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遗帝来武阳,并没有对卫行的生活造成任何的影响,只是他那师傅吴瑜自北遗帝到来后,就消失了两天,回来后,也对消失的事儿只字不提。
他不说,卫行也懒得问,一来,自己还算是小孩,不便对这些事情显得太过热心。二来么?就是自吴瑜自见将心法传给卫行后,就很少在关心过卫行的功法进展,按他的话说就是,
《逆天诀》,是自己独创,修炼方法因人而异,他所能可教受的东西并不多,让卫行自行修炼即可。
见过没有责任心的老师,例如汶川地震中的那个某跑跑,但还没见过,如此不负责任的师傅,这可是修炼内功真气,又不是学习电脑软件,自学,下个电脑教程也能凑合。吴瑜老爷子的这行为,让卫行想起了,他前世的某个医药公司,只有个理论基础,没经过临床试验,就敢把药品推向市场,这种既不负责的行为,应该受到,道德的谴责,如不是他所教的东西却是很是有用处,卫行早就把他这个不负责任的师傅个辞了。在心里把他这个师傅深深的谴责了无数遍后,卫行盘腿打坐,手捏法决,继续开始自己关于这《逆天诀》的探索。
夜深人静,明月孤悬,没了众星的陪伴,夜与月都略显的有些孤单,还好湖中还有一个月影的陪伴,才是这月色显得不算太过孤寂。
卫行抓着自己身上仅存的,用于遮羞的小裤衩,羞涩的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师傅吴瑜,怯怯的问道:“师傅,这个可不可以不脱?
“可以”吴瑜站在湖边的大石上,面无表情,俨然一副老生入定的模样,没等卫行长处一口气,接着淡淡的又说道:“如果你想走火入魔的话,你就可以不脱。”
“那我还是脱吧。”卫行一声苦笑,还是觉着生命比贞洁更重要,乖乖的脱了小裤衩,想湖中走去。
经过几天,卫行百般的讨好,最后还是请出了公主做说客,吴瑜终于同意,教卫行武技了,而且是传说中的内功,不过卫行只是兴奋了不到一个月,因为这内功修炼起来似乎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容易,虽然卫行自觉着进展神速,但就是太神速,所以出了岔子。昨日修炼时卫行感到,全身火热剧痛,真气突然那以控制,几乎要爆体而出,幸好吴瑜刚好经过,搭了把手,把卫重从困境中救了出来。
事后,师傅吴瑜十分平静也十分直接的告诉他这是走火入魔的前兆,如果他在这样继续练下去,就离走火入魔,全身瘫痪不远了。然后还给了卫行这个十分“诚恳”的建议,要卫行全身脱guang,把自己浸泡在湖水里,借用冰冷的湖水接触,压制他体内的燥热,再进行修炼。
贞洁虽可贵,但生命价更高,为了活命,卫行遵从了师傅的专业建议,三点全漏,将自己纯洁的身体,暴露在了师傅“可恶”的目光之下。
此时开春不久,湖水中冬天的寒意尚未完全的褪去,卫行倒不怕冷,在吴瑜游过冰冷的湖水到达湖心,然后深吸一口气潜入湖底,镜子胡并不深,没一会儿,卫行就潜到了的湖底,盘膝而坐,气随意动,运起了法决。
其实逆天诀,重意不重型,并没有要求修炼时需要打坐,要求心随自然,意无所束,这只是卫行前世武侠电影,小说看多了,自觉者只有这样才显得像是在练绝世武功。
冰凉的湖水,轻轻的触碰这卫行每一寸的肌肤,一股透心的凉意,从卫行的心底涌起,心动意动,气息相随,卫行体内的真气,自觉地缓而有序的运行起来。
体外,湖水,温柔的如情人的手,缠黏这卫行的身体,一寸一寸的抚mo着他的肌肤,轻柔缓慢,是你对每一寸肌肤的感觉都不觉的清晰,敏感起来。
体内游走的真气,越行越缓,如向前蠕动的水流,带着淡淡的一股暖意,慢慢的占据着卫行的身心,每行一寸,体内的暖意就会增加上一份,暖意就会更加弄上一些,卫行认真的感觉这体内,体外的变化,冰凉缠mian的水,温柔浓情的真气,两种感觉慢慢的涌入卫行的心底,渐渐的分散,收缩,在猛地俱在一起。。。。。。。
这一瞬间卫行感觉自己似乎抓到了某些东西,但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抓住了什么?不觉的跟着感觉的尾巴,心意随之而去。出了云山,又如雾海,卫行的心意紧抓着感觉的尾巴,漫步于天际,明明知道它近在咫尺却摸不着,抓不到,绕的卫行心痒难熬,心境固然一乱,猝然从云端坠下,落入凡尘。
“啊”卫行一声闷哼,瞬间心意失守,在感觉失去的那一瞬间,丹田内猛然的多出了一股异样的真气,真气如冲锋的骑士,以及其暴虐的姿态,冲入卫行的径脉,所到之处如一把带着炙热火焰的利刃,挥砍着,燃烧着,是卫行的心脉瞬间变得一片混乱,而先前柔和的真气,突然间似乎也变了脾气,也以其强势的姿态回身与这股真气绞杀在一起。
“火”,卫行感到体内有一股火焰正在炙烤这自己的五脏六腑。
“痛”。一股从内到外的疼痛,岁卫行给予晕倒。
卫行的身体成了这两股真气,厮杀的战场,肆虐的真气,带着两股强横的气息,不断的冲击着卫行的心脉。卫行只能艰难的,控制着体内的真气不散,坚持的做最后的挣扎。卫行的坚持非但没有一起到作用,反而是两个真气,变得更加的肆虐,瞬间爆发处强大的气息,迅速的摆脱了卫行的控制,肆无忌惮的在卫行的体内,激斗,流窜起来,几欲冲破卫行的身体,破体而出。
鲜血,从卫行的肌肤渗出体外,将他周围的湖水,都染成了淡淡的粉红色,引得一群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鱼儿,瞪着惊奇的鱼眼,远远的看着。
卫行已经陷入了痴迷,混淆这两世的记忆的意念,在他的脑海里不断的闪现,卫行,萧戈,我算是谁?突然卫行心中闪出一个疑问,这个一个简单却又复杂的问题,让卫行不由的一呆,
瞬间彻底失去了身体的控制,呆呆的愣在那里,身体一软,倒在了湖底。
冰冷的湖水,冲刷这卫行的身体,冰冰的,凉凉的,就是这点点的凉意,是卫行的脑海里保持着最后的一丝的清醒。
“我完了。”卫行在想,不论作为卫行,还是萧戈。我再次的玩完了,不过这一次我还会复活么?“一个奇怪却又很合理的念头在卫行的心底闪过:“如果我再次的复活,那么我又算谁呢?卫行,萧戈,还是卫行加萧戈,再加另一个名字?”卫行在不断的想,时间一分一分的和身边湖水一样,从他的身边流过,没了真气的控制,冰凉的湖水,从卫行的嘴里,鼻子里涌入他的体内:“我真的要死了,卫行仿佛意识脱离了身体,飘荡在湖水里,看着躺在湖底的自己:“那就是我么?作为萧戈,我已经死了,真正的卫行也已经死了,而现在的卫行,我也即将死去,不论说我是卫行,还好萧戈,我最终都会死去。”卫行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忧伤,为萧戈,也为卫行,同时还未此时的自己。”
“我明白了,萧戈已经死了,卫行也死了,现在的我,不是萧戈,也不是卫行,我就是我,一个拥有卫行的名字,却有着萧戈的意识的人,但我不是卫行,也不是过去的那个萧戈,我是就是我,独一无二的我。”
想通了这些,卫行意识的束缚瞬间化为乌有,脑海中闪现处一片清明,终于在临死的边缘再次清醒了过来。
“放下执着,心意自然。”就在卫行清醒的瞬间,听到一个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放下执着,心意自然”卫行心随意动,彻底的放弃了要去控制体内真气的想法,任由它们在自己的体内游走。出乎卫行意料的是,在卫行放下自己的执念的同时,体内的两股真气,也渐渐的恢复了平静,越行越缓,不论主次的融合在一起,就如他们本来就是一起的一样,重新带着淡淡的暖意,缓缓的在卫行的体内运行了起来。
卫行放弃了刻意的追寻,刚才,那瞬间的感觉却再次在卫行的意念中涌起,并迅速扩散到了卫行的全身的每一处。湖水依然如情人的吻,只是这温柔的吻,似乎穿透了卫行的肌肤,直接印在了他灵魂的最深处。
卫行的心意没了执念的束缚,真气随着意识,从体内幽幽的散出,融入那湖水,感受着这湖水中的一切。水草在轻舞,鱼儿在畅游,像是做了一场梦,一切又再次恢复了平静,气息运行一周,卫行缓缓的睁开眼,慢慢的浮出湖面。
天空的明月,依然清冷,那霜色的月光,从天而降,融入那墨一样的夜色,夜色中的湖畔,像一副,泼墨的山水画,黑白之间,却又层次分明。
精神和身体,如刚刚经过了一场圣洁的洗礼,一切都变得那么清晰和透彻,卫行还有些不太适应自己的变化,茫然的游回岸边。看着站在岸边大石上,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的师傅,一时间不知道来用什么样的话语来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挠挠头,又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身体,良久,突然再次抬头看向吴瑜十分诚恳的叫了声“师傅”。
“恩”吴瑜看也不看卫行,依然如一个入定的佛,只是表情显得有些奇怪,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生闷气。
“那个,师傅。”卫行走到大石跟前,抬着小脸看着吴瑜,表情十分的激动:“师傅,我终于相信了。”
“相信什么”吴瑜难得的睁开,半眯着眼睛,眼神传达出来的信号依然,让人难以琢磨。
“我是说,我终于相信,师傅你说的话了。”卫行很激动,声音都有些哽咽:“师傅你说过,徒儿是个武学天才,徒儿现在终于确定了,徒儿真是个武学天才,一个大大的天才。”
“啊”,这个笑话似乎有点冷,吴瑜虽没笑,但也是张了几次嘴后,却发现自己实在没话可说,只得对这卫行摇摇头没有点点头,最后十分后悔似的,拍拍卫行的小脸,慢慢的说道“行儿,师傅刚刚也发现,你不但是个天才,还是还是个运气好的没道理的蠢材。”
话刚说完,不等卫行辩解,吴瑜俨然没了平时,冷静的模样,直接就指着卫行的鼻子骂了起来:“天才,狗屁天才,你刚才差点没命,你不知道么?天才,你小小年纪,心中那来的那么多拌隔,刚才在练功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明明可以轻松过关的事情,你竟然差点走火入魔,把你的小命交代了,要不是为师我发现的早,迅速用内功传音提醒你,你现在即使不死,也已经变成了全身瘫痪的废人了,你啊,还天才,都快成废材了。”
吴瑜难得发一次火,这次显然气极了,指着卫行继续大骂:“你死了不要紧,可你要想象,为师我啊,你死了我怎么向卫重那老头交代,怎么向公主解释,还有怎么想陛下交代?。”
这次卫行确实把一想冷静的吴瑜吓了一跳,这小子,这小子径脉奇绝,练着逆天诀本不会出什么事的,可没料到,这小子单子如此的急,只是练习了假假的一个月,第一层还没过,竟然直接去冲击逆天诀的第三层的通天心境,虽然《逆天诀》不拘泥方法的功诀,这不是明摆着找死么?自己当年修炼这逆天诀,用着身后内功为基础也花了六年才勉强的进入通天心境,这小竟然。。。。。。。想到这里,吴瑜不仅的再看了自己那徒儿一眼,令他没想到的是,这小子竟然就这样达到“通天心境”,虽然冒险了点,但在赞这小子走了****运的同时,也不可不承认这小子,心意的坚定,如不是如此,刚才绝对是九死无生的结局。
“师傅,这好像和陛下没关系吧?”卫行可没想那么多,见师傅失态,卫行反觉着更亲切了一些,不过还是不明白,自己没来由的怎么多了这么大个后台。
“啊,这个。”吴瑜神情明显的一顿,似乎想用愤怒的来遮掩刚才自己的失言,对这卫行说道“没关系,怎么没关系,你怎么说,名义上也算是,陛下的外孙吧?”只是说着话时,吴瑜显然也信心不足,对于卫行的事儿,他其实清楚的很,卫行一个私生子,扯到陛下的外孙上,他自己都不太相信,北遗帝会认为卫行是自己的外孙。”
“师傅多虑了,徒儿我没那么金贵,当然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的。”卫显然卫行先前没有是意识到自己刚才所作之事的危险性,听吴瑜的一顿大吼,不禁的也有些后怕,不过此时看着满脸愤怒的吴瑜,卫行心底反而涌起一股暖意,看自己师傅的模样是真的担心自己,恩,虽然师傅平时看起来对自己冷冰冰的,但其实还是挺关心自己的。
“师傅,谢谢你。”这次卫行使用从心底发出的真诚说出来的话。
“谢我?谢我什么?”卫行如此认真的模样,到让吴瑜有些不太适应,转脸明白了,立刻把脸扭到了一旁:“你不必谢我,我说过,你若死了,我比你还麻烦,不过。。。。。。。”
说到这里,吴瑜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又恢复原来的模样:“不过,这样你竟然能没事,师傅我不得不说,你小子,的运气好的,真的有些让人没话说。”
说的是实话,当然还隐隐有些嫉妒,刚才卫行走火如魔,确实把吴瑜下了一跳,但卫行已经强行的进入了通天心境,吴瑜也不敢轻易动他,只能在湖边干着急,用传音之法,不住的呼唤提醒卫行,希望能将他唤醒,本事九死一生的局面,没想到这小子天生的运气好,死而后生,竟然在最后的关头,清醒了过来,并一举将体内的逆天诀真气直接提升到了第三层,这除了运气,还能怎么解释呢?
算了,算了,吴瑜挥挥手:“这徒儿明明神色难得的如此恭敬,怎么看起来,这么别扭呢?”吴瑜,皱着眉头,看着光着屁股在自己面前鞠躬作揖的卫行,怎么看怎么觉着不是那么个味道,无奈的挥挥手“行儿啊,你先把衣服穿上行么?这虽然是半夜三更,但没准会有人失眠跑出来溜达,你这个样子,让人看了。。。。。。。恩,可不好。”
“是,师傅”卫行功法初成,光顾着高兴,把贞洁的问题,早就给忘了,此时才想起,自觉着脸一红,急忙抓起旁边的衣服套在身上。
边套衣服,卫行还边问:“师傅,你说,我现在算不算,是个武林高手了。”
“恩,算是吧。”卫行穿上衣服,吴瑜再看觉着顺眼多了,摸着自己下巴上的山羊胡子,已回复到了原来样子:“逆天诀三层,你若到了江湖上,普通高手,倒还真奈何不了你。”
卫行听了觉着蛮得意的,晃晃小脸,一副向往的表情,这真气,武林,江湖,在他以前听来都是些像神话一样虚无缥缈的东西,如你竟然能亲身接触,不觉的有些跃跃欲试,思想已经脱了轨,开始幻想起来,自己以后仗剑行江湖,行侠仗义的英姿起来。
“江湖上并没有什么高手,真正的高手都藏身与各国朝廷。”看这小子得意的样子,吴瑜不失时机的给他泼了一盆冷水,在北遗军中,能胜过你的人多了去了,你现在还是老老实实的待着最好,毕竟你们卫家,这些年得罪的人不少,不论在朝廷还是这武阳城,都有不少的敌人。”
“哦”卫行泄气的点点头,自己却有些妄想,不到一个月的练习,就想成为高手,确实要求高了些,不过,说道卫家的敌人,卫行暗自的打起了精神,这段时间,耳濡目染,从父亲,爷爷哪里,听出了些门道,卫家,铁家算是,北遗新崛起的世家,近些年,发展过快,特别是有了武阳新军以后,已经触动了,北遗那些老牌世家的底线,无数世家都在盯着,这支武阳新军的掌控管,似乎在朝堂上,自己的身份,也成了这些世家攻击卫家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