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刘般若给黄永泉打了电话,传达了梅金的指示。黄永泉说昨晚梅金已给他打电话了,一切正着手准备,请他放心。刘般若离开半岛酒店立即到虹桥机场,坐最早的航班到福州,找到董玉照。中午12点,两人敲猛玛大师家门,猛玛夫人开门迎接。猛玛夫人也是三坊七巷贵裔之后,先前认识刘般若,两人一见如故,谈起“弥勒献瑞”的事。猛玛夫人说,猛玛先生对董玉照送来的石头惊喜过,但并不快乐,苦苦思索了几天几夜。他雕成之后好像给这尊佛像作了装饰,这在过去的雕刻中从来未见过,但她是音乐教师,对寿山石雕是门外汉,也不曾多问。后来,猛玛先生在菲律宾心肌梗塞过世,她就把他生前放置好的写有名字的雕品还给各位,太多的细节她是不知道的。
刘般若十分感谢猛玛夫人的介绍,他提出能否翻阅猛玛先生的一些书信来往和笔记文稿等,猛玛夫人欣然同意。刘般若示意董玉照认真翻阅,董玉照自然懂得刘般若的意思,就认真地与刘般若翻阅了起来,翻阅了一个中午,没有什么收获。董玉照在最后翻阅董宝庆、黄继琳编著的《寿山石投资》时,发现第84页“何谓假田黄”一节下夹有一页纸,上有“退黄秘方”4字,下列几种化学药品。董玉照拿给刘般若看,刘般若一看大惊失色,大喜过望,但他不露声色,征求猛玛夫人同意后,把“退黄秘方”抄下带走。出门后,刘般若对董玉照说:“老弟,你的不白之冤可能会得到平反了。”下午刘般若就乘飞机回上海了。
崇明岛海边山上,梅金的西班牙式别墅沐浴在初升朝阳的金光中,仿佛是一座金色的城堡。一列豪华车队从别墅开出,沿海边盘山公路向山腰进发。小车中,坐着我们曾经见过的华梅集团元老院的几位元老,他们正兴高采烈地交谈着。最后一辆车上,坐着梅金、刘般若和黄永泉。梅金坐在驾驶副座上,回头问刘般若:“今天没请莘迪,她会不会不高兴?”
“我想不会,这毕竟是我们的秘密。”
“我最近越来越喜欢莘迪了,好像瞒着她做事于心不忍。”
“今天的试验跟她又没有关系。”
“怎么没关系?没有她的神经代码,能搞到葛怀庆的记忆?没有这个记忆图像,你能搞今天的试验?是不是,黄教授?”
“是的。”黄永泉回答,“只是捕捉这么小的移动物体今天是头一次。现在,凡是我们掌握了三维图像的任何隐形秘密武器只要一动,探测仪马上就能捕捉到,所以美国在太平洋的所有部署,都在做调整。但是,捕捉一块田黄石的移动,我们可是头一次。”
“要不什么叫科学试验?以后我们还要捕捉智能苍蝇、蚊子,我是听北京首长说的。所以我们这些试验可是引人注意的。”梅金说。
“人家都伸长鼻子,想嗅到我们的行踪。”黄永泉说。
“北京领导说,让他们嗅吧,告诉他们,什么包围中国、几个岛链,休想。一个小小的华梅就够他们折腾的。”梅金说。
车队依次通过一个小检查站,进入山腰上一个山洞,地下秘密实验室入口。
山洞内,一个宽大的会议室,灯光明亮。元老们陆续在会议桌旁坐下,墙上巨大的屏幕上出现福州火车站的巨大的和谐号动车车头。
梅金、刘般若、黄永泉进会议室坐好。黄永泉示意测试开始。屏幕上出现倒计时读秒数,动车鸣笛,缓缓地驶离站台。动车内,依窗坐着释霖大师和葛怀仁,他们面前放着黄色绸缎包裹的大盒子。动车穿城过市,跨桥过河,汽笛轰鸣,越野飞奔……
“寻找田黄石……”黄永泉发出指令。
屏幕上先现模糊点,进而出现石块形象,渐次明晰。一块金色石块在移动,慢慢地石头上色彩鲜明,脉络清晰,显现一尊栩栩如生的“弥勒献瑞”雕像。
“找到了!成功了!”黄永泉大喊一声,会议室里响起热烈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