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钻进山林,野餐就铺开姿态。客厅
挪到自然主义的状态,餐桌围绕云朵
而飞翔,面积和丰盛盈握于虚无的程度。
是时,风入松,蝶恋花,更有蜜蜂款款起舞。
云上的口子,在水上过?亦或于肉体里过?
临江仙们,变成几个赤脚大仙,松开了小鞋,
解放了小辫。玄学是昨年在蓬莱时谈的。
现在,酣畅淋漓地左手把洒,右手频拨信息。
有客把星期口变成星期一,忙于蟠桃大会。
醉掉的是明亮。几个阴暗身体,刚出瑶池就醒了。
且日暮,但未途穷。出租车只租来半截黄昏,
另半截丢在此处。晚霞里蛙声渐起。狗日的,
再放眼,东面的楼台落进水中也爬在岸上;
西面的钓翁,歌风颂雨,有鱼时却直钩暗换。
我们,轻轻的来了。我们,轻轻的走了。
剩下的,满松林阴影,沉沉坠入到满眼深黑里。
2009/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