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风心灰意冷说完这么一番话,再也懒的开口,就站在那里闭目等死。
那国师果然毫不领情,冷然道:“你不要以为我当真不敢杀你,老实说吧,你为何冒充我弟子,你可知道,冒充我弟子可是死罪,我可是有先斩后奏的权力。”
杨风无趣道:“惆怅东栏一株雪, 人生看得几清明。你杀了我吧,我前世是个没人爱的怪物,这世却是个无家可归的小乞丐。两世为人,我活的当真窝囊,这就投胎转世,没准下辈子却生在个富贵人家。”
他在图书馆呆的久了,平时也喜欢附庸风雅,会背的古诗也算不少,这时候随手拿来,倒也顺口贴切,吟的是苏大家的两句名作。
那国师听到这里,却听的痴了,她也没有料到,区区一个十岁顽童,居然作的出这种精彩诗句。一众唐兵之中,倒也不乏懂识字之人,惊讶之下,都看着眼前这小乞丐发起呆来。
那国师沉吟半晌,悠悠的道:“小乞儿,你再做几句这样的诗,我就饶了你性命,我可不愿一个天纵奇材,就这样死在我手中。”
杨风听到这里,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起来,他只在那里冥思苦想,还有什么动人的诗句,可以打动这女人寂寞的芳心,至于历史盗版什么的,跟性命比起来,又算的了什么。
只见他眉头一皱,低吟道:“自是寻春去校迟,不须惆怅怨芳时。”说完还加了几个老派的表情,,看他倒好象是在卖弄才学。
旁边一个唐兵头目不耐烦道:“你就不能做一首整诗么,净拿这半调子好诗来吊人胃口。自古以来才子能人无数,却没听说过做诗只做半句的。莫非你是在消遣我们么?”
杨风只听的心惊不已,暗自叫苦不迭起来:老子读书那会,也只是背背名句,考考填空选择,又哪里会背什么整首诗。
那国师又独自沉吟片刻,丝毫不以为忤的道:“别责怪他了,这等神来之笔,半首足够了。”
说话间那国师抬起头来,看到杨风可怜的表情,忍不住“扑哧”失笑出声,嫣然道:“我活了一大把年纪,尚且没这么多惆怅,却不料你一个十岁顽童,却活的累了。你这孩子,当真有趣的很,你跟我来,我倒要听听,你如何活的累了。”
杨风闻言大喜过望,心想:我这性命算是保住了,天可怜见,真要感谢当年的语文老师,强迫我背了这么几句诗,古人说“艺多不压身”,果然言之有理。
说话间那国师突然动了,一只洁白粉嫩的纤纤玉手从宽大的袖子里探出,似快实快的抓上杨风脏忽忽的小手,然后带着杨风飘然去了。夜风吹起,她白衣飘飘凌空虚度,倒真的象神仙中人。
锣鼓唢呐声又起,众唐兵看的叹服,纷纷拜到地上高呼:“恭送国师法驾!”。
这边杨风恍惚间被人捉走,下一刻只见石头假山快速向后退去,耳边还有风声“呼呼”作响,却发现自己原来是在空中飞。
他倒也胆大,只面无人色搂紧那国师一个柔软的身躯,也不吭声,杨风只觉手中那团软肉滑腻柔软,摸上去弹性十足,忍不住再狠狠揉捏几下,当下良好的手感传来,只激的他整个心都酥软了。
有道是:软玉温香抱满怀,只羡鸳鸯不羡仙。
却说那慧忠国师一生衷心侍佛,贞洁自持,深得大周女皇赏识,再加上她法术高明,何曾敢有人轻薄于她,如今遇上杨风这般异类,也是她命该如此。
慧忠这刻被杨风捉住胸前双丸,大惊之下难免羞愤难当,抬手便要结果了杨风性命,然而片刻后又是一阵****难奈,那手抬到一半,却又无力的垂下了,那国师再强也终究是个女人,要害被袭,是女人就难免有兴奋的感觉,倒也怨不得她。
说话间只听“啊!”的一声尖叫响起,也分不清是痛楚还是兴奋多些,总之是荡人心魄的很。原本一个白衣若仙的国师,脚下一软就是一个踉跄,花蝴蝶般从空中失足跌落,百忙之中,还羞愤的把挂在她身上的杨风抖手仍了出去。
杨风还在那里揉揉捏捏,好不快活,却不料顷刻间从高处直挺挺的跌落下来,他毫无准备下,只摔的七荤八素屁股开花。
他自在那里叫苦不迭:“第三次了,自打早上遇到这娘们,老子屁股就开始遭殃,再这么摔下去,只怕老子下半辈子要趴着睡觉。”
那边慧忠勉强稳住身形落到地上,却总算没有出丑,一阵难以掩饰的红潮涌上头脸,慧忠唾口骂道:“你这小混蛋,竟敢吃我豆腐,莫非是活的不耐烦了!”
她本颇为不忿,想说些狠话吓吓杨风,却无奈一个高挑的娇躯到此刻还酥弱无力,话到嘴边不知怎的就变的软绵绵的。
杨风吓了一跳,抬头往她看去,却只见眼前女人脸泛潮红,面若桃花,扭扭捏捏分外动人,杨风只看的心神迷醉,暗叫一声:“乖乖不得了,这娘们好生标志,再看下去老子只怕要吐血而亡。”
话虽这样说,那双贼眼却不听话的直盯着那高挑的娇体猛看,看着看着,他表情可就有些不对了:“穿着宽大的道袍还真看不出来,却没有想到摸上去柔柔嫩嫩的,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也是二十一世纪风气开放,但凡男人看见美女,总要聚在一起评头论足一番,他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也正常的很,习惯成自然了。
那慧忠被他暧mei的眼神盯上,只感到那两道贼贼的目光有如实质欺了上来,浑身仿佛再次酥麻起来。
她此刻羞愤之下倒有些得意,但凡是女人,总是会在乎自己在男人眼里是否美貌,那国师此刻在想:“原来我也不老,就连这样一个十岁男童也折服在我的魅力之下,虽然有些荒唐,却让人受用的很。平日里男人们见了我总是躲躲闪闪如避蛇蝎,却都没有这童子这般有种,这小混蛋虽然有些奸猾好色,文采却好的很。再说了,量他年幼无知也未必是真坏,再说好男人又有哪个不是敢做敢为,好色方为男儿本色,这孩子长大了未必不是个人物,我便收了这个徒弟又如何。也算为我那武氏皇帝,培养出个出色人物。”
她本就是个不拘小节的人物,此刻心中定下这师徒名分,也就释然了。但见慧忠定下心神,似笑非笑道:“小子,醒来,师傅的豆腐你也敢吃,再看下去为师可要责罚你了。我来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
杨风心神迷醉下也没听清楚,含糊答道:“我叫杨风,无父无母却是个孤儿。”
慧忠见此情景,暗叹一声“冤孽”,不得已神情肃穆,暗捏法诀,低喝一声:“临!”,正是佛家无上法诀“不动明王”。
一声冷喝如当头一棒,把杨风七魂六魄从九天云外拉了回来,说话间杨风反应了过来:”她自称为师,我没听错吧,难道她不怪我冒名顶替?可别是逗我玩,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老子是万万不信的!”
慧忠见他如此狐疑,心下偷笑道:“杨风,你若是不嫌我喜怒无常,修为浅薄,我便收了你这徒弟,日后成就如何,只看你肯不肯用功,就是封王拜相,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日后你切不可对为师再有那龌龊念头,否则,休怪师傅责罚你。”
她倒似怕极了杨风那对色眼,收徒弟前先作个“约法三章”,当真好笑。
一番话说的杨风欣喜若狂,只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他原本以为自己闯了大祸,这回是死的透了,却不料峰回路转,倒凭空得了这么一个厉害的师傅,一天之中连番大喜大悲,也难为他还接受的了,当下杨风哑口无言只是呆在那里,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慧忠看他神情木然表情有趣,心下也十分欣慰,她一生修佛,无夫无子,早不知世间情为何物,却不料碰上机灵滑头的杨风,倒激发起她内心深处慈母天性。
慧忠柔声道:“风儿,你跟我来,看你身上脏的,也不知道几天没洗过了,你这身打扮出去,倒叫人说三道四,平白弱了为师的名头。”
一番关心的话说的杨风眼角湿润起来,他自今生前世,只觉得世态炎凉,就算流落街头也无人关怀,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头遭了多少白眼,此刻听得自己这莫名其妙得来的师傅软语低吟,倒象极了自己母亲。当下他小嘴一撇,就要开哭。
说来也怪,此刻却见那慧忠国师脸色一沉,冷冰冰的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若是哭出了声来,我便一道法诀取了你性命!”说完看也不看杨风,自行转头就走。
也是这国师象极了大周皇帝武则天,生平最恨沽名钓誉,逢迎拍马,扭捏作态,端的是喜怒无常,否则也不会有十里坡那番暴怒伤人的场面。
杨风也算了得,硬生生把到了眼角的眼泪憋了回去,慌忙不迭的快步跟着去了。
他只在那里暗自惊心:“你倒坦白的很,收徒之前先说明自己脾气,你这性格,当真喜怒无常的很,刚才还笑脸如花,转眼就翻脸无情,也不知找了你这样一个师傅,到底是福是祸。”
第八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