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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施肥的启示

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

没肥庄稼长不好,有肥又要讲究施肥的数量与方法,让肥料能有效地促进庄稼生长,多打粮食。

由于命运的阴差阳错,我竟在农村当了12年的农民,也眼见了父老乡亲的种种施肥手法。

品俊兄施肥大手大脚,他的大哥就批评过他。他种地瓜,下重金买肥料给地瓜施肥,地瓜收成很好,用卖掉地瓜的钱再给套种的蚕豆施肥,蚕豆获得好收成后,犁掉蚕豆秆当绿肥,来年早稻有了绿肥,再追施化肥,买化肥的钱又是来自卖蚕豆的钱。一年又一年,收支平衡,毫无盈余,只落得好名声:某人是种田专家,年年季季地里的庄稼都比别人好。

如此种田施肥,心中无得失这杆秤,只能白辛苦一场。俗话说:“赠人玫瑰,手留余香”,而我们的品俊兄一点“余香”也没留下,只落得“两袖清风”“双手空空”,不由让人生出“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感慨。

乐明哥就聪明了点,他种田少施化肥,多施农家肥。他地里的早稻晚稻季季丰收。且田地土质疏松,通气良好。踩在他的水稻田里,稻田会冒出一串串气泡,发出“吱吱吱”的声响。他种槟榔芋,一个芋头竟重达一两斤重,真叫人羡慕,他是用牛粪猪粪这类农家肥料给庄稼施肥,既节约了成本,又改良了土壤,不像专施化肥的土壤极容易板结。

很多老农宁信农家肥,不信化肥,到了无农家肥可施时,他们才施化肥。农家肥见效虽然慢于化肥,但细水长流,庄稼慢慢吸收,肥效持续经久,丰收同样在望。

值得一提的是我父亲的施肥方法颇与众不同。我父亲生前是一位劳动能手,地里的庄稼看上去并不是很漂亮,并不引人注目;但一收成下来总比别人好。究其原因之一,他施肥讲究重点倾斜。

就以我少年时看父亲为菜地里的包菜施肥一事来说吧。当时是施人粪尿,每棵包菜浇上调好的人粪尿一木瓢,可是遇上长势良好的,他却多给它奖励半瓢或一瓢,对于长势很差的甚至只给它小半瓢。当时我很纳闷,心中感到很不平,于是询问父亲其中奥妙。父亲给我作了解释:施肥一定要看包菜长势来确定施肥量,如果平均施肥,无形中会造成肥料浪费。病菜半瓢嫌多,恐怕就连这小半瓢都吸收不了;而壮硕的包菜给两瓢还吃不够,但它绝不会白吃,多给它肥料,收成时一个包菜产量能顶四五个,有什么划不来?它有这样的好“饭量”和高产出的能力,当然应该有重点地去倾斜施肥。

如此种地施肥,我从中领悟了父亲的施肥原理,真有眼光,真能审时度势,知己知彼,明察秋毫。能如此细致入微洞察庄稼长势趋向而巧施肥料,丰收自然是在情理之中的事。由父亲的施肥,我有时也想到政府对干得好的重点企业的保护和扶持,在促成其多出成果上,“重点倾斜”实不可少!

这里我顺便再提一些值得我们引以为戒的施肥方法。

有的农民为图庄稼外表长势茂盛,总爱施氮肥,造成庄稼猛长,施了过量氮肥的地瓜地里,地瓜藤竟长达数丈之长,而最终地瓜长得像手指头一样大,单一的施肥毁了收成。他们根本不懂得科学施肥。有的施了过量氨水的菜地,青菜全部枯死。有的农人不了解同时并施多种化肥会造成“中和反应”的道理,偏偏把不该混合在一起使用的肥料拌和在一块,从而降低了肥效。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不合理地施肥,欲速则不达,真有点“心急吃不成热豆腐”之嫌。缺乏科学调配,盲目往地里“倾销”肥料,还让庄稼受损或徒长。每当我目睹此情此景,心底总想对盲目施肥者说:“实在不能再一意孤行了,该是到了要尊重科学、合理施肥的时候了!”

看起来很简单的施肥,也包含着不少的学问。看起来很简单的施肥,也带给人们不小的启示。

2005年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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