拳腿肘膝齐出,四名士兵盔飞面颊破裂倒地不支,那魁梧士官被尼戎箍颈撞膝数下,一个漂亮的大背挂摔得金星乱冒。
“啪、啪、啪。。。”清脆的鼓掌声,打断了月无名对尼戎威力无比简单实用招式的若有所思。在一队杀气腾腾的士兵簇拥下,一位身材魁梧锐利的鹰眼,高起鼻梁,两片蓄起的八字胡子。将秃头中年贵族在一袭绿色贵族丝袍衬托下显得气势不凡,连那鼓掌的姿势都那么优雅。
阿赞领队见到此人,面有喜色疾步上前道:“塞拉斯提督大人,您看不知怎么的,这几位军爷就是不放商队进城,我可是急着帮您送礼来了,我想这完全是场误会。”
“噢,有这事?哈哈,我想这是一场误会,最近边境不太平静。那些野蛮而低贱的撒拉逊人最近有些嚣张。阿赞先生就别放在心上,我会处理这事。”塞拉斯总督板起脸喝道:“来人,将这几名目无法纪的士兵给我钉死在墙上。”
背后如狼似虎的士兵将昏迷的守军拖起就走,塞拉斯眯笑道:“阿赞先生,您看我这样处理怎么样啊?”
阿赞领队打了个寒颤低声道:“将军历来都是公正无私的。”
塞拉斯笑道:“可是,你知道罗马军队是高贵而不容侮辱的,我想你知道怎么做了吧。”说到后面语气转冷。
“这个。。。。。。”阿赞头顶冒出冷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