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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同居(1)

我们这里是一个小县城。住在这里的人们除了几个地主是吃肉的,其余的农民都是整月整年的吃咸菜。农民们的生活是又苦又单调,仿佛一匹牛似的老在田里出汗。

然而,现在的情景是大不相同了。从前很愁苦的人们都变成很快乐很活泼的了。妇女们更快乐活泼得厉害。她们从前都没有出息地关在贫苦的家庭里弄饭,洗衣,养小孩,喂猪,像犯人关在监狱里一样,看不见她们自己的光明,现在她们是好像在天上飞的鸟儿了。她们的生活自由了,没有压迫,没有负担。并且也不害怕丈夫了。她们可以随自己的意思和男子们结识。她们还可以自由地和一个“同志”跑到县苏维埃去签字,便合式的同居起来。她们生下来的儿女也有“公家”来保管,不要自己来担心。

这里面有一个女子是王大宝的老婆——现在应该说她独立的姓名了。她叫做吴大姐。她今年二十五岁。在她十四岁的时候就由她父母嫁给王大宝。她身体象男人一样的健壮,肩膀上可以挑一担水。脸儿是被阳光晒黑的,显得又能干又朴质。她的头发上常常插着一枝篾簪子,簪头上穿着一朵红色的喇叭花。从前她亦是被家庭的铁链锁着的。现在她解放了。参加社会的工作了。她是耕具委员会的委员,同时她是列宁高等小学校的一个进步的学生——她能够看报,看布告,看文件和小册子,并且还能够用铅笔画一点红军打仗的漫画。

她的男人也和她一样的进步了。王大宝,他从前什么也不懂。他的知识只是什么时候下种和什么时候割稻。现在他能够解释“帝国主义”是什么,“反动统治”是什么,“革命”是什么。他现在在土地委员会里工作。他工作得非常好,并且在工作中把他自己变成很能干的。他是一个忠厚的人,象我们这里的多数的农民一样,不会弄什么心计,他对待他的老婆很不坏。他的老婆对待他也是很好的。可是他们两个总觉得有点什么弄不好。这个吴大姐常常觉得王大宝有许多地方不合她的意。譬如她喜欢养羊,王大宝偏不喜欢。王大宝喜欢的一群猪仔,可是她不想喂猪。他们常常为这样小事情吵嘴。

现在,虽然王大宝是一切都随她的意,不和她计较喂猪的事,但是她仍然觉得他们两个的趣味终究是不调和的,并且了解到这并不是羊和猪的问题,而是性格的问题。

所以有一天,她从耕具委员会回来的时候,便向着王大宝说:“我有几句话要告诉你。”

王大宝还以为是耕具委员会的事情,或者是红军打胜仗的消息,便快乐的回答她:“请说呀。”

“我的话很简单”,她开始说,“十年来,你对待我没有什么坏。自然,你也知道,我对待你也不算错。你养活我,我也替你做了许多事情。第一,我替你管家;第二,我替你生了两个儿子。但是,现在,我要离开你了,我预备明天和陈明同志签字。”

王大宝发呆的听着,心里在打鼓。他的脸色很快的变红,变紧张了。困难的吐出局促的声音说:“你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呢?你以为现在还是地主豪绅的时代么?你不要忘记现在是苏维埃时代呢。你要好生说话。”

她的话不错,王大宝不能够反驳她。他迟疑了一会才想起:“你为什么要和我分离呢?”

“没有什么多的理由。”她回答,变成红色的吴大姐了。“只是,我觉得我和陈明同居比和你好些。这是苏维埃许可的。你不要麻烦什么。如果你舍不得我呢,我们在工作上还可常常见面的。我们的王同志。”她快乐的走开了。

随后她忙着整拾她自己的东西。

王大宝发呆地坐在那里,感想着什么。常常,他把眼睛偷看她的背影,想着她就要离开他了,便觉得很难过,他觉得他自己立刻要变成单身汉了。并且,他想着讨一个老婆,要花许多钱,这在他并不是容易的事,所以他长久落在这一个思想里:“要成一个光扁担了!”

这一夜他没有睡着,虽然那女人还睡在他身旁,并且常常对他说:“睡吧,天一亮,就要起来工作的。”

他总是睡不着。

第二天,他做完了一部份工作后,便请了二点钟的假。他把这个问题带到人民委员会去。

戴着鸭舌帽的委员长,正坐在办公室里写着什么。

他亲热地走过去——“郑同志!”他向委员长说,“我今天特意来请教你。”

便伸出手去。

委员长是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他从前是个武汉的一个染坊的学徒。在一九二五——二七的大革命里,他做纠察队。他曾经武装地和反动军阀冲突过。后来,他在青年团里工作。这一次,他被大家选举做这一个苏维埃的人民委员会的委员长。

“欢迎!”他站起来了。“我们谈一谈,好极了。”一面说,一面和他握手,面上带点很有趣味的微笑,嘴角微微的动着,仿佛什么人吸着香烟样子。

“我有一点事。”王大宝接着说,“郑同志,你现在有空没有?你大约认识我吧。我是在土地委员会里工作的,我的名字是王大宝,我以前曾和你谈过二次。都是关于我的工作上的。”

委员长又重新用力的和他握一下手。亲热地向他微笑着,仿佛他们是亲兄弟似的。

“是的,王同志,我们是见过了。你现在有什么事?”

“有一点,只是我自己的事。不过是和人民委员会有关系的。我想是有关系的。就是简单一句话,我的老婆要离开我了。”

“啊!近来象这样的事情多极了。”委员长笑着说。

“这是很好的现象。”

“不错,这现象是很好的,不过我很为难。……”

“为什么呢?”

“我和我的老婆,结婚十年了,生了两个儿子——大的八岁,小的四岁。我们俩都是很不错的。缺点的,是我有点小脾气。可不是我们这里的男人多半都有这个缺点?

她大约就是这一点和我合不来,要和我分离了。”

委员长微笑地听着。

“当然,”王大宝继续着说,“在革命的立场上,我是赞成这样的。但是,在我自己的立场上,我不愿意。”

“应该为革命的立场才是。”委员长笑着说。

“这是不错的。不过,我对你说,讨一个老婆是不容易的。当初,我讨这个老婆虽花去了一百多块钱,差不多把什么都弄光了。我们这里讨老婆,常常都是倾家荡产的。现在呢,我没有这么多的钱。并且光身汉子也是不好的。什么男子都是这样……”

“那么你底具体意见是怎样呢?”委员长笑着问。

“我提出二个条件,第一,最好她不要离开我因为我对待她并不坏。第二,如果她一定要离开我,她就将赔偿我讨她时的费用。”

委员长笑了。站起来,用一只手放在他的肩上,亲切地说:“王同志,我可以给你这样的答复,你说的两种办法,我们的苏维埃是没有这种条例的。”

王大宝想着。

“我们这里的妇女,是真正的解放了。”委员长接着说,“签字是她们的自由。她们更不负什么经济上的赔偿。

我想你已经知道这些吧。这都是反动统治里面所没有的。——是好的。”

“我知道,”王大宝失望的说。“照你的说法,我就不必来请教你了。我要你给一个好的办法呀。”

委员长仍然很诚意,而且仍然微笑着,兄弟似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好的。”他说,“你不要着急。我现在给你一个办法吧。我用人民委员长的名义来担保,至多一个月,你一定会得到一个爱人的——”

说到“爱人”,两个人都笑了。

委员长又继续着:

“绝掉一个老婆,而得到一个爱人,象这样的事情,在我们苏维埃里已经是很多很多了。我可以在一星期内举出一百来件的例子。我想你一定也曾看见过。至少你是听见过的。我们这里,不是常有这样的事情吗?”

王大宝听着,点着头。

“好,关于你的,我想这样的解决:你的老婆要离开你,这是不成问题的,因为在革命苏维埃,什么人不能去阻止她,不过我可以向你说,如果她不愿意回来,并且如果你在一个月内还得不到爱人,或者你还须要用钱去讨老婆的话,我就用人民委员长的名义来赔偿你从前的损失。

王同志,你还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吗?”

“没有什么不同的意见。”王大宝心悦诚服的回答。

“郑同志,你说的话都是很不错的。我们这里的婚姻制度是革命的了,并且新的方法是非常之好。不过,我对你说,我的样子不大好看,我的脸上有几颗麻子,恐怕我是不容易使她们欢喜的。”

“这没有关系。”委员长很正确的回答他。“欢喜脸孔漂亮,这观念很旧了。苏维埃人民不应该有这种观念的。

这观念是资产阶级豪绅地主的观念。苏维埃人民必须用革命的力量来消灭它,其它在我们这里,我相信这种观念已经打破了。现在的问题只在这里:王同志,你在土地委员会里的工作做得怎么样。”

“是不是问我的工作做得好不好?”

“对了。这是很重要的。”

“郑同志,我不客气的说,革命要王大宝的命都可以的。我虽然没有什么学问,可是派给我的工作,我都做得很好的。我另外还学着打靶子,准备参加红军去进攻。”

委员长满意地微笑起来。他说:“王同志,这样就够了。我敢担保不到一个月,一定有很好的女同志爱上你。”

王大宝忽然的微笑起来。

“还有什么意见吗?”委员长又拍着他肩膀说。

“没有,就这样吧。”

“好的,王同志,你等着,看看我到底要不要赔偿你。”

两个人就快乐的握着手。委员长把鸭舌帽脱下来,象兄弟似的给他一个革命的敬礼。王大宝便满意地从人民委员会里走出来。他心里很快活的想着。

“婚姻制度是革命了。”

过了三星期,他就给那委员长寄去一封短信。

委员长同志!

第一告诉你,你不用赔偿我了。第二告诉你,你说的话一句也不错。第三告诉你,我现在是刚刚和一个女同志去签字回来的。我觉得这个比那个好——当然,爱人比老婆。我们要重新的开始一个幸福的生活了。再说一句,感激你,并且你不用赔偿我了。此致革命的敬礼!

王大宝八月十日第1章毁灭

在秋天欲雨的夜里,贼似的,一个五十岁左右的木匠爬出了城墙;因为心慌,他刚刚把脚踏着了实地,转过身,便绊住了砖头,跌倒了,手肘和膝踝都发出痛楚。但他立刻便站了起来,没有去抚摩那伤处,只赶忙的捡拾起斧头,锯,锥等等,匆匆的便开起阔步了。他是很焦心的牵挂着家里。

在平日,太阳初落时,他便到家了;这一天,散工也是一样的时候,但他却等着工头发工钱直等到夜晚,城门早就关闭了。

向着他回家的路,是隔了大河和田野之间,一条蛇似的仄小的提。堤上有许多地方已经塌倒了;在堤边,稀稀朗朗的立着一些树,隐于黑夜里,很象什么泥塑的鬼怪的影。天空中只有一颗星光;这一点惟一的光芒,既是小得象一粒萤火,又旋闪旋灭,散出不安定的一种凄凉的青光,显得四周围是笼罩着一望恐怖的黑幕。幸而这堤是他常走的熟路。

虽说他不曾从堤的缺口处滚到河里和田里去。但也颇费力,而且提心,张大眼睛,不敢疏忽的看定他前面的路。

他也时时慢些走,仰起头去望,却都看不见他自己的茅屋;因此他的心便焦急起来。

为了焦急,他的脚步更开得阔了,耸起肩膀,那斧头和锯之类,便相撞着,时时响了“杀杀”的声音。这样走着,他的两胁和额上已沁出汗来了。

一路上,他都没有中断过这思想:“那孩子——可怜的小动物——算来该是这两天里就出世了……”一面想,夹点叹息,脸便忧愁着。

很慢似的,但也走到了堤的转角,在这里,他看见那稻草和柏树合盖的亭子,便不禁的欢喜起来,因为这下面的一边便是他自己茅屋的所在。

他快步的穿过亭子走下去了。这时他一眼看到了那茅屋:在几处稻草的罅隙之间,隐然闪烁着淡淡的灯光,他觉得异样。

“怎么,”他想,“这个时候,还点灯,三嫂还没有睡去么?”

于是走近了,便推一下树枝钉成的门,——门是紧紧的。

“喂,三嫂!”他叫。

屋里没有回答。

“三嫂,开门呀!”他放大了声音。

屋里仿佛有一些响动。

“开门呀……怎么,睡着了么?”并且打起门。

屋里便响起带喘的叹气,和一种极困难的迟缓的脚步。

他疑惑的站开去,静静的听,带一些猜度的心情,好像在这屋里,将发生一种可怕和担心的事。

门开了,同时,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便倚在门边,在昏昏的灯影里,下半身也显然赤裸裸着,腿上流着血……许多血已流到脚胫上。

这真使他吃惊不小。他慌张的去看,觉得原来很粗壮的妻,这时却现着瘦弱的,满了泪,疲乏,苍白,几乎是死人沉默的脸。

他想:“这一定是的!”在心中,便充满了贫苦和哀怜的情绪。

他默着望着他的妻,这女人便一步一步的走进去了,那满着血污的精光的后影,便给他许多怜惜,歉疚,以及自怨的心情。他心想,如果他不是个木匠,而是——无论是那一种人,只要有钱的,那末,他的妻该不会在生产中这样吃苦吧。想着,一面关了门,放下那肩膀上的家伙,便问:“什么时候发动呢?我想你一定累死了!”随着便叹了气,走拢去。

“上灯不多久的时候——”他的妻乏力的说,人已经挨到床上去,软软的躺着。

他又叹一口气,站在床前,望着他的妻,现出属于感伤的,但又不知怎样去表现的一种很笨的恩爱样子。

他的妻便弱声的说:“这一胎太吃亏了!”分明那眼里又闪起湿的光。

这句话好像是一把刀,深深的刺到他心上,于是,由这痛伤,他想起他的妻前两胎的情景,便仿佛有许多可悲可怕的物件,在眼前旋绕;他呆着。

“又在想些什么呢?横直已经生下了,我总不会死。”

他的妻悲音的说,接着又喘息起来。

“你太苦了!”他回答;但忽然想起这产妇的悲哀的心,便赶紧把话换了方向,“假使我在家里,你当然会省力些……”也想不出别的话去安慰。

“我倒不要紧,”他的妻却说,“只有这小孩子——唉,你瞧,怎么办呢?”眼泪又挤出了眼角。

他默着,心想:“有什么办法呢?还不是——”

“在那边,”他的妻说,一面指着屋角。

他的眼睛便随着手看去,便发现了在一张三条腿的竹椅上,在几块破布和棉絮之中,躺着一个初出世的婴孩,——这小动物正在安睡。

他很激动的望了一会,便愁苦的,把眼睛又看到他的妻,他的妻已经掩着脸,低低哭泣了。

他想安慰她,便去抚摩那身体;他放下手去,却看见那垫褥上还滩着一团腥臭的污浊的血,并且两条赤裸的腿便浸在这血中。

“这样子要不得呀,会生出病来的!”他吃惊和感叹的说。

“有什么法呢?垫褥只有这一床!”

他惘然了。

他的妻慢慢的,吃力的翻过身来,现出非常软弱,憔悴,象一个久病的人的模样;她颤颤地伸开手臂,却乏力地软软地垂下了。她的眼里又流出了透明的泪。

他便默默地坐到床边,哀怜的看她,一面抱住那发抖的手臂。这时,在他为工作而辛苦的脸上,一层层的浮上了感伤的皱纹,显得是一个慈善的,而又是非常苍老的脸。

两个人对望着,终于不敢互视的把眼光又分开,显然每个人的心,却深深的沉在极其可伤的境地里面。

他忽然不自觉得叹了一声:“苦人呀!”

这异样的声音,惨厉而且颤栗,把他的妻在缄默中骇着了,她仰起头怯怯的看,是一种惊疑的表情。随后她低声的,近于呜咽的说:“你自然也是难过的……”

“这能够不难过么?”他激动的说,“象我们——生下一个便弄死一个!生下两个便弄死两个!为什么呢?养不活!……”便低了头。

他的妻又默着,想着,非常愁苦的样子。

他也不再说。

这茅屋里,便散布了虫声,以及风吹树叶的声息。

静默了许久,他便继继续续的说:“那末,我想,这一个,如果……就让他和我们……”

然而他的妻却回答——但刚刚从唇边响出了声音便咽住了,突然又呜咽起来。

他也长声的叹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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