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看官对不起,现奉上迟到的文字:
这里是啊里?昏黄的灯光并不能把整个房间展现在我眼前,只有呻吟声,皮鞭声,喝斥辱骂声不绝于耳。但奇特的是我却感觉无比的寂静。黑洞洞的房间弥漫着腐烂与血腥,从未觉得那如豆般的灯光是如此珍贵。我的意识感知逐渐清醒,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变成了野兽,不然怎么会被关在一个只够两个人呆的铁笼中?我往大锁那边靠了靠,脸贴在铁笼上,两眼瞪得老大,想看清楚自己所在的环境。这是一间石室,地上还算平整,上面则是峭突的怪石伴着不规则的打磨痕迹,而唯一一个洞口处,也就是上述声音传来的地方,强烈的光线从那里透过来。我不敢出声儿,因为我不知道孀居会招来什么,只是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正处在危险之中,我还是期待着能多活一天是一天的。
不知过了多久,有可能就一会儿吧,有灯光伴着脚步声向这间石室靠近,我立马躺下,将脸侧在手臂下,因为我对自己的伪装并不自信,所以就当个乌龟缩起来。
“不还没醒吗?”一中年男人哑着嗓子说。
“没有。”回答的轻年声音干净利落。然后是一阵沉默,接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心脏一抽一抽的,浑身僵硬着。
“醒了就别装了!”满口的不屑与冷漠。我并没有动,我明白自己的伪装有多么笨拙,被他这一戳破反而放松下来,就着原有的姿势闭目养神也有几分闲意。
“哐、哐、哐”铁笼子的门被打开,那男人气急败坏地拎起我的衣襟就给了我两巴掌。牙齿嗑破了口腔,下额仿佛被卸掉一般,怎么也合不上,整个脸麻麻的,双眼仿佛看到星星了。直到被托出铁笼,脸才开始火辣辣地疼起来。我没有料到这男人的脾气这么糟,要是知道我就直接张眼了,何苦装睡?
“说,你叫什么名字?”男人嘶吼着将我晃得不辩西东。
“我……我……我叫小菊!”很困难啊,大哥拜托你别掐着我的脖子啊!不然我怎么回答你的问题呢?
“哼,我还认为你有几根骨头呢?没想到你到是配合!”于是那坏脾气的男人咬牙切齿地将将我拎到半空中,我的脖子被他那双大钳子夹得牢固,脚跟开始离地,我用脚尖支撑着。人的本性啊,看来我还没有想去死的打算。就在我口水鼻涕眼泪不自觉的肆意流窜的时候,那男人很是嫌恶地将我丢在地上。
“真脏!”说完还掏出手帕将手水的某人的分泌物擦干净,然后将那丝绸手帕顺手丢在一旁的火盆中。一粘火,手帕就快速地烧起来,没有对这个世界以及它的主人有任何的留恋。
“你认识这是什么吗?”那男人的语气十分的阴柔不复之前的低哑。他现在手中拿着一把细细的银针!他要做什么,这死变态!
“呵呵,看你,脸色也用不着这么难看嘛。其实呢在很久以前我就想将它们用在你身上,想看看你那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样子……不过,现在用在你身上也不迟,而且不会有人来打拢我们,你说是吧?”男人自言自语,而我的视线从刚刚他拿出银针后就在也挪不开了。我虽然没看见过,但在府里当丫头的时候也略有耳闻,说一些夫人为了除罚一些勾引老爷的丫头而又不想让人知道就会用银针对付。至于要怎样用这小小的银针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其实我一直很好奇,现在终于可以亲身感受了!只是在最后上刑之前有一个小小的愿望,那就是:“老天爷啊,你劈死我这个乌鸦嘴吧!”
男人邪恶地抓过我的爪,噢,不是,是抓过我的手,从一大把银针中挑了一根不太显眼的(呃,好像一大把一模一样的银针在一起,不管哪一根都不太显眼吧!)。我狠命地抠住他的魔爪,想停止他那邪恶的举动,无济于事,因为力量的悬殊和身高的悬殊,我整个人几乎是被他提起来了。
“啊,很痛啊!”不知道死变态将针插在了哪里,虽说是手上像是被蚂蚁啃了一口,可是感觉整个手都涨得疼。不知是不是上次受伤后,身体开始变得太过敏感,还是觉得自己太过委屈——我这是得罪了谁啊,怎么动不动都受上这等罪?因此我忍不住要将那疼痛感发泄出来。
“哼!这也叫痛!当初从马背上摔下来,骨头都快断了也没见你有这样大叫啊!”男人又开始拔动那银丝,并笑眯眯地对我说:“你看我多好,还特意教你认穴位,我可告诉你,这个大姆指和食指之间的这个穴位叫‘合谷穴’。三叉神、眼睛、喉咙、耳、面部神经都和这个穴位紧密相关呢,该穴为人体手阳明大肠经上的重要穴道之一,这里顺便提及一下该穴指压的小窍门:指压时应朝小指方向用力,而并非垂直手背的直上直下按压,这样才能更好的发挥此穴道的疗效。只要按摩合谷穴,就可以使合谷穴所属的大肠经脉循行之处的组织和器官的疾病减轻或消除。由于大肠经从手走头,凡是颜面上的病,项牙痛、头痛、发热、口干、流鼻血、脖子痛、咽喉痛以及其它五官疾病等都有疗效。但要注意的是体质较差的病人,不宜给予较强的刺激,孕妇一般都不要按摩合谷穴。我说的你可记住了?”男人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大窜,而疼痛又分去了我的大部分注意力,因此只记得体质差和孕妇不能按此穴,我很想说我现在还是一个伤重未愈的病人也不适合在合谷穴上下针!
“重复给我听!”男人又拔弄了一阵,要挟道。
“我……我……这穴叫……合谷穴……所有面部神经都和它有关,体质差的人……和孕妇都不适合按压此穴!”我只能记得这些了。
“你还是一样的笨!”我感觉到银针又被插得更深了,头上开始冒冷汗,牙齿不自觉的嗑碰起来。意识远去,只剩下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