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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前尘旧事

景小楼离开队伍向远方走去,林青儿转过头问傀儡婆婆道:“婆婆,我也带我的朋友们去逛逛好不好?”

月柔霞对景小楼喊道:“大少爷,稍后我们在女娲庙集合。”

景小楼挥手示意,傀儡婆婆说道:“青儿,你带大家参观完后就早些回来,我有些话要单独对你说。”

林青儿愣了一下,看着傀儡婆婆在圣姑的搀扶下走进女娲庙,林青儿便带着几个人在蛮州闲逛

景小楼走到一处拐角小声说道:“花楹姨娘,我都走到这你就可以现身了吧?”

花楹自魔灵披风中化形而出缓步走向一个卖竹制品的摊位,一位男子对花楹说道:“这位姑娘看看竹器吧,都是自己做的。”

花楹拿起摊上的一枚竹哨说道:“就是这个竹哨,五百文!怎样?”

竹器商人用惊讶的眼神看着花楹:“敢问……您是?”

花楹闪身让景小楼出现在竹器商人的眼前,竹器商人见到景小楼的脸先是一惊:“除了年纪不对……像,真是太像了!您是恩公的儿子吧?”

景小楼问花楹道:“花楹姨娘,这人谁啊?”

花楹道:“这位是夏思,当年你父亲帮助过他。”

景小楼哦了一声,看了夏思一眼后小声说道:“怎么我闯江湖总是逃不开我爹啊。”

花楹微笑道:“谁让你是你爹的好儿子呢,对不对?”

景小楼扶着额头说道:“花楹姨娘,我怎么觉得你在骂人呢?”

花楹摇了摇头,这时一个衣衫破烂,披头散发,状似疯癫的人跌跌撞撞的走出,手上紧紧抓着一块颜色东一块西一块旧的像抹布的破布喃喃道:“娘,娘,你在哪里啊?”

花楹看着那个人又看了一眼那块料子露出很哀伤的神情,夏思急忙扶起那个疯子:“杜大哥,你先回去吧。”

花楹指着那块布料说道:“我买了,小楼,拿五千文来。”

景小楼抖了抖装零钱的荷包却发现内中已经空空如也,景小楼微微一笑让儿鬼从魔灵披风中递给自己五两银子:“没零钱了,就这五两银子吧。”

景小楼将五两银子往桌上一放,便想要去夺杜良真手中的‘破布’杜良真却突然扑到景小楼身上吼道:“这是我娘留给我的!!”

景小楼只觉一股足以令自己晕厥的恶臭扑面而来,景小楼不自觉的偏过头,夏思把杜良真从景小楼身上拉开,花楹见状道:“这本就是他的钱,小楼,我们走吧。”

景小楼扶着额头说道:“白扔五两银子是不是也太亏了?我爹知道又要把我耳朵磨出茧子了。”说完,景小楼自一堆竹器中拿出一根竹笛说道:“那这个我便拿走了。”

夏思点头说道:“多谢惠顾,杜大哥,有这五两银子,这样我就可以治好你的疯病了。”

花楹俯下身,杜良真抬头问花楹道:“你见过我娘么?”

花楹听到后一愣,刚想说实话却想起当时在酆都时白龙的嘱托摇头道:“不,我没见过你那变成龙的娘亲,不过我想你娘亲一定会说:‘真儿,不要伤心,人生苦短,娘亲早晚有离开你的那一天,娘离开之后你要开心的活着,别给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大概就是这些话吧。”

花楹说完后转过身去看着景小楼,杜良真则小声抽泣,双目垂下两行泪水,颤颤巍巍的将手中的布料放入花楹手中,花楹对景小楼说道:“好好收着这块布。”

景小楼不屑的接过这块布料刚想说话便在心中暗道:“(唔,非丝非麻,柔韧异常,拿在手里也轻得没分量,恐怕不是凡品……看这样子花楹姨娘和我爹都和这两个人认识,当年为什么没买下这块布料呢?)”

就在这时景小楼耳边听见轻忽之声:“太子……我们在等你……”

景小楼不住打了个寒噤,转头看着自己背后云雾缭绕的大山道:“真奇怪,刚刚明明有人在我耳边说话。”

夏思看着景小楼望着那座大山道:“那是灵山,若是公子要去的话我可以给你做向导。”

儿鬼说道:“若是怨魂说话,刚刚你身边必有怨气,可我并未感觉到。”

景小楼疑惑不解道:“难道那山中有人在叫我?”

花楹敲了一下景小楼的头道:“别胡思乱想,该是回女娲庙的时间了。”

景小楼对夏思说道:“夏大哥,若我想去灵山一定请你做向导。”夏思微微点头,

景小楼回到女娲庙处,看见四人手中都拿了些东西便上前问道:“你们都买什么了?”

月柔霞展示道:“我买了些苗疆的特产食物,大少爷你要不要尝一尝?”

景小楼急忙摆手道:“免了免了,万一是些有毒的虫子之类的食物,本少爷可无福消受。”

月柔霞讪笑道:“哟~没想到死都不怕的大少爷,居然会怕毒虫?!”

景小楼赶忙摇头:“我并不害怕毒虫,我就是觉得有些恶心。”

姜清说道:“我买了些淡水,顺便打听了些关于苗疆的消息,最近南诏国拜月教的势头正盛,苗疆信奉女娲娘娘的地方几乎都出现了拜月教徒,蛮州、施洞和大理三处好像并未受到拜月教的影响。”

景小楼摊手无奈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林青儿急忙接过话茬说道:“我带灵月姐姐去看姑姑用蛊治病救人,然后带灵月姐姐买了些中原买不到的草药。”

灵月点头道:“若非亲眼所见,真是不敢想象苗疆蛊术如此神奇!可惜一只蛊培养过程极其复杂,不然我还真想学来治病救人。”

景小楼对两人谈话不以为意,圣姑扶着傀儡婆婆自女娲庙中走出,傀儡婆婆看着五人道:“都回来了啊,老身感谢诸位将青儿送回,老身无以为报,只愿诸位一路平安。”

景小楼向前一步道:“没有回报的感谢本少爷先不追究了,我们来这也不是为了交还疯丫头,只是有些事想问一下两位前辈。”

傀儡婆婆看着景小楼说道:“还请公子询问。”

景小楼用肩膀轻轻推了一下林青儿道:“疯丫头,你不是很想问吗?去问啊!”

林青儿的面色变得很难看,声音也不禁颤抖起来:“婆婆,我爹究竟是哪位蜀山弟子?”

只见傀儡婆婆原本堆满笑容的脸瞬间凝固:“你问这个做什么?”

林青儿小声说着:“我想找到被娘亲藏起来的圣灵披风,您说过,只有我爹才知道线索。”

圣姑急忙说道:“小孩子不要瞎打听,而且你也不许去找。”

林青儿反驳道:“为什么?圣灵披风不是女娲族的圣物吗?”

圣姑道:“我说不许就是不许!”

傀儡婆婆说道:“青儿,你跟我进女娲庙。”

林青儿跟着傀儡婆婆和圣姑进到女娲庙中,景小楼四人在外面等待,景小楼忽然有些担心便问道:“疯丫头不会有事吧?”

月柔霞打趣道:“大少爷这是在担心小青妹子?真是难得。”

景小楼急忙摆手道:“本少爷才不会担心她呢,只是看她又傻又笨的……”

月柔霞道:“太过明显的掩饰不过是在彰显事实。”

景小楼不耐烦道:“大姐大,你怎么想与本少爷无关。”景小楼说完后便趴在女娲庙的门上偷听

姜清见景小楼此刻的行为小声说道:“小楼,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你如此偷听不太好吧?”

景小楼小声回应道:“顾不得那些规矩了,你们也过来听听。”四个人一起贴在门边听女娲庙中的对话

傀儡婆婆道:“青儿,你可知道你姑姑为何阻止你去寻父吗?”

林青儿摇头道:“青儿不知。”

傀儡婆婆看着圣姑,圣姑哀叹一声道:“你母亲紫萱便是为了父亲那所谓的苍生大义,你父亲选择了蜀山,这才让你母亲接受了女娲族宿命为修复蜀山锁妖塔而死。”

林青儿像是被雷电劈抽泣着说道:“婆婆、姑姑,你们不是从小教育我,身为女娲后人,需要为苍生牺牲时绝对不能逃避吗?”

傀儡婆婆轻轻摇头,圣姑道:“那是为了苍生而牺牲,而非为一个人的信念而牺牲,更何况是你父亲当年选择蜀山,已是回头无路……你小小年纪哪里来的诸多疑问?”

林青儿在女娲庙中抽泣,姜清听完这段话后脸色不是很好看,灵月和月柔霞看着姜清不明所以,月柔霞问道:“怎么了?”姜清摇摇头,面色却依然凝重

景小楼一脚将女娲庙的门踢飞,飞身而入看着跪在地上的默默流泪的林青儿对傀儡婆婆和圣姑说道:“你们告诉过青儿什么是人间情爱吗?你们知晓人间情爱的感觉吗?她就像一个傀儡一样在你们面前长大,从小到大你们有问过她是否对你们那腐朽不堪的教诲感到厌烦吗?你们没有!对于你们而言只要知道她林青儿是女娲后人就好了,她林青儿就算是一张白纸也不能让你们两个老东西按照自己的想法肆意绘画!”

景小楼一把抓住林青儿的手将跪在地上的她拉起:“疯丫头,我从小不知听了多少大人的废话,但我从来没按照他们的废话活过一天。别管她们怎么说,你问问你自己,你想不想找你爹?如果你想的话在找到你爹之前,我景小楼会一直陪着你!”

林青儿擦干眼泪看着景小楼那坚定的表情,不知为何,林青儿感觉自己的心突然跳的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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