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2165500000004

第4章 光明在我们的前面(4)

“好,”他觉得不必再向她进攻了。“我们不说这些吧。

我希望你有一天会——好的,我为尊重你不说下去了。”

他期待着以后的机会。

争论的结果,便这样的使他们沉默了许多时。

末了,他先开口——这时已向着公园的大门口走去了。

“想不到挽着手展开一次激烈的战争!……”他已经恢复了沉静的态度而微笑着说。

“对了,”她回答,显然那兴奋的感情也平静下去了,又从眼睛里露着柔媚的闪光。“倒象是一幕戏剧似的……你说呢?”

“是爱情的?还是战争的?”他带点俏皮的问。

她变得很可爱了。

“我只承认是爱情的,”她坦然悄声的回答。接着她讥刺的玩笑说:“不过在这里面不是表示爱情的好地点。”她的眼光象一条魔人的鞭似的打在他脸上。

“你觉得应该在那儿呢?”他不受窘。

“至少,”她带着自负的神情说:“什么人都是在公园里,实在是太俗气的。”接着问:“你不觉得俗气么?”

他点了头,在心里,却想起他那时要发狂的情态,便也说——只暗暗地向他自己说:“接吻——这也太陈旧了。

现在是应该有别的新方法来证明爱情的。”

他们走出大门了,彼此握了一下手——这一下握手是含着新的意义和新的愉快的,握了好久,并且握得紧极了。

“明天早上我到你那里来……”她已经坐上洋车了,却转过脸来说,还沉重地把她的眼光留在他的心里。

他一直站着,在夕阳的余辉中,望着她的影子慢慢地远去,并且望着她被风吹开的头发而想着她——他认为她的性格是适宜于干共产主义的实际工作的……他被一个人拍了他的肩膀。

“喂,”那个人向他说:“怎么的,站在这儿?”他猛然转过身,看见是一个同志,一个最能够抄写和最擅长宣传的同志,也是一个为工作而不知疲劳的人物。

“印字机!”他叫出他的浑名了。“你也来逛公园么?”

便和他握了手。

“我只是过路,”他的同志回答:“你怎么老不叫我王振伍呢?我们在中学时候就给你叫惯的。”

“这是你光荣的符号呀!”他笑着说。

王振伍作出不乐意的样子:

“我可不愿意这就是我的光荣呢。我们是该干出一点更大的工作的。”接着问:“你笑些什么?”

“我快活我现在看见你,”你真心的说。

“我们不是常常见面么?”

“也许是我自己的缘故,”他继续说:“我今天看见你特别觉得高兴。”

“你发生什么得意的事?”王振伍猜着问。

“有一点,但是现在不是告诉你的时候。”

“你站在这儿做什么?”王振伍猜想这是一个原因。

“看风景,”他玩笑的说。

“的确是一件雅事呀。”他的同志感到兴味似的说:

“你一个人的情致倒不错……我呢,我成天只知道运动我的手和嘴,我从没有用眼睛看过风景——我不想这种开心……”

他插口问:“你现在到那儿去?”

“回去。”

“到我那儿去吧。”

两个人便动步了。

他们一面走着一面密谈起来。

“刚才,”王振伍低着声音说出秘密机关的代表名称——“‘我们的乐园’里接到一种消息……”他把眼睛看了两边——“恐怕在上海就要发生大事件呢,说不定就是空前的大事件……而且是马上就会发生的。”

“什么时候接到的?”

“下午一点钟,”接着又用低声说:“如果这一次真的发生了,是我们将来胜利的预兆……我们实在应该在这时发些火花……所以……好的,我们等着。”

“那末你的意见呢?”

“我自然是贯彻我的主张:须要流血。不流血——不流一次大血是不行的。就是我们要得到大成功,我们是必须经过许多小暴动,否则,要一次就将我们的全民众激动起来是不可能的。他们——我们的民众们还是太幼稚的,至少要给他们几次大刺激,然后他们才能够醒觉而自立起来,而站到我们这一面。你觉得怎么样?”

“我也这样想,现在我们最急切的就是牺牲——同时也就是暴动。我们是应该赶快把我们的火花散开去,而且要散得多,散得远。”

“好的,我们等着。我想我们要走到紧张的第一步了。”

便不约而同的握了一次手。

于是静默地走了好些路。

“我刚才看见张铁英,”王振伍离开了正题目,而说起闲话了:“她今天很不高兴,一连给我三个钉子碰。我想这是我替你受的冤枉……你今天没有看见她么?”

“看见过,”刘希坚平淡的说,在他的心里还飘荡着白华的影子。

“这就是她不高兴的缘故了。”王振伍笑着说:“我猜的没有错。”

“你不要乱猜,我和她没有什么的。”

“我知道,”他望了希坚一眼。“我知道你们之间没有什么。在你的观念上——自然只是对于异性的观念上——你不会喜欢她。”

刘希坚没有回答。

“其实,”他接着带点严重的声音说:“张铁英在我们的工作上她是成功的,可是——她在恋爱方面总是失败的。我听说她以前曾爱过好几个人,人家只把她当做开玩笑的目的。”

“的确,”希坚承认了他的话。“她是我们的好同志,最能够工作的一个很难得的好同志。”却把恋爱的一面省略了。

“她真能够吃苦呢。”王振伍接着称赞似的说:“这自然有她的历史做根据的。她父亲是一个雇农——”

刘希坚惊讶的插口问:“你怎么知道?”

“她自己告诉我的。她说她九岁时候就替人家看过两条牛,她十四岁还在田上帮她父亲播种,你只看她的样子就会相信了……”

“是的,”希坚用坚决的声调说:“我相信。我早就看出她不是出身于资产阶级——”

“连小资产阶级也不是呢,”王振伍赶快地补充说。

“她怎样跑到北京来的呢?”希坚探求的问:“为什么她离开她的环境?”

“我不大清楚。她没有对我说。她只说她的父亲被穷苦所迫而变成一个暴戾的酒鬼,要卖她……我想她跑出来就是这个缘故。”

刘希坚沉思着。

王振伍接着问:“她没有对你说过么?”

“没有,”刘希坚简单的回答。

“怎么会没有呢?”

“不知道,她从没有说到她以前的生活。”

“大约是这样的,”王振伍想了一想便分析的说:“她把我看做一个朋友,而把你看做……唉,我们所处的地位正相反!”

刘希坚被这位忠实朋友的自白而笑起来了。他想着这位朋友在工作上是前进的,在恋爱上便常常被人挤到落伍者的地位。

“你可以努力进行,”他笑着说。

“完全没有用。”王振伍尊重的回答:“你知道,我在这方面是不行的。我努力也不行。我已经失败过好几次了。对于张铁英,我认为是最后的一次,以后我不想再讲恋爱了。”

“你们怎么样呢?”刘希坚完全关心他朋友的问。

“没有什么,”他低沉着声音说:“我不会使女性喜欢,这就包括一切了。不过我对于张铁英并不这样想,因为我认为在我和她的出身阶级的立场上,我们是应该结合的。

你知道,我也是从……”他把话停住了,过了一会又接下说:“我常常回想我以前当学徒的生活……”

刘希坚不作声,只望一下他朋友的脸,在心里充满着对于这朋友的历史的同情。

彼此都沉默着。

这时的天色已经灰暗起来了;暮霭掩住了城墙上的楼阁;孤雁开始在迷茫的天野里作哀鸣的盘旋;晚风躲在黑暗里而停止在树梢上;路上的行人和车马都忙碌地幌动于淡薄的灯光里……王振伍忽然用慎重的低声说:“上海内外棉织会社的罢工风潮,我对于这风潮的扩大,认为我们的民族革命要走到爆发的时期,你呢?”

刘希坚向他点着头。“到公寓里再谈,”他说。

他们便加快了脚步;十分钟之后,就走进三星公寓的大门。

刘希坚照着他的习惯,在饭后吸着香烟,靠在藤椅上,如同他干过疲劳的工作而休息的样子,现着一种惬意的沉思,吐着烟丝。

他的朋友,却因为吃饱了肚子,精神反十分兴旺起来。人家说“王振伍是一架印字机”,那意思,有一半就是说他不知道疲倦,因为他的身体象铁一般的坚实,同时也象铁一般不会得病。他是健壮而且耐苦的。这时他仍然把他坚实的身体坐在四方的凳子上——一张北京城公寓的特色之一的凳子上,而且笔直地坐着,喝着那带点油质的公寓里的白开水。

“你好象很疲倦了,”他望着刘希坚说:“你白天做了很多的工作么?”

“惭愧呀!”刘希坚心里想:“什么都没有做。”但他不愿意说他有许多时间都消耗在中央公园里,便笑着回答他:“这是我的习惯,也许是小布尔乔亚的习惯呢……我并不喜欢的。”

“不能改?”

“我还没有试验过。也许是这习惯太小了,值不得费许多心思去想改革的。”

王振伍却摇了头。

“你没有想到罢了。”他反对地说,“虽然小……可是和‘意识’是有密切关系的。”

刘希坚不想和他辩驳,只沉思地吐着烟丝,烟丝成圈地袅上去,宛如是一种闲暇的消遣。

“你倒学会吸烟——不,是吹烟的技术。”王振伍看着飘浮的烟圈,一面笑着说。

“几乎是十年的练习。”刘希坚也笑着回答。“你呢?”

接着问:“你为什么不吸烟?”

“一定要吸烟么?……我一吸烟就头痛。”

他们这样的闲谈着,慢慢地把话锋转变了,转到他们的工作,策略,新加入的同志,以及苏俄的经济和教育等的建设,随后,他们的谈话转到了上海的罢工风潮。

“这一次内外棉织会社罢工风潮的扩大……”王振伍开头说,带着非常关心的神气。

刘希坚也不象懒散的样子了,他从藤椅上端坐起来,把香烟头“吱”的一声丢到痰盂里。

他们便兴奋地谈着。彼此都对于这罢工的社会根据作了深切的检讨。

刘希坚,他站在经济的立场上来观察今日的帝国主义。“无论帝国主义在我们中国将施行怎样的威力,帝国主义的自身是已经临到了暂时稳定而趋向于崩溃的时期了,而世界社会主义革命的爆发是不可避免的。”接着他补充一句——“这次上海的罢工风潮应该使它扩大到全国……”

王振伍同意了他的话,只说:“我认为这一定要扩大的,并且扩大起来的结果,不仅是中国劳动者对于帝国主义的资本家的反抗,还深入地造成中国各阶级的联盟而发生民族革命的运动。”

刘希坚沉思着。

“但是,”他带着思索的说:“民族革命纵然成功了,然而终究是不能长久的,因为这时代的要求是阶级斗争的尖锐化。”

“自然,”王振伍回答说:“那只是一个阶段,因为我们的民族是很落后的,没有法。”

谈话就停顿了。

刘希坚又燃上一支香烟,又靠在藤椅上,吐着连环的烟圈……暂时的沉默之后,王振伍重新告诉他一个消息:

“早上我听说,在顾正红追悼会上被捕的四个学生,已经被英巡捕房枪毙了。”

“你从那里得来的?”刘希坚惊诧的问。

“从一个通信社。不过这事情的发生是可能的。现在帝国主义所采取的压迫手段,是越来越暴戾越残酷的。我们不能够把‘国际公法’来评衡帝国主义对于次殖民地的行动,所以,”王振伍带着不平的声音接下说:“四个学生被违法的执行枪决,的确不能看做意外的事情。”

“如果这样,”刘希坚却平静的说:“那好极了,风潮就立刻扩大起来了,说不定就会扩大到全国呢。”

王振伍想着什么似的不作声。

刘希坚便接着说:“我认为帝国主义应该聪明一点:

否则,那举动,实在对于世界的帝国主义都没有利益,因为,那枪毙四个学生的枪声,我认为是替我们的民族革命放一个发动的信号。”

“我不象你这样乐观的观察,”王振伍有点阴郁的说:

“杀死几个次殖民地的人民,这不过是帝国主义很平常的玩笑罢了。”

“不错,”刘希坚回答说:“我们不管他们是玩笑或是策略,我们只是看那事情的影响和效力,是不是和帝国主义没有利益。”

显然,王振伍对于帝国主义的野蛮行为,是深深地感着愤慨的。他的脸颊在讨论着罢工风潮的事件之中,已渐渐的发烧起来了。在他充足的眼神里,灼闪着热烈的光……“现在”他最后兴奋地,却又客观的说:“我们等着,等着我们民族革命的爆发!”

于是他看了一下左手上的那只车掌的手表——“十点半钟了。”他说,便带着新时代将临的信仰,欣然地和刘希坚紧紧的握一握手,走了出去。

刘希坚又重新燃上香烟,而且重新靠在藤椅上,可是他没有吐着烟圈了,只把香烟挟在手指间,让它自由地消蚀着。

这时他的思想是纷乱的。许多复杂的问题和严重的事件都挤在他的脑子里:内外棉织会社的罢工——枪杀工人——拒绝工人上工,和文治大学学生的被捕,上海大学生的被捕,以及帝国主义的横暴行为,都强烈地刺激着他的神经,尤其是这风潮的扩大,将怎样地造成中国民族革命的诸问题,更常常的钉在他的脑筋里。

他渐渐的由沉思感到苦闷了。“冷静一点,”他向他自己警告说:“在昏乱的头脑里是解决不了什么的。”便丢下香烟,跑到院子里。

在繁星闪耀的天幕底下,他一连作了五六个深呼吸。

北京的夏天的夜,是凉快的,空间飘荡着清凉的微风。他的精神便爽然了。仿佛他的头脑注射了什么药水,立刻清醒而警觉起来。随着他把手插在裤袋里,暂时丢开那各种问题和事件,只当做休息的散步似的,在宽敞的院子里徘徊着。

院子的两旁射出黄色的灯光,隐约地照着他来回散步的影。周围的安静使他一步一步地听出他的皮鞋踏在砖块上的声音。夜里静寂的,一切在阳光底下的烦声,也都在夜色里静寂着,只有远处汽车的喇叭和附近的蛙鸣,断断续续地流荡在清凉的空气里。

他觉得在这样的夜色里散步,怀着无所忧虑的心情,的确有一种怡然自得的乐趣,如同解放了全身的一切,欢喜而且舒服的。

“然而是——”他自己分析的想,“小布尔乔亚才能够的一种闲暇的享乐呀……”想着便不自觉得笑了起来。

这时,在他周围的静寂的空气,突然地破裂了,一种强烈的喊声激动了整个的夜,把一切都惊醒而且扰乱了。

他警觉地听着这可怕的喊声:“号外——上海大屠杀号外!”

他立刻跑到大门外去。

胡同里很黑,街灯吐着惨黯的光。小小的黑影在那里跑动……“卖号外的,这里!”他焦急的高声的喊。

一个小孩子喊着跑过来了。

他急促的买了一张,飞快的跑到房子里,于是在明亮的电灯底下,在他惊慌的眼睛里,跳着一串可怕的字——“英巡捕房连开排枪射击数千徒手群众!”

刘希坚带着惨笑地把号外看下去:

日前为援助日纱厂而遭逮捕之学生,捕房施以极苛刻之待遇,且无释放消息,因此昨日上海学生联合会议决于今日(卅)分组出发,从事大规模演讲,今晨学生分队入租界演讲者,以七人为一组,演讲工人被杀及学生被捕等情形,但此种演讲队一入租界,租界捕房即加逮捕。下午一时后,学生马路演讲者尤多。至下午三时,有两小队在大马路永安公司前演讲,被巡捕以残酷手段捕入老闸捕房,后又陆续逮捕数起。于是有学生二百余人会集,群至老闸捕房门前,要求释放被捕学生,否则愿全体入狱。当时学生均系徒手,并无暴动行为。且马路上市民群众虽因聚观奔集,达二千余之多,亦绝无扰乱行动。不料老闸捕房竟召集全班巡捕,站立门前,连续开放排枪。于是二千余人之徒手学生及市民群众,均在枪弹中血肉横飞……他看着这号外,他的血便鼎沸了。他的头痛仿佛要炸开一般的发烧着。他痛苦地捺着号外,长久地沉默着——而这种沉默是他从来所没有的。他觉得他自己的背上也着实的中了帝国主义的枪弹……但是,他终于把这激动制止了。“好的,”他差不多是冷酷的自语着——“现在,我们走到紧张中去吧!”于是他恢复了他平常的沉静,他靠在藤椅上,思想着,一面用力的吸着烟卷,如同他用力的筹划着消灭帝国主义的策略一样。

同类推荐
  • 解密中国大案肆

    解密中国大案肆

    一鹤用纪实文学的方式记录中国法制进程的一些片段,本书所展示的案件都在北京和全国产生过一定影响,有的案情也通过各种传播渠道为广大读者所知。但与其他媒体报道不同的是,本书的内容全部来自丁一鹤对案件当事人的亲自采访和他所接触的相关案卷。而且是对案件鲜为人知的内幕进行原汁原味的展示和披露。因为作者的采访和掌握的资料是一手的、真实的、独家的,所以本书对于案件的报道是具有一定深度和广度的,而且大多内容是读者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 语已多,情未了

    语已多,情未了

    世间只有情难诉,无论其为亲情、爱情、友情、乡情,还是为喜为怒,为哀为惧,付诸语言文字之后,便会失去其固有的鲜活。时光已像飞鸟一般淡然飘逝,情却如流水浮云,绵绵无尽。最后,只能怅对满地狼藉的生命碎壳,回首前尘往事。
  • 醉春风

    醉春风

    《醉春风》这一组散文、诗歌、小说完全是一种文化与文化的交谈、思想与思想的碰撞、个性与个性的交锋。
  • 情谊·名人·美文

    情谊·名人·美文

    在中国漫长的历史中,忠臣无数,而奸贼亦不少。前者受千古景仰,后者遭万世唾弃。然而,有一个人却能在忠奸分明的帝制时代,虽变节却又被深深同情。这个人就是李陵。李陵身上纠结着太多的大命题:家和国,军人和文人,背叛和守节。他用尽一生的气力,在国家和个人的矛盾冲突中,做着艰难的选择。他的命运也连接着若干重量级人物:汉武帝、李广、卫青、霍去病、司马迁、苏武。《情谊·名人·美文》包括名人的生平小传、婚恋故事、友谊往来、经典作品以及家书。
  • 落叶拾记(罗良伟诗选)

    落叶拾记(罗良伟诗选)

    这是一个诗人退隐的年代,我说过在一个诗歌缺失的年代,在一片诗人缺席的大地上诗意地栖居本身就是一个美丽的谎言。我不想成为一个诗人,甚至从未明白过一个真正的诗人应该是什么样。即使这样,《落叶拾记》还是脱稿付印了,不无矛盾。
热门推荐
  • 来自巴黎的星海钟塔

    来自巴黎的星海钟塔

    传说,巴黎有一座神奇而又美丽的钟塔。传说,巴黎有一座五千年没响过的钟塔。传说,巴黎有一座只有相爱的恋人,才能使它响起钟声的钟塔。但五千年过去了,无数相爱的恋人来到钟塔前,都无法令它响起。为什么呢?难道是他们不够相爱吗?不,不是的。来,把耳朵凑过来,让我来告诉你---------钟塔的秘密
  • 离魂夜宴

    离魂夜宴

    《狂樽》主角叶书愁凄苦一生,历经三魂七魄之旅,十大维度世界的本我各分魂体修行圆满后终将十分身合而为一,成就时空旅者,而留给自己的是无尽的寂寞...剧情:远古时期,叶书愁于缥缈之地诞生,外出游历后,遇到正在灭世的贪吃蛇神一族,因为不忍苍生魂飞魄散,不愿独享孤独,于是乎果断出手阻止贪吃蛇怪,几番战斗,叶书愁身受重伤,为不把缥缈之地入口和坐标泄露,保住圣地,抗击邪恶,独自逃亡数百年,最后隐匿于逐鹿星系核心疗伤。只是天有不测风云,贪吃蛇神一族联合其他界王强者欲夺叶书愁缥缈之地传承,攀登那至高无上境界,于是乎,各族联合起来寻找叶书愁,更是变身为叶书愁模样作恶,毁灭了几大星系的生灵,惹怒了诸多强者。最终,叶书愁再次现身,与贪吃蛇等大战数百战,贪吃蛇王消亡之际身化魂府,欲要借助世间生灵重新复活。然而这些恶劣行径尽皆推到了叶书愁身上。藏匿于混沌深处的叶书愁,再次被发现,被各族诸神封禁于十三限神阵中,欲要借助万千生灵的情感来迷失叶书愁,赋予其七情六欲,受制于此方天地,再利用万千种族亡灵的情绪,分而化其神识。而天族知晓了贪吃蛇王和叶书愁的秘密,欲借助各族灭之夺取缥缈之地传承......
  • 张家爷们

    张家爷们

    一辈子的时光很短,如果做不到安于现状甘于平庸,何不绚烂疯狂了这个人生!忍一时变本加厉退一步得寸进尺只有进过地狱的人,才能征服天堂!烟花虽寂寞,却永恒灿烂!PS:这是一个略爽中带着点骚气的故事,有点装逼,不喜勿入!
  • 恋上校草

    恋上校草

    微风吹拂着我的头发,我细细享受着,不禁想起他,想起他那轻轻地吻……
  • 傅少你老婆又开挂了

    傅少你老婆又开挂了

    “老公,呜呜…”“笨蛋,哭什么,你都五六十了还撒娇?”全城最尊贵的男人心疼地为她拭泪,吩咐助理时却冰冷无情,“有人嘲笑我女人吃得多,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知道知道。”第二天,时妍看到嘲笑她的几位贵妇,毫无形象地蹲在路边,端着脸盆狼吞虎咽说真香。
  • 花开一季,暖到落泪:最美人间四月天

    花开一季,暖到落泪:最美人间四月天

    《花开一季,暖到落泪:最美人间四月天》是林徽因成名作、代表作和经典作璀璨荟萃,收录了林徽因迄今所有的名篇,如《你是人间的四月天》《那一晚》《一片阳光》《彼此》等,是迄今为止最经典、最唯美、最值得收藏的林徽因读本!在书中,林徽因诗意解读了爱情、亲情和友情,分享了她对成长有关的人生感悟,要“在安静中不慌不忙的坚强”。
  • 只有时光知道我的怯弱

    只有时光知道我的怯弱

    该书主要讲述沐挽歌和舒辰希从年少时代开始的一段不可言说的暗恋,该书采用穿插回忆来牵出这一份执着与等待的故事。像人们常说的:世上是没有卖后悔药的。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遗憾。有些遗憾伴随终生,它是不曾愈合的伤口。只要一碰,就能让人唤起疼痛的回忆。大部分人选择深埋心底,用时间一点点打磨,一点点忘记。可是有时候却忍不住,向熟人或者陌生人倾诉。希望可以减轻一点压力和痛楚。然而很多时候结果却总是事与愿违。我何其幸运能够将我有关于你的遗憾亲自说给你听......
  • 慕容总裁一片痴心向明月

    慕容总裁一片痴心向明月

    慕容总裁很是心累地拉住傲娇妻明月的手,“你能不每天都去外面管其他人的事吗?”明月拍开他的手说,“我是拥有最佳男友矫正机的女人,他们的事情,那就是我的事。”“不行,你今天哪里都不得去,你是我的女人,你只能跟我在一起。”慕容总裁霸道起来,气场太甚,明月也服软了,拉住他的手说,“那就一起去吧,免得你天天在后面偷偷跟着。”“你都知道啦?”“那当然啦,我那么聪明。”“嗯嗯,我的猪明月最聪明了。”“慕容俊!不要叫我猪。”“你放心,别人不许叫,就我可以叫。”这是一个霸道总裁甜宠傲娇妻的故事。
  • 城市规划学导论

    城市规划学导论

    本书对于城市规划专业课程教学来说,是一本主要的教材之一。它涉及到多方面的内容,一直在不断发展、成长中。国内外城市规划的许多理论成果值得介绍,实践经验值得借鉴,出现的不少问题和教训也值得分析和总结。但作为《城市规划学导论》来说,必然只能选择教学所需要的主要内容,突出重点。全书重点论述了城市与城市规划的发展历程、城市规划体系与制度、城市的特性与城市化、城市的发展战略与空间布局、城市的基础设施与公共服务设施以及规划研究方法。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