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沙大人了。”虽然答应了黄邈，
但由于一直纷扰不断，因此赵诚瑞一直没机会好好寻找张
择端，如今在沙海这里听到他的音讯，着实让他高兴。
“听说大人为了给宗大人庆生制作烟花爆竹，正在四
处购买所需的硝石、硫磺，。。。”说到这里，沙海故意
停顿下来，见到赵诚瑞不住地点头，才继续说道：“前几
日下官查看齐州的军器所，发现里面封存了十几桶火yao，
下官试了试，发现还能使用。如果王爷需要，尽管派人搬
走。”
沙海送的礼物，还真是一个比一个令人心动。赵诚瑞
二话不说，便拉着他赶往军器所。在齐州城西军器所一个
不起眼的角落里堆放着十几桶贴着封条火yao。这些封条所
贴年号虽然不同，但年代相差不远，都是仁宗在位时的年
号。
命人撕掉上面的封条，打开一桶，捧出一把，撒在地
上点燃，顿时夜色下，黑幽幽的火yao，冒着浓浓黑烟，闪
着白亮火光，把周围照耀的宛如白昼，等火yao燃烧殆尽，
地上只留下一点点黑色残迹，周围则被浓烟覆盖。
“王爷，这是上等的黑火yao。”闻着黑火yao燃烧发出
的刺鼻性气味，徐庆兴奋地说道，而沙海早就掏出手帕，
捂上嘴，远远站开。
“沙大人，你这里的火yao我都要了，只是如果能再找
些就好了。”制造炮弹，所需火yao颇多，这里的火yao大概
够一百门火炮连发几次，这与他所需求的数目，还相差很
多。
“。。。。。。”沙海有点感到吃惊，这么火yao，足
够制作上万枚烟花，没想到赵诚瑞竟然还不满足，看来宗
大人的庆生宴会，注定是要充满硝烟味了，说不定宗泽的
寿辰会比中秋佳节还要热闹。中秋节？想到数日后的中秋
佳节，沙海突然想到什么，连忙向赵诚瑞汇报道：“王爷
，兖州知州张桂奉命为朝廷制作中秋所用烟花爆竹，听说
用的也是军器所里封存的火yao，只是他那里到底还有没有
多少火yao，下官也不得而知。”
“兖州也封存有大量火yao？”听到这个消息，赵诚瑞
恨不得立即飞到兖州去看看。再想想如果曾庭在此该有多
好？他是前任的兖州知州，一定知晓此事。可惜的是，他
一直以为曾庭混迹官场良久，八面玲珑，拉拢作心腹不易
，所以一直没有特别亲近。现在想问，曾庭又在百里之外
。唉，只好暂时不想此事。
再三感谢了沙海，命人立即押运这十几桶火yao回济南
，赵诚瑞和徐庆兴奋地忙活了一夜。
第二日在沙海的帮助下，徐庆在齐州征集船舶，准备
沿着河流，逐渐向梁山地区靠拢。而赵诚瑞却是带着一千
人马，一直南下，与第二日到达兖州。
与沙海的盛情款待相比，张桂的态度就恶劣许多。无
论是出城迎接，还是摆筵席款待，张桂这个下属，对赵诚
瑞这个上司的态度，都在阿谀奉承盛行的宋朝绝对成一个
特例。当赵诚瑞提到要征调兖州内的船只时，张桂张圆了
嘴巴，说道：“王爷，皇上有旨，您要干涉济南府以外的
军国事务，必须先向枢密院或者皇上请奏。您可以拟一份
奏折，启奏皇上。如果皇上允诺，下官自然按令执行，如
果皇上不允，下官就是斗胆，也不敢让王爷私调州府内的
船只。”
“好个狡诈的小人，如果我写奏折启奏朝廷，要么被
拒绝，要么就是长时间的石沉大海，我怎么会犯傻去自取
其辱？”赵诚瑞心里如此嘀咕，脸上却是十分不在乎地喝
酒，同时还不忘和一旁的歌妓调情。
“张大人，听说你的军器所里有不少火yao，是不是真
的？”赵诚瑞一边喝酒，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听言，张桂警觉地顿了下，说道：“没有，王爷从何
处听来的谣言？”
一见张桂那鼠眼中闪过的狡黠，赵诚瑞就知道这个坏
东西说了谎话，于是他笑了笑，说道：“不知道曾庭曾大
人说的是不是谎言？”
“哦，我想起来了，是有那么几桶火yao，不过都被下
官拿来做烟花爆竹了。”张桂拍拍自己脑袋，恍然大悟地
说道。
“。。。。。。”张桂这狗东西果然撒谎，当然对于
这句托辞，赵诚瑞自然也不会相信，只是他并没有当面反
驳。
不过等回到自己的寓所，赵诚瑞便没有闲下来，而是
命手下将士，带着他的令牌，直接把军器所里的几个管事
的头目，一一抓了过来。虽然说他这个安抚史在兖州没有
什么实权，但稍微发一下颷总还是可以的。
“你们几个狗奴才，私自盗卖军器所中的火yao，如果
不从实招来，看本王不打断你们的狗腿！”几个胖嘟嘟的
军所头头被押了进来，刚一抬头，赵诚瑞便是怒目一顿威
胁。
“王爷，奴才们怎么敢？。。。。。。”刚一开始，
几个头头还十分嘴硬，不过等赵诚瑞手下的拳脚飞舞，这
些细皮嫩肉的军爷，自然是没做也招认了。其中有一个人
被赵诚瑞打的最惨，一顿严刑拷打，全身上下几乎找不到
一块颜色正常的肌肤。其实这也怪不得赵诚瑞，错就错在
那人曾十分嚣张地说了句：我是新上任的，我什么都不知
道。我是知州张大人宠妾的亲哥哥。
连一个小妾的哥哥都这么嚣张，赵诚瑞心想：“不好
好教训他，怎么能对得起天理？”自然这位靠裙带关系新
上任的头头就受到了他的特别关照。
不过赵诚瑞没想到的是，一顿拷打之下，除了没承认
盗卖火yao，盗卖军器所中的马革、佩剑、兵器、弓箭等物
品的事情，裙带男都一一招认。似乎是被打怕了，竟然十
分老实地把盗卖的对象也一一交代了出来。
其他的人见张桂宠妾的亲哥哥都被如此招呼，他们这
些没有依靠的人，自然更不敢以命抗争，只好如实交代，
把几人在军器所中所作的丑恶勾当一五一十的全交代了清
楚。
军器所负责地方军队武器供应，是一个油水衙门，等
赵诚瑞听完这些人交代，他才知道处于这些衙门中的人，
真是“生财有道，取之有方”。不过这些丑事，他懒得理
会，只是让他们自己招供完，便按了手印，画了押，作为
证据。
反倒这些人交代的另一个情况，让他的心情，久久不
能平静。“王爷，军器所里有四十八桶火yao，除了三桶被
张知州拿来做烟花爆竹，其他四十五桶，安然放在军器所
里，小人们丝毫未曾动过。”
四十五桶火yao，这该够制作多么枚炮弹？想着，。。
。想着，赵诚瑞流出了口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