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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如若可能,康斯坦丁本不想在灵界的首都引起这么大的骚乱,但为了“怜霜”,一切后果都是值得的。他本以为大作的警铃与爆炸会将人群吸引,但也许是命运的捉弄,他的逃跑路线竟与亚杜尼斯前去灵界博物馆的路线短暂地交叉,不经意间的一个失误更是被他所察觉,而亚杜尼斯所展现出的瞬移能力迫使他不得不停下来问个究竟。如果是异界安插的卧底,为何会插手灵界的琐事?而如果是灵界人,为何会利用空间法则?而在这一点上亚杜尼斯的闪烁其词极为可疑,他很是可惜并没有套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仅仅得到了一个不知真假的名字。为了弥补他耽搁的时间,他不惜将灵力大幅度散发。极寒无孔不入地侵入亚杜尼斯的身躯将其短暂地麻痹,借此机会,他才得以远远地将他甩在身后。此时他心中有些焦虑,不清楚他是否还可以赶在城门关闭之前逃出这座城市。

不远处就是阿瓦隆区的西门,他惊喜地看到西门的城门并没有关上,但已有重兵把守。灵界的士兵们整齐地排成数排将西门牢牢堵住,他们严阵以待地杵在不远处,像是数排沉睡的雕像。

康斯坦丁笑了笑,看来灵界的军队的纪律性还是非常好的,回去要好好地将老是暗斗的妖界各氏族军队齐整一下严加训练。他一边想着,一边在低吟浅唱中恢复了原形,化为一匹通体雪白的巨狼。

之后据看管西门的士兵们所述,他们只看从屋顶上飞下来的一道雪白光芒,带着巨大的惯性冲向他们。仅一息之间,阵型便被冲得粉碎。待他们强忍着痛楚从地上爬起来时,光影早已消失不见。如果不是每个人都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一切宛若没有发生过。

...

...

“这么快的速度,加上失踪的神器“怜霜”,应该只有那个天杀的康斯坦丁了吧。”在事发两小时后于奥西里斯城德拉库尔区紧邻探月湖的皇宫凯撒堡,灵界的所有重要官员都聚集在堡中的会议室内。亚瑟在事发后立即就召集了所有内阁要员。此时奥布莱恩正喧宾夺主地用他满是威严的眼神扫荡全场。“我只想知道,我们灵界的军队到底是怎么搞的?为什么会放他出这座城。现在即便我们在灵界境内找到他,也并没有任何明确证据表明他涉入了这场空前的盗窃案,撑死只能告他非法入侵灵界的领土。这天杀的现在一定在灵界的某个角落偷笑呢。”怒极的奥布莱恩狠狠地拍着桌子,瞪着此时坐在亚瑟奥西里斯身边的阿尔巴克。

阿尔巴克面对着朝向他飞来的指责站了起来,火爆的脾气使得他无暇顾及亚瑟的低语与阻止,他指着奥布莱恩的鼻子骂道“奥布莱恩,老子本来没想骂你,但你腆着脸凑上来找骂就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了。事发的时候,老子是第一次赶来调动军队封锁城内的。离这里最近的是你吧,你手里有能调动的人手吧。而你当时在做什么?!搂着情妇睡觉呢啊?你特么是不是聋了?事后给我放马后炮?你要不要脸?”

“你再说一遍?!”在众多高层面前被阿尔巴克指着鼻子指责的奥布莱恩因愤怒而胀红了脸,他双手牢牢地按在实木桌上,身体前倾,表情可怖。

“好了好了,阿尔巴克将军和奥布莱恩总统都各退一步好吗?”亚瑟站了起来,打起了圆场。“我想奥布莱恩总统一定不是有意地指责阿尔巴克您的,他只是因为肇事者的逃逸而着急而已。阿尔巴克将军,请您收回刚才的话,我相信奥布莱恩总统没有及时做出应对的策略是有苦衷的。”

“那让他把苦衷说说看啊?”阿尔巴克仰起头,鄙视地望着奥布莱恩。后者竭力控制着怒火,显然要到达临界点。

“阿尔巴克,这是命令!”亚瑟突然一改和善的表情,用虽然不大但所有人都可以听到音量严肃地斥责,皇室不容侵犯的威严鞭策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知道了。”阿尔巴克缓了下来。“奥布莱恩,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

“这就是了,让我们不要涉及个人情感讨论问题。现在,我想最关键的问题应该是如何对公众加以合适的引导吧。”亚瑟的声调也缓下来,堆上温和慈悲的面容。

“这件事的真相绝对不能向人民们公开。”司法部部长,年迈的查克史密斯缓缓道来,已经80多岁的他现在基本只能作为法律的象征而存在,年老的他时常被他人暗地嫌弃。

这不是说废话吗。奥布莱恩心想,他望着作为****一员的查克竭力掩饰的不耐,强忍住没有笑出来。

“我觉得查克先生说得很对,这件事的真相不宜向外界所公布。如若公开,并不能预料到群众中会引起怎样的骚乱。更何况我们并没有得到任何证据来证明揣测,贸然公布这件事只会凸显政府的无能。”久不奏声的德拉库尔突然开口道,论资辈与对灵界的贡献,无人可以望其项背,所以继他发言后,全场鸦雀无声。

“这样吧,这件事就暂且归为警报系统故障,导致系统下达了错误的指示使得大门自毁。同时秘密找几个人把“怜霜”的模型赶出来,放到博物馆内。至于群众是否会相信”总理塞德里克佛洛依德轻推无框眼镜“他们是否相信,又有何妨?到时候我们稍微施加一下压力,顺便再造点大新闻,这事不久就会被群众所遗忘吧。”

“我觉得塞德里克说的有道理。”奥布莱恩听后,露出满意的表情。实际上,这也是他的观点,不过如若出于他之口,如阿尔巴克那般无理取闹的皇室走狗未必不会抓住机会,痛斥他对于人民的不公。不过如果是出于塞德里克,阿尔巴克也没什么理由去反驳这个他也深知正确的观点。

“你的意向呢?亚瑟殿下?”奥布莱恩询问着亚瑟。

“这种琐事,就由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决定就好了。”阿尔巴克贸然插嘴。“我觉得这事就按塞德里克先生说得那么办吧,有些时候真相,并不如想象中那样美好。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灵界的人民。”

“此言甚是,此言甚是。”老态龙钟的查克突然回过神来,由衷地赞叹道。

“那么需要我做些什么吗?”干练的国务卿阿黛尔佛朗西斯问道,作为政坛的新鲜血液,一直处于中立的她并未表明任何加入党派的意向。“我想此时的康斯坦丁,一定内心有些忐忑生怕留下什么证据吧。”

联系妖界,就说我有急事想和他单独通话。”奥布莱恩在沉思后,做出回复。

“好。”阿黛尔似是对他的决策以肯定,点了点头。

“那这声明就由殿下来完成吧,我们即将召开记者发布会了。您一向被人民们所敬爱,您的言论势必更有说服力。

“我觉得此事欠妥。”亚瑟快速地回应道。“此事与皇室的联系并不大,说到底我只是奥布莱恩先生请至于此的座上客而已。还是由有关部门的发言人来通报比较好,这样显得我们政府处理事务效率高,也能彰显您毋庸置疑的威严。”

这个****养的,奥布莱恩心想,虽然脸上还是那么和善乐呵,但心里倒是吃不得一点亏。他想反驳,却又觉得如果此时反驳更显得自己居心叵测,只得强压住心中的不爽,应许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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