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是个巨大的电动机,作为促进其旋转的导体是联结两极的强大‘电子子午线’。另外,地球也是巨大的磁铁,磁力线联结南北磁极由于地理的南北极与地磁南北极有偏差,造成地壳活动异常地带不定期出现磁力旋涡。与此同时,如果有特殊的太阳辐射或宇宙辐射照射增强,就会产生寄生涡流,引发暂时而强大的‘透镜’、‘棱镜’效应,聚集不可思议的能量。”
“你的意思是,我的房间那时刚好处在磁力旋涡和寄生涡流交汇的点上,然后我不幸穿越了?”
“确切的说,是你的床上恰好有聚集能量和导流能量的神奇漏斗,不但把漂流的涡流吸引住还把你当作能量的一分子传送出去。我们这边的筛选器识别有误把你灵肉分离了。”
“难道你们不道歉吗?”
“我们尽力弥补错误了,你现在灵肉合一,安心在这里生活吧。”
“我要回家!”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你能够完好无损降落在这个空间里,是奇迹,也多亏真神的佑护。放心,这里和你家那边差别不大,就是人少了点。”
“我要回家!”
外面,灿烂的星光充斥着目力所及之处,她置身苍穹之中,无所遁逃。眼前,五彩的按钮闪烁得飞快,她想停止它们,却不知道该先按哪个,很着急,大叫,没有回应,肇事的UFO们飘走了,她瞬间意识全无,五感全失,空余第六感,告诉她,自己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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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柔软舒适,床尾整齐叠放着一套衣服,是裙子。伊婕不喜欢穿裙子,在陌生的地方放行动太不方便。打开壁橱,取下一套类似现代的牛仔服,手感和棉料相似,质地纯良。她用指甲刮了刮,没有拉丝,再揉搓,没有褶皱,继而用力拉扯,接线处也没有变形,检查纽扣、拉练,缝合的很好,高质量的衣服。伊婕换下睡衣,用丝带绑好头发,套上靴子,走去卫生间洗漱,才感觉这个房间有节奏地轻微晃动,仔细听水管传来的声音,上面很吵。可肚子咕咕叫,阻止她进一步思考。拿上钱包打开房门,走廊上下左右四个面都装以木板,廊灯散发着晕黄的光,黄昏走廊?蹬蹬的脚步声回荡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房间是很多,却没见到有人进出,这是哪儿?伊婕转弯,顺着楼梯往上走,再拐弯,迎面而来的是透明的玻璃门,钢琴师在弹舞曲,舞池里,各种肤色的舞者翩翩起舞。
“林小姐,”白皮肤的侍者躬身行礼,深眼眶,高鼻梁,薄嘴唇,却很绅士,“林先生和林夫人让我转告您,直接去餐厅,他们已经订好位置。”
“餐厅?”还好,他们说的话她能听懂,她说的也不是外语。
“您从这边走,左拐,走过楼梯就是了。”
“谢谢!”
“不客气,您慢走。”
我姓林吗?镜子里明明就是自己,林小姐和我长得很像,难道林小姐穿到别的地方了?还是自己根本就是穿越到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身体里?衣服像量身定做,原来的自己呢?灰飞湮灭?
来不及准备,蓝天闯进她的视野,远处是一望无垠的海洋,海鸟在天空飞翔,甲板上散布色彩缤纷的太阳伞,伞下,多数人戴着太阳镜——是轮船,看起来好象大游轮。左边,展翅欲飞的海鸥标志牌写:餐厅向右,一层。
伊婕座位凭海临风,伴着优美动听的晨曲,侍者摆好精致的糕点和香喷喷的粥。餐厅正中有魔术师表演节目,穿着时髦的女魔术师有一头火红的秀发,她一甩手,或是美丽的花束、或是五彩缤纷的飘带、或是形式不一的可爱糖果。男魔术师打扮的像西部牛仔,宽而内收的帽檐下垂着细碎的金发,他像个优雅的王子,拿着金棒指点江山——透明的玻璃几案上变幻莫测,或无中生有、或有而转空,犹如看魔幻电影,下一个瞬间永远让人期待。
甲板上的休憩区,林先生和林夫人坐在蓝色的太阳伞下聊天,另一边帅哥美女和着手风琴的节拍载歌载舞。帅哥如雕塑般硬朗,兼有T台模特独特的风采,美女有着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热情奔放又不失妩媚,成为甲板上最独特的风景。他们的歌声盖过了附近逗笑演出的马戏小丑;他们的舞姿连走来走去兜售小玩意的商贩也要多看几眼才舍得离去。
伊婕脚痒痒,手打节拍摇摆,得到林夫人的鼓励,林先生的首肯,迈起舞步,在空地上忘我地跳舞。海风轻轻吹,白云悠悠飘,蓝色的海洋是舞台,洒落的阳光是银灯,身随心动,伊婕如同舞台精灵,把观众不知不觉吸引。帅哥吹起口哨,美女踏着舞步围过来,手风琴拉响更欢快的乐曲,老年人、中年人、年轻人不分彼此的肤色一起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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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轮停靠在美丽如画的海滨小城彼岸。城市的边缘是洁白的银滩和湛蓝的海水,广阔的海岸线上椰林遍布。阳光、海滩、海鸥、海龟、螃蟹、蚌壳,远远望去如在画中,让在海上漂泊多天的旅人无限向往。
伊婕随林氏夫妇入住椰树酒店。该酒店以拥有两公里长的海边椰林作为后花园闻名。在游轮上漂泊多日,伊婕在平地走路都觉得周边景物在摇晃,躺到床上,天花板和床板都是摇摆的,像躺在波浪滚滚的大海上。——晕船后遗症。疲倦袭来,伊婕合眼,梦里不摇摆。
朦胧中,伊婕毫无意识走向转角,推开们。
小隔间,绛蓝色床单平铺在窄小的床上,阳光洒落在床上,床边蜷缩着一个男的,安静的仿佛时间停止流动。女孩走过去,被男子裸露的手臂吸引,健康的小麦色肌肤没有一丝伤痕,衬衣褶皱,缺一截衣袖。
“不要难过。”女孩轻声说,眼里充满希冀,期望惆怅远离暂时被关禁闭的他。可惜,男子没有动,埋头在膝间。女孩抓住他健硕的胳膊摇呀摇,“不要难过,不要难过。”
男子抬头,眸色晦暗不明,仍旧抱膝而坐。女孩却很开心,他肯抬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别难过。”
男子不说话,突然伸开双臂,将女孩抱到床上,推dao,欺身而上。天旋地转间,所有的阳光都被男子挡住,眼前是男子放大脸,苍白,可异常明亮的双眸却透露着危险的信息。女孩用力推他,纹丝不动。女孩有点慌:“你放开我。”男子却俯身,在她耳边说:“我不想难过。”
“我不喜欢这样。”女孩试图挣脱他双臂的禁锢。
“我喜欢。”男子幽幽地说,却没有放开她的打算,手从裙底探入,撕拉一下,底裤被撕烂,扔到地上。
“放开我!”被散发热力的身躯压制,女孩恐惧,使尽吃奶的力气反抗。
“不放。”男子一手用力便制住女孩,一手解下衣带。
挣扎中,下身传来尖锐刺痛,女孩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变成丝丝的抽泣声。
阳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男子模糊的脸,浑身痛和无助,深深印在女孩的脑子里。“你是我的。”有个声音不停地对她说。
恍恍惚惚,天空和大地的颜色都是灰灰的,女孩分不清日夜。直到有一天家人要搬到别处去,女孩的母亲正要丢弃一箱属于她的旧东西,问她:“看看有没有你舍不得丢的。”女孩从失神中惊醒,翻看纸箱,抽出其中的音乐书籍、音像制品,喃喃地说:“音乐我是不会丢的。”一拣就捡回半箱东西。
“妞妞,你的鱼怎么放?”兄长抱着她的鱼缸走过来。里面的鱼游来游去,小蚌吐着白,虾伏在水草上。女孩觉得鱼很腥,就像那天可恶的男子,挥挥手:“不要鱼,脏死了。”
“好,我把鱼挑出来,剩下的打包。”兄长的笑脸绽放,将鱼挑出,时不时征求小妹的意见,“这样放吧?还是这样?”女孩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那个声音:“你是我的。”
窗外,无云遮盖的天空是墨蓝,远处闪着金光的云覆盖要飞升的旭日,可下一刻,光芒四射,太阳出来了。女孩闭目,脑海里却如播映机,放映那天不堪回首的画面。痛,还是很痛。
伊婕醒来,很不安。
“原来是梦一场。”她很想看清梦里的男子,可惜除去胳膊上的小麦色皮肤和白衬衫,什么也没有记起来。
究竟怎么一回事?伊婕拉开窗帘,吹着清新又带点咸味的海风,头脑清醒许多。蓝蓝的海水蓝蓝的天,银白的沙滩上有人在晒日光浴,零零星星。墙壁上时钟播报正点——上午9点整。打开电视,美丽的主持人字正腔圆播报天气预报:“彼岸今日风和日丽,最高气温32摄氏度,最低气温22摄氏度,两百米高空风力5级,请各位驾驶员小心……”伊婕换频道,决定不出门,好好了解这个林小姐的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