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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孝”骂伯彦 借词一用

赵诚瑞见众大臣神色各异,议论纷纷,于是挠了挠头,很小白地问道:“皇上,你确定是出了这么简单的题吗?是不是李忠这个龟蛋念错了?”

李忠自赵构做康王起,就伺候左右,可谓是尽心尽力的狗奴才,赵构当上皇帝后,就让他做了太监总管,权倾后宫。这下被赵诚瑞当庭嘲骂,万分恼怒,尖叫道:“瑞王你,。。。” 而殿上平日里很多曾受李忠气的大臣,却暗自叫好。

赵构笑了笑,拦住李忠,说道:“瑞王,这道题也许天下读书人都能回答,但朕想听听你的见解。”赵构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如果你赵诚瑞答不出来,那就称不上是读书人。

赵诚瑞骂爽了,于是笑回答道:“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下德无为,而有以为。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上义为之,而有以为。,。。。。是以,大丈夫处其厚,不居其薄;处其实,不居其华。故去彼取此。皇上,众位大臣,我没读过多少书,没答错吧?”

赵诚瑞故意用无知的眼神看了看了众人,心中却不禁想偷笑,拿《老子》来考老子,能考倒?我可是从小背就这个。

众大臣见赵诚瑞一字不差地把《道德经》第三十八章背完,只是轻松地笑了笑。他们都在想秀才都能答出的简单题目,赵诚瑞能一字不差回答,没有什么大不了,就是让他们答,他们也可以一字不差地回答出来。

李纲和赵构一脸惊诧,这时,李忠道:“此话何意?”

赵诚瑞略加思索,便回道:“上德似无德而实有德,不标举;下德似全德而实无德,有立必有破。君子固知常规之不可凭,,。。。。。”

赵诚瑞答完,众大臣都十分欣赏地点头,赵诚瑞的注解,开辟新意,引经据典,强调君德之重,精彩绝伦。此时,李忠灰了脸,赵构一言不发。

赵诚瑞答完,便走到汪伯彦面前,说道:“汪大人,你的三题何在,快点拿出来吧。”于是汪伯彦便从《孝经》极为偏僻处,断头去尾,连问关于《三才》《圣治》《谏诤》的三道题目,结果赵诚瑞又是一字不差地回答出来。

赵诚瑞答的轻松,而群臣却开始对赵诚瑞刮目相看,因为《孝经》属于进士科的题目,而汪伯彦这种掐头去尾、专找偏疏的考法,极为刁钻,就是在场的这些大儒,也许只能答个八、九不离十,赵诚瑞却答的丝毫不差,足见赵诚瑞功底深厚,深藏不露。

现代工商管理,十分注重借鉴古代名著,《孙子兵法》、《鬼谷子》、《孝经》、《明经》里的内容多有参考,赵诚瑞上学期间曾经抽出一年多的时间专门研究这些书籍,对于自己多年后仍丝毫不差地背诵出其中的内容,连自己也开始佩服自己惊人的记忆力。

“黄相,汪大人似乎只会考《孝经》,不知道你是不是准备只考《明经》,如果是,那就不用浪费时间了,我还得回家洞房呢!”赵诚瑞笑吟吟地对黄潜善说。此时汪伯彦一脸苦色,他本想全找《孝经》刁钻处,让赵诚瑞在“孝”上丢尽脸面,却没想被赵诚瑞反奚落了一番,真是颜面尽失。

黄潜善说道:“汪大人历来重孝,因此才会反复提问《孝经》。既然瑞王精通孝义,那么不知其他五艺是否一样精湛?”说完,黄潜善一挥手,便有太监架了一个方桌到大殿,上面笔墨纸砚,香台一尊,一应俱全。

口试不行,就来笔试,还真亏黄潜善想的周全,于是赵诚瑞狂放地笑了笑,说道:“黄相有何手段,尽管使出来吧。”

黄潜善道:“请王爷用“满江红”做词牌,填词一首。限时半柱香。”说完,自有太监点香。

赵诚瑞刚才还信心满满,此刻却傻了眼,不知该怎么办。让他背诵古经,他还能七七八八地应付,只是这宋词,要求极高,虽然他也能填词,但是宋朝遍地都是词人,这大殿里随便拉一个出来,也一定比他强,他怎么敢班门弄斧。一旦填出来,绝对会贻笑大方,这下情况危急啊。

黄潜善见赵诚瑞面色为难,于是笑道:“王爷,若是填不出,可以放弃。”

赵诚瑞本有放弃的意思,却被黄潜善猜中心思,顿时尴尬万分,于是转过头,向殿门方向看去,结果正好与岳飞眼神相对。

这一下,赵诚瑞顿时来了灵感。历史上,写满江红名气最大的两个人,就是苏轼和岳飞。苏轼文采逼人,岳飞气势磅礴,而岳飞的满江红更成了千古绝唱。

赵诚瑞此时便寻思道:“岳飞现在还没做出那首千古绝唱,我现在拿来应急,不知道可不可以?不行,盗窃别人的作品,这不是我赵诚瑞的风格。不过姓黄的这么可恶,我能怎么能甘心服输。再说我和岳飞是好朋友,是黄潜善共同的敌人,现在情况危急,借他的词用一用,以后用其他方式回报他。这样应该可以吧。”

这时,赵构和李忠见赵诚瑞低头思索,眉头紧皱,都猜想赵诚瑞终于露馅了,原来他连一首词也填不了。

见香已经烧了很长一段,于是黄潜善笑问道:“王爷,你想好了没有?时间可快要到了。”

赵诚瑞冷回了一句:“急什么,你以为千古绝唱说写就能写出来的。”说完,赵诚瑞提狼毫笔,蘸墨,挥洒狂写。

见状,群臣议论纷纷。在宋朝,词人多如繁星,作品多于瀚海,谁敢说自己的作品是千古绝唱?恐怕唯有赵诚瑞才能如此狂妄。

在那细香快烧到一半的时候,赵诚瑞终于扔笔,道:“好了。”

黄潜善见赵诚瑞一簇而就,于是拿起,朗声念起:“满江红•;岳飞?”念到此处,黄潜善惊讶地问道:“这词是写岳飞?”

赵诚瑞朗声道:“当然,这首词是写岳将军的。”私下里,赵诚瑞却在想,我赵诚瑞不得已拿你的词用用,但也要让天下人明白,只有你岳飞才配这首词。

众人见赵诚瑞竟为这大殿中最不起眼的岳飞填词,又是议论群起。黄潜善则继续吟唱道: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憾,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河山,朝天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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