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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猛将吕布

不数日回到洛阳。献帝带蔡琰入宫,与伏皇后、董贵人相见。于宫中择一静室,令文姬居住。又进纸笔等,听其所为。蔡琰道:“臣妾才疏学浅,只怕未足以当大事。臣妾昔日曾听先父有言,北海郑君囊括大典,网罗众说,天下所宗。请陛下征其入朝主持其事。”

献帝曰:“朕亦久闻郑玄其名。奈何不知所在。”

蔡琰道:“昔先父与郑君所交颇深,曾言其于党锢之祸后隐居徐州乡里,收徒讲学,专习经传。陛下何不令人探访?”

献帝对蔡琰宠信无比,便命侍中杨修、杨琦前往徐州,查访郑玄。

差不多一个月时间,杨修先来回报。果然访得郑玄在南城之山栖迟岩下的一所石屋里,很少出头露面,仍然夜以继日,孜孜不倦地研究儒家经典,注释《孝经》。“有清河东武城人崔琰、公孙方等慕其名,师事之。臣致陛下殷勤之意,并辟之如潮主持编注经书典籍,为其所拒。”

献帝从史书上知道,郑玄一生清高,共被州辟、举贤良方正、茂才等数十次,皆不就。现在看来,自己也没什么办法能征他入朝。因此入宫告知蔡琰。蔡琰道:“还请陛下恩准,容臣妾亲自往徐州,务必征期入朝。”

献帝不许,怕路上又有什么悲惨遭遇。没奈何蔡琰一定要去,因命许褚率虎卫军数百护送蔡琰去找郑玄,务必维护她的周全。

蔡琰去了甚久,仍然不见消息。倒是杨琦先回来了。原来杨琦听说杨修已经查访出郑玄所在,因此到徐州转了一圈,打听的徐州近况,特来回报。

曹操初使陈宫将兵留屯东郡。陈宫遂以其众东迎布为兖州牧,据濮阳。郡县皆应,唯鄄城、东阿、范被程昱几人设法坚守。曹操引军还,与布战于濮阳,曹操军不利,相持百余日。是时岁旱、虫蝗、少谷,百姓相食,吕布东屯山阳。兴平二年,曹操乃尽复收诸城,击破布于钜野。布东奔刘备。吕布见刘备,甚敬之,谓备曰:“我与卿同边地人也。布见关东起兵,欲诛董卓。布杀卓东出,关东诸将无安布者,皆欲杀布尔。”请备于帐中坐妇床上,令妇向拜,酌酒饮食,名备为弟。备见布语言无常,外然之而内不说。

吕布有陈宫为谋士,手下有八员健将:第一个雁门马邑人,姓张,名辽,字

文远;第二个泰山华阴人,姓臧,名霸,字宣高。两将又各引三员健将:郝萌、曹性、成廉,魏续、宋宪、侯成。另有勇将高顺为辅。投靠刘备,刘备使吕布屯军于小沛,互为救应。

献帝听到吕布投靠刘备,道:“刘备危矣!”

群臣皆问其故。献帝曰:“吕布初投丁建阳,后投董卓,皆不得其终。自遭李、郭之乱,逃出武关,去投袁术;术怪吕布反覆不定,拒而不纳。投袁绍,绍纳之,与布共破张燕于常山。布自以为得志,傲慢袁绍手下将士。绍欲杀之。布乃去投张杨,杨纳之。时庞舒在长安城中,私藏吕布妻小,送还吕布。李□、郭汜知之,遂斩庞舒,写书与张杨,教杀吕布。布因弃张杨去投张邈。今败于曹操,投靠刘备。刘备令吕布屯兵小沛,假以时日,必生异心,故言刘备危矣。”群臣拜服。

献帝道:“朕欲助刘备一臂之力,使刘备、吕布各守其地,与曹操互相掣肘。诸卿有何妙计?”

郭嘉道:“以臣之见,陛下不如另以一郡之地封于其中一人。若二人各得其封,必将感朝廷之德。然后令其紧守其土,则曹操、袁术等无所施展,陛下可坐收渔翁之利。”

献帝道:“此计大妙!依奉孝之见,当封以何地?”

道:“汝南东有刘备吕布,西有刘表,南有袁术,北有曹操,此征战之地,非雄兵猛将不足以守。以臣之见,不如以汝南封为太守,则可南拒袁术,北制曹操,强于用兵坚守。”

献帝问:“吕布刘备二人,当封何人?”

“不如吕布。”

献帝道:“吕布,虎狼之徒,其心不可测。若起异心,如之奈何?”

郭嘉道:“陛下可撤汝南之守,尽屯于颖川。颖川之西有山名嵩山,艰险可守。陛下可令文聘屯一军于此山,李通守颖川,与虎牢关张绣成鼎足之势。如此,可拒曹操。然后令吕布攻曹操,伐袁术,此借刀杀人之计。”

献帝大喜,命杨琦往小沛宣诏,命吕布入朝。吕布突闻天子宣他入朝,未知何事,探问杨琦。杨琦道:“天子闻将军如此英雄,屯守小沛弹丸之地,为将军叹息。今汝南民殷国富,南有袁术,北有曹操,非猛将不足以守。因此特宣将军入朝,欲得将军镇守此地。”

吕布听了,大喜。那汝南是个大郡,比小沛这种小县大多了。而且有赵戬文聘等恢复生产,可说是富庶之地。因此满口答应。下令点军,与陈宫、张辽等克日启程,直走洛阳。

献帝听杨琦预先回报,说吕布马上就到,命贾诩、朱皓亲到城外迎接。献帝到城门等候。只见远远一彪人马过来,当先一骑,马上一人,生得器宇轩昂,威风凛凛,手执方天画戟,精神抖擞。那坐骑浑身上下,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后人有诗单道赤兔马曰:“奔腾千里荡尘埃,渡水登山紫雾开。掣断丝缰摇玉辔,火龙飞下九天来。”相比之下,自己的的卢马差得远了。果然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献帝便宣吕布并手下文武入朝见驾。见陈宫多谋,高顺慎微,臧霸勇猛,张辽忠义,无一不是人中豪杰,倍加亲近。乃封吕布为温侯,征南将军,汝南太守。命其率本部军兵,镇守汝南。一面派人宣示文聘、赵戬,吕布到日,便交接郡务。留文聘于嵩山立寨,赵戬回朝,别有任命。

当日赐宴,文武官员与吕布等欢饮,深相接纳。尤其是徐晃与张辽,互相敬服。尽欢而散。第二日,吕布等收拾兵马,前往汝南。赵戬交割完毕,便回洛阳。文聘率豫州兵立起寨栅,保守颖川。暂且不说。

献帝待吕布启程前往汝南,蔡琰等仍无消息。放心不下,便要让杨琦杨修再到徐州,查访郑玄、蔡琰消息。突然近侍来报,娘娘等已离京不远,不久将到。献帝连忙命文武官员出城迎接。自己骑了的卢马往城外就走。王越张燕连忙带上虎卫军追了上去。

献帝到城门立马,过不多久,果然见一队人马缓缓而至。当先一骑,正是许褚。后面虎卫军护着两辆马车,想来就是蔡琰、郑玄所乘了。

郑玄听说皇帝率领百官亲出城门迎接,受宠若惊,连忙下了马车,走到皇帝面前就要行礼。献帝连忙扶住。只见郑玄一身儒服,两鬓发白。一双眼睛,显露出一丝傲气和清高。

郑玄后面跟着两个人,原来就是他的弟子,公孙方和崔琰。献帝见过礼,便把着郑玄的手,步行回殿。一路上问些四书五经之类的问题。献帝自拜太傅钟繇、少傅杨彪为师以来,倒也下过些苦功,对于四书五经的一些知识,也有些见解。因此侃侃而谈,大出郑玄所料。到了大殿,便命赐座,与郑玄探讨经书典籍。文武百官亦加以问责。只见郑玄旁征博引,博古论今,果然经纶满腹,不愧一代大师。献帝与文武官员尽皆佩服。

献帝道:“洛阳一把大火,关中连年战乱,前世经籍,十损五六。昔蔡中郎有志恢复历代典籍,所志未成而屈死。今郑君一代大师,博学多才。朕亲加征辟,烦请主持修订前世经典。”便任郑玄为翰林博士,负责经书典籍的修编整理工作。

回到后宫见文姬,见她满脸风尘之色,心生怜惜。问事情经过。原来杨修走后,北海相孔融,再三派人敦请郑玄回郡。郑玄一来徐州隐居之地已经暴露,二来感激孔融的诚意,因此回到高密。文姬到徐州之时,郑玄已回高密。因此只得重新查访。所以费了许多时日。献帝又问是怎么说服郑玄的,文姬笑而不答。二人多时不见,献帝便留宿文姬宫中,恩爱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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