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集:法蒂的守候02:
以修露的品德和能力,事情的结果可想而知,很轻易的,她便将小女孩诓骗——哦!不。应该是引领到我这个神圣的占卜屋里来。
“可敬的小姑娘,请离风扇远一点。这是为你着想!长时间处在外面那种燥热的环境下,是不能马上接受强风的吹袭的。温差太大会很容易中暑,这是常识!”
修露和小乞丐进门时,莉娅马上就为两人递上两杯冰果饮,而我正一边用魔晶石特制而成的梳子,为小鬼马梳理着荧光般的毛发(这是缪尔特教导的,看来他还是颇为关心这匹珍稀的魔灵),一边向小女孩讲解日常生活的事项(而这则是我追女仔的经验,对萝莉要用呵护和循循善诱)。
好不容易将这匹小家伙的毛发梳理整齐,他又突然嘶喝一声,摇头晃脑的,抖飞出点点水滴,再次打乱了毛发,愤愤难平的咬了咬牙,鉴于在女仕们面前要保持绅士的仪态,我只好佯装欢愉的高呼了起来,抓起身旁照料小鬼马用的工具箱里的修毛剪,霍霍逼向小鬼马:“好了!我的小姑娘。休息5分钟,喝杯冰水。然后两位大姐姐会为你好好梳洗一下的,像这匹可爱的幽灵马一样,再帮你换上一身漂亮的衣裳。一切准备就绪后,我们再来谈谈生意的事情!”
“我……可是我……”小乞丐姑娘看着我行凶的模样,怯懦的低下了头就往后退,却因为身后的大门被莉娅死死挡住,一退步,便踩到了那婆娘的右脚。莉娅还没反应过来,这小丫头却已经像一头惊弓了的飞鸟一般,低声惊叫,身子一颤,便惯性的向前扑倒。
说时迟那时快,抓着剪刀的我就来了个英雄救美,哪里想?才接下她的身子,锐利的剪刀刃就搁在她的眉梢前,吓得她又是一声惊哼,溜出我的双手便往后疾退,最终还是踩到了莉娅的左脚,回头被莉娅痛苦抽搐的脸庞唬得晕死了过去,就扑倒在那娘们的怀中。
哎哎!看来这丫头还真是太敏感了。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你们只能用轮奸了,我的宝贝们。”
“什么?!”莉娅刚刚恢复如常的脸色又突然火山爆发了起来。
“诶!你还真没脑筋哈。我是说轮流监护,大姐。这小乞丐明显受了很大的打击……”
“你的话,有歧义!唐。”修露抿嘴浅笑,接过小乞丐,就往休憩室里抱去。
“那是某个娘们本来就没大脑?”
看着莉娅贪婪的瞪了我一眼,随后也迈进休憩室,我苦闷的继续回头修理那匹更加让我心烦的小鬼马,脑海里却在默默祈祷,如果这两个家伙能够稍稍懂事一点,那么,我的生活一定会比较安宁的。
30分钟后,当我在办公桌前疲惫的合上火系魔法书时,站在面前的,俨然就是一位稚嫩可爱的金发小公主,只是皮肤稍显有些粗糙了点,那是因为长期在外乞讨磨励而成的标志。
“法蒂是吗?请入座。迷人的小公主!”我将那杯刚才她还没动过的冰果饮挪到了我对面的位置前,伸手示意着。
她的名字是从她那件破旧的衣衫的领袖上得知的,一行潦草的针绣字母,证明了她的父母是一对有点文化的人。
贫民区里的父母千百年代就养成一种风俗,为了不让自己的孩子走失掉或者被拐卖,都会在孩子们仅有而常穿的衣服上绣上孩子们的名字,更甚至会费高价几十铜币去请裱字匠将孩子的名字纹刻在身上,以方便找寻回来或者相互联系。
只有懂得点文化的贫民们才能将针绣字母刻在衣服上,所以,从这里我可以得知,这孩子的父母起码受过高贵教育,因为名字取得很优美,绣得也半个字母不差。
“可是……先生,我……我没有钱……”
法蒂转身正想要逃,却被修露一把揽在怀里,温柔的朝法蒂笑了笑:“乖乖!要听话哦。把心中的痛苦都宣泄出来吧,像刚才一样,有姐姐在身边呢。不怕!”
修露说完,这才慢慢放开了法蒂,牵着她坐到我的面前。
“好吧!小公主,请畅所欲言吧……”看着莉娅也在身旁坐下,我摆出了服务式的微笑。
“我想他,我的爸爸!”法蒂畏惧的咬了咬牙,拿眼睛在我们三人身上扫描一遍,确定能够相信我们之后,这才缓缓讲述出她的遭遇。
“你是说你的父亲齐修斯从去年年底出矿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过。直到你的母亲抛弃掉你的2月28号为止?”
“是的!先生。在我想来咨询你之前,也偷跑回去看过一遍,空屋子还是一样冷清,除了一些新长出来的苔藓之外……”法蒂·齐修斯肯定的点了点头。
“他出矿的商人工会里没有去询问过吗?”我继续提出自己的疑问。
女孩摇了摇头。
我想也是,那种地方是只有商人和雇佣工才能踏足的地方。一个13岁的小丫头,那里可是有正当执照的。雇佣童工?可以的。但每个月给童工100铜币抚恤费和商政部门时不时的造访,已经有够工会主人烦心的了。如此的亏损,傻瓜也不愿干的!
“没找过侦探和狗吗?那可是两种极其机敏的动物。”我这里的狗是特指政府部门某些专门管理民事问题的机械兵团们。
女孩轻嗯一声:“先生!想像我之前的生活你就应该清楚,我没有那个能力进到那种地方去,即使去了,他们也会搁着不管的。”
“拿起你面前的冰果饮吧,冰块搁化了就会散失掉整杯东西的原汁原味的。感情、生活和事件也是这样,冷落久了,也会变得毫无头绪的!能否告诉本人老齐修斯阁下的具体出矿地点?”
法蒂抬头望了一眼修露,咬了咬唇角,像是在忍受着回忆的痛苦一般:“不清楚!只听妈妈说过,他可能死在英吉利了,因为平时每个月都会托几封信到家里的,可是现在一封信也没有。然后,当晚她就乘我睡着时跑掉了,只留下一张纸条,写着破橱柜里藏有烤面包边……”
“好家伙!你妈妈还算是个不错的人,或许她已经找到你父亲正往回赶呢?你要清楚,英吉利离帝都直线都超过1000公里的路程,这可是十天的时间。小公主,别着急!”我极力宽慰着她的心灵,更向旁边的两位女孩使唤眼色,希望能得到她们的协助,因为在我面前的小公主眼眶已经荡漾泪光。
她紧握着修露的双手咬牙用力,忿忿难平的望着我,使得我的身后一阵阴凉,感觉都有冷汗从脊背上直冒出来,我现在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小姑娘两手掌里那些破皮茧摩擦着稚嫩皮肤时产生的痛苦,可是我却一点也看不到修露微笑的神情有什么变化,她依然像慈母一般,注视着法蒂。
“她是个背叛整个家的家伙!她跟着一个满身肥肉的男人走了,不要我和爸爸了。这是何乌卡说的。她已经35岁了,虽然她以前是个颇有姿色的教师,可是这并不代表现在还有人贪恋她的好看!”
从这个女孩的模样,我们可以猜测得出她的母亲也是个大美人,至少如她所说的,35岁之前是,但跟了老齐修斯后就变样了。一个整天只会忙活臭矿的大汉,能有什么爱美之心呢?
一朵鲜花和一陀牛粪的结合!只不过这陀牛粪是善良的。但,何乌卡是谁,好像是个关联事情的重要角色?
我疑惑的皱下眉头:“这个何乌卡?可以和我说说吗……”
“一个从小和我一齐长大的男孩,不过几年前就变坏了。总是希望爸爸能掘出点什么银屑给他。妈妈走的当天,他把我嘲笑了一顿,更要打我,说要把我卖了出钱。逼着我和他翻脸吵架,最后逃了出来……”
说到这个男孩,女孩更是咬牙切齿,十足一副苦大深仇的模样,身子也在不住的颤抖着。若不是莉娅狠狠瞪着她,我生怕,明天就得帮修露买一大堆绿膏药回来涂小手了。
我敢肯定,何乌卡对法蒂的伤害不只这样简单。要不然,一个本应童真的小姑娘是不会恨一个人恨得这么入骨的。
恩!?现在的线索基本上很清楚。一个偏执得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对不起她,或者应该说是一个饱受亲情和友情折磨的可怜女孩,要找失散了大半年的爸爸。
我宁愿相信后一种。因为对女人,我有十足自信能揣测出她们的性格,她的眼睛一直都在告诉我,她是被逼疯了的。
一个去年年底出矿后、信杳全无,就连常托回家的信都没有了的大叔,是这整个事件的导火线。因为他,法蒂的母亲苦守寒窑大半年,最终受不住寂寞,落下女儿给何乌卡照顾,跑去寻找老齐修斯的下落,也消失了讯息。
我只能这样想象,因为我感觉不出来这孩子的母亲,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熏陶的女人,是无耻的!
从法蒂的口中,我可以得出,何乌卡定然是贫民区里的流氓头子,要不然小喽罗可没胆量和势力去将帝都的人贩卖为奴隶。
法蒂的母亲所托非人,致令法蒂小姑娘被何乌卡离间甚至羞辱,最终反抗逃了出来,流落街头乞讨混成现在这个样子。
把线索都编排起来,我又望了法蒂小公主一眼,突然觉得好像刚才处理书籍时,有沙子走进眼睛里了,致令现在眼睛都有点酸楚的味道,都快要流出泪水来了,就连心也被揪得一颤一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