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推荐过后收藏缩水,下降1~~大家要顶住啊~)
第三集第三章:老妈
“阿吉,这些年在法国混得好吗?”大奶龙大大的给了我一记熊抱后裂嘴问道。
“不好,去那里就跟个二等公民一样,你也不知道当初我去时一个月也没吃上一顿肉,你去了准会饿死……”我摇头叹着气拍着他胖壮的肩膀说道。每年不知有多少人想往外闯,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外面有多苦?如果是由外面赚钱回来花的话那倒说得过去,要是想去那边定居的那就大可不必了,这里七、八百块钱就能养活一家子,但要到那边七、八百块的哪怕你换成了欧元也不见得能养活得了这一家几口。
“这么恐怖?!那你这次回来还回去吗?”大奶龙露出惊恐的表情,要他一个月不吃肉那对他而言和虐待有什么差别?
“不回去了,也赚够钱了……该享受享受‘安度晚年’了。”
“呸呸~~~~你才二十七吧?你当是七十二吗?还安度晚年呢?”大奶龙白了我一眼说道。
“呵呵……对了,你怎么由派出所里跑出来?不会是犯了什么事吧?”这时才想起这里是派出所,也才想起他是从派出所里头出来的……
“哪儿啊?我是来领导游证的,我在大学出来后就在一家旅行社里工作,上个月才从北京转回来,过年后再到B市上任……”大奶龙怪叫着引来了几个民警们的注意,连忙又小声的道。
“了不起啦~~~~上大学了,不过你什么不选为什么偏偏要选个日语系呢?”我和大奶龙走出了派出所,站在派出所门口说话总会招来路人怪异的眼光。
“你走后我就立志将老大你留下了的‘秘籍’给翻译过来啊!!”大奶龙口中的‘秘籍’就是当年自己出国前留给他的一堆***,可是谁也没想到我的一堆纯正的日本***却给这百年老街造就了一个日语系的大学生,真是没想到啊!!
“对了你要回家吗?你有钥匙吗?”大奶老见我走向家门便叫住了我问道。
“没有,不过我妈不在家吗?”我停下了脚步问道。
“邓妈妈这会儿应该在‘搬砖’。”大奶龙口中的‘搬砖’是来自儿时看过的一部电影,一个老师问一个小孩他爸妈晚上平时在家干什么,小孩毫不犹豫的就说是‘搬砖’,老师还一直以为他的父母很辛苦,想想晚上还‘搬砖’啊!!一定是工地的工人结果家访一看他爸妈就在那儿‘搓麻将’,于是‘搬砖’也就成为了小伙伴们之间‘搓麻将’的意思。
“不会吧?”我一脸的郁闷,本来还给老妈一惊喜的,结果却大煞风景。
“那我去叫她,我知道她在哪儿~~~~我去找你等着给她惊喜。”不愧是从小跟着屁股后长大的小跟班,只要小小的一个表情就能明白我的意思。看着大奶龙跑进了一条一米多宽的巷子,那里是有名‘赌徒一条街’,里面的房子平均每间都有一张麻将台,差不多每一家每一户的门口或屋里都会有一台牌局又或麻将局,而且超级讽刺的是这条巷子就在派出所的旁边,民警们并不是不管只是这个情况屡禁不止,这也让这些人民警察从小在我心中的地位就一直不高……
“死肥龙,你别拉了……我跟你说刚才那盘大三元是邓妈妈我的翻本杰作,今天跟说我亲儿子回来了,就是我爸来了你也给我赔~~~~”三分钟后巷子响起了一中年大婶的声音,耳熟的声音让我可以断定那就是自己的老妈,老妈虽然已经年近五十岁可是那嗓门让隔着六米的大街的我也能听得清清楚楚的,常道是‘邓妈妈一声吼,中新街上抖三抖’!!
听声就见人,只见巷子口处老妈略有些发福的身影出现了,那张熟识的脸庞上已经多出了不少皱纹,当年乌黑的长发也已经被白丝占去了大半,岁月的苍桑已经让当年勤劳的身影略显老态。
“……”老妈站巷子口,看着离别多年的儿子回来了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愣住了,接着就拉起了笑脸,但是却也仅仅如此而已……她慢慢的走过了马路来到我的面前说道:“回来啦?”
只有那么的一句话,也是如此简单的一个表情没有过激的言行与举动,没有那电影中飞扑过来然后‘生离死别’一般咆嚎大哭,电影毕竟是电影不可能和现实相比较的……而我的回答也相当的简洁‘嗯’了一下后便跟着老妈上楼。这就是我们母子相隔八、九年后的第一次重逢,这是如此的简单又是那样的平静,但是我们都是很清楚在彼此的内心深处是如此的震憾与激动,只不过我们都没有去表现出来……最好的证明就是我声音中的鼻音变得越来越重,也不少偷看到上楼的老妈偷偷的抹眼睛。
这一夜过得平静,我们没有说什么在吃完了丰盛的晚餐后就早早入睡了,我甚至不敢多看老妈一眼,为的就是想掩饰眼睛湿红的尴尬。直到第二天一切才恢复了正常,老妈的大嗓门一大早便把我叫起来……说是要和我去喝早茶,于是昨晚偷哭了一夜的我顶着一双兔子般的大红眼被拖到了茶楼。
路上她搂着我的手臂熟识的花露水味熏得我找不到着北,见着街坊邻居的就说着:“他啊?我儿子啦……他刚从‘法国’回来,对对对……就是那个铁塔的那个,哎呀~~~~没有啦~~~~他哪有那个本事上大学?我们家哪有钱供他读?他是去打工……”而我则在边配合着尽可能的让老妈那颗小小的虚荣心得到小小的满足,终于来到了茶楼也再也看不到熟人她才说道:“喂……你小子怎么突然回来了?昨天晚上睡得早忘了审问你了……”
“想你就回来了……妈,你的白发多了不少。”我给老妈的茶杯倒上茶说道。
“别岔开话题,说你怎么跑回来了?”老妈微微的感动了一下,不过她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累了,不想干……所以就回来了,老妈你很奇怪耶~~~~人家总巴不得儿子在身边,你怎么反倒把儿子往外赶啊?还有儿子这几年没给你电话和写信了你就不担心哦?”我没好气的说道。
“你每个月都有钱寄回来我怕什么?要是哪个月不寄那我才担心呢~~~~不过累了那就别去了,反正这些年你寄回来的钱我都给你存了起来,算算也有三、四十万了……”老妈反白了我一眼,不过听说我不走了那也由心底里发出了欣慰的笑。
茶楼的生意很好,不一会儿就涌进了好多喝茶的人,不过因为我们来得比较早所以我们选了一张与电视最近的桌子,边喝边聊天的同时还可以看电视,就在我们聊着在法国的趣事时电视里出现一个熟识的身影,居然就是雨星!!
“……”老妈见我突然停了下来也不禁的顺着我的目光看去,一下她就看到了荧屏中的雨星,再看我的脸也有些僵硬便问道:“阿吉,雨星的事你知道了对吗?”
“嗯~~~~三年前我在法国遇到了她。”我淡淡的说道。
“阿吉啊~~~~听妈一句,这种贪慕虚荣的女孩不要也罢,她不要咱们,咱们也不要她……”老妈安慰道。
“我没事,事情都过了这么久……”我冷静的对老妈淡淡的一笑说道。然后拿起茶杯轻喝了一口妄想借此来掩饰一下自己偏向电视的眼神。
“对了你在法国难道就没一个半个女朋友吗?也不带一个回来让老妈看看……”老妈埋怨的瞪了我一眼,结果我一时没回过神差点没茶水给呛死……
“咳咳~~~~老妈,你不会是希望你儿子给你找来一老外当媳妇吧?”我锤着胸终于把气喘顺之后才苦笑道。
“这有什么?你不要把你老妈想得这么老土好不好?老外媳妇有什么不好的?只要人好,不要跟我讲外语这点我还是可以接受的……”老妈白了我一眼对我惊讶的模样很是不爽。
“天~~~~老妈,你不会是被外星人附体了吧?怎么在我的记忆里你好似都没有那么赞成自由恋爱过……”这可不能怪我,想当初我追雨星时那是顶住多大的压力,差点没让她打死……如今连老外她也不介意这反差也实在太大了。
“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当时你才多大?鸟毛都没长整呢~~~~而现在呢?都二十八了……”
“二十七还不到……”我纠正道。
“‘虚岁’二十八了!!”老妈瞪眼一副‘你敢顶嘴就开扁’的模样,老人家总喜欢给刚出生的婴儿加一岁,没有什么不足一岁的说法,你一出生就一岁这就是‘虚岁’的由来。
“那好吧”我大汗的妥协了。
“都二十八了,你都不给老妈弄出个孙子来抱抱,你难道准备等老妈抱不动时候再……”老妈的唠叨神功开始了,我立即运起老师训练出来的‘神游天外’神功来抗挡,于是一顿早茶喝下去我愣是一个字没听进去,开什么玩笑?正因为我的这‘神游天外’神功在那三年的中学里我才不至于被老师们给洗脑,将那‘纯洁’的大脑保持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