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陕深入秋天腹地了。南山还是南山,
牙口却不是牙口。啃不动山骨,
两片松动的枯叶,气喘吁吁地绿里爬。
临风坐定,你不再东,我不再西。
一根绳子的边疆,早捆住界限。雨也突来,
从十六年前的大雪,落向空空的二锅头。
哎,晴天登山,却雨地里饮酒。隔着
二十里的红尘,身边山林全是蒙蒙云烟。
抽一口,偶有惊雷,但炸过耳畔就散了。
唯有鸟还鸣,唯有花和野蘑还开还长。
杯不再撞响另一只杯,空掉的酒瓶不再碎。
报纸盖着醉容颜,仰脸任意浮云南来北往。
该走了,周围的绿里,黄叶越坠越厚。
低头,夜锁山城,尘土密布。过隧道时,
碰见护照传递的百年国际列梦一样驰过。
2009/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