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经常听赵伟和张天保提起先天之气,张天保都感觉不到的东西,他自然不敢报希望去感觉到,现在听赵伟这么一问,兴奋得满脸通红,激动地说:“我感觉到一股……一只小老鼠在我手臂缓缓循着那些书上描绘的线条窜动,我一拳击出去,就是这个样子了。”
“一只小老鼠?你感觉很痒吗?”张天保问。
“不痒呀,很舒服,像温暖的水流正在洗刷样。好像有一股劲道,不击出拳头不畅快的感觉。”大牛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说他痒。
“那你说什么小老鼠,没听说过心如鼠找吗?那是说人心时民痒,就象老鼠找一样。你又不痒,瞎比喻什么!”张天保有些羡慕笨大牛感知到了先天真气,抢白了几句。
“呵呵,大牛说错了。”大牛挠捏着他的大鼻子呵呵傻笑。
赵伟观看着树干参差不齐的折口,说道:“傻大牛,别高兴太早,你这只是最原始的先天之气,想要有所成就还差得远呢。等你击断的树干折口像用刀砍出来般整齐,那才算小有成就。”
张天保想起萧歧悟掌削大青石如同利刃割豆腐似的,切口光滑平时,不由喑吸一口冷气,又暗自恼恨自己为什么就感觉不到所谓的先天真气呢。
“伟哥,我一定刻苦练习。”大牛恭敬受教,又凝气击向另一株树干,树干并不见折,晃了晃,掉下不少落叶。
张天保以为大牛一拳下去,这棵树也会折断呢。捂着耳朵跑得远远地,害怕误伤到,没料到只震下几片落叶。
赵伟谑笑着说:“跑什么跑,大牛一拳怎么可能击折一株大树。前一株之所以被击倒,一是因为被他击砸了近一个月,树的纹理都被震散:二是因为他初次发现先天真气,无心之下威力自然大些,而现在有心为之,威力反而大减。”
张天保这才恍然,这些道理似乎在某些武侠小说上见过,被赵伟笑话,面子上有些过不去,转而斥责大牛毁坏树木,破坏环境,只到在牛保证在院子里种满大树,他这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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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苍苔上。
鸟鸣山更幽。
徂徕山上一处山林里,赵伟兴致勃勃地翻看着张天保新换来的武功秘籍,不时照图比划着。
大牛感受到了先天真气,踏入内功修练之门,这给张天保很大刺激,他又耐着性子盘坐好几天,怎么也没能发现那讨厌的“小老鼠”,不由失去了耐性,站起身来,唉声叹气。
“天下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拥有如此多的武功秘籍,却没办法学会一丝武功!”张天保神色幽怨,从怀中掏出一本又一本武功秘籍,《飘云剑法》、《六合拳谱》、《金碧潜通诀》……想扔下山崖,又有些舍不得,便转而扔到山林里。
赵伟看他这种做作的表情,感觉好笑,戏谑说:“学不成武功,收藏武功秘籍也是一种安慰。”
“唉!”张天保异常伤心的叹息一声,仿佛不堪承受太多。赵伟闻之也不由为之一颤。
“阿保,你想做什么?”赵伟惊呼,看张天保缓缓走向崖边,满脸伤心落寞,他害怕张天保因为刚才的冷嘲热讽想不开跳了下去。
“唉,学不了绝世武功,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张天保悲痛绝地说着,作势欲跳。
他满以为赵伟会扑上来抱住,劝他不要轻重。冽冽山风刮得脸面生寒,不由有些胆颤心惊,不要玩过头了,被风吹落崖下,摔个粉身碎骨,那可就成了最衷的穿越者,四下观看地形,寻找可以稳住身子的树枝。
赵伟听完,不仅没有呼天抢地地劝说,反而诡笑着怂恿着:“阿保,你这样活着确实无味,快跳下去呀。那些奇侠小说都遵从跳崖不死原理,你这一跳下去,要双臂尽量张开,那样能扩大受阻面,肯定摔不死,说不定还会在崖底发现一朱红果实,吃下去后就功力大增呢。即使摔死了,我还可以帮你收尸,一定厚葬。”
其实赵伟早就明白张天保这种人岂是愿意自杀的人,心里冷笑着:你要因为学不成武功要跳崖,干嘛跳崖前不把那些武功秘籍扔下山崖?舍不得武功秘籍,自然也就舍不得死了。
张天保本是打算欺骗点赵伟的安慰,没想到赵伟反而如跳崖专家般怂恿他跳崖,顿感无趣,不得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昔日那个姓曹的,犯了大罪,割下绺头发就代替了杀头,我张天保还有很多事没做呢,也只有以发相代了。”说着,他装模作样从头上拔了根头发,郑而重之地扔向悬崖,满脸悲戚地说:“头发呀,头发,你就代我张天保跳一次吧!”
赵伟看着张天保一番声泪俱下的做作,得得肠子都抽了。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决心好好捉弄番张天保。
蹑手蹑脚走到他后面,喝道:“阿保,你不是想跳崖吗,我帮你!”说着,右手重重在他后背一推。
“妈呀!”张天保身子向万丈悬崖扑去,吓得心都快蹦了出来。
赵伟早有准备,左手一卷绸带卷出,缠住张天保腰身,张就像弹出去的蹦蹦球般又被绸带硬生生拉了回来。不过,张天保身子可比蹦蹦球难控制许多,整个身子身后撞去,撞在赵伟身上,立足不稳,两人都跌倒在山林里。
有了赵伟这个肉垫,张天保也没摔伤,就是吓得半死,惊魂未定,压在赵伟身上一动也不想动。
赵伟被张天保压个正着,不由羞郝异常,娇叱着:“臭阿保,还不起来,快压死我了!”
“你以为我想压你?全身没一点肉,全是骨头,硌死我了。”张天保惊魂甫定,慢腾腾地爬起身子,时不时故意重压赵伟几下。
赵伟只得怒目相向,谁叫一切都是自己搞出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