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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十日,岐国公主的车驾到了鱼儿泊。
想要在蒙古士兵以及金国士兵的双重保卫下,携带公主逃跑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因此耶律煦不得不沮丧的发现,他连万分之一的机会也没有。作为一个典型的没有经受过什么磨难的贵族青年来说,他缺乏实际上的行动力。
再加上沿途看到的诸多蒙古军队,更使得他绝了这个念想。他可能是个考虑欠周详的青年,不是个蠢材,冒着生命危险而去做不可能达成的事情,那是彻头彻尾的愚蠢。
因此这年轻将军不免有了很深的不快,很强烈的无力。
鱼儿泊,金国皇帝的消夏行宫,虽说女真人都是自宋人处学来的奢华享乐,比不得旧日汴京赵宋皇宫的奢靡,也不比中都皇宫的气派,可也足够富丽堂皇了。蒙古大汗孛儿只斤铁木真在初见到鱼儿泊行宫之时,不由大叹“女真人奢华太过,无怪要亡国”。大金受汉人文化影响日益深重,物件多精巧奇趣。跟北地游牧民族素来的古朴厚实的风格截然不同。不过话虽这么说,一点也没有妨碍胜利者铁木真心安理得的享用战利品。
距离鱼儿泊还有半日路程,岐国公主主仆几人都默默不语。完颜端自清晨就没怎么进食,只喝了些子清水。珠璃忧心不已,“公主,您也要进些东西才好啊。”
完颜端勉强一笑:“没胃口。”就连平日喜欢的蜜饯小食都打动不了她,可见确实是没胃口。
珠璃又道:“还有半日才能到,殿下若是一日都不进食,届时万一体力不济,有失礼仪该如何?”
完颜端神色茫然,过了半响方道:“珠璃,我好想离开这儿啊……”
珠璃伸手握住表妹的双手,颤声道:“殿下……”千愁万绪,一时什么都说不出口。
午时照例休息了半个时辰,袁氏夫人自昨日起就病了,恹恹的身上没有半分气力。完颜端差珠璃看望了母亲,袁氏夫人是心病,为着即将到来的命运不安,不甚要紧,珠璃宽慰了这位姑母,又伺候着袁氏夫人用了膳,方才回来。
完颜端倒是刚吃完,用了一碗肉粥,气色略好了些。珠璃也算放心了些,自己赶紧凑合着也吃了碗粥。
这几日,耶律煦一直没寻着机会见公主。越近终点,心内越是绞痛,万般不情不愿不甘。珠璃去瞧了他一次,只说了些不要紧的闲话,觉着他还算冷静,不像是会气急败坏铤而走险的那种人。
完颜端倒不觉得,“越是表现的若无其事的,就越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那种口口声声叫着嚷着的,倒是完全不用理会。”
珠璃笑道:“那是因为说得出来,就不见得有勇气能做的出来了吗?”
“大部分时候,是的。”完颜端莞尔:“语言是有魔力的,一旦说了出来,魔力就改变了。”显然她并不担心耶律煦。
鱼儿泊行宫。
铁木真的亲兵怯薛歹们,已经在行宫之外列队迎接。岐国公主的马车在宫门停下,一名仆役拿了小踏凳放在马车车门下,另有宫女过来,掀起门帘,珠璃、玥珞一边一个,扶了公主下车。
公主身着大金皇裔方可服用的明金色织锦婚礼服,环钗珠佩无不是大方名贵之物,衬得公主高贵明艳,不可方物。时值黄昏,夕阳斜斜照在她脸上,恰逢她正对着迎上来的年轻蒙古贵族粲然一笑,端的是灿若日晖,秀嫣无双。
站在台阶上的蒙古青年,孛儿帖皇后的幼子拖雷王子,此时也不由得呼吸一滞:真是标致的美人儿啊!
蒙古人的面相是方颐细目,身型多短,四肢粗壮有力;女真人则是通古斯系的面相,脸庞容长,身型也多瘦削;渤海人的面相柔和许多,更接近山东人的面相;袁氏则是出身河淮之间的美人之乡,额头高洁,目如秋水,端正瑶鼻,面庞圆润。结合了女真、渤海、汉人的面相优点的岐国公主,虽然并不符合蒙古人的审美观,但是美人无论在何地都是美人,何况女真人、汉人的审美观,跟蒙古人的审美观并没有相差到天差地别那么远。
代表了父亲出来迎接岐国公主的拖雷王子,这一年也不过刚满二十一岁,正是个意气风发的青年贵族。他出生时候,铁木真已经打下堪算一片大好疆域,也已经做了大汗,从先天、后天的条件来说,拖雷都比几个哥哥强得多了。再加上蒙古人向来是“幼子守业”,父母极为疼爱,并且铁木真现在正当壮年,令人烦恼的继承问题还没有影响到兄弟之间的感情。
也因此,拖雷代表父王出迎岐国公主,很显得铁木真相当看重这位新妻子。
这边拖雷振作精神,下了台阶,恭恭敬敬行了礼,请新皇后进宫。
完颜端不知这是铁木真的儿子,倒是多瞧了他一眼,随即便见旁边有侍卫唤他“四王子”,就知道这是铁木真心爱的幼子了。
鱼儿泊行宫也来了不止一次,然而今天……却是以鱼儿泊新主人的妻子的身份进了门,真是莫大的羞辱。完颜端很是有点纠结,脸上依旧淡淡的,端端庄庄的由宫女扶了进门。
拖雷王子跟在新皇后之后,然后是金国宰相完颜福兴。陪嫁的十名媵将严肃的跟在完颜福兴身后。岐国公主带来的侍从、宫女等又在其后。
自有他人去安顿那一百童男、一百童女和马匹、车辆,完颜福兴在宫门前回望一眼,心道:终于是平安到达了。
这一日似乎无比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