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般若推开客厅门后见林丽芳在轮椅上打瞌睡,他没有惊动她,轻轻地在沙发上坐下,斜倚着闭目养神。渐渐地倦意袭来,他轻轻地打起呼噜了。这几天他又教又陪,觉得精力不济,浑身倦怠。
他觉得自己躺在不知什么地方的一张床上,有一股奇异的外国人的体味向他扑来,那气味这几天经常闻到。谁有这样的体味?他想不起来。他知道林丽芳没有,刘堂燕没有,那个与他苟且过的女副教授没有……但他知道这是女人体味。
“怎么了,很疲劳吧……”
他一睁眼,林丽芳坐在轮椅上面对着他,伸手抚摩他的脸盘。
“有点,这个莘迪太难对付了。”
“都去了哪些地方?”
“头3天都在实验室,穷追猛打,一问到底。今天去了静安寺,还好下午梅老板找我,不然又得陪她去玩。”
“你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堂燕陪她。”
“到我们家了!”
“我不信,到我们家干什么?”
“她说要看看你这位复旦终身教授、首席科学家怎么生活的。”
“她看了我们家有什么感受?”
“感受?她居然说要搬到我们家住,过一过上海石库门的生活。还是堂燕好说歹说才把她劝走,说什么堂燕同意与她同住她才走,堂燕只好同意,哄她走了。”
“怪不得有股陌生的气味。”
“什么,你也闻到了?”
“嗯……”
“看来,你对这个女人有感受了,连她的气味都闻得出来。”
“搞生物的人对生物都很敏感。”
“怕是对漂亮女人都很敏感吧!我们可是有夕阳红协定的啊!”
“奔六的糟老头子,你以为……”
“现在,小姑娘搭上老头子有的是,默多克等等,多了去。”
“我是那号人吗?多少年风雨考验……来,先给你洗个澡!”
林丽芳瘫痪这几年,似乎都是刘般若帮她洗澡,虽然她上半身能动,但下半身动弹不得,必须有人帮助揩拭才能洗干净。
这真是一具美丽的胴体,每次刘般若都这样感叹。三围符合标准,该挺的都挺,该收的都收。皮肤的细嫩洁白自不必讲了,体型匀称,出落得十分性感。婚后这几年,足以使刘般若陶醉和满足。一想起那些一开口“阿拉上海人”的上海女人,刘般若自有一番自豪、优越的感觉。
刘般若先脱去自己的衣裤,留一条裤衩,然后把林丽芳的衣裤脱去,抱到浴室内早已放好的塑料躺椅上,用心地帮她沐浴。林丽芳经常说,感谢瘫痪给了她当女皇的待遇,有人伺候。沐浴干净后,刘般若从头到脚把她拭干,然后把她抱到卧室床上,帮她从头到脚做按摩。刘般若的按摩技巧他不敢说是自己从按摩室体验来的,只说是专门到盲人按摩师那儿学的。每次按摩,刘般若总是专心致志,就像他做学生时上解剖课、进实验室做实验那么认真。每个关节、每个穴位、每个部位都推拿拿捏到位。几年的精心伺候,使林丽芳依然保持肌肤弹性饱满,润泽生辉。
今天,刘般若推拿按摩着,不由地走了神,他看着林丽芳的胴体,突然眼前涌现莘迪雪白的肌肤和坚实的双乳,闻到她的体味。一股热流从大腿间小肚上涌溢起来,裤衩下突然顶突了起来。他紧紧地抓住林丽芳的双乳,双眸凝滞,满面通红,注视着。
“怎么了?想要?”
“没有……”
“性幻想了?”
“没有……”
裤衩后顶突的玩意儿又瘪了回去。
“不正常,想那洋妞?”
天啊,女人怎么这样敏感,可怕,得提防。
“那个莘迪,热情大方,可爱开放,你这趟陪她,可不能上她的床。”
“你想到哪儿去了,要不是梅老板安排,我才不去呢!神经代码的事连中央领导都过问了,我不能抽身事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