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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习氏风格”与中国外交新格局、新战略

习近平主席在刚刚过去的2013年外交路线图非常清晰而明确地向世界传递出一个强烈的信号,即未来十年中国外交与国家发展的战略取向,将是以推进与南方国家、发展中国家、新兴国家的合作发展、共赢发展为中国外交战略的支撑点,中国将要在全球范围内扮演推动人类和谐发展的建设性国家角色。

中国开启首脑外交新时代

2013年3月22日至30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应邀对俄罗斯、坦桑尼亚、南非和刚果共和国进行国事访问,并出席在南非德班举行的金砖国家领导人第五次会晤。这是习近平担任国家主席以来的首次出访,引起世界的高度关注。

对世界来说,习近平已经不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对习近平来说,世界也不是一个陌生的舞台。习近平是伴随着改革开放成长起来的。从20世纪80年代起,在主政地方的20多年里,他为了推动地方开放发展,曾到过60多个国家和地区,学习先进经验,寻找合作机会,广交各方友人。2008年担任中国国家副主席后,习近平出访了40多个国家和地区,足迹遍及五大洲。5年的丰富外交实践,锤炼了习近平处理复杂国际事务的能力,展示了他自信务实、睿智开放的形象,也为他赢得了很多朋友。

舆论认为,习近平的外交策略可算强势不强硬,既坚持捍卫国家核心利益的原则性,但却非咄咄逼人的强硬,提出中国在国际事务的最新定位:“和平发展的实践者、共同发展的推动者、多边贸易体制的维护者、全球经济治理的参与者。”中国处理钓鱼岛争议,可算习近平强势不强硬外交策略的体现。在日本将钓鱼岛所谓国有化之后,中国摆出强硬姿态,包括派出公务船前往钓鱼岛执行公务,借此宣示主权。不过,在强势之下中国仍能维持一定灵活性。习近平此举,一方面显示中国重视发展中日关系的方针没变,但也同时告诫日方应以实际行动与中方共同努力,通过对话找到妥善管控和解决问题的有效办法。

在国际媒体捕捉的镜头中,习近平是一位“会笑”和“会放松”的中国领导人。2012年初,习近平访美期间,出现了“中美外交史上罕见”的一幕。2月17日在洛杉矶举行的一场中美省州长会面上,习近平和美国副总统拜登带头一边开会一边吃起了巧克力,还把巧克力分给其他在场的官员。他在爱尔兰首都都柏林的克罗克公园球场一个大脚踢出足球,没有掩饰自己的“球迷”身份。访问期间佩戴的红色围巾,也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习近平的“随性”和“个性”说明,中国领导人的形象已经越来越与国际接轨,不再那么拘谨,像俄罗斯、美国领导人会请客人到农场做客。这种方式更有利于与其他国家进行良好互动,不仅为领导人的个人形象,也可以给国家形象带来改变。

在洛杉矶斯坦普斯中心观看NBA湖人队对太阳队的比赛,是习近平本人也是中国国家领导人第一次现场观看NBA比赛。平常不戴眼镜的他还一度戴上眼镜,看得非常专注,和观众们一起鼓掌喝彩,并与旁边的洛杉矶市长维拉莱戈萨热烈讨论,两人不时开怀大笑。到场的美国球迷直呼“太酷了”。在观看比赛间隙,维拉莱戈萨向习近平赠送了一件印有他名字拼音(XIJINPING)的湖人队1号球衣;湖人队当家球星高比拜仁也向习近平赠送了签名球鞋。不少美国媒体将此事与1979年邓小平访问得克萨斯州时观看马术竞技表演期间戴上一顶牛仔帽的往事相提并论,赞美习近平善于沟通和作风开放。

从习近平访美迄今取得的成果来看,其效果超出了事先美方的预期。当“美国风格”遇到“习氏风格”,后者显然占了上风。习近平在美期间,美国有线电视网邀请了美国前驻华大使洪博培对习近平访美作点评,洪博培用了“自信,讲话简洁,平易近人,拥有良好的教育背景”来表达自己对于习近平的印象。中国国际问题研究所副研究员沈雅梅认为,这次习副主席的访美行程安排在传递一种真诚的人文关怀,传播出一个自信开放的“中国形象”。

新加坡联合早报网文章称,习主席在访问中温和、放松和自然的神态,朴素但又显示功力的国际思维,面对公众和客人时热情、坚定而又活跃的神情,给人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他用自己的思想和魅力去感染对方。近20年来很难看到这种用自己的思想和魅力去感染对方的中国领导人。

香港《信报》文章认为,习近平在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的演讲,开启了“中国外交新风”,平实且充满自信、几无官腔且具亲和力、通俗易懂且具感染力,展露了中国外交明显的“习氏风格”。

而在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时殷弘看来,习近平讲话比较干脆直接,“界定问题时兜的圈子也比较少”。这除了让外界感觉他审慎稳重,也显示了习近平在政治、外交和战略等方面的决心。“外界一直感觉习近平比以前的领导人强硬。”

中国外交新战略:着力构筑新型大国关系

习近平担任国家主席后出访的第一站,是中国最大邻国俄罗斯。习主席将俄罗斯作为就任后首访国,既是这些年来两国形成的惯例,也说明中俄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的高水平和特殊性。法新社的报道则称,习近平选择俄罗斯作为出访首站是展示两国关系具有特殊的重要性。

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称,在不足48小时的访俄行程中,习近平安排了约20项活动,足见中方的重视。“美国之音”称,普京再次担任总统后,外国访客通常都去莫斯科郊外官邸拜访普京。但这次习近平来访的整个会谈和欢迎仪式全在克里姆林宫举行,这凸显普京对习近平的尊重。普京和习近平在克里姆林宫的此次会谈长达7小时之久,足见习近平此访非同寻常。总统普京和总理梅德韦杰夫先后设宴款待习近平,普京和习近平共同出席俄罗斯中国旅游年开幕式。俄罗斯国防部及联邦武装力量作战指挥中心也首度打开大门,史无前例地邀请习近平参观俄国防部。

习近平访问俄罗斯强化了战略互信和相互支持。在政治领域中,中俄两国也在很多国际问题上观点、立场是一致的,合作也越来越密切。访俄期间,中俄两国元首就加强中俄全方位战略合作达成重要共识,并签订了32项合作文件。

中央党校国际战略研究所副所长宫力认为,习近平的俄罗斯之行“具有战略意义”。当然,经济合作也是习近平访俄的重要内容。中俄在经济上互补性很强,中俄两国之间最近几年的合作越来越深入,中国向俄罗斯可以出口机电产品、轻工业产品,包括一些农产品,中俄两国之间的贸易额在最近几年有了长足的发展,在2012年达到了800多亿美元,预计2014年可以突破1000亿美元。

习近平外交首访俄罗斯、非洲开局

在世界局势复杂多变的大背景下,习主席首访选择俄罗斯不同以往,也因此引起世界舆论的高度关注和各种解读。台湾《联合晚报》社论中说,大陆新领导人处女航给了俄罗斯,还走入了俄罗斯的国防部,成为首位造访此地的外国元首。此举是为了释放让人不能不看见的政治讯号,主旨在割断美日合围中国的形势。“横跨欧亚的中俄轴心正在扎根,华盛顿应该好好制定对策。”美国《头版》杂志文章则对此大呼小叫,为什么首访选择莫斯科而不是华盛顿?

习主席此次首访,旨在进一步推动全方位外交。访问俄罗斯,着眼的是周边环境和大国关系;出席金砖峰会,着眼的是当今世界快速上升的新兴力量;访问非洲三国,着眼的是发展中国家这一中国外交的根基。习主席和俄罗斯总统普京在莫斯科签署的联合声明称赞中俄两国关系为大国间和谐共处树立了典范,呼吁各大国超越零和博弈、集团政治等思维方式,遵循顺应21世纪时代潮流的国际关系原则,建立长期稳定健康发展的新型大国关系。

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院长季志业认为,“平等、健康、成熟的中俄关系为新型大国关系的构建提供了一个可以学习的范式,也为中国处理与其他国家的关系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样板’。”

习主席首访选择俄罗斯以及中国着力构筑新型大国关系外交新战略,最受刺激的无疑是美国。美国《波士顿环球报》《习先生去莫斯科》的文章写道,尼克松40年前的中国之行改变了世界。他向中共政权保持开放,这缔造了一个原本不可能的针对莫斯科的美中联盟。40年后,这三个大国的关系正再次发生变化吗?而这一次,中俄正在联手包围美国?否则,中国新国家主席习近平为什么要把俄罗斯选作首访国家,并把大肆抨击美国的普京作为知己呢?在国际政治中,象征主义很重要。斯蒂文·加纳在《福布斯》杂志上发表文章称,他感到不安的是,中俄不仅成功地打造了反美联盟,还想强化该联盟。“熊”和“龙”都虎视眈眈地盯着那只“小鹰”。他以悲惨的笔调描述说,普京和习近平在克里姆林宫握手,美国国务院、白宫及五角大楼的许多人则加班工作,听取有关两人会晤的报告。加纳认为,俄中峰会对美国利益不仅是个重大挫折,而且简直是场灾难。日本人也会感到惊慌,甚至会比美国人更强烈。美国绝对会把习近平的首次出访载入史册,这几天为东亚新的反美地缘政治联盟的出现奠定了历史性开端。习近平同普京的会谈证明,美国外交最近四年未能有效推动中国选择与美国利益契合的方针。奥巴马政府表现得更像军国主义一方,叫嚣转向亚太,总体上推行明显反华的战略。现在俄中缔结了真正的战略联盟,南千岛群岛(日本称北方四岛)归俄罗斯,钓鱼岛归中国。北京与莫斯科变成了华盛顿的合二为一的敌人。普京和习近平的握手标志着一个新历史时期的来临:世界地缘政治将因俄中友好而发生重大转变。

俄罗斯军事观察网文章《习近平访俄:美国的噩梦》认为,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访俄期间双方签署了30多项协议,在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

中国五代领导人外交首访

讲演,参观武装力量指挥中心。普京称习近平到访是一种“标志性姿态”。俄专家德米特里·莫西亚科夫认为,中国新领导人把俄放到了非常密切的联盟关系的位置上,俄中关系会越来越好,“显然俄中在世界上有共同利益和共同立场,而中美关系进入了一个非常复杂的博弈时期”。

香港《明报》则刊发《习近平出访意在言外》文章认为,习近平履新后的首次外事访问,给予外界把脉中国外交新动向的一次机会。从访问俄罗斯和非洲到出席金砖国家领导人会晤,既是对此前外交政策的延续,也有新一届中国最高领导层的外交新思维。尽管中俄再三强调并非针对第三国,但在外界眼中,中俄早已被打上“盟友”烙印,并与美国的“亚太再平衡”相关联。平心而论,中俄确实在全球战略和地缘政治利益有重合之处,现实中也有在一系列重大国际问题上的默契与合拍,颇有“不是盟友胜似盟友”的意味。但文章也强调,中俄仍未达到休戚与共、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关系。目前双方需要做的不仅是继续提升战略互信、政治互利,更要寻求更多的利益契合点。习主席本次访俄成果中,经贸往来的扩大,能源领域的深入合作,乃至俄远东发展战略和中国西部大开发、振兴东北战略的利益交汇等,都是为双方的战略协作注入长远动力和实际利益增长点。

韩国《朝鲜日报》题为“习近平外交的新内涵”的报道认为,习近平外交的关键是“新型大国关系”和“均衡”。“新型大国关系”指的是中美关系。“均衡”针对的是美国“战略再平衡”政策。

中国政府外交政策的未来走向

进入21世纪以来,非洲大陆获得了自20世纪60年代独立以来少见的持续十多年的经济相对稳定增长时期,成为全球发展最快的大陆。2012年全球经济增长最快的前40个国家中,有25个来自非洲,但没有一个来自西方发达国家。世界发展的推动力量正从北方发达国家向南方发展中国家转移,非洲大陆开始涌现出一批充满活力并且逐渐有了民族自信、自立精神的国家。诸如南非、尼日利亚、安哥拉、加纳、毛里求斯、刚果(金)、刚果(布)、卢旺达、埃塞俄比亚、苏丹、赞比亚、博茨瓦纳、莫桑比克、坦桑尼亚等,都在不同程度上逐渐显示出成为“非洲新兴国家”或“发展动力国”的势头。

非洲大陆的巨大发展潜力与优势近年来因为与世界新兴国家日益加强的合作而呈现出来。今天,在亚非世界之间,在非洲国家内部,正在形成一种新型的南南合作关系。几个世纪以来形成的以西方世界为中心、亚非欠发达地区为外围的旧有等级制国际体系正在发生深刻且富有历史意义的变革,世界政治经济重心随之出现向地理上的“东方”和政治经济学意义上的“南方”世界转移。

面对变化着的非洲大陆发展态势及日益呈现的“非洲机遇”,中国的对非合作的理念与政策需要有一个通盘而长远的考虑,在一些重大问题上做出清晰准确的战略判断,顺势而为,努力推进中非合作关系跃上新高地。

中国与非洲有着悠久的“兄弟情”。习近平的非洲之行加深了与非洲发展中国家的传统友谊,加固了中国外交的立足点。这是一场成果丰硕的访问。在非洲三国,习近平所到之处都受到热烈欢迎。坦桑尼亚总统基奎特、刚果共和国总统萨苏亲往机场迎接,南非总统祖马用“绝对重要”形容习近平的访问。在刚果共和国,热情的民众载歌载舞,“习主席,你好!”的欢呼定格为经典一瞬。美国《时代》杂志称习近平的非洲之旅也是“在履新之际看望老朋友”。日本《每日新闻》认为,习主席第一次出访把非洲和俄罗斯放在一起,足见对非洲的重视。

习近平访问非洲三国期间,中国与非洲三国签署了内容丰富的合作文件,涉及经贸、能源、科技、人文交流等各个领域。中国对非合作更务实有效。习近平此次访问非洲三国,坦桑尼亚代表东部非洲,南非代表南部非洲,刚果(布)代表中西部非洲,表明中国不仅在参与整个非洲的发展,也在深层次推进各国发展、次区域发展。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朱锋认为,习近平主席在非洲的讲话发出重要信号:中非合作要从以前以经济、资源为主要导向,转为包括社会、文化交往在内的全方位合作。

近年来,西方国家指责中国在非洲实行“新殖民主义”。此次习近平主席出访非洲,对这一指责做出了最好回应。从非洲各国领导人在习主席访非期间对中国的反应来看,中非合作正在突破形形色色、各种版本的“中国威胁论”“新殖民主义说”。中非合作正朝着互利共赢和平等发展的方向迈进。中国对非洲的贡献越来越得到世界的认可。英国《经济学人》发表文章指出,一度因为猜疑而受到损害的中国在非洲的形象正在发生变化。越来越多的非洲人认为,中国人创造就业机会,转让技术,并向当地经济注入资金。在那些曾经对亚洲巨人最感到害怕的小国,这种变化尤其明显。CNN报道称,中国10年里在加纳建造的基础设施,比英国100年建的还多。

中国与南非合作,相当于非洲发展的两驾马车,区内是南非,区外是中国,并借助金砖国家合作机制,来推动整个非洲的发展,这是一个新的巨大的国际合作战略架构。未来20年,非洲将部分领域替代中国,成为新世界工厂、世界市场,成为未来20年世界经济增长的新平台,而在此时中国的深度介入,将成为非洲未来发展的最重要动力,不仅将会引导非洲未来发展的方向,对中国全球战略地位的提升也有重大意义。

习近平首次出访的重要行程之一,是出席在南非德班举行的金砖国家领导人第五次会晤。这次会议的主题为“金砖国家与非洲:致力于发展、一体化和工业化的伙伴关系”。

世界经济秩序正在发生本质变化,“金砖五国”已成这场变革的中心。“金砖五国”在世界舞台上到底能有多大作为,成为世界媒体关注的焦点。

此次会晤取得了包括推动金砖国家务实合作、推动构建金砖国家与非洲国家的伙伴关系等一系列成果。在包括中方在内的各方推动下,金砖峰会签署了《金砖国家多边可持续发展合作和联合融资协议》等多个合作文件,初步达成建立金砖国家开发银行意向,并筹备建立金砖国家外汇储备库,中国将在此过程中发挥主导性作用。此次金砖国家峰会,还宣布成立金砖国家工商理事会和智库理事会。这是金砖国家论坛机制化的重大举措。

习近平在金砖国家领导人第五次会晤时发表题为《携手合作共同发展》的主旨讲话中提出“三个不管”:不管国际风云如何变幻,我们都要始终坚持和平发展、合作共赢,要和平不要战争,要合作不要对抗,在追求本国利益时兼顾别国合理关切。不管国际格局如何变化,我们都要始终坚持平等民主、兼容并蓄,尊重各国自主选择社会制度和发展道路的权利,尊重文明多样性,做到国家不分大小、强弱、贫富都是国际社会的平等成员,一国的事情由本国人民做主,国际上的事情由各国商量着办。不管全球治理体系如何变革,我们都要积极参与,发挥建设性作用,推动国际秩序朝着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发展,为世界和平稳定提供制度保障。习近平的“三个不管”掷地有声,表明了中国政府在当前复杂多变的国际局势的背景下,坚持尊重各国自主选择社会制度和发展道路的权利,尊重文明多样性,坚持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鲜明态度。

最后,2013年中国外交中还有更为引人注目的一个亮点,那就是全面开启的周边外交新格局。

构造和影响中国外交的主要因子

“非洲机遇”与中国“全球再平衡战略”

面对美国及其同盟旨在防范和遏制中国发展的所谓“亚洲再平衡战略”,中国需要在战略上跳出西方设置的围堵困局,通过推进全球性的和平发展、共同发展战略,来超越美国及其西方的冷战思维与围堵战略,以更大的更具包容性、建构性的心胸与眼光来倡导和推进世界的和平发展,做出基于东方智慧与中国思想的另一种以合作共赢为特征的“全球再平衡战略”。

未来相当时期,非洲大陆依然是中国实现民族复兴与现代发展的最重要外部支撑基础,对非合作面临着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转型与提升的重大挑战与机遇。中国可选择若干非洲国家作为自己的非洲战略支撑,通过切实可行的合作举措,有力地推进非洲相关国家的经济社会发展、和平安全建设和国家能力提升,让非洲国家和世界清晰而强烈地感受到与中国的发展合作,不仅能给发展中国家带来实实在在的利益,更能带来开阔的发展空间与战略机会。

三四百年前由西方开始的现代性进程,只是人类现代性成长初级阶段,它远没有终结人类现代性发展的全部历史,中国与亚非国家完全有可能在未来开创人类现代性的另一波新进程。浙江师范大学非洲研究院院长刘鸿武认为,中国过去三十年的快速发展,非洲大陆过去十年的快速发展,正是这一新进程日渐展开的窗口。

长远来看,非洲大陆的发展需要给了中国一个塑造自己现代性国家身份的特殊机会。在中非两大文明体的创造性聚合中相互建构起全球最大的有机发展时空组合,在平等互利、相互支持、合作共赢的原则下,以共同持久的努力,实现两大区域两大文明的共同发展,实现两大文明的现代复兴,具有特殊的全球与时代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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