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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准备征税

没有人有意见。

文青试图收服本县厢军,前几任都头也都这么做过,只不过那些人都无一例外地失败了而已。

但是,像文青这样一上来就将押队给做掉,那些普通士兵能怎样,当官的都翘了,他们再反抗也毫无意义,说不定还会被安上一顶叛乱的帽子,到时候还得连累家人。

“愿听从大人号令。”

文青下令:“去两个人,去东门和西门传话,傍晚关闭城门之后,本县所有的厢军士卒都去县衙报道。”

看了看那名先前被击伤大腿的士兵,那名士兵早已包扎妥当,血已经大致止住,子弹却还没有取出来,这会儿还疼得满头大汗。

文青走了过去,那名士兵在旁人的搀扶下勉强站直身体,向文青行礼,“见过大人,先前小人无状,以致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不要跟小人一般见识。”

“我若是跟你一般见识,你早就没命了,而不会只伤到腿。”文青道:“行了,站不住就别站着,坐下,我让人给你治伤。”随即示意木芝开工干活。

“多谢大人。”

好吧,被人打伤了还得跟人道谢,这就是小人物的无奈。

木芝跑了过去,处理了一番,对文青道:“大人,此人伤得并不重,血已经止住,只是他的大腿里有一异物存在,必须取出异物才行,城门这里人来人往不方便医治,得将他抬到医馆去。”

文青掏出一瓶白药扔给木芝,道;“此人就交给你了,这瓶药粉对止血有奇效,可以用来处理伤口。”

木芝接过白药,尝试着打开药瓶嗅了嗅,道:“甘草、当归、白芷,嗯,还有黄柏,应该还有地骨皮,生地黄也有,这是什么药?”

药瓶上的商标贴纸在东阳寨的时候文青就已经弄掉,这会儿却不怕木芝瞧出什么不对,闻言,道:“这叫白药,应该有十四种成分,是我无意中弄来的,专用于外伤。对了,回头你把白药拿给你爹看看,看他能不能试着仿制出来。”

“好的。”

或许可以仿制出来吧,白药的配方出自《奇效良方》,该书记载的就是两宋和明朝的民间中药配方,或许白药配方此时已经出现了也未可知。

带着两个衙役回了客栈,莫青言正跟阿和东扯西扯,他妹妹和阿雅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大人,您回来了,事情可还顺利?”

文青点点头,道:“还好,那些衙役已经被我收服,我顺手将本县的厢军也收了。”

吉阳县的情况十几年都没怎么变过,因为一直都没有知县上任,县丞押司之流一概没有,所以也就一直没办法收税,厢军无粮无饷,有门路的早就走了,现在吉阳县的厢军只剩下四十余人不到五十人,其中只有一个押队的官职最大。

至于厢军水师,别说吉阳县,整个琼州府都没那玩意儿,禁军就更别想了。

作为流放重犯的地方,崖州一直以来只是名义上属于大宋朝。

莫青言大喜,道:“恭喜大人,如此一来整个吉阳县的兵卒衙役都被大人掌控,加之大人的官职最大,本县所有事务大人皆可一言而决,这跟列土封疆也没什么两样。”

“的确如此。”文青点点头,道:“都收拾一下,我们搬到县衙去。”

找来莫青娘和阿雅,一行人搬去县衙。

阿雅显得很兴奋,“大哥,你真的做了都头吗?”

文青摸摸她的脑袋,笑道:“错不了,以后吉阳县就大哥最大,在本县之内阿雅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横着走都没问题。”

“我又不是螃蟹,怎么能横着走。”阿雅撇撇嘴,转眼却又犯愁了,道:“只是我听说前面几个做都头的都没什么好下场,要么被人杀掉,好点的也被打伤打残之后被人赶走,大哥,要不你就别做都头了,这不是什么好差事。”

“没有不好的差事,只有不好的人。”文青笑道:“同样的差事,不同的人去做,结果也是不一样的。同样是做皇帝,大唐朝的皇帝被四方蛮夷称之为‘天可汗’,敬畏万分,而大宋朝的皇帝却得向契丹女直称臣纳贡,这能一样吗?”

阿雅嘟着嘴,道:“那是皇帝,可大哥只是都头,都头官不大的。”

文青取笑道:“阿雅也知道都头的官不大啊,真是难得。”

“大哥就是小瞧人,我知道的多了。”

阿和在一旁凑了一句:“妹妹也不必过于担忧,这个都头的官文兄弟能做便做,做不了的话,文兄弟跟我们回东阳寨便是,我们俚人和宋人各成体系,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宋人一向管不到我们俚人的地头,只要文兄弟去了东阳寨,到时候不管是谁都拿文兄弟无可奈何。”

文青哭笑不得,道:“阿和,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这才只是刚刚开始做官你就咒我,你怎么就知道我坐不稳都头的位置,你就瞧着吧,我不但会坐稳都头的位置,以后我还会做知县、知州,甚至捞个知府做做也未可知。”

阿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这不是打个比方吗,文兄弟的官能做长久自然更好。”

说说笑笑,一行人很快到了县衙。

白勇带着一些人正在收拾县衙,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打扫一下灰尘再将屋顶门窗修葺一番就行,这个破县衙十几年都没人维护,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自然坍塌了,能住人就行,不值得讲究更多。

“大人,您来了。”

文青四处看了看,这房子破的不成样子,说是县衙,除了地方大点,其实还不如客栈。

“大人,屋顶和门窗多有破损,家具也多半不能使用,匠人说屋顶和门窗修葺一番还能用几年,但家具却得换新的,属下不敢拿主意,该怎么做还请大人示下。”

文青昏倒,摆摆手,道:“换,全换,家具、屋顶、门窗什么的全换了,墙壁能不能用?要不要也换了?”

“那倒不用,”白勇道:“墙壁尚且完好,匠人说再用十几年完全没问题,就是屋顶和门窗多经风雨,又无人维护,是而有些腐朽。”

莫青言插了一句,道:“建造衙门的材料都是上好坚木,修建的时候征的也都是技艺高超的大匠,一般来说一座衙门用四五十年不成问题,中原那边的衙门好点的能用上百年,崖州这边即使差点,想来用三四十年还是可以的,这座县衙看起来建成还没有二十年,应该还能使用。”

“那行,墙壁就不动,其它该换的全换了。”

白勇拿出一份清单,道:“全部更换的话需要购买一些木材石料和青瓦,还有其它一些材料,这是匠人列出的清单,请大人过目。”

文青接过一看,繁体字,还是竖着写的,他看不懂,也就随便扫了一眼然后递还给白勇,道:“你看着办吧,所需银钱就从那四百两银子中支取。”

“是。”

“还有,多找些人,尽量今天就弄好。”

“好的,大人。”

到了晚上,房子修得差不多了,下午的时候衙役就陆续前来报到,给这些衙役配齐武器又费了文青几个金币,而到了晚上,厢军也来到县衙。

文青先前派衙役去招人,此事很顺利,他要的五十名衙役一个下午就招募完毕,他开出的一个月一贯的薪水很吸引人。

而厢军,的确只有四十多人,总共四十二人,一个不差地全来了。

在火把的照耀下,总共九十二名衙役和厢军士兵都站在县衙的大院里,这些人分成两拨,衙役一拨,厢军一拨,两拨人分别占据院子的两端,可谓是井水不犯河水,泾渭分明。

白勇跟在文青身边,低声道:“大人,因为前几任都头都曾想将厢军收入麾下,在几任都头的带领下衙役和厢军有过几次大的冲突,双方互有死伤,所以双方一直不怎么对付,平日时有冲突发生,这一点大人须得理会。”

文青微微点头,断定前几任都头都是白痴,衙役才区区二十多人,跟四十多个厢军对上明显吃亏,双方实力相差悬殊,就算私底下弄手段那些都头也不是厢军一方的对手,厢军的押队十几年都没换过,正儿八经的地头蛇,而都头一职却走马观花一般不断换人……

见文青来到,衙役和厢军纷纷站直身体,齐声道:“见过都头大人。”

“嗯。”文青看了看,道:“人都到齐了吧?”

衙役肯定是到齐了,但是厢军么……

一名貌似军官的厢军士兵出列,随即有几名士兵押着被五花大绑的四个人跟着出列,那名军官禀道:“都到齐了。”又道:“大人,这四个跟押队大人……不是,是前任押队,这四人跟前任押队比较亲近,属下已经将他们拿下,此四人如何处置还请大人示下。”

文青看了看那四个人,却问军官,“你叫什么名字?现任何职?”

“属下黄有粮,大人唤属下黄四便是,属下现任第一火火长之职。”黄有粮的态度不错,比较恭敬,却不谄不媚,文青还是比较满意的。

“嗯。”文青点点头,眯着眼看了看被五花大绑的四人,想着该怎么处理这四个人,杀人立威他已经做过了,杀更多的人非他所愿,他又不是刽子手,这四个人他并不想取其性命,但不杀的话怎么处理就难办了。

见文青不言不语,那四人被吓坏了,所有的厢军士兵都已经知道,新上任的这位都头大人的手段比前几任都头更为狠辣,他亲手杀的人并不多,至少比他的前几任少得多,但是被他杀掉的那几个衙役和厢军士兵也太凄惨了,筋骨断折都算好的,他们打听到的消息尽是“内腑崩裂”、“脏器破碎”、“手足断折”之类的字眼,太恐怖鸟,特别是被枪杀的押队和三名火长,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这让余下的厢军士兵非常恐惧。

四名士兵见文青不言不语,非常恐惧,纷纷求饶:“大人饶命,小的非是前任押队的亲信,前任押队的亲信都已被大人处死,小的只是听命跑腿的小卒,大人勿要取小的性命。”

“饶命啊大人。”

文青不予理会,却问黄有粮:“其余几位火长呢?”

“其余四位火长有三人死于大人手下,另一人就在这里,就是他。”黄有粮指点出绑着的那四人中的一个。

闻言,文青眼一眯。

白勇察言观色,也不等文青吩咐,直接拔刀出鞘,准备过去砍下那人的脑袋。

文青拦住他,看向黄有粮。

黄有粮吓得一脑袋的白毛汗,连忙道:“属下虽与前任押队亲善,此番却是诚心投入大人麾下,还望大人明鉴。”

文青盯着黄有粮看了一会儿,见他惶恐不已,却没有反抗的意思,至少他的手并没有往腰刀伸去,再扫了扫他身后的厢军士兵,也没有要抽出兵器的迹象。

黄有粮察觉文青的眼色,当即解下腰刀丢到地上,道:“属下诚心来投,大人明鉴。”

白勇向衙役那边暗使眼色,衙役们纷纷提高戒备,他们是都头一职的直属手下,自然忠于文青。

院子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那些厢军士兵不自觉地将手伸向随身兵器。

就在衙役和厢军士兵纷纷提高戒备的时候,文青突然笑了笑,走到黄有粮面前,拾起腰刀并拔刀出鞘。

黄有粮的汗出的更多更急了,厢军士兵们更是惶恐不安。

文青仔细看了看手中的腰刀,又比划了一下,黄有粮都快忍不住了,正准备拔腿就跑的时候,文青却“锵”的一声又将刀插入刀鞘,并将腰刀丢到地上。

“这把刀太差了。”

文青向白勇招了招手,白勇随即拿了一把刀过来,这是文青从系统交易中心里买的二等短刀,一个金币十把,而那些衙役用的则是一个金币二十把的三等短刀,系统出品都是精品,不管二等三等都是上好的钢刀。

文青接过短刀,然后塞给黄有粮,随即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这把刀给你,去,杀了他。”文青指的是被绑着的那个火长。

黄有粮心中大定,接过短刀,定了定神,来到那名火长身前并拔刀出鞘,稍一犹豫,最终却是一刀砍下去,暗自念叨,死道友不死贫道,为了黄某的身家性命,兄弟你就安心去吧。

“啊!”

一声惨叫过后,地上多了一句尸体,被绑着的另外三人吓得脸都白了,连连求饶。

“闭嘴。”文青大喝,那三人连忙停止求饶,大为惊恐。

“要杀你们本官早就杀了,也不会等到现在。”文青扭头对黄有粮道:“你的诚意本官看到了,行,从今日起你就在本官麾下办差。”

黄有粮大喜,“多谢大人,属下誓死效忠大人。”

“誓死效忠都头大人。”那些厢军士兵齐声大喝。

文青摆了摆手,道:“从今日起,本官兼任厢军押队一职,至于空缺的四个火长,你们自行推选三个人出来。”

士兵们不知所措,推选火长?这样的事他们还没干过。

在文青的督促下,三个比较受欢迎的士兵被推选出来,文青当场任命三人为新的火长,剩下的一个火长则由莫青言担任,莫青言还在养伤,他的手下暂时由文青直接统领。

“大人,这三人怎么处置?”白勇指了指依然被绑着的三名士兵。

文青摆摆手。“放了吧。”

那三名士兵惊喜万分,“谢大人不杀之恩。”

随后,文青让人取来一百多两白银。

区区一百两白银并不算多,但无论是衙役还是厢军士兵都是些穷鬼,一百多两银子就足以晃花他们的眼睛。

都头大人该不是要赏赐大伙儿吧?衙役和士兵们窃窃私语。

文青拍了拍手掌,等人群安静下来,这才道:“本县十几年都没有征税,无论是衙役还是厢军的饷银都无从发放,不过那是以前。”说到这儿,文青抓起两锭白银高举在手,道:“从今日起,不管是衙役还是厢军,所有人的饷银都向本官支取,不管是衙役还是厢军士兵,每月薪俸一两,火长则是每月二两,每月的今日发放……”

“今天是初几?”文青问白勇。

“十四,大人。”

文青皱眉,这个数字可不怎么吉利,道:“改一下,每月十五,月圆之夜大家到县衙来领取薪俸——都听明白了吗?”

衙役和士兵们高兴万分,齐声道:“明白了,大人。”

“好了,排好队,都来领取这个月的薪俸。”文青丢下银锭,开始给手下发工资。

衙役和厢军士兵们自觉地排队领工资,领到银子之后还不忘说一声“谢大人恩典”。

“每人每月一两白银,这是基本薪俸,到了月底,视各人表现,本官还会发给额外的赏赐,都给本官好好办差,明白了吗,不好好做事的人什么都没有。”

衙役和士兵们更高兴了,纷纷称是。

发完银子,文青留下白勇,道:“都散了吧,明日清早再来县衙报到。”

黄有粮却问:“都来吗?大人,都来的话城门税就没人收了。”

文青嗤之以鼻,道:“城门税就不用收了,吉阳县总共才多少人口,城门税又能收到几个钱,以后城门税全部废除,本官想别的办法弄钱。”

黄有粮将信将疑,不知文青有什么办法能弄到钱,却只得应了下来。

众衙役和士兵随后离去。

文青又吩咐白勇:“白二,安排一些衙役在县衙守夜,最好像厢军那样将衙役分成五火,五火轮流守护县衙。还有,今晚你留下来,我有些事要你帮忙。”

“好的,大人。”

回到屋里,桌上早已准备好了笔墨纸砚,不过看着这些古董文青却不知道该怎么弄,毛笔字他会写,但那是简体字,繁体字他认得的不多,认都不认得自然也不会写,砚台他也没用过。得了,去找莫青言帮忙。

“属下只识得十几个字,却不会写,只怕帮不上大人的忙。”听了文青的要求,莫青言直摇头,却道:“不过舍妹青娘却是读过书的,虽然只读过几年的私塾,但认得的字不少,想来能帮到大人。”

文青一想,也是,莫青娘做过卖唱女,唱小曲不需要多少文化,但唱词就不一样了,不识字的话连词都不认得,更无从唱起,莫青娘既然能唱词,那她的文化水平应该不低,至少不比文青低,文青连字都认不了几个,汗一个先。

找来莫青娘,顺便莫青言和阿和阿雅也跟着凑热闹。

“未知大人需要奴家写些什么?”

“我是想让你帮忙列个条文出来。”文青将他的想法娓娓道来,他是想在吉阳县征税,准备今天晚上就将征税的细节列个表。

没一会儿,白勇跑了进来。

“大人,守夜的事已经安排好了,衙役也分成五火,火长却只能明天才能挑选了。”

“你来的正好,”文青道:“我准备从明天起开始在本县征税,准备先列个条文出来,你来帮我参谋参谋。”

白勇有些迟疑,道:“大人,征税一事可行吗?本县都有十几年未曾征税,百姓都已经习惯了不缴纳赋税,贸贸然征税,只怕百姓会不同意。”

“由不得他们不同意,”文青脸色一冷,道:“吉阳县附近有山贼吗?”

“不但是有,而且很多。”

白勇详细解释道:“崖州是朝廷流放重犯所在,自朝廷南迁以来的三十余年,流放至此的重犯不知凡几,既然是重犯,大多也就不是什么好人,那些重犯来到崖州之后纷纷脱离官府的掌控,或落草为寇,或组织义军。以前崖州之地太过偏远,本地俚人瑶人比比皆是,宋人却不多,那些重犯即使落草也拉不到几个人,组织义军更是无人应从。不过绍兴十一年以后,因中原****,宋人纷纷南逃,流落到崖州的宋人逐年增多,所以崖州的山贼义军越来越多,可偏偏朝廷仍然不断将重犯流放过来,导致这些年崖州越来越乱,官府都快弹压不住了。”

阿和在一旁大点起头,道:“白兄弟此话一点都不假,以前我们俚人和宋人一直都是相安无事,双方相处的还算融洽,可这几年不时有宋人贼寇掳掠俚人村寨,虽说那只是贼寇,却也导致俚人和宋人的关系越来越紧张,这吉阳县城以前我每个月都要来几次,可这些年我一年都来不了一次。”

阿雅叫道:“还有我呢,我从没来过吉阳县城。”

众人轰然而笑,都被小丫头逗乐了。

文青这才知道崖州原来是如此之乱,大宋朝也忒不地道,崖州都这么乱了朝廷还不断地流放犯人过来,还是重犯,重犯么,或许有冤枉的,但大多数都不是什么好饼,这么多凶蛮之徒聚集到一起,不乱才怪了。

“山贼如此众多,他们就没有寇掠县城吗?”

“有,怎么没有。”白勇道:“吉阳县城都被破城几次了,以前吉阳县城十分繁华,往来商旅不绝,可被山贼几次攻破之后,商人都不大敢来了,所以才越来越萧条。”

“对了,”说着说着,白勇突然道:“属下差点忘了,大人,有一件事迫在眉睫,这些年山贼往往每隔几个月就要攻打一次县城,离上次山贼破城已有四月之久,按照以往的惯例,最迟下个月之内山贼必定会再次前来攻打吉阳县城,还望大人早做准备。”

文青差点晕倒,这是什么破地方,山贼攻城居然都能形成惯例,这可真是……文青一时都找不到词来形容。

“以前的衙役和厢军都不抵抗的吗?任由山贼破城?”

白勇苦笑道:“整个吉阳县就二十多个衙役,厢军也只四十多个,攻打县城的时候往往是几股山贼联合起来,动辄几百人,多的时候有一两千人,实力相差如此悬殊,这又该怎么抵抗。以往山贼攻城的时候衙役和厢军都是事先出城躲避,而山贼破城之后也不怎么杀人,劫掠一些钱财和女子便会退去,官贼双方都快形成默契了。”

文青听的脸色阴晴不定,现在的局势非常糟糕,但他担心的不是局势,他是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征税。

想了又想,文青一咬牙,击掌道:“干了,从明天起本县开始征税。”

白勇愕然,“大人,还要征税吗?百姓不会同意的。”

“由不得他们不同意,”文青道:“官府护佑百姓,百姓完税纳粮,天经地义,十几年不征税并不表示永远不征税,你也看到了,因为本县无法征税,故而连衙役和厢军的饷银都无从发放,这还只是十几年,偌大一个县城居然就只剩下二十多名衙役和四十余名厢军士兵,以致山贼每隔几月就要攻一次城,若是本县有足够的衙役和厢军,山贼敢来吗?仅只十几年就已如此,再过几年只怕本县连一名衙役一名士兵都不会有,到时候那些山贼就不会是几个月来一次,他们甚至会将县城变成贼窝,将全城百姓裹挟从贼。”.

“征税一事势在必行,由不得百姓不肯,本官既然做的是吉阳县都头,自然得护佑吉阳县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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