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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母亲的触摸

凯茜觉得她的心跳在加快,她的额头上大汗淋漓。这位四十岁的母亲每天在这个时候,她就面临着可怕的时刻,每天她要给她的小儿子迈克尔,注射免疫增强药物。她的右手要拿着长针,然后把手臂弯成90度角,准确的击中脂肪层之间的皮肤和肌肉。这需要迅速和集中的注意力。原来二十岁的迈克尔,一个医学院大学二年级的学生,数月前他被诊断为患上了一种罕见形式的白血病,他十分焦虑,他要容忍两轮化疗。但注射一事,确实很麻烦,凯茜为了照顾好迈克尔,自己学会了打针。

迈克尔这个时候已经做好了准备,他站在客厅里说:“妈妈来吧,请你快速,做到快速。”凯茜挤压他的二头肌,以加紧他的皮肤,减少刺痛和烧灼感。然后,她找准位置,她的拇指紧紧摁住柱塞的注射器。只要做到这一点,一切都会顺利完成的,她告诉自己。

很快,药液注进了迈克尔的体内,凯茜撤回了柱塞注射器,并轻微按摩了迈克尔的胳膊,以确保没有任何血液。但她还是过于拘谨,还是出了一滴血,仅仅是一滴血。

凯茜可以聘请一名护士来照顾迈克尔的,但迈克尔想在家里完成他的医学院学业,他也是学血液专业的。母亲凯茜就成了他的日常助手。看着每天痛苦中学习的迈克尔,凯茜就会说:“迈克尔是坚定的,他会战胜病魔的。”当她困了的时候,她就会斜倚在椅子上躺上一会儿。

凯茜赞赏迈克尔的坚定,她对迈克尔说:“现在我有一个全新的了解,护士是如何管理自己的时间和精力。他们三四个病人就一个人照顾。我花了一整天只管理一个,但是我真的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护士,我只是妈妈。”迈克尔流泪了。

迈克尔发生逆转,要举行第三轮化疗。凯茜辞去了工作,这样就可以留在医院,她从来没有真正睡着,因为迈克尔呕吐和腹泻在夜间是常事。这不是寻常的母亲能坚持住的,要每天24小时的照顾。但是,护士发现了一些特别的凯茜,她总是每天面带微笑,甚至在收到迈克尔坏消息的时候,她也一样面带微笑。

迈克尔始终相信他会战胜这种疾病。当第三轮化疗完成后,迈克尔回家等待结果。几周后,凯茜拿到了最坏的结果,化疗没有奏效。凯茜没有告诉迈克尔。

凯茜问医生说:“我们是不是要进入下一轮化疗?”医生说:“目前还没有下一轮,迈克尔是不治之症,他将会死亡。”凯茜被吓呆了。凯茜无声的抽泣着。

凯茜在家里继续照顾迈克尔,在接下来的日子,迈克尔脸色苍白,无精打采。他一直发高烧好几天,心力衰竭了。迈克尔有一天,从午睡醒来坐在沙发上,说:“妈妈,您照顾我这么长时间,通过这一切我想你会成为一位伟大的护士。我知道我完成不了我的学业了,但我承诺会回到学校的,并且成为一名护士的。妈妈,你能帮我完成这个愿望吗?”“我这样做是为了你,但我无法做到对待任何人都这样。”凯茜回答说。迈克尔说:“有很多人和我一样,需要您这样的精心照顾,特别是在您为我打针的时候,用手轻轻触摸我的肌肤,让我完全忘记了疼痛,有一种温暖完全融入进了我的体内。妈妈,我希望你能答应。”凯茜再也无法拒绝孩子了,她点了点头,迈克尔看到后说:“我要你小指发誓。”“当然,迈克尔,我一定会成为一名好护士的,小指发誓。”凯茜说。她的小手指和迈克尔的小手指勾在了一起。

第二天,迈克尔的的血压下降到60/40.凯茜叫来了家人和亲密的朋友,并告诉他们,她将要帮迈克尔实现他的愿望。她把十字架按在迈克尔的头部,并开始最后的仪式凯茜注意到儿子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吃力。在迈克尔的手里,他紧紧地抓住一块天使再生的银牌,送给了母亲。凯茜用头贴着儿子的头,心中默默地说道:我会好的,只要让他去,没有更多的痛苦,让他去。迈克尔最后闭上了眼睛。

一天后,迈克尔的葬礼举行了。凯茜日夜思念着迈克尔。有一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尽管她认为这更像是一个邮件。她看见穿着白大褂的迈克尔英俊如昔。她说:“迈克尔,你还好吧?”“妈妈,我很好,”他说,“但是你必须停止哭泣了。你必须记住你的诺言。”凯茜使劲点了点头。

一个半月后,凯茜在医学院进行了考试。结果让人吃惊的是,凯茜竟然得到了良好成绩。迈克尔的愿望即将实现,凯茜感到很高兴。

但医学院竞争是激烈的,特别是从未让她完成过任务,只让年轻的学生完成任务,有几次,她以为她会退出。但是,家人继续鼓励她。她知道迈克尔占据了她的心里全部,这是她的动力。她继续留了下来。培训任务增加了一倍,同时从事非全日制工作,最后她终于以优异成绩毕业,并很快成为一名注册护士。

她来到医学院应聘,她说道:“我叫凯茜,我想在您的医院工作,但必须在骨髓移植手术科室里上班。”医学院的领导都知道迈克尔的事情,凯茜不得不说服他们,迈克尔的历史不会干扰她的工作表现。最后她终于如愿以偿。

几天后,凯茜站在一个病房用注射器为病人注射曾经给迈克尔注射过的相同药物,这也是一位年轻的白血病患者,也是她的第一个病人,大约和迈克尔的年龄相仿,他露出害怕的神色。凯茜开始虽然对这一切是熟悉的,但她的额头还是有了细小的汗,她不禁想到了她的儿子,她马上就有了信心。她用手在年轻病人的肌肤上摸了又摸,然后拿起注射器,把手臂弯成90度角,准确而迅速的击中脂肪层之间的皮肤和肌肉。病人显然没有表现出一点痛苦来。

凯茜走进医院电梯。回到了科室,她拿出迈克尔送的天使银牌在她的手掌中说:“迈克尔,你看到了吗?我实现了你的愿望。”

凯茜经常安慰年轻病人的家属,因为她不希望他们的希望破灭。但那个年轻人还是走了。凯茜看到失去孩子的母亲哭倒在儿子的床上。凯西走到她的跟前说:“我和你有过同样的经历,但你会找到一种理由好好的活下去的。”凯茜又拿出她的天使银牌,眼里充满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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