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祁风还没读完,便把报纸撕得粉碎,攒吧几下扔进床边的垃圾桶。一时间雪上加霜、落井下石等等感受雪球般的砸在头上,心里像积压了上千吨钢铁。屋里没人,祁风冷冷地指着门口:“****你大爷!”
更为可气的是,报纸头版的正右方,刊载着一张祁风跳楼瞬间截图:祁风以一种类似于仰泳的姿势,穿过一面五彩遮阳罩,正呼啸着向下一面进发。
“嘭!”祁风左拳重重击打在自己右掌上,肌肉拉动了伤口,撕心裂肺般疼痛起来。祁风怒了,这人真有邪的,自己甭管真跳假跳也是条命,你不帮忙拦着也就算了,居然还有心思干这种生孩子没屁眼的事儿?祁风觉得燥热,手指习惯性地伸向床头,摸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医院里,就算有烟也早被护士收缴了。
祁风双手抱头,右手上连着针管,又放了下来,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一块将落未落的粉皮:来,你******朝我掉!
祁风看了看输液的塑料袋,只剩下一层浮根儿,调节器中的液体蔫沓沓的马上就要断流!护士?祁风按了呼叫器,等了半天没人来,医院太差劲了!祁风愤懑地拔下了针头,不管伤口的疼痛,翻身穿上拖鞋,走到床边从一个塑料袋里掏出几个桔子包开了大口咀嚼。
10点半,吃了几个桔子,祁风仍觉得饥肠辘辘。在ICU病房的时候光靠输葡萄糖补充营养,早已饿得前心贴后心,几个水果根本解决不了问题,祁风决定出去看看能不能叫点吃的,一步一拐地走出了病房。
楼道里很冷清。两三扇房门半开着,印着暗红号码的白布门帘轻轻摆动,四周空旷幽深,只有一个腿上打着石膏、拄着拐的病人,蹒跚着往这边走,看见祁风礼貌性地一笑。祁风看看自己,胳膊上包着纱布,脑袋猜也知道裹得像个粽子,感同身受。
祁风拐到护士站,连个人影都没有!人呢?祁风不是不讲理,可是自己…都******这样了,居然没人管?!祁风恼怒地往回走,住院部的楼道口响起了“咚咚咚”的脚步声,好像有一些人朝这边来了。
祁风没心思注意,自顾自走着,身后的楼道口出现了一个衣冠楚楚的年轻人,眉目清秀,表情却阴鸷,嘴角微翘,走起路略显前倾,身后陆续闪出五六个黑西服、打领带的彪悍男子,全都是表情严肃,一副阴狠的面孔。
阴鸷男子比祁风脚力快得多,很快脚步声便响在了身后四五米处,祁风听见一个人低声道:“龙爷,上次老头子那么不给面子,您还看他个球?”阴鸷男子阴柔道:“你懂什么?阿龙,想办事儿,得沉住气。敬酒不吃…”“是是是。”男子谦恭地回答。
阴鸷男子后面的话音很轻,祁风转过头,听见他说:“再收拾你个老不死的!”嗯?祁风皱了下眉头,阴鸷男子嘴明明闭着,正诧异间,一个寸头凶狠地冲上来推中自己肩膀:“让开!”祁风没留神,身子向旁边抢了几步,阴森道:“干什么?!”
“好狗不挡道!叫你让开!”寸头凶恶地盯着祁风,颧骨旁的肌肉跳了一下:“操…你是那跳楼的!命还挺大!龙爷,那跳楼的…”“阿豹。”阴鸷男子叫住寸头,瞟了祁风一眼:“走吧。”几个人众星捧月般围着他向前走去,祁风听见阴鸷男子鄙夷地一哼:“不是个男人!”
“****!”祁风火腾腾地往头顶上窜,踉跄着冲向阴鸷男子,几个黑西装异常敏捷,齐齐拦在祁风面前,其中一个男的直拳击向祁风的脸:“你他妈活腻了?!”
“杂碎!!”自从被刘茵那贱人羞辱后,祁风就醍醐灌顶地明白了,当缩头乌龟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误!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装好人的下场就是没有好下场!蓝皮街时候的豪气草长鹰飞,祁风要加倍捞回自己的损失,连本带利地“馈赠”给这些忘乎所以的****!祁风凶猛格开那小子的拳头,右拳重重地捶中他的胸口,那小子被打出了一米多远,脸部扭曲,其余几个见状,咒骂着把祁风围在中间拳脚相加,祁风一拳打中一个小子的腮帮子,鲜血混着口水流了出来,左腿被人踢了一脚,暴喝一声,左腿膝盖顶中那小子裤裆,顶得他太监似的嚎叫,几个拳头雨点般捶中祁风的胸、背和腹部,伤口刀割一般,祁风狠命抱住一个小子的双腿,那小子嘭的扑在了地上,满脸花瓜。这时,几个黑衣人的脚全都招呼上了祁风,祁风浑然不觉,弯腰咬中一个小子的大腿,登时鲜血横流!几个人黑西装见状,噌噌地窜到了一边,被咬中的小子呲牙裂嘴吼着:“你他妈属狗的?!****!”
祁风嘴角淌着血,竖起中指对阴鸷男子道:“爆你ju花!”
阴鸷男子一怔,莫名其妙地看了看祁风:“你脑子没问题吧?”扭脸对马仔道:“我怎么他了?”几个黑西装面面相觑。
祁风呼的暴起,他要让这个娘娘腔见识一下什么才叫带把的,大不了两眼一闭也得拉着他垫背,刚要扑身而上,脑瓜子一昏,听见阴鸷男子似笑非笑地一哼:“什么他妈东西!”
昏厥了大约十几秒,祁风睁开眼,楼道里空空如也,每寸骨头都像要裂开似的疼。祁风爬起来,嘴角妖邪地一挑,撑着走了二十几米,在自己病房对面的木门上敲了敲。
“谁?”木门里传出声音。
祁风一听是她,扭开了把手。
“啊——!”随着一声尖叫,祁风看见两只白嫩的乳房一甩,那位小护士慌乱地抓起身边的衣服,扭过身,露出白花花后背。屁股耸翘,白底丝制内裤,浓黑的绒毛异常扎眼,贴在幽谷的周围。
“你……?!出去!”小护士没想到祁风会进来,脸刷的红了,声嘶力竭道:“快出去!”
祁风只觉得血气冲顶,“嘭”地关了门。门上贴着“非请勿进”四个大字。“呼呼…”祁风站在门口喘着粗气,木门里传来淅淅梭梭的声音,远处的楼道拐角出现了很多的白大褂和小护士,簇拥着朝祁风走来,一边走一边议论。祁风瘸着走回了病房,洗干净血渍,抬起头,镜子中的脸妖气盎然。
老爸老妈来了,饭盒里飘出浓郁的饭香。
祁风笑着狼吞虎咽,吃完了,想方设法把老两口请走。老爸老妈走后,祁风躺在床上酣睡。
12点,小护士来了。见祁风睡着,从托盘里拿起一个输液袋,挂在床上方的滑轮挂钩上,滑轮嗤嗤的响,祁风睁开了眼皮。
小护士面无表情地给祁风扎上针头,转身想走,忽然指着祁风胳膊上渗出的殷红血迹:“这是怎么了?”
“没事儿”。祁风冷冷道。
“你这人怎么搞的?三番五次说你不听?”小护士快速打开纱布,伤口全破了,流出了血和脓,小护士快速处理了一番,道:“你怎么那么没规矩,谁让你进去的?”
“我不是故意的。”
“你还说?门上贴着非请勿进,你看不见吗?!”小护士眼睛里闪出一点晶亮的东西。
“按呼叫器没人来,我急着找你,没注意。”
“是吗?”小护士狐疑道:“护士站没人?你说这话自己信吗?祁风,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听说你跳楼我还同情你,现在没必要了。”眉头一皱:“流氓!”
“我不是流氓。”祁风面如寒冰。
“你说什么?”小护士倒像吃了一惊,眼睛瞪得大大的,“谁说你了?你别不打自招。”
“算了,我承认,看见了。”祁风觉得很累,矫情这些事实在头疼,真不如拳头底下见真章头破血流来得痛快。
“你?!”小护士闷红了脸,摇了摇头:“最后提醒一句,为你自己着想,别再下床了行吗?没见过你这样的,对自己都这么残忍,可想而知对别人是什么样儿!我是护士,对病人负责,其余的话我也不说了,你好自为之吧。”小护士声音冷冷的:“混蛋!”
嗯?祁风皱起了眉头,楼道里遇上的那个玻璃和面前的小护士,会******传音入密?扯淡!祁风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这种武侠秘技小学生都未必信了。
“我说过我看见了,别骂人。”
“谁骂你了?”小护士一怔。
“刚说的不承认?”祁风模仿着小护士的语气:“我觉得你挺可人疼的啊。”
“我…我说什么了?”小护士露出一丝惶恐,“你脑子没什么问题吧?”
“嘿嘿!”祁风一瞬间仿佛明白了什么:“我正常得很,超过你的想象,不信我可以猜猜你胸罩是多大的。”
“你闭嘴!你…你不要脸!”小护士眼里冒了火,娇赧的表情激发着祁风的邪欲,手指轻轻摩挲下巴,人很奇怪,想清高举步为艰,想邪恶却出奇的容易,祁风回想着小护士白嫩的乳房,淫亵地笑了。“是几个罩杯呢?看尺寸…嘿嘿!”
“流氓!”这次小护士张开了口。
“骂得好!谢谢你了解我。”祁风嘴角一撇:“相逢恨晚吧?美女配流氓,天造地设的一双,跳楼跳出一段艳遇,真要烧三柱香庆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