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号的更文,补上~~~~~~~~~~~~~~~~~
一只爪子不期然的扣住我的肩,我的娘啊,阎王大人来抓我了!
“吃饭了。”一句很简单平常的话让我觉得这个世还是温暖的,大部分人还是善良的。还是那个看似对任何人都漠不关心的脸,很亲切,我想我现在和那些刚刚被孵化出来的雏鸟一样。
“今天是正月十五吗?”我问。
“是的。”风大叔回道。
“今晚我可以吃鸡吗?”我问萧大夫。
“可以。”萧大夫没有像往常一样阻止。
“那就走吧……呃,我迷路了……”本是兴致勃勃想早日回到房里吃饭,但发现路径太多,不知道应当走哪一条,于是我希望有人为我带路,我为指明一个方向,就犹如我的人生一样。
“这是一个花园迷宫,也难怪你会迷路。”萧大夫走在前面,侧着身说。原来如此,不过好好的一个庄子,本来就大得吓人了,还搞一个什么迷宫,真是有钱人才能想出的招!
“这迷宫还是如梦设计的呢,说起来,现今为止,来过庄上的客人,就只有风冥才破过……”萧大夫似有很强的说话yu望。
萧大夫果然很守信用,除准备了鸡还有一大锅草菇汤,原本以为自己能吃下整只鸡,吃了半天结果只吃了两只鸡腿便觉着油腻。看着还有大半只鸡在那里,心里硌得慌,不吃吧,浪费,吃吧,吃不下。这种矛盾心理最后被萧大夫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串葡萄给打破,没有再理会鸡,皮都不吐地把葡萄招呼下肚。风大叔这此很规矩地没和我抢吃食,突然觉着手里的所有吃的都变得无味,果然东西还是要抢着吃才香。萧大夫笑说我太粗鲁没有女孩子该有的样子,我问女孩子应当是什么样?他回答,女孩子就应当斯文地吃。我回答,小姐太太们才有女孩子的样子,因为她们都吃得很斯文,而丫头不应当吃得太斯文,这样衬托不出小姐太太们的清雅高贵。
“大叔,我们还要在这里呆多久?”我问。
“还得呆几天,等你好点再上路。”风大叔似有什么事,一直没说话,回答我的话仿佛是无意识般的自然反射。
“什么时候可以找到你师傅?”如果时间到了还没找到呢?
“已有他的消息了,现在正在想法和他取得联系。”风大叔停止了自己的思索,瞟了我一眼儿,接着道:“流言会找上你,说明你有被他们关注的价值,这不是一件坏事。”我觉得有些看不清风大叔的脸,很想对着他笑,却总是担心自己笑起来太难看会吓着人,只是牵牵嘴角说:“风大叔,我不知道如何谢谢你。”你帮助我太多,而我却给你带来不尽的麻烦。
“等我想到了,你帮做件事。”风大叔十分随意地说。
“好”这是承诺,是一个与生命对等的诺言。
事后,纷纷将萧大夫、风大叔两人送走,躺在床上想过往,想到悲伤处湿润了眼,想到开怀处咧咧嘴,想到气愤处皱紧着眉,最后纠结自己是否太过于在意那些是是非非了?然后发现自己现在的处境就犹如今晚的那顿晚膳,想吃吃不下,不吃又浪费,与其对着鸡纠结,不如来串葡萄爽口!心情突然好起来,我想我以后不会再如此迷茫,我的人生里不会出现其它,只有两个字——活着!既然吃饱了就不应当为贪恋一时的口腹之欲而放弃爽口的水果,我是否也应当如此?我果然聪明,这都被我悟到了,不出家真是浪费!(双手悟脸,我不认识这厮!)于是脑子开始呈放空状态,意识抽离,周公老爷要来了。
云庄身在商业发达的勇峡关,是否其老鼠也十分肥硕,不然为何半夜三更的动作这么大?胆战心惊地穿上外套,从枕头下面摸出那把匕首,轻轻拉开门一条缝往院子里看。冬日里少见月亮,只能是隐约看到有黑影在跳来跳去,我的娘啊,还不只一个,可能三四个扎了堆儿,然后金属撞击声不断。我面无表情地把门关上(吓傻了),上好门栓,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呃,床下。外面一看就是高手,这些高手还是交给风大叔这样的高高手来处理吧,我出去无疑会成为他的负担,嗯嗯,就是这样。我在床下扒着,胸口扑通扑通的跳,有些过意不去,在想自己是否应当出去叫人?爬出半个身子,听到一声巨响,又不由自主的缩了回去。
“啊!”一声惨叫,把我从床下吓了出来,去拉门就想往外跑。突然顿住了手,从包裹中找出在军营里穿的那套青灰色外套换上,然后小心的拉开一条门缝爬了出去。直到爬到假山处才迅速爬起来跑向雨院儿,看离那后院儿远了些才大声叫唤“有刺客,抓刺客啊!”于是,整个云庄都惊醒过来。人不断往这边涌,我不停往雨院儿跑,被几个手拿长刀的家丁拉住问了两句,他们便“嗖”的一声飞走了,我呆楞,原来都是高手啊!没有看到萧大夫,到是一大堆女人也往那后院跑,许多人手上还拿着大木棍子什么的,看样子都是临时顺手抓的。我立马拉着一看似带头的女子说:“不要过去,有一批男丁已经过去了,那边全是高手!”显然大部分女人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因此迟疑不敢上前。
“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还怕那几个小毛贼?”那是厨房里的张大婶儿,平时都在厨房里做些搬运的重活,长得也十分孔武有力,被她这样一说,大部分女人又蠢蠢欲动了。
“就你们这些小木棒拿过去还不得被人一刀劈了!现在情况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最好不要到处乱走,以免出乱子,大家把孩子、女人、老人全叫起来集在一起,没有得到准信儿前不要到处乱跑!”我十分生气,她们这一去不纯粹给人添乱么!没有人听我的话,看着就往那后院冲,我拦也拦不住。
“都给我在雨院呆着,哪儿都别去!听叶姑娘的话,把其他人集到这里来!”救星来了,如梦急时赶到,压制了女人们的盲目。
“叶姑娘,到底出什么事了?”如梦拉着我问。
“我也不清楚,睡着睡着突然听到有刀剑相撞的声音,我从门缝里往外看,大约有三四个人影似乎在打斗,我就偷偷溜出来了。”你问我,我也不清楚情况啦!
“恩,谢谢你拦着她们,否则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呢。”仅有的两三个灯庞让我看不清如梦的表情,她也没有再问我什么了。一大堆女人就着样守在雨院,冬日里的寒露让人受不住,可能是由于安静下来的缘故,现在耳边只有少数的窃窃私语,以及时而有牙碰牙的声音。我想等过了今晚,云庄又会有一大批人生病了。
没多久就有家丁打着灯笼过来问话,也不知和如梦说了什么。如梦叫大家先在雨院屋子里将就一晚上,等明天天亮了再回自己的屋。就着样,一堆女人你靠着我,我枕着她地在雨院将就了大半夜,我也是太累了,扒在桌子上领了件不知谁的短袄子凑了一夜。
来自双腿的麻木将我从混沌中拉了出来,透过窗户纸可以看到天已经泛起鱼肚了。屋子里时不时还有人打呼,跟男人一样。扯着嘴角将自己从桌上拉起来,痛死我了,缓过痛后才觉着冷,很不客气的一剂唾沫腥子喷在睡在我旁边的女人脸上,这女人我不认识,自然浅眠的女人醒了,还有点迷糊。我大惊,便大叫“天亮了,天亮了!”快速逃离了犯罪现场。
我逃回后院儿,那里已经没有人了,也没有打斗的痕迹,但是假山却不见了个顶,我之前原本很冷,现在冒汗,凉的!院儿里的地上还有些水痕,似是被冲洗过了。我快速回到自己房里,房里除了门被完全打开外,没有任何改变。我拴上门,换了件厚的袄子向风大叔的屋走去。试着敲了几下门,门自动开了,里面也没人,有些担心。于是又跑回雨院,那里的人都散了,也没人,只有两三个粗使丫头在打扫,我问她们如梦在哪里,她们都摇头说不知道。脚下有些急,每见到一个人便问有没有看见萧大夫,当问到可能是第六个的时候,他说三位当家的和风公子回到雨院后院儿了。我又急赶回后院儿,没在院儿里看到人就直奔风大叔房去了。
“……差不多就没事了……”房门开着,一进屋便只听到萧大夫这样说。萧大夫三兄妹寻声看来,而风大叔躺在床上,也看向我,没有十分的虚弱,但说不出的疲惫。
“大……大叔你受伤了?”我惊恐莫名!
“恩,小伤,已经没事了。”风大叔说,但明显没有了往日的气焰。
“放心,风冥就是挨了一掌,还好他内力深厚没有太大影响,我已让他服了丹药,休息两天就没事了。”萧大夫对我说。
“昨晚院里打起来,你一早就听到了吧,为什么事情过了这么久才大声叫唤?”梦然竖起眉质问我。
“梦然!”萧大夫和如梦两人同时出声呵斥。
“我……我不敢出门……”事实就是我怕死,我不想否认。
“哼,贪生怕死,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恩人的?”梦然的话让让我的心脏揪的痛。
“梦然,不要让我生气!”萧大夫脸铁青。
“对不起,……风大叔你好好休息!”向一直没有出声的风大叔道别,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我做得不对吗?或许我早点叫人风大叔就不会受伤,但是有可能我会死,我到底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