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生随闲居来到了一间密室之中,二人都盘膝坐在了一张蒲团之上。
张俊生坐下后,道:“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闲居迟疑了一下,道:“道友,实不相瞒,这次我岛屿忽然被人袭击,而且来人使用的手法又诡异绝伦,这次虽然消灭了来敌,但我估计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我想向道友请教一下贫道到底该怎么办?”
张俊生听了,有点诧异,这是他自家的事,问我干什么,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一转即逝,嘴上道:“闲居道友,我想你应该已经通知了东海联盟的人,相信有了他们的帮助,你也应该没什么担心的了吧?”
大陆内地里的修真门派多如牛毛,四道二佛二魔这八大门派为这些修真门派之首,都是传承了千年的古老修真门派,自身的实力深不可测,但幸好相互之间的间隙也非常的大,不然这八大门派联合起来,当真是个恐怖的团体。
而在大陆之外,则是一些无门无派的散修,这些修真之人要么是从内地逃出来的,要么是在海外得到了什么奇遇,这些人虽然无门无派,但都有自身的保命手段,例如闲居最后祭出的那面盾牌防御法宝,就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法宝,主要是没有炼制完毕,不然也不会弄得那么狼狈。
虽说如此,但面对大陆内地修真门派的打压,这些海外散修还是各自组织起了同盟,由一个德高望重,自身实力又服众的人做盟主,这盟主虽然在平时没什么大的权利,但只有威胁到自身同盟的敌人出现,那同盟中的人必须绝对服从盟主的领导,否则只有成为同盟之敌。
而这些海外散修组成的同盟又根据地域的诧异,分为了东,南,西,北海同盟,这四大同盟之间也是相互暗斗,但在明面上却是客客气气,毕竟他们都属于海外散修一脉,要是相互私斗,不仅实力受损,更要被内地修真者耻笑,所以相互之间还是维持着一个平衡。
闲居听了,叹了一口气道:“东海盟盟主现在只知道发展自身的实力,期望能统一四海,哪还会在乎我一个无权无势之人的死活,估计最多也就会派几个金丹期的高手前来助阵罢了,但以那黑衣首领所表现出来的实力,估计就算再来十几个金丹期的高手,也是白搭!”
闲居倒是看得透彻,那黑衣首领虽然只是凭诡异的法器赢了他,但他一身诡异的魔功还是不可小觑的,这次让前来攻击的黑衣人全军覆没,下次肯定会有更强大的阵容来犯,若是只有自己一个元婴期高手,还真是难以挡住。
张俊生听了,心中暗自沉思,看来这闲居对这东海盟主甚是不满啊,若是这样,想到这里,他便有了决定,义不容辞的道:“闲居道友,我既然救了你一次,也不在乎救第二次,你就放心吧,若是他们还敢再来,一定让他们尽数殁于此处。”
闲居见张俊生想都不想,就答应了下来,心中甚是感动,忽而叹了口气,站起身对着张俊生就是一拜道:“贫道真是不知该怎么感谢天涯道友!”
张俊生赶紧起身,扶起他道:“闲居,你这话就见外了,我们一行刚刚闭关而出,正想寻一立身之所,便碰到了这件事,这就是缘分,而且我们一行也打扰了你一晚,所以你不必介怀。”
闲居点了点头,忽而想到张俊生刚才说正在寻一立身之所,心中一动,深深的看了张俊生一眼,道:“若是天涯道友不嫌弃,贫道可以将这岛屿松给道友,以报道友出手相救之恩,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张俊生一愣,赶紧拒绝道:“这怎么能行,我若是占据了这岛屿,那道友该怎么办?”
其实张俊生也很心动,但这毕竟是人家的岛屿,自己若是就这么贸然的接受,倒显得自己早就窥视这岛屿似的。
闲居摆了摆手,道:“天涯道友,你听我说,其实在这几百年里,东海盟盟主一直希望我能投诚,尊他为主,但我又看不惯他的一些做法,所以并没答应,盟主虽然因为顾及我的实力以及在东海的人脉,不敢下杀手,但在平时却是很少不为难贫道,使得贫道只能窝在这岛屿之上,而这次我的门下又遭逢大难,只留下几个弟子,使得贫道心灰如死,只想找个地方安静的修炼,以求能早日飞升仙界,所以我这岛屿也不是白给的,希望天涯在接受了这岛屿后,能够让我安静的修炼就行了,不知天涯道友能不能够答应?”
张俊生一听,心中一喜,原来这闲居是想托庇于自己的实力之下,虽然这会使自己以后要面对许多敌人,但也值了,而且这闲居在自己的地盘上修炼,要真是出了个什么事,他难道不也得帮帮忙么,这种既得地,又得人的好处,哪有拒绝的道理,赶紧点头道:“闲居道友尽管放心,有我在的一天,就一定能够满足道友的要求!”
闲居这也是无奈,东海盟主一直看他不顺眼,这次自己遭逢大难,估计很难逃过这一劫,要是不请求这神秘的年轻人保护,自己就真的只有闭目等死了。
闲居见他答应下来,也是送了口气,嘴角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容道:“好,有道友这句话,贫道就放心了!”
二人又重新落座回原位。
张俊生开口道:“闲居,你刚才带我进这密室,该不会是只为了这件事吧?”
要是只为这件事的话,也没必要搞得这么隐蔽,弄得神秘兮兮的。
闲居点了点头,现在自己的身份算是张俊生的半个从属了,说话也恭敬了一些道:“是的,我本来为了感谢道友的相救,想将一件秘宝送与道友,但刚才心里又有点不舍,这才没有提出来,这次既然道友成了这岛屿的新主人,我留着它也没什么用,这就给道友吧!”
闲居说这话,也是很坦然,并不怕这新的岛主会因为自己刚才的那么点心思有什么猜疑,要是真如此的话,也只能说明自己看错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