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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水若依之谜

就在水智阳与一个勤务兵站在门口迎接客人的时候,突然一个乞丐伸出一个碗来“恭喜将军,喜得公主!”

水智阳还未注意,勤务兵却发现了乞丐,立即摸出一块钱给那乞丐:“去,去,别打扰了。”勤务兵的做法在当时已经是很大方了,那时,普通士兵的津贴才十多块钱一个月。

“恭喜将军,喜得公主!”那乞丐并不离去,继续念着,当然水智阳马上就看见了乞丐,觉得这乞丐身体之瘦,恐怕只有四五十斤,同情心油然而起,再加上自己高兴,便立即让服务员砍了两只猪蹄包好,又给那乞丐拿了十块钱。

“恭喜将军,好人好报!”那乞丐拿着食物和钱,向水智阳连续瞌头,口中念念有词。水智阳想去扶他起来,但那乞丐实在是太脏了。不过,他还是伸出了手,就在这时,那乞丐将一物交到了他的手上,并将他的手重重一握,他正感诧异这乞丐怎么这么大力,却发现那物是一个小小的皮囊,显得非常精致、干净,绝不是乞丐之物,他刚要问乞丐这是何意时,那乞丐却忽然不见了。水智阳所处的位置正是一条小街的十字路口,他放眼可见三面,只有一面因房屋挡住看不见,他立即向前跑上两步,结果,那条街上依然没有乞丐的影子。

水智阳觉得这乞丐有点古怪,作为一个军人,他是不信神也不信鬼的,但这乞丐如此快的速度,不是神鬼又是什么?他问勤务兵,那兵也说自己没有注意,乞丐就不见了。水智阳正要打开皮囊看看究竟时,客人们已经到了,他只得先招呼客人。

一顿饭吃下来,大家高兴,再加上部队写总结、送报告,与驻地老百姓联欢,水智阳已经把乞丐一事搞忘了。三天后,水智阳换衣服下来洗,妻子肖晓冰才从他的衣兜里发现那个皮囊,问他那是什么,他才想起乞丐一事。

皮囊里有一个玉坠,一封书信。玉坠入手冰凉,形体虽少,但感觉沉甸甸的。水智阳展开书信一看,也只了了数语,大意是说:水若依非寻常人,属纯火性体质,日常生活、洗澡等可用凉水或冰水;到成年谈婚论嫁时,父母不要建议,更不要干涉,一切以她的决定为好;玉坠算我送她的礼物,平时就挂在她的身上,可保她一生平安。

作为军人,水智阳对信中的内容表示怀疑,他突然想起驻地附近有一家古玩店,便疾冲冲地拿着玉坠找古玩店的老板帮忙看看。老板拿着玉坠在放大镜下观测了一阵,只告诉水智阳,那玉坠是一块好玉,属寒性,但具体有什么功用他就不知道了。水智阳又想起信上说的孩子洗澡可用冷水,当即一个人打来一小凉水,将水若依的两只小脚往凉水中一放,谁知水若依不哭水闹,显得很乖;水智阳又将水向水若依的身上浇了一点,发现她显得特别高兴似的。最后,水智阳就把刚一个月大的水若依全部放进凉水里,谁知水若依一见到凉水,一双小手突然开始扑愣扑愣地挥动起来,小嘴里还发出“咯咯咯”的欢笑声。水智阳顿时明白,那乞丐说的是真的了。

按照乞丐的要求,水若依一直在凉水的冲洗中度过了自己的童年和少年。随着水若依年龄的增长,水智阳虽然不能再帮水若依洗澡,但母亲水晓冰却一直关注着女儿这一奇特的生理现象。后来,水智阳奉调进北京,北京的冬天特别冷,摸一摸凉水,刺骨的寒气顺手而上,可以一直寒进心里,但水若依在洗澡时依然用凉水,只是在清洗她如瀑布一般的头发时,才会用热水。

水智阳和水晓冰也曾问过水若依,那凉水洗澡冷不冷?但水若依却说:“凉水啊,正合适啊,热水太烫啦。”几次问都是这个答案,水智阳和肖晓冰后来干脆就不问了。

洗澡的事情被乞丐说中了,但“谈婚论嫁”还需要证明。几乎从十五岁开始,肖晓冰就特别关注水若依对男孩子的心思与动向。部队大院里,总有一些同龄男孩,且与水家关系交好,凡是男孩子一到水家来作客时,水晓冰在热情接待客人时,都会关注水若依对那些男孩子的“反应”;结果,那些男孩无论俊丑、高矮,水若依都能与他们打成一片,玩到一起,兴趣盎然,并没有厚此薄彼的现象发生。有时,肖晓冰也会在水若依面前旁敲侧击,说某某男孩多么优秀,要是作自己的女婿如何如何,水若依大多一笑了之,如果说急了,水若依还会与母亲发火。随着水若依年龄的增长,人出落得越来越像桃花容颜,水智阳和肖晓冰对乞丐的“预言”越来越相信了,只不过不知乞丐的这个预言是祸是福,因此,他们对水若依的担心是与日俱增。

而水若依对自己的成长历程却非常满意,对自己喜欢洗凉水澡也没有深究。她觉得自己喜欢洗凉水澡,是因为从小养成的良好习惯,再加上历次休检,医生都说她的体质非常好,她更加坚信这是洗凉水澡这个良好习惯带来的好结果。

至于水若依父母一直担心她的男朋友问题,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从初中、高中到大学,她收到过无数封求爱信,无数的鲜花,身边的追求者可以说是成群结队,但她一个也没有动心过。到大学高年级,她就明确地对追求者说:“你不是我理想中的男人。”非常明白了当地拒绝了别人。在这一过程中,她也认识了一些不错的男性朋友,其中有四五个都近三十的人了,都没有耍女朋友,那意思大概是如果水若依一天名花无主,那他们就要等待一天。水若依有时看不过去了,也劝那些异性朋友早一些找个女朋友,可那些男人都说“你这么漂亮都不耍男朋友,我们又何必着急呢。”

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前夕,父母终于给水若依讲了“乞丐”的故事,水若依抚mo着胸前挂着的玉坠,静静地听着,像听一个神奇的故事一样。故事末端,母亲有些担忧地对水若依说道:“小依,如果你觉得有合适的,让你动心的,你千万不要放过,那可是你的真命郎君呢!”

从那时起,水若依隐约感觉到自己与别人有些不一样,她也开始有意识地去接触那些世所公认的优秀男人,可无论如何,水若依都找不到那种感觉。虽然水若依没有谈过恋爱,但小说、电影、电视里,对恋爱、爱情包括性爱的描写铺天盖地,作为拥有现代文化知识的一代美女来说,她应该知道恋爱是个什么感觉,可她就没有找到。

分配到部里后,水若依身边的追求者更是风起云涌。能在中央各部委工作的年轻人,要么是有深厚的背景,要么是自己有傲视天下的才华,绝对不是所谓普通的公务员,但这些未婚的年轻人在经过了对水若依一年左右的狂轰滥炸后,终于失去了信心。他们觉得水若依的心肠太硬了,像钢铁一样硬或像岩石一样硬,总之,她的心扉不是他们所能敲开的。

轩辕雪同一年转业分配到部里工作,虽然轩辕雪在部队上非常风光,但刚到公安部时,也仅仅安排了个“副处级调研员”的虚职。轩辕雪与水若依都是新分来的员工,走在一起的机会自然比别人多一些,因为轩辕雪工作经验多一些,所以在工作中是尽可能地照顾这个水若依小妹妹。其中有一段时间,水若依看着轩辕雪差不多近一米九十的个子,那张帅气加英气的脸,差不多以为自己的男朋友就是这个人了,但她最后选择了放弃,因为她找不到那种恋爱的感觉。当然,当轩辕雪以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谈起自己喜欢水若依时,水若依也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拒绝了。轩辕雪知道水若依不喜欢自己这样的人,很快地也就有了自己的另一半,好在两人的同事关系与朋友关系保持得非常融洽,那些年轻人一点也看不出今天的“轩处”与他们一样,是一个失败者。

其实,就内心的真实评议,水若依觉得那些敢于追求他的年轻人大多数都不错,有一些甚至十分优秀,但她不知自己大学时代为何就没有动过一次心,毕业后,知道了自己小时候有过神秘的“奇遇”,因此,她更希望自己的爱情最好有一点点浪漫和神秘的感觉,要么是“一见钟情”,让自己“砰然心动”,要么是性命攸关之时,两人生死相依。李江的出现,就让水若依找到了那种“砰然心动”的感觉。

在水若依的印象里,李江的那种硬汉形象,那种精神干练的风格,全身上下那种男人的魅力,都有一种非常“薰人”的味道。

想到这里,水若依不自觉地将挂在心口的玉坠摸出来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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