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高俅在梁山泊水域外驻扎了下来,现在失了徐宁的六千前锋,高俅的心里总是有些不安,虽然也怀疑徐宁有可能就此背叛了朝廷,但是从梁山上放出的话却是徐宁被捉住了关押在梁山上私设的大牢里。高俅本身没有十分的本事,只是徽宗昏庸,才混了这么一个殿帅府太尉的高位,统领京师禁军,骨子里高俅还是很怕死的,高俅向徽宗上了一道请求援兵的折子,却被蔡京给截了下来,高俅在朝廷中的靠山就是蔡京,现在连蔡京都反对,高俅倒是自讨了一个没趣,这几日也就没有了什么动静,只是仍旧还在包围着梁山。
王仁自那日收了徐宁入伙,整日里大摆宴席,有那些个走投无路来投奔的,王仁也俱都收下,只是没有厉害人物,才不过几天的工夫,原先损失的三百多人的数量便又补充了回来,只要让林冲等人多加训练,以后当可弥补原来的损失。
这一日王仁摆开酒席,三阮兄弟憋了这许多天,见到林冲等人俱都立下了功绩,是以有些闷闷不乐,席间,阮小二起身对王仁道:“头领,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去将高俅那厮捉了来?”
王仁也知道阮家兄弟急于表现一下,当下分说道:“兄弟切莫着急,眼下风势不顺,只等那东南风来,便可行事!”
软小五在一旁道:“打就打了,为何还要等什么风?”
王仁知道他的性子,也不与他一般见识,只是解释道:“风助火长,若是没有风,高俅那里很快就能将火给扑灭了,我们岂不是白费力气?”
鲁智深经过了上次的一役,对王仁是彻底的信服了,干脆也就不走了,直接入了梁山的伙,王仁也没有给这群人排什么座次,那玩意只是个虚名,要了也没有什么用,相反的有些人若是不服谁,还会平添出许多的事端,现在众人都奉自己为山寨之主,这些人皆各坐一把交椅,倒是互谦互让,井然有序。
鲁智深起身对软小五道:“头领一切自有算计,你只要依计行事便是。”
王仁心说你倒是挺相信我,我还不是现学现卖,故弄玄虚,要是真让你们都知道我王仁只不过是一个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书虫,只不过凭着一些对你们的了解就妄图领导你们的人,估计鲁智深一个人就能把自己给撕了,眼下越是装的高深莫测,就越显得自己有本事,娘的以前看杂文还有人写宋江那厮就是靠了一套故弄玄虚的本事才忽悠的梁山好汉纷纷为其卖命。
这顿酒吃过,王仁就拉了众人一起前去切磋武艺,说是切磋,只不过是王仁的一个借口,凭他那点武艺,杀高衙内这种不学无术之人自然是绰绰有余,但是对于这群亡命之徒,任何一人都能轻易将王仁打倒,王仁所谓的切磋,是要这些人教他武艺。
杨志的那把刀留在了刘太公的府上,王仁却是没脸见老人家了,只是吩咐了几句去接徐宁家人的喽罗回来的时候去一趟刘家庄将那把刀给捎回来。眼下王仁用的是一杆枪,这玩意看似平平淡淡,但是一寸短,一寸险,至少这足有两米长的东西要比短兵器来的安全,何况还有一个专门善使枪棒的禁军教头。虽然书上说林冲用的是一柄丈八蛇矛,但是那玩意其实和枪的形状差不多,只不过前面的枪头是弯曲的。
林冲教给了王仁一套枪法,给王仁演示了两遍,看似普通的一杆枪,在林冲的手中使将出来,端的是出神入化,只见满天棍影纷飞,枪随人转,人随枪行,行动间速度极其快,带出了一连串的残影。蓦地王仁眼前一花,已觉得一股冰凉之意直透自己的咽喉,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要凝结了起来,王仁想要躲闪,却发现身体已经不听使唤,竟是被这威力绝伦的一击给震住了。
林冲已经停了下来,一杆枪只拿住了一头,另一头却是已经抵在了王仁的咽喉处,刚才这一下王仁心里真是惊骇莫名,还以为林冲想要杀了自己取而代之,一时间心如死灰,此时却见林冲收了手,兀自感觉脖子上还有着丝丝的凉意,王仁的脸色现在有说不出的难看,似乎马上就要发作出来。
却见林冲忽然一招手,将枪收了回来,然后一拱手对王仁道:“头领修怕,刚才林冲只是测一下头领的定力,冲撞之处,还请见谅。”
王仁一听这话,顿时忍不住想骂一声“靠!”不过还是忍住了,王仁刚才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面容一整,脸皮上倒也又恢复了常色,看起来脸皮还是挺厚的,王仁笑了笑道:“无妨,无妨,不知道我的定力究竟如何?”
林冲依然拱着手,一旁的鲁智深等人刚才都看出了林冲的意图,这些人一个个都含笑站在一旁,却也没有阻拦。林冲说:“头领的定力不错,只是临敌的反应还差了一些,还是要多加练习。”
王仁在心里暗骂:草,你倒是说的轻巧,老子不是不想躲,关键是躲的开吗?要是我都能躲开你这一枪,你还混个屁,那八十万禁军教头也就成了虚名了。
王仁憋着自己想要骂人的冲动,面带冷笑的说:“那还要请教头多多指教了。”
林冲这一下本是出于无心,没想到王仁却是动了真怒,林冲以前在官场上,自然也知道察言观色,林冲连忙赔笑道:“头领说哪里话了,互相切磋而已,指教却是不敢当。”
王仁就坡下驴,知道林冲在示好,计较这些小事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也就不再在意了,对林冲道:“那我们还是开始吧!”
林冲不敢再开什么玩笑,怕惹恼了自己的恩人,连忙一板一眼的教起了王仁枪法,其余人见无事,一个个都是以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主,忍不住有些技痒,都摩拳擦掌,借着这个机会比试一番,一时间这练武场上拳脚纷飞,棍棒连天,打得是一片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