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你这只肥猪你要压死我啊。”处仁一把推开大军。
大军滚翻砸地上脸红红的说:“太,太他妈冷了,我,我都要冻傻了。”
处仁接过大军身上的麻绳说:“走到地道去,那里应该暖和。”
“来扶我一把,我冻的腿都麻了。”大军半躺在地上说。
处仁吃力的扶起大军,两人份量一人扛着走路,显然沉重得多,还有麻绳,布包等装备,更使步履艰难。此时,林杰克早就等在隔壁的门口,远远的看着他们,对着大军说:“死肥猪,给我快点,娘的。”大军果然被林杰克一骂来了气力,反倒夹起处仁三步并两步到了林杰克跟前,处仁被勒得气都喘不上,放下来后坐在地上捂着肚子想说什么说不出来。林杰克倒是冷静的说:“进去。”
三人推开房门就闻到一股更为浓烈的气味,酸涩,腐臭。处仁捂着鼻子连连后退。林杰克也被熏的不轻,不得不先开着房门,大军忙脱下外衣把气味扇出门外。过了一小会,气味消散了不少,大军说:“娘的,这房间是个屎坑子吗?”
“可能是墙上的通风口散进来的?”处仁问。
“咳,咳,咳咳”林杰克指着大军说:“你也先别管那么多,先干活。”
大军便没有和林杰克争辩,操起小刀去撬大理石地砖,可一撬就说:“不对,这气味是从这地道里传出来的,你们来闻闻,这里的屎味更浓烈。”
“是唉,探长,这里味道好浓!”处仁指了指地砖处。
“浓你个屁!你还想去舔一把是不是。快干活!”林杰克没好气的说。
大军只好继续干活,刚把地砖撬起一条缝立刻惊呼出来,“队长!这里有人来过!”林杰克和处仁立刻凑过来看,发现地砖上他们走时插着的几根短香烛都不见了。还有一根断了一半。
“果然啊,难不成被发现了?”处仁有点惊慌。
林杰克用手摸着地砖的缝隙,若有所思的说:“应该不是,你看,弄断香烛的不是人的脚印,这砖缝绵延出来若有若无的细丝倒像是什么虫子搞的。”
“可这虫子好臭啊!”大军有点无法忍受。
“坚持坚持,说不定开了就气味就散了。”林杰克推了推大军的肩膀。
处仁和大军一人一把匕首把地砖撬了起来,一股酸臭的气味扑鼻而来,像一个几天没出恭的老太监拉的屎,三个人捏鼻冲出房门又不敢大声叫唤。
“我的天,好臭啊。下面怎么了?”大军皱起眉头捂着嘴说。
“我去开垃圾房的门,把外面的空气引进来吹掉啊。”处仁一边说一边走去开门。不一会,冷空气猛烈的往房间里灌,地道的入口散发的臭味终于消散殆尽。林杰克竖起大拇指表示赞赏,待气味散尽,三人回到房间,对着地道照了下去查看。地道入口的泥土坡道上挂着几条粘不拉机一尺多长的软体虫子,大家非常好奇,处仁自言自语的说:“这是蚂蟥吗?蚯蚓?”
“不像,你看这每条虫子的一头像把扇子,蚯蚓可没有。”大军肯定的说。
林杰克倒觉得他哪里见过类似这样的虫子,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又觉得时间紧迫连忙推着大军往地道里走。处仁则跟在林杰克后。三人一边走一边看见四周这种虫子越来越多,这虫子本身散发的味道就是一股酸涩的臭味,一脚踩到一条感觉滑唧唧的,手上碰到就沾得一手的粘液,擦不干净。处仁感觉自己要把晚饭都吐出来了,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进错了道口,怎么一天不来天差地别。那些个虫子粘在墙上一动不动,就算无意触碰了也不做反抗,非常怪异。大军一边走,一边吐,吐得后面两个人都没站脚的地了。
“唉我说大军啊,你今晚吃了什么东西,有那么多可以吐的?”林杰克问。
大军也不说话,铁青个脸,三人旋阶而下走到石滩上,林杰克高擎火把,三人被眼前的景象惊呆,遍地的动物死尸横七竖八的躺在石滩上,最多的是鸡和鸭,其次是塘鹅,最令人目瞪口呆的是一只山羊也死在这里,内脏流了一地,这就是腐臭的来源,处仁大气不敢出,拉紧了大军的衣服,大军蹲在地上还在吐个不停,倒是林杰克平静如常,他举着火把走到石滩边,把火把插在地上叫大军点燃篝火。篝火的木柴被那些个鼻涕般黏腻的虫子爬得异常潮湿,不得不重新搬了点干柴进来,等照亮大厅,林杰克等人发现墙上尽是鼻涕虫。
“好恶心,呕,呕”大军打着干呕。
“大军,木桶在这里!来,我们快过河,处仁!背上你的梯子,快。”林杰克专注的说道。处仁和大军不得不强忍心中的呕意,走到河滩边,大军刚要站进木桶里,这里面也爬着鼻涕虫,大军憎恶地用匕首挑走扔进火堆。等弄干净木桶,处仁也开始吐了起来。这次是处仁一个木桶,大军和林杰克一个木桶。处仁的木桶拴在大军的木桶上,由大军撑桶过河,离开了岸边,三人发现河水还是比较清澈的,遂连忙洗手搓掉身上的黏腻。可不多久,大军撑着撑着停了下来,林杰克也没有大声呵斥他,两人在那里探头张望起来。处仁不知是何情况,忙赶上去看个究竟。
“大军,你怎么不划了呢?看什么呐?”处仁有点心急。
“前面那是什么?”大军问着林杰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