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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英亡

飘渺的心中有几多哀伤,心中的苦处又有几分悲凉,谁能只唱两句苦悲喜歌,一剑血一道哀。

客栈内,狼孩不停地挣扎着,狼嚎的声音响彻着整个客栈,受到莫名狼嚎声,客栈掌柜很是生气,他的生意由于狼孩连续三天的嚎叫,吓得顾客都不敢登门。

掌柜看着自己客栈门庭冷清,恶狠狠地叫来小二告诉他:“小狗儿,你赶紧把楼上那个女孩给我扔也好卖也好。反正不能再留在我们这里了。”

小二一听连连称是,几步小跑房门前,一看狼孩被捆着,眼睛一转,计上心来。

城里最红火青楼的仪香园门前买一个长得漂亮不可爱的小姑娘恶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个肥头大耳浓妆艳抹的老鸨。

老鸨仔细端详着狼孩,心中大惊道:“这小丫头真是极品美人胚子,以后长大了绝对是我仪香园的头牌。

老鸨看了一眼小二“这丫头你到算卖多少钱?”

“我家掌管说了没50两免谈。”小二傲气道。

“50两?”老鸨脸上露出一丝纠结,小二一看叹了口气:“不过念在街里街坊40两不能再少了。”

“好吧,这是45两银子。”老鸨笑呵呵地将银子递到了小二手里。

小二心领神会将银子揣进了怀里。

狼孩被老鸨拉进了仪香园。狼孩看着嘤嘤绿绿的女子露着白花花的大腿肩膀坐在一些长相猥琐大腹便便的男人腿上怀里,觉得很恶心很想一口将他们吞了。

狼孩向往着自由,不甘心留在这些放弃自尊放弃自由的女人周围,她等待着,等待着逃出这个禁锢自己的牢笼。

夜晚,歌舞升平纸醉金迷的仪香园内,没人会注意一个6岁的小姑娘能翻出什么大浪来。狼孩谨慎地等待着送饭的丫鬟走进来。

门敞开了,丫鬟走了进来。狼孩知道是时候出击了,她腾地一下四肢齐用力闪电点穿出房门,看守房门的打手,一是恍惚。但反应过来已经不见人影。打手甲赶集大喊:“货走水了,快点抓住。”

铜锣响起,整个仪香园全员戒没有了备起来,拼了命的阻挡狼孩逃跑,可惜奈何狼孩身手敏捷速度惊人,愣是辗转腾挪冲出了仪香园。

老鸨可不能罢休。她带着打手一路狂追。只见空荡荡的街道上前面一个四肢奔跑的女孩,后面一大堆穷凶极恶的人拼命的大喊大叫追着。

狼孩耐力很不错,她盲目的跑着,不知何处不知何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她奔跑着。渐渐地喊杀声小了,她不敢停下一直往前跑。

黑夜看不到前方更看不到危险,狼孩盲目的往前走突然她感觉四肢没有了任何的抓地的感觉。她感觉脚下一阵阵水流之声,待她明白过来已经晚矣。

潺潺的河水将她淹没,她失去了意识,随波逐流不知流向何方。

整整五天的飞行,独孤天涯乘着大雕来到了丐帮总舵,总舵位于嘉兴城外20里的城隍庙,周围树木浓密,隐藏起来很是方便。此刻,早就得到线报的丐帮长老们带领着众手下,一字排开站在了独孤天涯的对面。

独孤天涯冷冷的观瞧对面这几个腰间绑着口袋的几个人,料定这便是丐帮的几位长老。

丐帮长老一个个观瞧对面这位中年男子,虎背熊腰,玉树临风,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英气。不禁令人惊叹。

范云翳自然知道独孤天涯此行的目的是为何,他也清楚以自己目前的能力对付区区一个独孤天涯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是他不能这么做,因为他要完全掌控丐帮,至少目前他不易暴露自己的武功。

“你这杀人凶手,还敢来我丐帮寻死。”范云翳大声吼道。

“你们这帮小人,杀人凶杀是谁你们自己清楚,我只想知道我的孩儿到底在哪?你把他怎么样了?”独孤天涯冷俊的看着对面的众人。

“你是说那个孽种,他早就被我们杀掉了,哈哈....”范云翳大笑着。

“什么?你们这群畜生,居然连个孩子都不放过,拿命来。”独孤天涯怒火中烧,轻轻一垫脚尖,宛如一道烈风般直冲丐帮众人而来。

丐帮长老们都惊讶于独孤天涯的用剑速度,瞬间丐帮弟子被杀的东倒西歪。但是他们居然没看见独孤天涯到底拔剑了没有。

“范长老我看还是忍一忍吧,就将他儿子的真实消息告诉他吧,否则以咱们的能力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吴长老,你一大把年纪没想到居然这么怕死。”范云翳鄙视的看了看身旁这个微胖的丐帮长老。轻轻一叹:我看这架势.....算了就依长老的意思吧。

“独孤大侠,且慢,我有话说。”范云翳微笑着,

“你们这帮恶人,还有什么话说,我要为我妻儿报仇。”说罢,丝毫没有停止屠杀的速度一步步靠近丐帮中心人物而来。

“哈哈.....”范云翳狂笑着,眼神中居然有轻蔑的神色。

“你为何发笑。”

”独孤大侠,想你也算是武艺高强之辈,没想到居然如此的愚钝,你难道真的想跟全天下的武林人士为敌吗?想我丐帮在武林的地位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

“那又怎样,血债焉可不报,我管你什么帮派,拿命来。”独孤天涯鬼魅般出现在了范云翳面前。

“独孤天涯,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我劝你速速退去,今天之事我不与你计较,否则....”

“修要狂妄,拿命来。”

“哼哼,可悲的人呀。”

范云翳轻轻一跳,利用轻功直接朝树林深处跑去。

“哪里逃!”独孤天涯紧追而去,要论轻功与范云翳相比独孤天涯就差了一些,在他认为剑道才是正宗至于轻功只不过辅助而已,并不上心。

二人你追我赶,很快就离开了众丐帮弟子的视线。

“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独孤天涯。”范云翳停住了脚步,笑声中带着奸猾。

“有。”

“哼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可惜你没机会达成了。”范云翳转过声,笑着还在笑着。

“是吗,我看未必,看招,这招势大力沉犀利抽向范云翳,范云翳急忙挥动打狗棒生生地硬着接独孤天涯的剑锋。范云翳走的是阴柔路线自然拼不过独孤天涯的独孤一剑,结果幸亏打狗棒是丐帮绝世珍宝,即便如此还是被独孤天涯的剑气震退三米。

碧绿的打狗棒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剑印,范云翳感到一股腥甜的味道在嘴里晃荡。实在忍不住吐出一滩浓血。他心里觉得果然是强手,不过没关系他反正也会死在我手里。

独孤天涯不等范云翳反应迎了上来,范云翳只觉天空中闪出四个虚影朝自己攻来,他不敢大意连忙提动身子向后退,可是终究还是没有躲开独孤天涯凌厉的剑气,一道鲜红的裂口出现在了他的胸前。

范云翳跪倒在地上似乎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独孤天涯居高临下看着范云翳这个杀妻的罪魁祸首。缓缓举起剑准备刺下去。

“独孤大侠饶了我吧,我不是人求求你。”范云翳眼睛居然闪着一丝红光。恳求地看着独孤天涯。

独孤天涯冷笑一下丝毫不给他机会举起了剑。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独孤天涯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眼前范云翳分成的四个。

“你.....”独孤天涯惊恐的看着范云翳。

“不错,魔天幻影我想独孤大侠应该听过吗?”范云翳大笑着艰难站起身来。

“难道就是失传近百年的圣御教第4代教主命远天独门绝技?”

“不错,你也知道此功的厉害吧!”

“你作为丐帮子弟如何会如此歹毒之功?”

“对于你这么个即将变成死人的人不必知道的。”

说罢,只在一瞬间,独孤天涯感觉自己全身很轻,很轻,宛如梦中宛如天堂。

周围一切如此的熟悉,这是他的家。他在鲜卑的家。

自己的妻子正忙碌着,孩子在玩耍。父亲安闲地看着孙儿玩耍笑得合不拢嘴。多么幸福呀。

独孤天涯望着此刻的场景,内心感到无比的辛酸,他缓缓走到了妻子身边,想要说话。

可就在这时,天空突然变得一片血红,远处轰隆隆的声响预示着灾难的降临。

一只近乎1万的军队浩浩荡荡向他们杀来。

独孤天涯想要阻止,可是他发现他完全是个看客,看着亲人们一个个倒在自己的面前,他无能为力,他想咆哮嘶吼着。

转瞬间整个家族变成了一堆堆白骨,独孤天涯颓废的跪在地上,不停地捶地。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因为你不够强大,只有无上的权力和武功才能报复那些伤害你的人。”天空中响起了独孤天涯邪恶的心声。

“跟着我吧,只有跟着我你才能达到你一切的愿望。”

“我......”独孤天涯低下了头嘴唇咬得很紧似乎在做着无比艰难的决定。

”哈哈.....一切都是虚幻,这只不过是幻境。我是我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

话音刚落,周围的场景瞬间又恢复到树林深处。

“没想到,独孤大侠果然意念坚定。”范云翳笑了笑。

独孤天涯狠狠地吐了一口血,微微道:“魔天幻影果然名不虚传,我知道我恐怕活不了了。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吗?”范云翳一种胜利者的姿态俯视着倒在地上的独孤天涯。

“我只想问,我的儿子真的死了吗?”

“没有,他在少林寺。准备当和尚吧!哈哈...好了,你可以去死了”范云翳举起手掌朝着独孤天涯天灵盖拍去。

独孤天涯闭上了眼睛。

就在范云翳即将结束独孤天涯的生命的时候,突然树林之中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好不诡异。

范云翳被突然到来的狂风阻挡住了视线减缓了杀掉独孤天涯的步伐,也就这一刻的迟缓,只见天空中出现了一只巨型大雕。挥舞着大翅俯冲下来,双爪狠狠的抓起了还在昏迷的独孤天涯,一声长鸣消失在树林中。

范云翳面露凶光,恶狠狠地盯着天空中到黑点。”独孤天涯没死在我手里算他命大,不过他也即将成为废物了。”

独孤天涯悠悠转醒,发现自己在山洞中。周围没有一个人。

“我怎么会在这?”

很快这个答案就揭晓了,一声雕鸣让他明白是大雕救了他。

独孤天涯抚摸着大雕油滑的羽毛,感激的流下眼泪。“谢谢”

大雕晃了晃身子,长鸣了两声。

独孤天涯慢慢坐了起来,尝试着慢慢运功疗伤。突然他感觉头部似乎被人猛烈的敲击一般。头痛难忍。

他前前后后试了几次,只要不运功他的头痛便会消失,可是一旦运功便如天崩地裂一般,照实无法承受。

“我的头到底怎么了?”独孤天涯不敢再轻易运功,他感觉自己好像中了什么玄功。

独孤天涯望着石洞空秃的石壁,又看了看依旧不离不弃的大雕,自己犹如废物一般苟活人世,还有何意义。

一个武者没有了武功,跟死有什么差别,可是现在我能死吗?

“我的孩儿,还需要我去寻,我不能就这样死去,我不甘心。”

这几天,独孤天涯终于想通了,他决定去少林,寻找自己的儿子。此去恐怕不再回了。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有什么了不起。独孤天涯狂笑着。昂首踏步走出山洞。

大雕长鸣声,响彻云霄。天空中,隐隐约约的一人一雕的身影迎着夕阳落山的方向消失着。

足足在藏经阁里呆了两天的郑雨荫,手中捧着法华经默默思索着佛的真意,佛之万能亦或不能何为能者?天下苍生皆可成佛,又为何成佛之人寥寥数人?放下屠刀为何又要习武.....

很多道理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他透过窗户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自知自己已经呆了很久时间了。她看了一眼手中的经书,深深地伸了一个懒腰,轻轻将书放回了书架。她深知如此闭门苦想绝非正途,以她的境界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参悟。不可拔苗助长,欲速则不达,心急只会影响自己的修为。于是乎,决定出来透透气,也许会领悟到什么?

她走出了藏经阁,鸟语花香,呼吸的空气也是极为清新,好不舒心。

她漫步在少林寺的后院,看看天色,她心头感觉一丝说不出来的不安。“众师兄应该还在做早课,否则为何后院显得如此冷清。”

少林寺的钟声突然响起,郑雨荫眉头紧皱,寺里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她没有功夫细想,迈起脚步朝大雄宝殿而去。行进如飞所到之处不留一片尘土。

郑雨荫刚来到前院,就看见一位高大英武的中年人和前两天那个孩童,此中年人相貌堂堂,口中不断地吐出鲜血。但是眼神中带着释然。让周围的人不敢亲近。再看他手里那柄褐色利剑的剑刃深深地插进了少林寺的土地里。显然此人受了很重的伤,现在他之所以没倒下完全是因为他那绝对上好的利剑支撑着。孩童看着自己的父亲不停的哭泣。

“阿弥陀佛,施主何苦这样?”

“大师,我作为一个武者,生死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我最在乎的无外两点。一是承诺二是责任。”

“阿弥陀佛,施主您显然受到了很重的内伤,为何一开始不坦然告之,不然老衲断然不会接受您的提议。”

“那又如何?能与少林高僧一较高下,在下此生足矣,只不过我那苦命的孩儿,还希望方丈能代为照顾。”

“施主大可放心,老衲一定不负重托,定将令公子培养成人。”

独孤天涯微微笑了一笑,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阿弥陀佛,老衲罪孽深重,我要面壁责罚10年,来赎自己罪孽。”

“方丈这又何必呢?死者已矣,何况独孤施主之死也非完全您之过,不可过分自责。”

“慧云师叔,我意已决,我佛有好生之德,妄动杀念是为对我佛大不敬,作为一派方丈更是要以身作则。岂能狂容。”

“师傅.......你看独孤大侠!!”郑雨荫突然大喊起来。

慧云闻声一看独孤天涯七窍流血不止死相很是恐怖,不禁大骇。“这.......这是”

周围的得道高僧连忙双掌相接,默念经文。

“此等武功.....居然重显江湖,恐怕江湖又将不平静了。”慧云轻轻叹了口气。

此时的独孤一笑静静的跪在独孤天涯尸体旁,停止哭泣不发一言。漠然地望着大雄宝殿门口这群得道高僧。冷冷地笑了笑。艰难地扶起父亲的遗体。轻轻的望了望天。

一道巨大的黑影靠近了大雄宝殿。扑打着雄壮的翅膀,落在了广场中央。

“我会记得今天这一切的!”独孤一笑带着父亲的遗体乘着大雕消失在空中。

“这孩子如果一直生活在仇恨之中恐怕迟早会入魔,这让我如何面对独孤大侠的重托呢?”方丈长长叹了口气。

“方丈放心,我无论如何也要帮你找到这个孩子,让他不至于走入歧途。”应天师太保证。

“那在此谢过师叔了。无论结果如何希望这孩子能够平安!”

独孤天涯命丧少林的消息没有几天就传遍了江湖,丐帮总舵内,道貌岸然的范云翳正站在丐帮帮主宝座之前,慷慨激昂声泪俱下地缅怀着谢洋。

“谢帮主一生义薄云天,行侠仗义,是我丐帮的楷模,不想遭歹人暗害英年早逝,这真是我丐帮的损失更是整个江湖的损失。还好老天有眼,害你的贼子得到了应有的报应,我想您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安心了”

说罢,他举起一坛酒,朝地下撒去。

“范长老果然高义,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帮不可一日无主。我想范长老任我们帮主没人会反对吧?”说话之人叫陈奕人送外号:九丐

此人曾经是个秀才,家里排行老九进入丐帮以后因为有点墨水,头脑灵活更重要的是心术不正贪财好色,很容易掌控。于是便被范云翳收入自己阵营充当狗头师爷角色。

范云翳瞧见众人面面相窥,没有反对之声,甚是得意。

站在一旁的肖易尽管对于范云翳当帮主很是不甘,但是想阻止也是不可能的。毕竟人家有打狗棒是极大的证据。要反对也得有理由吧,显然没有。

他除了无奈,也别无他法。

“既然如此,那么就由肖长老宣布结果吧!”陈奕笑了笑。

“哎”肖易叹了口气缓缓来到范云翳跟前,将打狗棒准备交予范云翳。

“慢着,此人不配做帮主.....”

只见,一小女孩缓缓站在大厅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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