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展开书。读。
我哭无泪。大河无水小河干。
我们,突然,微尘里看见的更多。
无他,只是抬头看,上善若水,水若上善。如此止渴,就会近视了。
在那。涅藥。走在河边不湿鞋。
你的裸体横陈西南。血脉干涸。离天三尺三,耸立的脊背无冰无雪,
东北仍风仍雪。笔记里,弥漫的是欧洲秋风。博爱,意译为不爱。
其实,东风已绿,我们,欲望却每况愈减。
《诗经》的人民,
到石头缝里寻水。细致啊,迫切得要解开大海的腰带。
阡陌上,皮肤里尘土轻扬。南蛮。水罐。水瓮。
仅存的硕果不硕,几座库存干瘪的乳房,悠荡在群峰间。
短信不这样说,联通串通移动。像脑梗塞,一会你就心悸。
即使,发愁。水也不东流,反而头痛欲裂。
“我从年初,就不沐浴,不颂歌。”
“你是龟裂呢还是龟裂呢?”
多容易!彩云以南,龙江以北,我们
如果砍些干柴,会更好。满眼春色烧出来,却春色空渺。
黑暗里读书,书页全是印刷体,字迹不白。
(睁眼睛也白费。睫毛就是栅栏,除非一道影子,你的。倒在黎明前。)
夜色下,梦不成梦,地狱内的鼓舞让床第震了又震。睡眠,
更像睡眠本身。漂泊。没有水,醒来也不觉得
水更近?!
爱更近?!
幸福更近?!
死亡更近?!
生命更近?!
全远了!祖国下水道里的水声,远逝于抽水马桶,上上下下空响,
每一次都令人心颤。
黄昏,我终于用相机留下落日,雪堆上它低下头颅。
开放的肺结核,吐出带血浓痰,且吞吞吐吐,且全是烟雾。
盲人摸“水”啊!
顺着西天摸去,昆仑无云雨。
结构?团结是力量。
解构?团结不是力量。
疯人院静寂后,月亮爬上来,小脸苍白,数着城里恐怖的冰骨头,
水,东一块,西一块,忽亲昵,忽流离。
2010/3/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