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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申大仙误采石桃 郎真人自食毒果

话说白玉素大战申大仙,交手五十余合,竟然未分出输赢,双方均暗自着急。白玉素思,不若动用法术取胜于他。喝个“疾”,一条白练飞起,“唰”,缠绞住了申大仙的脖子。白玉素喝个“起”,白练挂树枝,把个申大仙吊悬半空。白玉素恨道:“我今绞死你。”可是忽闻一声“我在这里,”见树顶那儿蹲坐着六耳猕,冲她呲牙笑着呢。再瞅白练吊者,倏地变了,却是那根银棒。白练到时,猴儿隐身躲了。白玉素气大了,叫道:“该死得猴头,也敢戏弄我。”用手一指,那棵树连冠及干燃起熊熊之火。申大仙非但不惧,相反却“哈哈”大笑,原来火焰竟不能伤他皮毛。白玉素一惊,急施出飞剑,欲取对手性命。申大仙放五雷诀,把来剑震飞,且嘻皮笑脸道:“还有何本事,都拿出来,让老公一一见识。”白玉素火往上撞,手往空中一指,一只饿鹰从天降,疾扑向申大仙。地上一指,一条大蛇现,奔树而去,将上。申大仙大笑,道:“别的猴儿怕这两样玩意儿,可俺不惧。雕虫小技,枉费脑筋。”用手一指,饿鹰化股黑雾消散。又下指,大蛇钉住,化青烟不见。白玉素好恼,喝声:“见识我的宝袋。”祭起自炼而成的法宝乾坤袋。申大仙不知这玩意怎么一个使法,发愣工夫,被袋子收了进去。

白玉素收袋,道:“泼猴儿,我非闷死你不可。”那猴儿出不得,着了慌,在袋子里连声告饶。可白玉素恨之入骨,执意不饶。申大仙急了,用牙把乾坤袋来咬。白玉素没注意到。袋子虽好,刀剑不可穿,烈火烧不坏,却架不住申大仙的猴牙利,竟给嗑出了一个小洞儿。申大仙变一虫儿爬出,滚落于地,现本身跃起。凶狠一掌击出,白玉素猝不及防,被中当胸,飞跌出去,已成重伤。猴儿得手,来擒白玉素。白玉素急爬起而走,申大仙蹿身逐赶,先封住洞口逼使她不得入,而只有他向。雪云等想救护,可哪里挡得住申大仙。白玉素被追,扎入一处山谷。情急中猛生一计,见砾石遍地,侧有小树一株,用手一指,小树立时长高而且粗壮,并变成桃树。再指地,乱石块儿飞起,落于之上,变成大红桃子“结”在枝头。白玉素藏身起来。刚躲好,申大仙追索至此,四处不见对手。正待向别处,忽见眼前桃树一株,硕果累累,教人垂涎欲滴。他心说:“激战许久,口干舌燥,吃它两个桃子解一解。”时已天黑下来,不得眼,他又无祖师爷孙悟空那火眼金睛,难辨真假。这猴儿该着今日劫数难逃,当承厄运。将手一张,一个大桃子摄来,落向掌心。接了它,往口中便送。可不待咬,那桃子“咕噜”滚入肚内。申大仙好生纳闷:“这桃子自个儿长了腿了,性子挺急。”忽闻耳边有女子之声,“泼猴,你食了石桃,还想活吗?”“啊,”申大仙甩脸一看,正是白玉素。道:“狐儿,我正寻你不到,你却自己送来,别想再走。”上前就抓。白玉素道:“死到临头还敢这般凶么?”手向申大仙腹部一指,石桃作怪,六耳猕怪叫着,双手捧腹,蹲那儿了,面色扭曲而惨然。但还嘴硬,“狐儿,你玩何花样,这般阴损?我不饶你。”欲咬牙来起。白玉素怒,道:“跟你祖师爷孙悟空学的伎俩,对你不算太过阴损。之前,你咋法子赚本仙姑的?”再弄手段,那石桃变得更大,撑得申大仙肚皮高凸溜圆。六耳猕怎受得了,就地翻滚,不住声地尖号,凄厉难闻。耳轮中听“嘣砰”一声,申大仙的肚子放了炮,仰卧血泊之中。四肢蹬了蹬,便断了气。白玉素一指,喝个:“去吧,别脏了我的圣山。”猴尸飞个无影无踪。

白玉素除却申大仙,长松了一口气。这一来,内痛发作,体软跌倒。这时,由一侧里闪出一人,叫道:“白玉素,还认得我吗?”白玉素一看,却是冤家对头,那令狐媚。令狐媚是在申大仙之后也赶来卧虎山的,交战情形一清二楚。见白玉素伤作,是个机会,方才敢露头。道个:“白玉素,今你大限已至,俺要报仇雪恨,让你尸首两分。”举青锋剑,劈向白玉素。白玉素见不好,拼上力气往旁一滚,来剑落空。白玉素狠命一脚点去,令狐媚躲闪不及,被中而来个滚儿。大怒,爬将起来,拾了掉落的宝剑,二度来伤白玉素。可赶这时候,雪云、胡小洁寻到此,见姐姐有险,急扑过来,救下白玉素,并奋力将令狐媚逼退。

不题白玉素归洞养伤,只表这令狐媚,撺掇申大仙六耳奇王赛大圣为自己报仇,结果反害了灵猕性命。你说这猕儿倒不倒霉冤不冤,只为一“色”字,折了身。令狐媚无了依托,灰心丧气,往翠薇山回。正行,忽闻耳边有人道:“好个俏丽标致的娇娃儿。”“谁,”令狐媚将身侧转来看,青锋剑也紧握于手,以防不测。看说话者却是一名道士,见他:灰头青额,靛面蓝睛,还生一部苍须。只束发,不顶冠,身穿肥袍。白袜,云履,手拿拂尘。令狐媚喝问来者:“你这臭道士是何人?真好无礼,安敢对旁人品头论足?”道人嬉笑道:“美人儿,你莫嗔,听我慢讲。我本马头山黄羊观当家住持,号郎真人。行路至此,遇上美人儿你了。见你是赛天仙,比国色,桃花面,牡丹容,谁见了都得失魂落魄迷着性,好令贫道爱慕垂涎啊。可否随我到马头山黄羊观里去,咱男恋女,女恋男,共赴巫山行风雨,风流快活,做个长久夫妻。怎么样啊?”全副淫相,紧盯住令狐媚的脸,一点不错目珠。令狐媚闻其言,真个火烧顶梁,七窍生烟,骂道:“讨厌,你这道士说的这是出家人的话么?羞说出口,教人恶心。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妄图占姑奶奶的便宜,是在找死。今我让你连梦也做不得。”说着,朝道人当胸狠刺一剑。正窝着火气一团,现在找到个可撒之器。郎真人道个“好凶的妮子”,脚下云升,又起了三尺,同时,将拂尘一甩,银丝作茧般将令狐媚裹住,使之无计可施。郎真人左袍袖一起,拂尘一甩,令狐媚被装进肥袖之中,如入地狱,乏术难出。郎真人驾云疾驰,回了他的马头山黄羊观。有小道士相迎。郎真人打发他们各去做各的事,不许打扰自己。径直而入自己的卧房,迫不及待将令狐媚放出袍袖,置于榻上并定住了身体。然后道个,“今你不从本师也得从了”。宽衣解带,爬上床,跨狐儿身上,强纵***使令狐媚几度死去活来,几乎被折腾散了架子,下体疼痛难禁,心自叫苦。

郎真人发泄完毕,理好衣服,方将令狐媚活动。令狐媚坐床头发呆,不知整理自己。郎真人笑道:“美人儿,真好滋味。往后你好生服侍本师,保证亏待不了你。”从此日日纠缠令狐媚,追欢取乐。事至如此,令狐媚也寻思好了,暂且委屈自己,把这道士侍奉美了,乐了,好唆使他来为自己报仇,便宜不能教之白占。一日里,作欢毕,令狐媚大哭。道人慌了,忙问:“美人儿,怎么了?是弄痛你了吗?我真该死。”令狐媚道:“非是。自得真人垂爱媚儿,妾身心相倾,自觉与您天作地和,离舍不得。可是,我这几日预感到要有大祸临顶,咱们之间的缘分恐怕至于尽头。心情焦虑,故有伤怀。”郎真人道:“美人儿,你多想了,在这里有我陪伴,害怕何祸事来呢?”令狐媚道:“不然,自于真人相结识,您从未问过我之身世,我也未明言自己来历。您可知妾有深仇大恨埋心里,满腔积怨不能发么?还担心仇家的追杀,提心吊胆终日。表面强笑,实非那样。”郎真人道:“美人儿,是我太不关心你的事了,有罪,有罪。怎么,你有大仇,到底何事?快道与我听,吾必替你做主。”令狐媚见道人入套,便抹眼抽泣,诉说“血泪家史”,与前些时对申大仙讲的基本无二。最后说:“妾深恐那白狐寻到这里,咱们便再做不得夫妻,好日子就此终了。不只我,怕也殃及真人并观中大小师父们,共沐血光之灾。将如何是好呀?”郎真人闻此,忿起面上,道:“你怎不早说?早说,本师自会早些为你报仇去。有我庇护,你不必有何担心。要不,明天,你自呆家里,哪儿也别去。由本师到一趟卧虎山,踹那白狐儿的洞府,并将她的脑袋摘来。早让美人儿你去一门心思与忧虑,高兴高兴。”这郎真人说话真算数,次日收拾了一下,驾妖云直趋卧虎山。

说这郎真人,不多时来到了卧虎山,寻找到了明月洞。见有数名女子正在练功。道人不识哪一个是白玉素,瞅瞅这个,端详那个,不觉间淫心浮荡。有三名女子太对心思,对口味了,皆具倾国倾城之貌。这“真人”心道:“我老狼是怎么个造化?交上了桃花运,艳福不浅。”皆欲拥有之。正胡寻思,对方也发现了他,那里鬼头蛤蟆眼,目闪贼光,嘴角流涎,不怀好意。胡小洁大喝一声:“呔,何处来的臭道士,在那儿探头缩脑,鬼鬼祟祟,意欲何为?”雪云也责斥道:“私闯他人之第,窥视什么?”双双将身跃去,各横一口秋霜剑,分左右逼住了郎真人。郎真人尴尬地笑了笑,言道:“两位美人儿,不,大姐,莫怒别恼,贫道乃马头山黄羊观的观主,号郎真人。慕卧虎山明月洞圣仙姑之名,故来造访。但不知你们当中哪一位是白玉素?”雪云眉竖,喝道:“住嘴,我姐姐的名字是你随便可叫的吗?小心舌头被割。”郎真人忙道:“不敢,不敢。”这道人可狡猾哩,先礼而后兵的策略。礼,为表示自己此来无怀恶意,不能张狂,而须表面装作谦逊,以教敌方不起戒心,麻痹大意。进一步以求教、切磋为由,试探对方虚实。这不明底细,造次不得,否则易于吃亏。点到为止,用不得狠,初意本着“友好”,即便自己落处下风,也大可不必为生命担忧。若反观对方本事平常,不及自己,那么就甭客气,暴露本色,动真“兵”,完全伏制住白玉素,而图后快。当然,别人是不知道他的心思与如意算盘的。

既然是客,自然要礼待。白玉素喝退胡小洁与雪云,上前与朗真人搭讪,彼此见过。郎真人识了白玉素,更加心荡:“这就是白玉素,跟朵花儿似的美艳。要是弄到床上去握雨携云,风流一场,嘿嘿,滋味别不一样,定然销魂灭魄。”但现在,暂不敢太行放肆。

郎真人被请入明月洞,享用香茶、果品。郎真人提出,要与白玉素切磋。白玉素心想:“得遇高客,实是难得,研学机会更不能错过。”乐得一试。郎真人扯胡须一根,用嘴吹起空中,飞一缕青烟,变作了一条怪蟒,翻腾舞作。白玉素道:“不成双不为好观。”扯头发一根,亦吹送空中,闪一下墨光,化作一条黑龙,张牙舞爪作百般姿状。那口中所含一颗乌珠滚动。郎真人道个“妙哉”,用手一指,青鳞怪蟒亦变成猛龙一条,口吐青珠,与黑龙共舞。霍地,两条龙儿争抢起对方口内的珠子来,各施手段。非爪叉,即须卷,不吸摄就巧拨。许久,青龙有些力软,被黑龙运目中神光将之口中的青珠摄取过去,一口吞了。青龙大怒,凶狠起来,对黑龙展开猛烈攻击。黑龙从容应战。斗杀多时,青龙见难取胜,张口喷出烈焰,来烧对手。黑龙反还以水,火即熄。且水冲击了青龙,使不自主却后。黑龙于水中疾进,猛然一口,将青龙拦腰咬断两截。

虽说两条龙儿在恶战,实际为郎真人与白玉素在斗法。其初步较量结果当然是郎真人略逊一筹。郎真人见青龙两段,情知输了,不由道个“糟糕”。这样一来,法术自消,青龙成了两截断须,飘落于地。白玉素见赢了头阵,心中欢喜,收住道法。那黑龙依旧是发丝一根飞还到白玉素头上,复生原位。第一回合的竞幻,郎真人失机,暗道:“白玉素果不一般,致我首‘战’即告败阵,开门见丑,不妙,不妙。不行,我要赢回脸来,且挣一个回回‘红’。”冲白玉素一乐,道:“仙姑高明,贫道见拙了。再献回丑,上眼。”说着,由袖子里摸出个金丸儿,手指轻轻一弹,丸儿飞落于地。金花一爆,变化成一金甲神将,豹头环眼,须如钢针,手执三尖两刃刀,威风凛凛。这神将将刀一举,耍起来了。郎真人对白玉素道:“单舞无兴,请仙姑请将。”白玉素道:“真人观来。”摘取一只耳环,一送,那环子落地。打了几个旋儿,变成了个绰花枪的童子,虎头虎脑,浓眉大眼,极惹人喜欢。见他向在场各位先行个弯腰礼,道声“献丑”,抖枪练将起来。一神将,一童子,起初各耍各的,可是场子过小,难免冲撞。忽然两个离近,如是冤家路窄,狭道相逢,眉立目瞪,打将起来。互不手软,各拼力气。刀飞枪走,有二十余合,金甲神将中了十二枪,且均于要害。而童子仅吃受了三刀,不关痛痒轻重。胜负已分明,可神将忿而不退,发疯般猛进,妄图扳回几招。童子大怒,“啪”,一枪压击来刀,借力纵起,左手腾出,小皮捶变成了金疙瘩,西瓜大小,“泰山压顶”枭下来,正中神将顶心,把个神将给打散了架。砸得力度太大,金渣儿乱迸,惊得郎真人打一个寒颤。白玉素收了耳环,然后手一摊,掌心向上,五指稍下倾,地上的金末儿飞聚掌上。吹口气,依旧金丸儿一个。白玉素笑盈盈对郎真人言:“真人,实在对不起,方才坏了您的金丸,现在还您一个完整。”手稍一动,金丸儿飞到郎真人的桌上,不弹、不滚,静止那里。郎真人有些羞惭,急忙收起金丸儿,强作笑脸,道:“仙姑道法高于贫道啊,足令吾汗颜。”白玉素道:“哪里,哪里,是真人在谦让于我。莫碍客主之忌,还请再试,尽管放手。”郎真人心道:“方才又输一着,教人可恼。不行,我得抖搂底儿,尽量把面子挽回来,更要想招压制住这牝狐。”手往空中来点,现一灯花。复点指,又现一灯花。一而再,再而一,频频滥点。满空花布,绚丽纷呈。白玉素道:“妙哉,真人好手段。”手一指,一点金星现。复点,又一金星。……一时间,满空金星闪闪,互争明亮。郎真人点头,道:“仙姑亦能耳,观贫道添彩。”弄法术,灯花簇向一处。好漂亮,一株七尺之花树,瑞彩千条。白玉素称“绝”,亦施神通。“唰”,金星齐聚,组合成了一尊丈高的黄金宝塔,光辉灿烂,飞霞万道。郎真人一见,目瞪口呆,他实实在在不及于人,彻底软了,振不起精神。只好收起法术,拱手,道:“仙姑又占一头,总抢贫道上风,佩服,佩服。贫道比不得呀。与您相较,班门弄斧,自取羞耳。”白玉素道:“过讲。这次各具特异,不相上下,平手,平手。”遂收住了法,金塔不见。白玉素看出,郎真人虽言语谦和,但表情流露懊恼,脸儿儿憋得呈羊肝色,定于心光火,心说:“别太给人家难堪,有违体面和情理。”遂就此打住,不再切磋下去。且言:“相较多时,白玉素领教了真人的道法,多有超常之处。日后,我当另行讨教。”郎真人巴不得如此,连连失机,心气不平,汗水大冒,教人面上实实挂不住羞。听了白玉素之言,脸一红,干笑道:“仙姑,莫道此,教人心耻难承。您的神通只在吾之上,而非处下,深而不可测,精且绝伦,瞻高然不可攀。令人甘拜下风,自愧不如。通过相较,贫道广增见识,受益颇丰,素常之自我满足,自我高大,皆乃错矣。知道要学的东西还很多,要更下功夫修持,以弥补不足。今之机遇,得之不易,吾之福分也。”

复聊了一番,白玉素令下头准备酒饭,招待郎真人。郎真人哪里心于吃席,暗自盘算:“这白狐果然厉害,我亏得未先硬戗。若惹怒了她而动起真格的来,我恐怕会输得更惨,一条命也可能不保。但也不能就此怯退,饶放过她,须……置其于死地。”坏主意打定,也同时下了狠心,待宴席摆上来后,郎真人道:“贫道随身带有他方美酒佳酿,今奉出,特请仙姑先作品尝。”说着,由袖子中取出一把做工精致的小金壶。小露一手,指头一点盖儿,那壶嘴里射出酒丝,并非只行一弧线,而是挽着花儿落到白玉素的酒盅之内,点星不溅。不多不少,正来一盏。酒香扑鼻,教人未饮先醉二分。可是,此酒虽美,内中却兑有害毒之药。算盘打的是不错,却何曾想事而没那么简单,哪便遂你愿那般好,对白玉素来用此着是空费心机。白玉素眼最尖,见郎真人面露奸诈,笑非自然,又联想起其突然的出现,便勾起了疑心,不可不加防备。但瞧酒中是否有异物掺入,并非一目了然。白玉素将狐丹运上口来,以其灵气射杯中,立时折放黑气。白玉素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但佯作不知,默不作声,将酒杯端起,送向嘴边。郎真人紧盯着她,心里使劲,“喝下去,快点,早些药倒。”不料,猛地,白玉素将酒盅弹出,不偏不倚,正中郎真人的鼻梁子。眼冒金花,泪长涌,道人“嗳哟”一声,连忙用手来捂痛处。白玉素跃身上来,用宝剑逼住他,喝道:“好你个恶道,咱们之间何来怨隙,敢拿毒酒算计于我,好是歹毒、阴险。难道就因为斗法失利出了丑而存生嫉妒,怀恨在心,以致于是?不仅如此吧?说出底细,可饶不死,否则本仙姑必取你狗命。”道人大惊,飕地化一股黑光射出了洞府。白玉素哪里肯放过他,在后来赶,离开了卧龙山。

白玉素追赶郎真人,忽然道人落入一处集镇不见了。白玉素赶下,四处寻找,然不觅踪迹。那道人早将一卖桃的老者使风送个无影踪,自己则摇身一变,成了那老者。发现了白玉素,便推了小车儿迎将上去。离近,假装趔趄,将车子歪倒,两筐桃儿满地滚。白玉素心眼好,帮着他先把推车扶起,而后再将桃子全部拾回筐内。“老者”非教白玉素吃两个桃子,以为答谢不可。用一块还算干净的布擦了一擦桃子上头的毛,再以葫芦中的水冲得,硬将桃子往她手里塞。白玉素只好收下。待要吃桃子时,忽然觉察“老者”眼神不对,咋放射贼光?脸也成了一副邪相,满是奸笑,不自觉闪现了一下本来面目,却乃郎真人。虽即逝,只瞬息之间,白玉素还是瞧到,心中警起。但不揭穿,装着笑,道:“那我不客气了。”赶这时,“老者”身后来个小孩儿,白玉素问:“老伯,那身后的娃子可是您的孙儿?”“啊,”“老者”下意识地回了一下头。就借着工夫,白玉素飞快使个手法,把手上的桃子重又生了毛,打筐子里另调换得一个。“老者”回过头,道白玉素:“这童儿不是我孙子,我孙子比他要小。姑娘,快吃呀。”白玉素将新拿得的桃子吃下,又将“老者”先头所予捉起,袖子擦拭了一下,递给“老者”,言道:“老伯,我回敬您一个。”“老者”哪知桃子变故,白玉素一让,他自以为吃个无妨,再说也口干舌燥,便接过来吃下。可这一来却不得紧,“老者”突然颜色更变,用手指向白玉素,“你,你,”说不成话,面目变回了郎真人。继而俩手捧腹仆地,只两个滚,变成了一只老狼,全身抽搐,不住呜鸣哀号。原来,之前他给白玉素的桃子是用过毒的,未曾想人家根本没吃它。白玉素冲老狼道:“害人不成反害己,自作自受耳。”翩然而去。而周围的人一见,无不惊愕,“狼精,”吓得立即四散奔逃。

这时,旁边闪过一女子,却正是那祸根令狐媚,上前踢了老狼一脚。老狼口吐人言,有气无力地道:“美人儿,快些救我。把我送回马头山,观里有药草可以解毒。”他所中乃是要人命的绞肠散,如不急治,后果可想而知。可令狐媚冷冷道:“你这狼儿,活该倒楣,谁肯救你?本姑娘讨厌你还讨厌不过来呢。不过,念及你也为我的事卖了些力气,一点儿忙不帮,理上不通。这样吧,我帮你了结这慢死的痛苦。”亮宝剑,斩下去,砍掉了老狼的脑袋瓜儿。之后,啐了一口,扬长而去。

令狐媚后来担心白玉素查知申大仙并郎真人皆是自己所撺掇出来的,而因此索寻自己报复,害及家员,便将翠薇山一众搬上了马头山,住进了黄羊观。她做了这里的主人,倒是比较安全些,但仍念念不忘报仇。有这么一天,有小狼精报:“观外来了两位客人,自称是真人的故友,求见仙姑奶奶。”现在,令狐媚被下头奉称为“仙姑奶奶”了。令狐媚来问:“是何人?”回答:“黑松山金光寺的葫芦僧,与巳圣洞的云大王。”令狐媚听了,心中一动,生出一个念头,有了一种打算。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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