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博的亲卫很快用缴获来的撒拉森人的攻城楼车拆成三个木材堆,然后把三人钉在十字架上插于其上。看着木堆上以往趾高气昂的克德兄弟现在鲜血淋漓、呆若木鸡,众骑士虽然鄙薄其平素为人但现在也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这时候亨克利醒了过来竟然号啕大哭向周博求饶。所有人都露出极度鄙视的表情连克德兄弟也不例外。
周博没有丝毫同情森然道:“点火!”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牧师伴随着火炙木裂以及三人惨号的声音做着祷告:“......愿圣父、圣子、圣灵宽恕我等,让躯体在纯粹之火中涤净原罪,阿门...”
老牧师悲天悯人的祈祷敲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灵,周博不禁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死的时候旁人又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刚刚还生龙活虎的躯体一瞬间便化为尘埃,人生碌碌皆为哪般?
周博甩了甩头想自己在这个时代的年龄才20不到,不该有这么消极的思想。他先吩咐拉里略派一队士兵把托蒂送回加沙养伤,然后对众将道:“塔吉丁逃的很彻底,直接往北去了大马士革而没回汉尤尼斯城。现在的汉尤尼斯就是一座空城如果不去收获一番真的是对不起上帝了。”
然后他把马鞭向南一挥意气风发地道:“传我命令,兵发汉尤尼斯!”
“是...”众将轰然应诺。安德拉德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说。
残阳如血,当夕阳把最后一缕光彩挥洒在穆斯林的城头时,基督军队所发射的巨石也随之而来。汉尤尼斯的守备部队仅余百人,在上千缴获大量攻城器械的加沙军方摧枯拉朽之势的攻击下,他们的防御很快土崩瓦解。
虽然在各方面都处于绝对劣势,但汉尤尼斯的撒拉森守军无一投降。宗教虽然有些虚无飘渺,但是它却又是如此真切的影响着人们的言行。在最后一个高呼“真主保佑,安拉万能”的撒拉森士兵头断汉尤尼斯城头时,周博攻占了他军事生涯的第一座城市。
周博向全军简单宣布了进城的规矩,不得屠杀,不得劫掠基督徒。凡穆斯林一律没收所有财产驱逐出城。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周博在15骑士的陪同下趾高气昂地策马在汉尤尼斯的主道上。成千上万的穆斯林拖儿带口,哭声震天。他们在骑士团无情的鞭笞下身上空空地被赶出城。迎接他们的只有夜晚寒冷的沙漠与未知的命运。
看着悲惨的难民周博虽然心有不忍但没多少同情与内疚。因为他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这些穆斯林的下场会悲惨得多。世上没有无辜,生在这个纷乱的世上有些有的选择,有些没得选择。不管是有选择的还是没选择的都是你的命运,不管你愿意与否都要去承受。
相反此时周博有一种征服的快感,面对偌大的城市与如此众多的生命你都有权利任意妄为。这个就是权利的感觉,就是征服的原由。现在周博有些能体会到亚历山大、恺撒、成吉思汗...历史上的这些强者为什么要穷其一生去不停地征服了。得到的一瞬间是最有成就感的,只有不停的去征服才能不停拥有这种成就感。
周博忽然想起曹操征张绣进城时说的一句旷古名言,他立刻向身边众人问道:“城中有妓女否?”
所有骑士都是一片错愕,哑口无言,心中暗想这位大人真是每每语出惊人,不是天才就是...
半晌拉里略道:“城中现在绝对没有妓女了,不过据说塔吉丁收藏有不少美姬,我立刻派人详细清查,献于大人。”
周博微笑地问道:“哦?为什么你这么肯定?”众骑士也有些不解。
拉里略有些自得地道:“因为妓女是收钱的,现在全城东西对我们来说都是免费的,任意获取,又何来妓女一说呢?”
“哈哈...”所有人都有些张狂地笑了。
忽然城南、城东的三处地方冒出滚滚浓烟,周博抬眼望去火势直冲天际。他有些发怒地指着浓烟道:“那是谁干的,我不是明令过禁止烧杀吗?”
拉里略恭敬地道:“大人,那是士兵们在焚烧城里的清真寺,您不会因此而怪罪他们吧?”
周博怔道:“哦,没事了。随我去塔吉丁的总督府吧。”在这个时代宗教是不可理喻的,周博也很清楚这点。甚至大部分时候他自己为了生存与权利还要扮演一个卫道士的角色。
汉尤尼斯撒拉森人的住宅多是土坯或石头筑成的简易平房。而塔吉丁的总督府在城中就显得那么鹤立鸡群,比之周博所居的军事性大于实用性的城堡也要豪华不少。
绿色镶金的圆形屋顶,花纹繁芜的镂空格窗,华丽柔软的波斯地毯无不透出撒拉森风格的别样奢华。大厅墙壁上还隽刻着《古兰惊》的警句,拉里略见状立刻叫人把他抹去。
马厩长阿尔力正指挥清点财物,总督府尽是来来往往忙忙碌碌的士兵。
天色已经透黑,周博与众骑士略微浏览一遍总督府后各自觅地歇息。作为统帅的周博当然是入住塔吉丁的豪华卧室。在大理石铺就的波斯式浴室里沐浴更衣后的周博躺在熏香过的柔软大床上颇有些饱暖思*的感觉。
周博正幻想着面着轻纱,腹露肚脐,身材火辣的阿拉伯女郎时门被敲响了。
“进来!”周博坐起道。
推门进来的是拉里略,他面带有些肉麻的笑容来到床沿道:“大人,在总督府旁的别馆找到了20余歌舞姬,个个素质上乘。我挑了两个最动人的献给您。其他的我自做主张以您的名义分别赠送其他骑士了。大人不会怪我擅权吧?”
周博心道做都做了还装什么。不过这家伙的确善解人意,事情做的也周到。而且自己刚想到阿拉伯女郎,他就来了,真是及时雨啊。
周博笑道:“你做的很周到,我怎么会怪罪你。那些撒拉森歌舞姬你也去挑两个,别委屈了自己。”
拉里略笑容更肉麻了,道:“谢大人。”说完他就很知趣地退下了。
拉里略刚出门一阵叮定铛铛的声音响起,两个身着珠链,耳坠珠环,异常美艳的阿拉伯女郎进来了。
两个女郎都是栗色长卷发,大大的碧眼抹着浓重的眼影,穿着传统短上襟,收脚裤。裸露的肚脐镶着银片,赤着的脚裸是红色的趾甲。强烈的异族风格让周博一见之下就热血沸腾,来了强烈反应。
白天刚刚奋战沙场,晚上面对两个妖艳的阿拉伯女郎周博又不得不在另一个战场奋斗,他暗暗担心自己的身体是否能应付得了这种高负荷运转。但是不管能否应付得了周博相信每个男人都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战死沙场决不退缩。
一夜鱼龙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