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问题啊,很白。”苏凌很简单地下了结论,而后悄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晨若雪俏脸微红,微微瞪了苏凌一眼道:“你看哪里啊,没看到这胳膊上的伤痕?”
苏凌一愣,复又抬眼仔细一看:那雪藕般的胳膊确实隐隐地布着几个如同梅花般的小牙印,不过那痕迹极其不明显,不仔细看来,倒像是点缀在胳膊上的梅花。
“这是…”
“被蛇咬的。”晨若雪收回手臂,淡淡地说道,“当然了,有些地方已经消失不见了,要不然你会看得都不敢看。”
“这与练命蛊有何关系?”
晨若雪取过杯子,浅浅抿了一口道:“命蛊有很大的作用,一是用它控蛊,二是抵御外蛊侵袭,它跟元气相辅相成,其实二者本来就有很大的关联,初练者,首先会确定自己元气的属性,方好选定自己练蛊方向。”
她顿了顿,放下水杯后又接着说道:“确定了之后,第一步,就是开始折磨自己了,这一阶段,大概半个月左右,你得不断地用各类毒虫爬物蛰咬自己,由刚开始毒性比较弱的,逐渐换到最后毒性比较强的,坚持个大概半个多月,你身体便逐渐拥有了抗体,或者说是适应了那些毒性。接着便可以开始第二阶段了,聚百毒而成蛊。”
苏凌接过话来说道:“这个我明白,御篇有提到过,聚百毒,大者至蛇,小者至虱,合置器中,令自相啖,余一种存者留之,则为蛊。”
“没错,聚百毒于器皿,相残而成蛊,这蛊,毒性必定极强,但对于我们蛊门中人来说,这只是基础,练命蛊,则要取所练之蛊的唾液掺和蜂蜜吞服,稍有不慎,便会落得个毒发身亡,所以,练命蛊时,一定要有外人相帮,万一有个疏忽,也好有人照应。”
苏凌听了不由浑身直冒冷汗,他将信将疑地说道:“这跟自杀有什么区别?”
晨若雪笑了笑,脸上却微微透着一丝凄凉,鹅卵般的俏脸在灯光的映射下衍生了一层淡淡的光晕,让苏凌差点又看直了眼。
却听得她神色自若地说:“我刚说的是独自一人练蛊的人,倘若是大门派里的子弟,自然会有人照应着,练个命蛊倒也容易,只是过程辛苦了点。”
苏凌脑子里顿时浮现出晨若雪一人独自在深山里熬炼命蛊的情景,心里不免嗟咜一番,容貌胜花,命如苦连。
“这吞服蛊毒之后,算不算是完成了命蛊的修炼?”
晨若雪微微一笑,而后轻轻摇了摇头说:“还没呢,服下蛊毒之后,身体就会烫得像火炭在里面燃烧一样,浑身燥热无比,此时就要看你元气的威力了,通常这蛊毒一入体后便会化蛊,它会在你身体里内各处游走,如百蚁钻心,这个时候才是练命蛊的关键。”
“嗯,接着呢?”苏凌的好奇心被提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晨若雪。
晨若雪嘴角微扬:“这个时候,你身体的元气就会开始自动抵御蛊毒的入侵,这二者相博,一般是不相上下,此时,你可凝神屏气,而后吞服雄黄酒帮助体内元气镇压命蛊蛊基,大约过个一两日,那蛊毒不再反抗,就表示它已认你为主,此刻,命蛊算是练成,但初期的命蛊力量极其微弱,你仍需口服百毒以蓄养,大约再过两三月,命蛊才能完全为你所用,达到神灵相溶的地步。”
苏凌听后,顿时恍然大悟,他望着晨若雪道:“如此说来,我不能练命蛊的原因是因为元气太胜,那蛊毒一入便会自动被元气所化对吗?”
晨若雪轻笑道:“岂止是如此,依你所说,那六级别以下的蛊物根本无法靠近你身,谈何入到你的肚内?”
苏凌不由满脸失落:“那么说来,我永远都无法成为一个控蛊者了?”
晨若雪轻轻点了点头道:“可以这么说,不过你倒是可以成为蛊门的另类,一个天生的御者,悬壶济世,帮人退蛊,这倒也不错。”她这话说到后头,倒成了调侃的意味。
苏凌挠了挠耳朵,满脸失望地说道:“还是不谈这个了,说说若兰的身上的红蝗蛊吧,你说你身上的命蛊已属金,那么练蛊灵这一条路岂非被堵死了?”
晨若雪轻叹了一声,而后点了点头道:“是啊,只是我仍不死心,想到你平时法子甚多,所以…所以就想请你一起商量个新法子,我想先了解一下你那御篇上有关“高阶灵体”和“高阶元气”的解释,然后…然后我自废命蛊,重新练起。”
“自废命蛊?像韩叔那样?”苏凌一脸惊愕,“那你不是失去了防护。”
晨若雪点了点头道:“嗯,不过,我得先了解一下,何谓不在五行中的命蛊,我想御篇里应该会有解释的。”
“不行,那太危险了,而且若兰恐怕也支撑不到那个时候。你不是说练命蛊需要蛮长的时间吗?”苏凌闻言立刻反对,他很难想象,像晨若雪这么貌若仙子的弱女子再次被毒虫蛰咬的场景。
晨若雪摇了摇头道:“没有关系的,姐姐服下和胃散后,足可以支撑一段时间,况且我手里还有一些你留的血雄黄,总的加起来,再支撑个几个月没有什么问题,说不定这段时间里,还可以找到更多的血雄黄呢,又或许,可以找到下蛊人了也说不定。我重新练命蛊不过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嘛。”
苏凌仍自摇了摇头说:“我还是不赞同,这也太危险了,我是不会同意的。呃…你这样看着我干嘛?”苏凌发现,晨若雪突然直愣愣地望着他,一双美眸流露的满是柔情,就像…就像要把他溶化了一般,苏凌突然觉得心底有些发慌,接着脸上似乎有些发烫,他端起杯子,很不自在地喝了一口,而后干笑着说道:“很…很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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