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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圣诞宴会

贵族们都相继走出,圣殿骑士团一系的人看见戈弗雷与周博都是怒目而视。雷蒙德与穆兰则面带笑容地来到戈弗雷与周博的面前。雷蒙德道:“今晚在我府邸举行晚宴,为奥斯赫蒂庆贺,希望男爵你带令公子来参加。”

穆兰也道:“一定要来,伯爵他可是准备了上好的葡萄酒。”

戈弗雷淡淡地道:“博杜安他才去世不久,我想不适大肆宴饮,我们不去了,失陪!”说完就拉着周博走了,留下略微有些尴尬的雷蒙德与穆兰。

在路上戈弗雷对周博道:“记住,要永远远离政治,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信仰就是因为这些而不纯洁。”

周博心里想:这个老爸还真有些理想主义,有人巴结才是奇货可居。没有政治哪来权利?信仰也只是统治的工具罢了。

时间飞快,一下子就到了1179年12月25日,当天耶路撒冷王鲍德温四世在王宫大宴群臣,戈弗雷也带着周博去参加。王宫的宴会大厅摆着两个巨大的长方形餐桌,铺着洁白的桌布,中间还摆着鲜花与烛台。以大主教赫拉克琉斯为首的教会人士坐一桌,而鲍德温四世与贵族坐在另外一桌。靠着大厅的墙壁还有大鸣钟与乐队在演奏。

周博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耶路撒冷王,他穿着带帽子的白色长袍,袍子袖口与领口都绣着金枝叶,而胸口是一个大十字架四周围着四个小十字架,外面再有一个盾型包围,这是耶路撒冷王族的纹章标志。鲍德温四世因为麻风病的缘故全身包得严严实实,脸上戴着一个银质面具,初看之下有些恐怖,但是面具中露出的那双深邃睿智的眼睛告诉人们面具后隐藏着怎样的一个人。

贵族这一桌鲍德温四世坐在首位,他的左手边依次坐着王国三位重要的女性分别是他母亲阿格尼丝与同父异母的姐姐西碧拉、妹妹伊莎贝拉。王太后阿格尼丝一看便是那种精明的老妇人人形象。周博听说到西碧拉是个寡妇,还有一子,将来很可能是无嗣的鲍德温四世接班人,因此西碧拉是众未婚贵族争相追求的对象,希望以此问鼎王座。本来雷蒙德还撮合西碧拉嫁给博杜安的,现在是没希望了。西碧拉包着黑色头巾,抹着浓重眼影,戴着华丽的珠宝,打扮得像个阿拉伯贵妇,美艳中带着狂野,丝毫看不出已经生过孩子,是个能让男人疯狂的尤物。而伊莎贝拉恰恰相反,她大概只有十三四岁,穿着白色连衣裙,清新脱俗,不过她那虽然不大但十分挺立的胸部似乎在暗示人们她将来会比姐姐西碧拉有过之而无不及。

三位王室女性下面是雷蒙德与穆兰,再接下来就是戈弗雷与周博了,周博沾老爸的光还坐在了禁卫军统领德.蒙德菲拉特与托蒂的前面。而鲍德温四世左手边依次坐着宫廷总管阿马里克、德.里德弗尔、雷诺、圣殿骑士团副统领德.古尔特等等。

鲍德温四世首先道:“感谢上帝赐予我们的一切。”说完手划十字架,低头念念有辞。众人也跟着祷告。完毕,鲍德温四世高举酒杯,朝众人虚饮一口,众人皆站起来回礼。

接下来一道道美食被端上来,气氛渐渐热烈起来,有肉桂汤,烤天鹅,乳酪焖兔什么的,看得周博眼花缭乱。这个时代平民吃饭用手抓,而贵族只用三个手指夹,以显示高贵优雅。这让周博不太习惯,在他看来还不是都用手,没什么区别。虽然已经有少数贵族开始用刀叉进食,但并不为大多数贵族所接受。

这时候宫廷总管阿马里克道:“尊敬的陛下,一位德意志巴伐利亚贵族送来了一棵圣诞树作为礼物,希望可以为陛下带来幸运。传说有一次不列颠的教士圣卜尼法斯在德国的盖斯马尔城外向德意志的德鲁依特传道,当地人有崇拜偶像习惯,认为橡树是神树;为了证明橡树不是不可侵犯的,教士当场砍倒了一棵橡树,橡树倒下来砸坏了所有的小树苗,只有一棵枞树(冷杉)完好无缺,圣卜尼法斯说“枞树的幸存是个奇迹,我们要将它叫做圣婴树。”德意志人以后在圣诞节时,崇尚冷杉,将冷杉种上,教徒们以冷杉象征基督教的崛起。”说着一招手一棵坠满装饰极为漂亮的小冷杉被抬了进来。

“哦!”鲍德温四世道:“他很漂亮不是吗?阿马里克,为我准备礼物回赠给那位善良的巴伐利亚贵族。”

阿马里克恭敬地答道:“遵命,陛下!”

鲍德温四世忽然看见了周博道:“戈弗雷男爵,你旁边的是奥斯赫蒂?”

戈弗雷答道:“是的,陛下。”

鲍德温四世感慨地对周博道:“奥斯赫蒂!我们已经十几年没见了,你还记得小时候在宫廷练剑,所有的小孩中只有你敢与身为王子的我真打,你还把我刺伤了呢。”

周博正在蒙头大吃,没想到王竟然找他说话吓了一跳忙道:“哦,对不起陛下,那时的我年幼无知。”

鲍德温四世道:“不!我还要赞扬你的勇敢,面对强权,不为退缩。明天你就要去加沙上任了,希望你可以保护好教徒朝勤的道路与来往的商队。”

众人听鲍德温四世这么说都对周博露出赞许的目光,让周博颇为高兴的是伊莎贝拉公主似乎也有些这个意思。

周博偷偷抹了一下嘴上的油,然后义正言词地道:“我定不会辜负陛下所托。”

这时候圣殿骑士团大统领里德弗尔不咸不淡地道:“不知道东正教人土地上长大的人有什么勇敢?陛下,难道保护伊斯兰朝勤者与撒拉森商队也是上帝赋予我们的责任?这是不折不扣的亵du。”

“够了”鲍德温四世道,银面具后的双眼透出一股锐利。王者发话,不怒自威,他接着道:“我今天说过了,不谈国事,里德弗尔你难道想抗命吗?”

里德弗尔被训得姗姗不语,雷诺解围道:“陛下,不要动怒,我从法国普罗斯旺请来了著名的吟游诗人萨撒,请他来为尊敬的陛下以及美丽的王太后与公主表演。”

王太后阿格尼丝也道:“那好,快请萨撒先生进来吧!”众人都露出期待的神色,这让本来的目光焦点周博非常之不爽。

由于听大管家贝格说过,周博知道吟游诗人是非常受欢迎的。在中世纪刚刚兴起的市民阶层与无聊的贵族缺乏娱乐,消息闭塞,游历各地,掌握大量信息,而且经常演唱诗歌表演宗教戏剧的吟游诗人自然在每个地方都受到热烈追捧。有的时候在普通人心中吟游诗人甚至比大胜而归的将军们威望更高,因为他们是带给人快乐的。

萨撒穿着华丽的兰色紧身短衫,脚登皮靴,漂亮的大礼帽上还插着一支艳丽的孔雀翎毛。他一进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公主姐妹也有些目光迷乱,这让周博更加不爽。虽然不喜欢萨撒如此花哨的打扮,但周博不得不承认他很帅,如果在21世纪萨撒混在好莱坞不知会迷倒多少女人,老少通吃。

萨撒右手贴胸,90度给鲍德温四世鞠了一躬道:“这首曲子献给尊敬的陛下与王太后。”然后又朝西碧拉与伊莎贝拉道:“当然还有美丽得犹如圣城朝霞的两位公主。”西碧拉与伊莎贝拉都脸上微微一红。

卑鄙,无耻,小白脸,周博心中暗骂,还有那个雷诺。

萨撒潇洒地朝乐队一挥手,音乐声响起,接着萨撒那略微有些尖锐但无比磁性的歌声也想起,时而激昂,时而婉转,一曲罢了众人如痴如醉,掌声热烈。萨撒微笑地向众人答礼。

周博心道不就唱歌吗?我也会,在前世我可是K歌之王。他想了一下哪首歌适合便立刻大声道:“陛下,我现场做了一首曲子,以刚刚送来的圣诞树为题,希望可以献给尊敬的陛下与王太后,当然还有比圣城朝霞更美丽的两位公主。”

众人都呆了,这么短时间哪能作什么曲子?戈弗雷也纳闷周博什么时候会写曲子了,难道是在拜占廷学的?而西碧拉与伊莎贝拉听到那句“比圣城朝霞更美丽的两位公主”时饶有深意地看着周博笑了。

萨撒心想这么短时间不可能写出什么曲子,这小子这么说明显在和我较劲啊,就看等下你怎么出丑了。

鲍德温四世笑着道:“当然可以啊,请!”

由于乐队不知道周博的曲子,他只好清唱。周博清了清嗓子,便把前世一首很著名的歌“First of May”用字正腔圆的英语唱了出来:

When I was small,& Christmas trees were tall.我小时候觉得圣诞树很高

We used to love while others used to play.我们过去总是爱在一起,其他人总是玩

Don‘t ask me why,but time has passed us by.不要问我原因,时光已经流逝

Some one else moved in from far away.有人从遥远的地方走了过来

Now we are tall,& Christmas trees are small.现在我们长高了,就觉得圣诞树很矮

And U don‘t ask the time of day.你不问我白天的时间

But U & I,our love will never die.但你和我之间的爱情永不会凋谢

But guess we‘ll cry come first of May.但我猜我们会在五月的第一天哭泣

The apple tree that grew for U & me.为了你和我种的苹果树

I watched the apples falling one by one.我看到苹果一个个掉了下来

And I recall the moment of them all.我回想起它们成长的时刻

The day I kissed Ur cheek & U were mine.我吻你脸颊的那天,你是我的

一曲罢了大厅里响起了比刚才还要热烈的掌声。虽然周博在歌唱技巧与音色上比萨撒略微不如,其实中间还跑了调,只是人家都听不出来。但是周博唱得感情更为丰富,而且在这么短时间内作出如此旋律优美的歌曲简直太神奇了。

周博志满意得,他非常满意现在西碧拉与伊莎贝拉看他的眼神。而萨撒郁闷中带着佩服,他没想到这个贵族少年对音乐有如此造诣,起了结交之心。最郁闷的恐怕是雷诺了,他原想请个吟游诗人讨得国王与王太后的欢心,想不到风头全被周博抢去了。

鲍德温四世赞叹地道:“非常动人,奥斯赫蒂你真是令人赞叹。只是你刚才唱歌所用的是什么语言,有点像昂格鲁-撒克逊人的语言,又夹杂了些许拉丁语与法语!我只听懂了一点。”

周博有些发蒙,他光顾着唱了,忘了考虑语言的问题。幸亏周博反映快立刻胡诌道:“这个...这是我为了歌曲专门创作的语言,陛下,你不觉得用这种语言唱起来歌曲很动听吗?”

“啊?”众人都是一片惊叹,为了唱歌竟然创造一门语言?

鲍德温四世也非常惊讶道:“奥斯赫蒂你总是出人意表啊。”

周博道:“我可以为大家翻译一遍歌词的含义。”说着又为大家把歌又用法文念了一遍。当念到“我吻你脸颊的那天,你是我的。”这最后一句的时候周博发现伊莎贝拉的脸更红了。

最后圣诞宴会在一片对周博的赞叹声中尽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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