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那么这一年来,蛊门大概会吸收多少新进人员呢?”
罗执事微微晃了晃脑袋,似乎在凝思,过了不久,他便微微点头道:“光闽省这,去年有登记的大约百来人,而大约有那么近二十个通过鉴品吧。”
“这么少?”只有五分之一的合格率?也就是说自己刚刚登记了,并不一定就是蛊门弟子了?苏凌有些糊涂了。
“已经不少了,当然了,有些门派里收的门丁、学徒,我们都不算数的,只有那些门派觉得他们所收的门徒可以能通过我们鉴定了,才会下发接引牌,然后送到蛊门联盟各个鉴定坛去鉴定,而通过我们鉴定的,蛊门联盟才会发放一个特有的标识,登记在册,承认他为蛊门弟子。”
“大师,我明白了,谢谢你!”尽管心里微微有些没底,苏凌还是很有礼貌地向他弯了弯腰,而后徐徐走向房门,还没到门口,他又想到一个问题:“大师,我想再请教一个问题。”
罗执事面色有些为难,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说:“你说吧!”
“这登记在册的,是否他们日后的行为举止也会被蛊门联盟登记下来?”
罗执事笑了笑说:“不会,我们只选一些有意义的和一些重要人物的行为举止来登记,天下蛊门弟子如此众多,我们也无法为他们一一立传啊。”
苏凌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明白了,大师,那么这比较出名的人中,有多少会下红蝗蛊呢?”他终于试探性地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没想他这话一问,那罗执事马上就变了脸色:“你问这个干嘛?出去,这个可不是你能问的问题。”他话一说完,脸色就变得极其铁青。
苏凌见他突然变脸,已知不好,哪里还敢再行分辨,忙匆匆地走出房门。
而那罗执事口中所称的金花婆婆已站在门口。
见到苏凌,她又恢复了方才的冷冰冰:“随我到四楼吧!”
苏凌见他们变脸比六月天还块,哪里还敢多问,低着脑袋便紧随她身后,又往上一层楼爬了上去。
到了四楼,苏凌明显觉得有些异样,先是地板,要比楼下的那几层来得厚实多了,他一脚重重踩上去,丝毫未听见有任何的回音。
而那金花婆婆将他带到的房间,也让他产生一种阴寒的感觉,那房间的门是紧锁着的,而且外面还加了个特大的铜锁,靠走廊的这侧没有窗户,而起码下面几层都是有窗户的。
苏凌心里暗暗发毛,这里面难道关着什么恐怖的物事吗?他得承认,尽管平常别人都认为他很大胆,很能干,但是,这一回不同,蛊这个玩意,的确可以玩死人,而且会让你死得很惨很惨。
他看着金花婆婆的那双枯手,再看看那一把锈迹斑斑的铜锁,心里暗想:“该不会是很久没动用过了吧?”
眼见着金花婆婆又在哆哆嗦嗦地开着铜锁,他心里不知怎么的竟然产生了一种不祥之感,心里突然有股想半途退出的yu望,但一想到筱娟和晨若雪,心里顿时又勇气倍增:怕啥,再不济,也有谪仙顶着。
随着“哗啦”一声,金花婆婆终于将那锈迹斑斑的铜锁打开了,而后她又慢条斯理地寻找着房门的钥匙,苏凌感觉时间过得实在是太慢了,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条待煎的鱼,躺在案板上,就差没被扔下锅而已。
此刻他非常想知道,这个诡异的屋子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以至于有五分之四的人被淘汰在这里。
当然了,以金花婆婆速度,他知道还得忍耐一段时间,终于,随着一声“啪嗒”的轻响,金花婆婆终于将那房锁打了开来。
她的样子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般,微微侧过她那枯瘦、而又满脸皱纹的老脸望着苏凌说道:“这里是鉴品室,这是一处可以鉴定你是否可以成为一名合格的蛊门弟子的地方,如果你现在想退出还来得及。”金花婆婆一字一顿地说道。
苏凌皱了皱眉头问道:“婆婆,难道说,这里面有危险?”
“危险自然是有一些,不过你放心,这屋子里面我们已经装了监视器,一有异常,我们便会开门救你。但而与此同时,你将失去鉴品的机会,等到明年的时候,你才能再次申请鉴品。”
苏凌暗想,自己一个刚入门的人,他们应该不会放出什么恐怖的东西来吧?于是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婆婆!”
金花婆婆并没跟他客气,脸上依旧是不动声色地说道:“对了,进去鉴品的人不得携带任何法宝、护具,只能凭借着我们里面给你准备的东西,施或者是御,或者你自己已经有控蛊了,那就不用你自己操心了,这点你明白吗?”
苏凌闻言不禁面露难色,这倒非是自己想用那些法宝,只是自己身上的法宝实在是太珍贵了,要自己将法宝交给面前这个看起来有些诡异的金花婆婆,他还真有点不放心。
那金花婆婆似乎看出了他的为难之色,脸色微微变得有些温和地说道:“没事的,你要带进去也可以,但是要保证不能用,一旦动用,而且让我们在监控器里看到,你就将立刻失去鉴品资格。”
苏凌暗想这倒也不是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于是点了点头答道:“放心吧,婆婆,我保证不会用到法宝!”
“那就好,你现在可以进去了,这里面都会提示里要做什么,我就不用多说了。祝你好运!”金花婆婆突然一脸慈祥地说道。
苏凌点了点头,伸手缓缓推开那扇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