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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独孤九剑

独孤九剑共有九式变化,讲究有进无退!招招都是进攻,攻敌之不得不守。每一剑一式,变化无穷,学到后來,前后式融会贯通,更是威力大增,剑法的精要所在:料敌先机。心法口诀看似不多,只有三千多字,含义却极为艰涩难懂,从“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开始,接转“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风雷是一变,山泽是一变,水火是一变。乾坤相激,震兑相激,离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一路下去,先不管理解强行记忆都有很大难度。

九式的第一招“总诀式”,有种种变化,用以体演那篇乱码似的总诀;第二招是“破剑式”,用以破解普天下各门各派的剑法;第三招“破刀式”,用以破解单刀、双刀、柳叶刀、鬼头刀、大砍刀、斩马刀种种刀法;第四招“破枪式”包括破解长枪,大戟、蛇矛、齐眉棍、狼牙棒、白蜡杆、禅杖、方便铲种种长兵刃之法;第五招“破鞭式”破的是钢鞭、铁锏、点穴橛、拐子,蛾眉刺、匕首、板斧、铁牌、八角槌、铁椎等等短兵刃;第六招“破索式”破的是长索,软鞭、三节棍,链子枪、铁链、渔网、飞锤流星等等软兵刃;第七招“破掌式”,破解拳脚指掌上功夫,长拳短打、擒拿点穴、鹰爪虎爪、铁沙神掌诸般拳脚功夫;第八招“破箭式”,破解诸般暗器,须得先学听风辨器之术,不但要能以一柄长剑击开敌人发射来的种种暗器,还可借力反打,以敌人射来的暗器反射伤敌。

第九招“破气式”,对付身具上乘内功的敌人而用,神而明之,存乎一心。“破气式”字面上说得玄乎,实际上当初独孤求败创“破气式”,完全是针对当年内功无敌天下的黄裳,却终没机会得已验证,能不能在黄裳身上行通先不说,施展此招要求使剑都将精、气、神集于一剑,通达心中无剑手中亦无剑之境,尽凭自身真气化形,以点击面,以集中攻分散,破解对方真气攻势的同时,还能将真气反击入对方体内,要做点这点,一是不怕死,抱持无生无死之心,二是真气不能弱过对方太多,要知道对方将内功练到那般境界,不懂得集气攻击才怪,“破气式”所能做的是比对方更集中,更霸道。几百年后的令狐冲、风清扬就是因为功力未臻,才都学不会“破气式”。

看过这独孤九剑,我心里蓦然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这独孤求败除了是个剑道宗师外,更像是一个伟大的科学家,尽管他没有给出一般的科学理论,但是他对数学、力学、物理学的很多领域都有极为深刻的认识,并结合武学给出了实际应用的范例。本以为独孤九剑是一部包含天下武学精妙的剑法,不想里面根本没有固定的一招一式,而是对独孤求败一生用剑对敌心得做了一个规律性总结。(下面涉及的独孤九剑原理是我原创的,不足之处还望各位书友多多提点)

世间但凡一切有招有式的武学都是根据自己使用的兵器(身体亦是一种武器)而量身打造出来的。兵器就是实物,兵器攻击就是进行一次动能转换,按后世运动力学原理,动能转换过程一定存着施力点、受力点以及常被人忽略的平衡点。对战之中,防御,如抵挡,针对的是兵器的受力点;反击,如刺削,针对的是兵器的施力点。而独孤求败创出的九剑以攻代守,针对的却是兵器的平衡点。任何人攻击的平衡点受干扰,原定的招式就不能成招了,失招露出的破绽便成了独孤九剑的攻敌必救之处。

兵器有长有短、有轻有重、有软有刚,独孤求败却能总结兵器特性,将对方的出招平衡点用计算公式归纳,为了让后人方便学习或看得懂独孤九剑,独孤求败将计算出的兵器平衡点分布设置成空间三维坐标,以《周易》六十四卦方位表示坐标点,后人只要弄清对方的招式特性,就可套用空间坐标值,直击对方招式破绽。除此之外,为较正套用固定值的误差,还用了很多数学模型对具体情况进行推演。

举个简单的实例,如《独孤九剑》中的“破箭式”。一般的剑法,也能破暗器,不过只能对付个别的暗器,对于大量的暗器就无能为力了,因为一般的剑法没有考虑大量暗器之间的关联性,也就是说没有把它们当成一个空间点阵来处理,只是采取以力降力硬碰硬的办法一一击打。但是独孤九剑的“破箭式”,在出剑的时候,准确地计算了出剑的速度和方位,也就使得这一剑的“波矢”(空间波动矢量值)满足了特定的要求。暗器所形成的空间点阵,彼此之间具有强烈的关联性,如果找准它们的“基频”,就有可能让剑所形成的“波矢”取一个特定值,最终剑与点阵之间产生强烈的共振,点阵将会完全解体。这破箭式的关键就在于精确计算一剑击出的“波矢”,而这要求对于点阵的“基频”有充分的测量数据。所以这一剑是很不好学的,平常需要大量的练习,尽量得出一些点阵常形的数据。平常的一滴汗水,就是生死关头的一根救命稻草。与此相仿佛的,还有武当派的接暗器的手法。俞莲舟在接峨嵋派的霹雳雷火弹的时候,也用了这种以一击多的方法,不过,比起破箭式来,只能算粗浅的入门级数学水平。

修习《独孤九剑》的要旨在一个“悟”字,若只懂死记硬背六十四卦方位,学会的也不过是下乘的《独孤九剑》,就像学外语只单词,不懂得套用语法,终达不到融会贯通之境。《独孤九剑》中所要求的术数模型,这时代可能只有已死的科学巨匠沈括或博学通才的黄药师才能掌握吧。对我这后世的大学生,很多东西却不过是常识性问题。我修习《独孤九剑》所要做的是反独孤求败的老路,尝试破解九式的剑意,通晓之后化为己用,大成之日,则无所施而不可,便是将全部变化尽数忘记,也不相干;临敌之际,更是忘记得越干净彻底,越不受九式的拘束越能体现《独孤九剑》的威力。

可惜就算《独孤九剑》这般最高端的武学,亦不是无所能敌。《独孤九剑》最怕对上两种武道,一是快,快到你来不及破招;二是不攻,不抢先出招,让你无招可破。所以《独孤九剑》遇到以快著称的《葵花宝典》和以守代攻的《太极剑法》都是束手束脚、神威尽失。笑傲中令狐冲能击败冲虚老道,只因冲虚老道弃守转攻,违背了《太极剑法》的剑意。回想《九阴真经》中有一门配合阴柔内力、诡异身法施展的《迅雷剑法》,招式简单却独求一个“快”字,好像是为专克《独孤九剑》而设,不知是不是黄裳针对独孤求败剑法创出的破解武功。《迅雷剑法》所走的武道路子倒和传说中的《葵花宝典》十分相似,不知道两者有没有什么关系。

为弥补《独孤九剑》的不足,我将《九阴真经》的诡异身法与之结合,竟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独孤求败与黄裳两人的心血结精,在两人生前没机会深入交流,到我手上反助两人完成了遗愿。除了《独孤九剑》外,《玄铁剑法》也在我找机会与神雕切蹉后,顺手领悟出来,以备不时之需,这世上没有完美无缺的武功,很多看似多余的武学说不定特定时间会救你一命。领悟不是死记硬背,我现在的武学见识,已经有一定能力参悟武学招意,总有一天,《独孤九剑》和《玄铁剑法》都将慢慢被融进属于我自己的武学体系,这便是绝学多多益善的用处。身为后世之人,只要有看过几本武侠小说的,对于武道的见解有古代人不可比拟的优势,像我在还没练武之前,武道见解已达到了独孤求败五十岁后才参悟的“木剑”境界,即“以最少动作化为最快反应”“将最少力化为最大力”。随便引两个实例,高中物理有道力学题:小船过河,受风力和水流影响,以最短距离或最快时间过河,要怎么设定行进方向?还有一道:单靠一个人的力量怎么拉住失去控制的百吨巨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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