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和诗函确定了婚期之后,我就一直处在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中,整天忙着筹备婚礼,公司的事物都放给下属去做了,不过他们的办事能力我也是非常放心的。
这天我和诗函正在家里商量该筹备些什么新婚用品时,突然门铃响了,我皱了皱眉头,这段日子我已经交代了下属没有重要事情不要来打扰我,而朋友们我也推掉了他们的应酬,谁会现在来找我呢?真是不知趣。
诗函像是知道我不高兴似的,轻轻地推了我一下:“别这样嘛,不要板着一张脸,像谁欠你钱似的,快去看看,既然来了就是客,不要失了礼数。”
呵呵,小丫头自从答应了我的求婚之后,似乎一下就长大了,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很像一个合格的娴淑妻子,让我很是窝心。
看到来人,我不由愣住了,这是个我不认识的人,这人细长的身材,一头稀疏的白发,显得很是清瘦,脸上的皱纹显露出岁月的无情,微眯的双眼不时闪过一道精光,说明这个长相平凡的老头子并不是那么简单。
看到我走出来,老头双眼爆出一道精芒,然后迅速黯淡下去,旁人根本看不出他的异状,不过这都没逃过我的眼睛,从小为了生存的我就学会了一套察言观色的本事,不过表面上,我并没有流露出一点异色,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说话,我一向喜欢某定而后动,对于情况不明的事情我总是采取先观察的策略。
老头看我不打算先说话,只好开口了:“您好,华总,很抱歉我打扰您和您未婚妻的休息了,本人姓胡,名倪,是中科院院士,专门研究超自然现象,空间学和地球历史的。”
呵呵,“狐狸”?还真是贴切啊!看着我眼中的笑意,胡倪无奈地说:“名字是爸妈取得,没办法,而且不许我改,哎呀,只好认命了哦。”说完,表情非常无辜地耸了耸肩,样子非常搞笑。
旁边的张妈噗哧一声地笑了出来,我也微笑地看着他,不由地暗自佩服,他这一插科打诨无形中就拉近了我们的距离。
“本人一直致力于研究超自然现象,因为从小我就对那些我们无法理解的怪现象非常感兴趣,所以这辈子的全部心血就全部倾注到我的研究上了。”一说起他的研究,胡倪非常激动,再也看不到一丝滑稽的样子。
我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地听着,因为我知道这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能够终身致力于自己的理想的人,我一向都很佩服。
“我一直都在关注着百慕大三角,我想华总应该听说过吧?”胡倪看着我问道。
当然,我点了点头,所谓百慕大三角,即指北起百慕大,西到美国佛罗里达洲的迈阿密,南至波多黎各的一个三角形海域。在这片面积达400000平方英里的海面上,从1945年开始数以百计的飞机和船只,在这里神秘地失踪。当然,这些失踪事件不包括那些机械故障、政治绑架和海匪打劫等,因为这些本不属于那种神秘失踪的范畴。由于事件叠出,人们赋予这片海域以“魔鬼三角”、“恶运海”、“魔海”、“海轮的墓地”等邪恶的代号。而这些代号反过来又烘托了这里特有的神秘而恐怖的气氛。现在,百慕大三角已经成为那些神秘的、不可理解的各种失踪事件的代名词。
见我点了点头,胡倪继续说下去。“我发现了一个现象,每次发生事故时,几乎都是在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的晴天,这似乎不太合乎常理,因为照理说,在这样的天气应该是安全而不容易出事的。这让我起初十分的费解,也让我的研究几乎无法进行下去。也许熟读历史的华总应该知道,其实我的前辈中有一个先驱者也曾经特地在百慕大三角做过试验,那次的结果非常恐怖,几乎现在人们谈起来还是闻之色变。”谈到这里,胡倪的脸上也不由现出一丝恐惧。
我的脑中也不由得浮现出那段让人谈之色变的历史。1943年,一位名叫袭萨的博士曾在美国海军的配合下,打算进行一次十分有趣的试验。他们在百慕大三角区架起两台磁力发生机,输以十几倍的磁力,看会出现什么情况。谁知道试验刚一开始,怪事就出现了。船体周围立刻涌起绿色的烟雾,船和人都消失了。
试验结束后,船上的人都受到了某种刺激,有些人经治疗恢复正常,有的人却因此而神经失常。事后,袭萨博士却莫名其妙地自杀了。临死前,他说试验出现的情况与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有关。他没有留下任何论述,以致连试验的本身也成了一个谜。
我叹了一口气,刚要开口就被胡倪打断了,“华总请先听我讲完再说好吗?”我默默地点了一下头。
胡倪突然激动起来:“就在我一筹莫展几乎快要放弃的时候,曙光女神终于青睐我了。哈哈,有一天,我无聊的翻起新闻佚事时,发现了曾经发生在阿根廷的一段迷案。”
噢?我也好奇起来,不由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胡倪看我终于产生了兴趣,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欣慰的表情,说得更加兴奋了:“那是在1968年6月1号深夜, 在南美是冬季渐渐降临的季节。然而,阿根廷的滨海地区都几乎没有经历过严冬。那里离赤道的距离与东京相仿,可是,在最寒冷的七月,平均气温也保持在十度。而在盛夏的一月,也难得有达到二十五度的日子。这或许是大西洋海洋流起了调节气温的作用所致吧。一位名叫盖拉尔德.毕达尔的律师和他的妻子拉弗夫人以及他们的朋友分别开着两辆轿车去探望熟人,他们由布宜诺斯艾利斯南面的查斯科木斯市,向南一百五十公里的买普市,彻夜驱车而行。阿根廷的西部屏障着险峻的安第斯山。由中部直到东部是绵延的大平原。那是南美最大的谷仓.道路穿过连绵无际的麦田,又直插砂尘漫漫的荒野。不知是因为前面的车速度太快了还是由于博士夫妇的车发动机有点毛病,两辆轿车的距离渐渐拉开了。前面的车临近买普市郊时,两人回首顾望,后面是浓雾迷漫,什么也看不见。于是他们决定停车等候后面的盖拉尔德.毕达尔夫妇。可是,等了半小时、一小时,迷雾中依然茫无所见。道路平坦而无分叉,他们心中狐疑,调回车头来寻望。然而,既没有车相会,也没有车停在路旁。甚至连出了故障或破损的车的碎片都没有见到。就是说,律师夫妇乘坐的车在公路上奔驰途中,忽地化作云烟消失了。”
“啊,那后来怎么样了?”不知什么时候,诗函已经来到我的身后我竟一无所觉,也许是因为我也听得太入迷了吧,直到诗函听到律师夫妇失踪时惊叫出来才不由吓了一跳。
诗函抱歉地看了我一眼,我微笑着摇摇头表示没关系。
胡倪见大家都看着他更加来劲了:“第二天,律师夫妇的亲朋好友全体出动,找遍了查斯科木斯市与买普市之间。然而,道路东西两边,在广袤无垠的地平线上,不论是人还是车,连影子都不曾见到。两天后,正当绝望的亲友打算报警时,不可思意的事情发生了。”
说到这里,胡倪像是要调我们胃口的似的故意停顿了一下,我没有理他,倒是诗函着急的催促他快讲,胡倪满意地笑了,笑起来真想一只老狐狸啊。
“墨西哥打来了长途电话。电话说是墨西哥城的阿根廷领事馆打来的,说有一对自称是毕达尔律师夫妇的男女正在他们的保护中,问亲友们是否认识他们,律师夫妇的亲友们接到电话很是诧异,于是请毕达尔本人来通电话,一听,果真是失踪的毕达尔律师本人的声音。这就是说,律师夫妇六月三日确是在墨西哥城。律师夫妇不久被送回了阿根廷,听听他们的谈话吧,那简直成了光怪陆离的事。据说,博士们坐的车离开查斯科木斯市不久,大约夜里十二点十分,车前突然出现白雾状的东西,一下子把车包围了。他们惊慌中踩下刹车,不一会儿,便麻木失去了知觉。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两人几乎同时苏醒过来。这时已是白天,车在公路上行驶着。可是,车窗外面的景色,与阿根廷的平原已迥然不同了。行人的服装也多未曾见过。他们急忙停下车来打听,呵,竟然说这里是墨西哥!“这真是怪事!”他们这样想着,又开动起车来,这时,街道和建筑物都无可置疑地说明这的确是墨西哥城。带着梦境未醒的神态,两个人跑进阿根廷领事馆求助。他们惊魂稍定后才知道,他们的表在他们失去知觉的时刻---十二点十分已停住了,而跑进领事馆则是六月三日了。这是完全如谎言一般的故事,可是,博士在待人接物上都是十分讲信用的。只是夫人因受这次事件的刺激身罹神经病而住进了医院。”
“噢,天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实在是太不幸了,愿上帝保佑他们。”诗函这小丫头过剩的同情心又开始发作了。
我皱了皱眉头,盯着胡倪问道:“有没有可能是他们乘坐飞机或是通过其他方式到达墨西哥的,这也许是他们为了出名一手安排的。”
胡倪很肯定地摇了摇头说:“这绝对不可能,因为即使由阿根廷的查斯科木斯市到墨西哥城,直线距离也在六千公里以上。即便利用了船舶、火车和汽车之类,要在两日内抵达也是断无可能的。若只是人,还可以认为是乘飞机飞去的,可是,连轿车一起在墨西哥出现,这怎么说也是件怪事。然而,阿根廷驻墨西哥领事拉伐艾尔.贝尔古里证实说:此事是真实的。”
一向自信的我也不由皱起了眉头,这实在是已经超出了我理解的范畴,我对不能掌控的情况一向不太喜欢,我盯着胡倪说到;“好了,胡先生今天来不是专门给我们讲故事的吧,有事情的话大家不妨摊开来说吧。”
胡倪“嘿嘿”的干笑了一声,可听在我耳中怎么都像一只老狐狸在奸笑。“华总,其实我今天来是想您支持我的这项研究。”
呵呵,终于说到正题了。我淡淡地一笑:“胡先生恐怕找错地方了吧,我是一个商人,你让我支持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胡倪对此似乎并不介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当然不能让华总白花钱了,其实我现在已经小有成就了,我的这项发明一旦公诸于世,必将轰动全世界,到时候华总也是功不可没啊。”
“哈哈,如果真是这样,胡先生还会找我吗?恐怕是你那项发明还有很大的缺陷所以国家不太愿意给你资金吧。”我讪笑道。
胡倪似乎被说中了心事,有些尴尬地说:“嘿嘿,华总,别这么说嘛,其实也就一点小小的毛病罢了。”
“好了,我还有事,也对胡先生的伟大发明不感兴趣,就不奉陪了,张妈,送客。”我站起身来,懒懒地伸了个懒腰。
“哎哎,华总别急嘛,先听我说,我这有一东西,你肯定会感兴趣的。”胡倪见我要走,慌忙站起来拉住我的手,连自己底牌也翻出来了。
看到我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又坐下了,旁边的诗函不由偷笑:“哼,跟云天谈判,哪怕你是老狐狸也只有乖乖地就范了。”
我坐下后,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地看着胡倪,老狐狸像是下定很大决心似的,小心翼翼地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他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看我的反应,我淡淡地微笑着看着他,没有说什么。
他咬了咬牙,终于打开了。“哇,好漂亮的水晶哦,云天,我想要。”诗函的眼睛一亮,只见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颗透明的水晶,在柔和的阳光折射下散发出动人的光芒。
“呵呵,怎么胡先生是不是打算把这颗水晶卖给我来筹资啊?”我不由好笑地对他说。
“哼,这可是我的心血啊,不卖的。”胡倪一副很不爽的样子。
看着他那认真而又搞笑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哦?那你是什么意思?”
胡倪看着水晶,眼中闪出一丝亮光:“知道这水晶是作什么用的吗?”他定定地盯着我说:“是用来穿梭时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