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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寄宿生活

划给各家的宅基地上纷纷盖起了房子,齐齐整整的现出村庄的模样,各家各户的房子首尾相连,密密匝匝,规划得煞是整齐好看。住在这样的地方逐渐能感到些活泛气,才能找到优越于李家大庄的地方,冉家老小对老家的怀念逐渐淡漠了。

为栽果树差点花光了家里的钱,冉富有心里和身上都落下了沉重的负担。大儿子冉希望转眼就到了中学,春兰、春花也已分别是小学三年级、一年级的学生了,孩子们都很争气,每回学期末总能带着两朵红花回来,邻居们说起他们的学习总是掩饰不住的眼热,这让冉富有心里很享受。唯一遗憾的是,他觉得孩子们依然比不上庄里的雷家兄弟风光,没有早早考上一样能吃上公家饭的体面学校。本来计划上一年就栽树,却因为考虑到孩子们的上学耽搁了一年,好在这两年庄稼的收成很不赖。别人的果树都快挂果了,自己才开始栽种,怎么看都比别人慢了一拍。冉富有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又固执地认为是棵苗子总会成材,早早晚晚不在乎一年两年。孩子妈却是另一种意见,她说****都撵不上热的,冉富有骂她是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

冉希望发现父亲明显苍老了,自己已经长大,农田里的活计除了不会吆喝牲口,其他的样样都能干两下,该是为家里着想能让父母少操心的时候了。这天家里人都到田里干活,留下春花照看弟弟,弟弟趁春花不注意偷吃了晾在院子里的蓖麻,吃完了说头疼,又哭又闹,吓得春花赶紧跑到田里叫家里大人。母亲回到家里,心疼得把弟弟抱在怀里,四处求爷爷告奶奶向家境好的邻居借钱。冉家平时人缘很好,只要肯张嘴邻居总不会让他们空着手回去。在村卫生所,弟弟吐了一摊白沫沫就退了烧,母亲央大夫开了几味药,才又疯样地骑车回家,田里的活计实在不能耽搁,春兰和冉希望都得当全劳力使,大人更没一丝空闲时间。

开学时,父亲给冉希望10元钱,叫他拿着先拣紧要的交上,多了退回来,少了回家再取。冉希望骑着自行车赶往中学,走上中学的路还是头一次,路上沟沟坎坎的坡路很长,最长的一段坡路在大人的言语中还有几分阴森鬼怪。好在路上赶着去学校报到的学生很多,跟着其他人走不会走错路,心里也不会有太多的恐惧。路上不断看到更多的学生结伴步行,熙熙攘攘的像是去赶集。学校门口早就聚集了许多人,门口贴着新生的名单,新生们都在忙着看相熟的人谁和自己同班,冉希望在门口张布的名单中吃惊地发现狗娃竟和自己分在一个班。

这次的班主任是个细高个,说话粗鲁,做事武断,张嘴闭嘴******,单凭狗娃身量大就直接任命狗娃当这个班的体育委员。封了官的狗娃很有些洋洋自得,嬉皮笑脸地逐个打量起这些即将听他号令的“兵”。

中学说是寄宿学校,学生宿舍却有限得很,家近一点的几个村子的学生不许住校,符合住宿条件的能在附近找到住房的学生也可以到校外住宿。教室后面的一排低矮的平房是女生宿舍,初一男生一律住在楼上原来做会议室现在临时腾出来做学生宿舍的大通铺里。划分好宿舍,老师就让同学们回家取铺盖。

母亲为冉希望准备了一条羊毛毡和一条狗皮褥子,说是铺在褥子下面能隔潮气。等冉希望把铺盖捎到学校,床位已经占满,大家努力往里匀了匀,才在下铺腾出窄窄一条的空位,勉强能侧卧一个人,往后睡觉翻身都成问题。冉希望没有多想,有这样一块地方已经不错了。铺位虽然拥挤,同学们却为能住到楼房而洋洋自得,个个有进城一般的感觉。

天气渐渐转凉,通铺上潮湿腥臊,睡在上面越来越不舒坦。夜间有同学嚼牙说梦话,放屁打呼噜,冉希望边上的同学有尿床习惯,而且尿得特别勤,几乎每夜都要在床单上绘制一个大口径的圆,有时候尿渍越过边界,渗透到冉希望的铺位上。上铺有一个同学个人卫生很不好,身上的虱子太多,夜里总也睡不安生,常常半夜爬起来拿笤帚往下扫,下铺同学免不了要经受一场“虱子雨”,第二天各个抓背挠腿的一脸苦相。

狗娃不住校,贺寡妇全家搬到自己红乐村的李扁头家,在茂盛村的老宅上空出的房子就成了狗娃的单身宿舍。狗娃经常约几个捣蛋同学到住地抽烟喝酒说胡话,消耗的东西大多来自家里的代销店,每次周末回家狗娃总要想法顺手牵羊地拎点东西。狗娃有时也到学生宿舍转一圈,就像他喜欢逛集的父亲和后妈一样。每次来宿舍都要指手画脚地评说同学的长短,有时候来了兴趣随便躺在谁的床位上将就一夜,被占了床位的同学有苦说不出,只得和别的同学挤一挤。开学不久,学校就在晚上安排了晚自习,学校还没接上电,照明要同学自己制作油灯,学校按人头分配少量煤油。狗娃手里有蜡烛,再说黑灯瞎火他一样可以上自习,分配给他的煤油多得没处使。在一次打饭时有了坏主意,狗娃跑到灶房把煤油偷偷倒进煮饭的大锅里,吃饭时嚷着大师傅把煤油当香油用了,联合几个捣蛋同学在灶房罢灶。校方对此很重视,严厉批评大师傅不负责任,又责令大师傅从工资里抽出一点为学生补偿了一顿肉臊子面。狗娃显得特别兴奋,对上灶的同学说他们每人欠他一老碗肉臊子面,吃过面的同学也像真的欠了他一份人情,见了他低眉顺眼的。冉希望没有吃这顿面,他一个人藏在教室里一口气吃掉了两个馍,也是在这一天,他发现教室里竟然还有一个人,那是一个面黄肌瘦的女生。那女生见了他怯怯地朝墙角使劲缩去,眼里尽是警惕的光芒。

转眼到了冬天,教室和宿舍都冷得像冰窟,学生们袖着手跺着脚取暖,根本没心思去翻书本。学校不得不在教室和宿舍里添了煤炉,烧的是廉价煤,烟气很重,学习和居住的环境却暖和了许多。有同学嫌食堂的饭食不好,在煤炉上用铁皮饭盒自己蒸米饭吃,菜是从家带来的腌菜,韭菜、萝卜、芹菜、莲花菜、大白菜应有尽有。食堂的饭太单调,顿顿是白水面条,白面搭配着黑面吃,面粉是学生交到灶上的,有的面粉搁得太久生了虫子,经常吃着吃着就发现面条上攀附着一个或几个肉乎乎或干巴巴的虫子,同学戏称食堂饭是星期肉菜汤,这叫法源自一篇名为《二六七号牢房》的课文。

初一(1)班赫赫有名的体育委员李学林从来不吃食堂饭,但他会在饿得受不了情况下混到学生宿舍把同学搁在煤炉上的米饭吃个精光,然后把饭盒洗干净。如果同学发觉自己的米饭被人偷吃了并怀疑到他身上,狗娃便说这同学得了健忘症,把昨天蒸的米饭硬说成今天蒸的,还赖别人偷吃了,说自己兜里的钱多得往外淌,在哪儿都能买到一顿香喷喷的零食,谁稀罕那些狗都不爱的腌菜渣。

冬天冻得实在受不住的时候,狗娃还做过一件缺德透顶的坏事。他把同学的毡依照鞋样剪了两只鞋垫,被同学发现了愣说老鼠拉窝拉出了水平,能学着人的样子做人做的事,并警告那同学说指不定什么时候老鼠就会把他的脑壳掏空做一个老鼠窝。

天还没亮,冉希望就隐约发觉睡在边上的同学忙活着翻腾褥子,想是这家伙又尿床了。这么一想,搁在胯边的手就真切地触摸到了潮湿,同学的尿渍再次“越位”渗透到自己的床单上。见冉希望醒了,同学慌慌张张地爬倒在已经湿透的褥子上,身子下面的尿渍却没能遮住。冉希望瞥了一眼说,快把衣裳换了吧,大冷天的别冻出什么毛病。同学一边遮掩一边说这事千万别给旁人说,得到冉希望的允诺同学才起身去炉旁烘烤衣服。其实冉希望知道,这所乡级中学里的学生大多是想通过读书跳出农门的贫寒人家的丫头娃子,可以穿的换季衣裳只有一两件,一穿到身上再也脱不下去,烂了缝缝了烂直到再不能穿为止,哪里有多余的衣裳来换,尤其冬装更少得可怜。之所以说换衣裳的话,是给同学一个就坡滚驴的机会,别让他太难堪,尿床是病,由不得他自己。

一入冬季,冉希望就感到饭票明显不够用了,家里的存粮也已不多,还要支撑全家度过直到来年夏收的春荒。没有多余的粮食来换饭票,只能紧着吃,省一点是一点。起初是和几个同学合伙打饭,三个人打两个人的饭。正是长身体的年纪,谁的饭量都不轻,合伙的同学饭量更是大得惊人,常一勺下去饭盆就矮下去一截,动作稍微迟钝点饭盆就已见底。后头冉希望发现,一天三顿饭,中午一顿是可以省略下来的,早晨起来就着咸菜吃点干粮,尽量不参加剧烈活动可以挨到下午,下午饱餐一顿直接可以把这种肚皮充实的感觉保持到来日早上。一天中最难挨的就是中午,大部分同学都在呼噜呼噜吸溜着面条,还有人围着煤炉蒸米饭,米饭的香味飘过来,抓挠着他渴望食物的胃。宿舍是不敢久留的,各种饭食的气味和响声叫人难过,偏偏肚子不争气的空着,有时还发出与饭食相对应的空响。

教室是唯一可以去的地方,靠着煤炉看会儿书,在书的海洋里暂时能够忘记饥饿的疼痛。时间久了,冉希望发现自己每次到班里总会碰上一个叫朱淑英的女生。每次见到朱淑英,都见她狼吞虎咽地吃东西,冉希望无意中看到她吃的是救济粮做成的那种黑乎乎的杂粮馍馍,就的是腌制的咸韭菜,教室里有很重的腌菜味。看到冉希望,朱淑英总会立刻停嘴,极其隐秘地把东西飞快的藏起来,眼神中透着警惕和戒备。有时冉希望故意在外面多待一会,哪怕自己去承受刺骨的寒冷和无边的饥饿,也不愿打搅她的午餐,就让她吃得从容些宽心些吧,穷苦人家的孩子能舍下脸出来上学已经不易。可是他又觉得朱淑英这样遮掩实在不是个办法,常听村里老人说穷瞒不住人丑遮不住人,更何况穷苦并不是什么奇耻大辱,谁都没办法改变自己的出身。再说人人都有机会和可能去改变自己的境遇,穷人的孩子和“钱大户”一样得在这个世界上挣扎和生活,谁也不比谁优越特殊多少。

朱淑英相貌平平,学习一般,在班里几乎没和冉希望搭过话,即使在煤炉边相熟以后,也只是招呼一声,然后就各忙各的事,再不吭气。从同学的闲谈中冉希望知道了一些朱淑英家里的情况。朱淑英家在青山坪最东头的一个村,父亲是当地最有名的胡日鬼,虽是农民却从不好好侍弄庄稼,只会偷空去赌场捞一把,家里人一反对就会遭到他一顿拳脚,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母亲拉扯着四五个孩子把日子过得十分寒碜。胡日鬼输了钱从不知道歇手,总会变着法子把家里值钱的东西拿出去抵债,或者换点钱来接着赌,到后头没东西可卖了就赖在村上要救济。事实上朱淑英全家一直靠政府和好心人的救济过日子,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送长女读书是母亲的主意,原本指望学出了名堂出人头地好为家里减轻负担,可朱淑英挣死苦活的至多能拼到及格水平。赌徒父亲坚决不同意子女上学,说是白糟蹋钱,而自己在外面输红了眼一夜一夜的不归家,回到家里一准会把女儿的书本撕了卷烟抽。没钱买纸烟和旱烟就搓些瓜秧树叶子卷了抽,据说羊粪兑上树叶子瓜秧抽起来有雪茄味,胡日鬼也不嫌弃羊粪里的尿臊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喷满了羊粪变化来的烟气。

班里能和冉希望谈得来的只有南平,南平是干部子弟,却没有干部子弟身上的那种娇贵气,说话和气,做事得体。南平父亲在乡政府工作,平时都在乡政府里和自己的父亲一搭里过。南平长着一双让班里女生都羞愧的手,手指白嫩细长的。冉希望握手的礼仪就是跟这双手学来的,冉希望头次和南平握手时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就像被自己抓着的这双手是班里某个女生的,绵软而纤细。就是这双手能在那种叫吉他的乐器上拨拉出悠扬的乐声。音乐老师曾止不住地夸奖说南平是个搞艺术的好材料,用不了几年就会大大超过自己。南平喜欢静,一般不会和旁人扎堆凑红火,常一个人待在一边静静地想心事,能够和冉希望成为朋友,大概是他发现冉希望和他是一路人。南平通常住在乡政府大院里,出入其间的都是些衣帽整齐,脸色安详的工作人。南平的伙食通常是在乡政府的食堂里解决,他父亲隔三岔五的就要为他改善一次生活。南平经常邀冉希望去乡政府自己住的那间宿舍,冉希望一去他就去食堂弄来一饭盆食物逼迫着冉希望吃,如果冉希望推辞,他就会拉下脸子在一旁弹吉他,直到冉希望动筷子为止。冉希望头次到南平宿舍,面对一屋子的整洁局促得不知道把手搁在什么地方,南平一急就噼里啪啦地把屋子踢乱,说这样你就可以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或者宿舍了吧,冉希望很为朋友的体贴而欣慰,不管从家里带来什么东西,都愿意和南平分享,南平总是喜滋滋地接过来。冉希望知道自己带的东西南平根本不稀罕,南平不过是不愿伤朋友的面子,不愿让朋友的自尊心受到伤害,不愿让朋友背负什么心理负担。

临近元旦,班里同学相互赠送贺卡,手头有钱的到校门口买上几张现成的贺卡,用自己最拿得出手的字写上几句祝福的话;没钱的自己动手制作,样子虽不雅观心意总还是到了。冉希望和南平两个平时都不大和别的同学来往,两个可怜虫一张也没收到,却互相安慰说自己有更好的过新年的方式。正好父亲送来了一提篮馍馍,南平说要带到他的宿舍里分享,不能让冉希望一个人吃独食,到乡政府南平端来一饭盆红烧肉,两个人头对头的将饭盆里的肉和手里的馍瞬间消灭光,完了南平还夸张地搂着冉希望的肩膀说馍馍就红烧肉吃起来真舒服,赛过十三花。之后南平拿出吉他,把自己最得意的曲子弹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欢快的年味塞满了宿舍才罢手。

穷苦人家的主妇几乎都是持家的好手,特别是锅头上的功夫堪称一流,能用有限的原料制造出无穷多花样的吃食,不仅花样多,味道也不孬。冉希望的母亲就是这万千主妇中的一个,尽管家里的吃食很紧缺,母亲却能把家常饭做得香喷喷,把冉家老小伺候得熨熨帖贴。母亲做的馍馍更是香得没处说,南平的夸奖不光是客套,有时,冉希望觉得能吃到母亲操持的饭食也是一种福。两个人吃馍馍的样子眼馋了一宿舍的同学,冉希望大方地给他们每人掰了一块,像南平一样,吃过的人都说好吃、真香。学生带到学校的干粮都很金贵,一般都用木箱锁着,尽管如此,宿舍里时有撬锁的事发生,尤其最近一段时间丢东西丢得更厉害,被偷的同学叫苦不迭。

早上醒来,别的同学都去灶房里打开水泡馍吃,冉希望突然发现盛馍的箱子有被人撬过的痕迹,慌忙打开箱盖一看,半罐头腌菜和五个蒸馍不见了。馍是有数的,一天吃几个从来都是精心规划好并且严格执行的。南平知道后气得一蹦三尺高,说非找出这个贼,让大家看看贼长得心疼不心疼。冉希望直说算了算了,几个馍值不了几个钱,没必要大动干戈。说完心里还是一沉,虽然离考期末试没几天了,可在学校一天总得有一天的吃食。少了五个馍关系到几天肚皮的松紧,在实在饿慌的时候难免会麻烦南平。南平不会说什么,但自己心里不好受,欠着别人的人情终归让人心里不受活。南平的脾性冉希望是知道的,别看他平时不言不传,发起狠来非整出事端不可,在足球场上就没人敢跟他争抢。南平踢球的样子,总是一副恨不得把人和球一起踹进球门里的架势。为保险起见,南平说要把剩下的馍带到自己的宿舍保管,冉希望想都没想就说行。最后南平开了句玩笑说:“你都不急,我急什么急,皇帝不急太监急!”冉希望拍了拍好友的肩膀,说说笑笑地齐头走向教室。

提篮里的馍吃掉一个离考试就近一天。无名贼这段时间趁同学复习功课的时机,不时在同学盛馍馍的箱子里翻腾一下,只是能捞到的东西越来越少,同学差不多都没有隔夜粮了。冉希望在学校饿得蔫头耷脑的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这样的时候经常看到狗娃一伙像一群关节硬化的猴子蹦蹦跳跳地冲过来,嘴里还念念有词:“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害虫们在去路上拦着冉希望,问他咋不到教室里和朱淑英去幽会了?

这帮可恶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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