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一刻不停,回到古堡仔细查看后面有没人跟踪,才小心关了门。老家伙不在,沉重他可不敢托大。这年头,厉害的角色太多了,就刚才那个莫名其妙脱衣服的女巫师,自己就根本不是对手,还有那个背弓的白发老头子。那弓似乎是好东西,可惜自己是弄不到手了。黑暗中似乎还有个高人。沉重想起那头凭空出现差点把自己生吞的怪兽。难道是四大驱魔家族的祭司召唤兽?
沉重懒得多想,反正想了也没什么用,还不如不想。可是那女巫师后来醒来怎么那么一下就晕过去了呢,看样子好像受了重创。沉重想起了那两个白花花的大肉球,这口水就“稀里哗啦”了,而且这妞姿色不错,白白嫩嫩的,可惜关键时刻杀出了个白发老头子,要是裤子也脱了,嘿嘿……沉重脑海里一下充满着****下流的画面。
沉重从小布袋里拿出了那面表面极其粗糙在路灯下看去却白花花镜子一样的玩意儿。刚才应该就是这玩意儿使的坏,才使得女巫师不能自己,应该说是被诱惑了。沉重左看右看翻上翻下也没看出端倪来,而且上面一点灵力波动都没有。他糊涂了。
沉重拿着这古怪玩意儿,学着那折了翼差点得手却给白发老头子一箭结果了性命的家伙的样子晃里两晃。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刚才还倒在街上半裸的女巫师突然就出现在了沉重面前。
沉重一下慌了神,这什么法术,怎么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追进来了。他伸手往小布袋里掏摸啊掏摸,掏摸了半天拿出一样东西,一看竟然是那副蛤蟆镜。现在,这玩意儿可派不上用场,赶紧换。
女巫师似乎并无恶意。理论上她看见沉重这个偷窥的超级大色狼,而且她好像还以为她自己的衣服是沉重她扒掉的,那么她一间沉重肯定欲除之而后快的,这从刚才她一醒就握住法杖准备施放法术就可看出。可是现在她并没有那么做,而是面带微笑,款款行来,眼里说不出的柔情蜜意。沉重就是她最最心爱的爱人一般。今夜,就在这里,她就要把她自己的一切,彻彻底底地毫无保留地献给沉重了。她一边走一边轻轻退下了衣裳,很慢很慢,很轻很柔,生怕破坏什么一样。那两个白花花的沉重梦寐以求的大白肉球暴露在了空气中,一步一步靠近来,上面的两个小红点点微微颤动,迫切需要沉重温热的双手去抚mo去安慰。
沉重全身莫名一激灵。这就是自己心目中的女神,我心爱的女神,我至爱的女神。今夜,就在今夜,让我们的爱彻底地升华吧!
沉重一把抱住了已走到近前的女巫师。
……
世界在摇晃。恶魔开始歌唱。
……
那面看似镜而非镜的玩意儿,在沉重松手抱住女巫师的时候并没有掉落下去,而是虚浮于空,像一个旁观者,一个罪恶的沉默的旁观者。
……
沉重是在那五只蝙蝠的“吱吱”叫声中醒来的。他发现自己就那么全身****一丝不挂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趴在地上。他一下弹了起来,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踉跄着走了两步,坐倒在地上。
沉重他发现了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全身的灵力竟然消失了,一丁点也不剩。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沉重慌忙静坐下来,全身的灵力竟然真的就那么消逝无踪了。怎么会这样?他用力捶了两下地板,却绵软无力。以后还怎么混啊?难道又要重新开始修炼,从零开始?
沉重想想就抓狂。虽然自己才到地境的第二重,可也是辛辛苦苦静坐出来的,花了不少时间的啊!现在要重新来?
沉重想起了那面远看是镜子近看不是镜子的玩意儿。它就静静地躺在一旁,与先前一般无异。
女巫师,还有女巫师去哪了?
沉重四下里看了看,哪里还有女巫师的半点影子啊。
刚才的一幕幕还在脑海里清晰地回荡着。这一切也着实有些荒诞了吧。
沉重一件一件穿好衣服,走到了那面“镜子”前,仔细端详,只是那么看着,不敢伸手去碰。这玩意儿也太有些邪门了。等老家伙回来了再收拾它。现在的首要问题是怎么让失去的灵力恢复过来。
沉重静坐下来,努力搜寻体内哪怕一丁一点的灵力残存。可是,真的一丁点都不剩了。
“小子,你着了‘幻镜’的道了。”
说话声还没落,那个背弓的白发老头子出现在了眼前。
沉重跳了起来,喝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全神戒备。
“小子,不要紧张,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是好人。”白发老头子一脸微笑,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恶意。
沉重退后一步,说:“你见过坏蛋在自己额头上写着‘我是坏蛋’四个字嘛!”
白发老头子“呵呵”一笑,说:“有意思,说话挺有道理的嘛!”反问说,“你现在是不是灵力全失?”
沉重闻言一惊,忙问:“你怎么知道的?”
白发老头子人影一闪,已到了沉重身前,伸出手按到沉重脑袋上,说:“坐下。”
沉重本还想坚持着再站一会,可有股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力量让他不由得坐了下来。刚一坐下,便觉一股浩荡的灵力从天灵盖汹涌而入,散入四肢百骸。身体一下起了反应,将这外侵的灵力留下一部分为己用,在经络运转不息。
沉重喜从心来,对白发老头子是感激不尽啊。
白发老头子已经把那似镜非镜的玩意儿拿在手上,说:“刚才你受了‘幻镜’迷惑,被吸去了全身灵力。”
沉重嘀咕一声:“真的是这玩意儿的古怪。”
白发老头子突然两眼放光,问:“刚才你都看到了什么,说来我老头子听听?是不是很过瘾?”极其有兴趣的样子。
那么香艳的场景,沉重怎么说的出口。
白发老头子“哈哈”一笑,说:“小子,不要太过沉迷,一切都只是幻觉而已。”
“幻觉?”
沉重感觉却是那么的真切。
“恩。这都是‘幻镜’搞的鬼。”白发老头子看了看手中那似镜非镜的玩意儿说,“这也算是不错的法宝了,特别是对于灵力修为不高之人。不用任何灵力便可催动,只是太过歹毒。这‘幻镜’可直指人心,让人产生幻觉而不能自拔,更可吸食人的灵力,让对方全无还手之力。不过,弄不好很容易自噬。刚才,你就是一个不小心自噬了。其实,灵力的丧失只是暂时的,过个一两天就恢复过来了,而且会比先前更进一步。所以,也有人拿它作为修炼的法宝。刚才我只是稍微助了你一臂之力,让你恢复了过来。”
灵力丧失会让人虚脱的。难怪那时候那个女巫师醒来又昏了过去,要不沉重这条小命就差不多在那玩完了。
沉重他注意到了“幻镜”的妙处,忙伸手去夺,说:“那还给我。”
白发老头子手一转,躲过沉重伸过来抢夺的手,说:“这等邪物,要是落入恶人之手不好,还是我先收着吧。”
沉重正想说你是不是为老不尊,也想尝尝那香艳的滋味啊……等等一大堆。可他还没张开嘴呢,古堡里就响起了另外一个声音。
“死不要脸,抢小辈的东西,还这么多说辞!”
白发老头子已抓起沉重往后飞退。
刚才两人站立的地方显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来,迅速在合拢,赫然就是在街上凭空出现的要是当时白发老头子反应再慢个半拍就把他连沉重一起生吞的怪兽。
听声音又是那个祭司。
“老怪物,哪里走!”
白发老头子把“幻镜”很自然地放在了怀里,取下弓,拉开弦,箭自动生出。白发老头子松开弦,箭隐没于虚空之中。
“想逃?”
白发老头子凌空飞起追去,竟然看不清楚身形,只一眨眼便不见了。
沉重还愣在那呢。今晚是什么跟什么嘛!
那倏忽冒出来的怪兽已消失不见了,惊得那五只蝙蝠到处乱钻。
沉重一回过神来,就在心里把白发老头子全家上下祖宗祖祖宗统统问候了个遍。“幻镜”无论对于自己修炼或对敌,都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却被白发老头子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给拿走了。真怀疑,他和那个祭司是不是串通好了来讹自己的。
沉重唯有一声叹息,再拿回来是没什么大的希望了。不过,还好小布袋里还有一样从那被白发老头子一箭射杀的家伙身上搜来的东西,还没看过呢。既然,“幻镜”那么好,估计这一件也差不到哪去。有“幻镜”这样的宝贝,一般的法宝还真看不上眼。
沉重从小布袋里拿出了他今夜的另一件收获:一个两个巴掌大小的盒子。难道宝贝就藏在盒子里?盒子的一面什么也没有,另一面雕刻有一只眼睛,一只大眼睛,在眼黑与眼白的交界处有一圈圆形的凹槽,往里面又有一个小一点的圆形凹槽。这让沉重一下想起了昨天晚上从那只摄魂的魔物身上掉下来的没有任何器物相接却怎么也分不开的那一大一小两个古怪圆环。
沉重从小布袋拿出那没有任何器物相接却怎么也分不开的一大一小两个古怪圆环,看模样大小,同盒子上的凹槽刚好合适。
难道这会是这个盒子的钥匙?
打开了,里面就是法宝什么的了?
沉重把大小圆环轻轻地按进了盒子上面的凹槽。
盒子上面的眼睛似乎动了一下,射出一道白光,直指沉重眉心。
沉重本能地想把头偏向一边躲开,可是全身僵硬,被施了定身术般动弹不了分毫。
沉重感觉这盒子上的眼睛射出的白光冲破了自己的皮肤骨头,冲到了脑子里面,聚集起来,越聚越多,脑袋开始发胀,胀的要开裂般。这是怎样的一种痛苦啊?沉重想长啸一声,把痛苦吼出来,可是喉咙已发不出声来。
……
他承受不住了,或许就要这么死去了。
……
“啊……”
沉重终于吼了出来,歇斯底里地吼了出来。
痛苦似乎解脱了,人也崩溃了。
沉重昏死过去了。
白光熄灭。
盒子落到地上发出“嘭”的一声,上面的眼睛不见了,还有那凹槽里那一大一小的圆环也不见了。盒子两面一模一样了,什么也没有了,平平整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