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日初不禁冷笑,“皇后娘娘,您是不是太心急了点呢?这康公公都还没取回证据来对证,皇上也没说什么,就单单凭这个人的几句话和一封不知真假的信就认定了我的罪,这会不会太武断轻率了呢?不如,让我来问他几句。”
说着,罗日初走到那男子面前仔细打量下这男子,长相虽然有些粉面,但是整体透着一股猥琐之气,“汪有财,是吧!我问你,你口口声声地咬定说本宫与你有私情,那你一定是很熟悉本宫咯!那本宫的胸口有有块星形的胎记,不过是在左还是在右呢?是偏上还是偏下呢?”
琳修容出口打断罗日初道:“馥妃,你也太不知羞耻了,你身为皇上的妃子,连这种话也说的出来,皇室的脸面你都至于何地了!“
罗日初白了琳修容一眼,“哼,脸面?!要是不搞清楚事实的真相,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冤枉我,那才丢脸面呢。我,可不想让某些人太痛苦,如了那些人的意。”说完,罗日初又冷笑地问汪有财,“怎么样?快回答啊,是不是说不出来呢?嗯?”
汪有财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是,是在,呃,这个,小,小人一时间记不起是在什么位子了。”
“是这样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在诬陷本宫呢?”罗日初的脸色也很难看,要陷害也好歹找个绝世美男子嘛,再不然也找个器宇不凡,俊朗潇洒的,至少她的心理也会舒服点。可是偏偏却找了个这么个歪瓜裂枣的货色,油头粉面,猥琐不堪,连韩府里倒夜香的叶老伯都比他强,真是气死人了。说她跟这种人有奸情?就算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了,她都不会将就。琳修容她们是什么眼光啊!突然,一个想法在罗日初的脑海里闪过,“皇上,这是一定是有人诬陷嫁祸于臣妾,臣妾想,无风不起浪。恐怕是这宫里另外诱人红杏出墙,怕事情败露所以反过来嫁祸于臣妾,臣妾恳请皇上下令搜查皇宫,看看是否还有其他可疑的人物。既然这男子是假扮太监进宫的,那么就把宫里所有的太监全部都仔细地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罗日初特意加重了‘太监’两字的发音,朝龙玄祐使了个眼色,又飞快地看了一眼太后刚才坐过的位置。
龙玄祐心里立刻了然,“康德海,传朕的旨意,宫里大大小小的太监全部都接受检查,没人例外。至于检查的这项任务,朕就交给……传旨让都城护卫统领于千里进宫,这事让他负责。”
康德海听了道:“奴才遵旨!不过,那,那个皇上,奴才是不是,是不是,那个,也要……”
“朕不是说了吗,所有的太监没人例外!没听懂朕的话吗?”
康德海白皙的脸上出现了红晕,“奴,奴,奴才知道了。”
大殿里除了罗日初和龙玄祐之外,所有的人都对龙玄祐的这举动都有几丝不解。
“回皇上,馥妃娘娘在韩府里的手迹已经全部都取来了!”
罗日初听到这话不禁掩面暗叹,哎!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看来自己的脸面要丢到家了。
“拿过来,朕瞧瞧!”龙玄祐道。
龙玄祐接过那些纸张,一张张地翻着罗日初的手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越来越浓,最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给点面子好不好,笑成这样,笑得这么狂,笑死你!罗日初看龙玄祐笑成这样心里十分地不爽,也十分后悔叫人到韩府拿自己的手迹。
“皇上,您笑什么啊?”铁玉莹好奇地问道。
龙玄祐好一会儿才止住了笑,“康德海,你让在座的各位娘娘看看馥妃的手迹,再同那书信对比一下。”
天啊!地啊!你不是这么玩我吧!让那家伙笑也就算了,还要让这里这么一堆尖酸刻薄的女人看,让她们见到她那被十八级龙卷风打过一样的字,自己在这宫里肯定要被笑上好几年都不止。“等一下,皇上,臣妾想应该不用了吧!您自己已经看过了,心里头有数就行了,何必再拿给各位姐姐们看,丢臣妾的脸呢,臣妾的字丑,皇上您给臣妾留几分薄面吧!”罗日初温婉地笑着,但是最后几句话却说得咬牙切齿。
龙玄祐看着她那皮笑肉不笑,一脸挫败的样子,不知为什么心情一下子大好,“爱妃,此言差矣,朕一个人相信你还是难堵众人悠悠之口,只有把证据摆在大家的面前,才能消除爱妃的嫌疑,康德海!”
康德海闷笑着叫人把罗日初的字摊开让众人看,在座的妃嫔看到那字先是一愣,接着是闷笑不止,最后好几个妃嫔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吧!笑吧!你们就尽情地笑吧!罗日初气鼓鼓地瞪着龙玄祐这个罪魁祸首。
“皇上还真的把小姐的字拿来啦!小姐的字怎么能见人嘛!小姐的字也就只有老太爷当宝一样地收着。“绿意小声地对蓝悠嘀咕着。
罗日初忍不住一记刀眼飞过去,绿意顿时直了眼闭上嘴。
其实说起来,罗日初自己也觉得挺郁闷的,中国的国粹众多,博大精深,罗日初向来都很推崇喜欢。但是惟独一样,就是那一根木条拴着一撮毛,简称‘毛笔’的东西。沾上墨水之后软趴趴的,她拿在手里东倒西歪,写出来的字自然是不能看了。想来自己曾经在寝室里练毛笔字的时候,室友看到她的字之后惊为天人,半天才悠悠地吐出一句:“你的字是不是被十八级的台风给摧残过啊?”因为这一句话,罗日初彻底放弃了毛笔字。但是到了古代之后又不得不拿起它,可是她无论怎么努力,写出来的字还是那么地不堪入目,也只有韩家的老太爷才当宝一样地收着。
在场的众人看到罗日初的字之后全部都楞住了忍不住笑了,就练皇后也想不到会是这样子。罗日初扶着额头,这下子形象全毁了。
蓝悠这时也开口道:“皇上,相信你和众位娘娘也看见我家小姐的字了吧!我家小姐从小学习琴棋书画,虽然称不上是样样精通,但是也差不到哪去,唯有这字,无论怎么练却总也练不好,加上小姐的耐心不足,于是便没再坚持下去。再加上小姐到宫里后怕被人取笑她的字,因此写什么东西都是奴婢代劳的。”
龙玄祐使了个眼色,康德海立马会议地把那封从汪有财身上搜出的那封书信拿给蓝悠。
蓝悠接过信看了下,道:“皇上,这显然是有人要陷害于我家小姐,这封欣赏的字根本就是有人模仿奴婢的字迹所写的,根本就不是我家小姐的字。难道说是奴婢与这名男子有染吗?”
“哼,她是你的主子,你自然是为她说话。亏某些人平日里还在那做戏说自己有多么善待下人呢,结果还不是一出事把就把罪名推给自己的婢女。再说一个小小的侍女能有多大的能耐,还会读书写字呢!”琳修容冷哼道。
蓝悠听到这话眉头紧皱,双拳紧握,跪下道:“皇上,我家小姐心底善良,奴婢和绿意雪韵三人从小跟在小姐身边,小姐不仅不把我们当做是下人,还请师傅教我们读书认字,因此,奴婢会写字并不奇怪,所以经常会为小姐代笔。如果皇上您不相信,奴婢现在就可以照那封书信上内容写一封,皇上大可一对。”
龙玄祐点了点头,康德海忙命人准备笔墨,没多久,蓝悠变照那数显的内容写出一封一样的,康德海把两封信都呈给龙玄祐。
“笔迹果然是一样的。”
皇后终于有些急了,“皇上,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啊。馥妃的嫌疑还不能完全洗清,谁知道她是不是怕被人发现,所以特地叫自己的婢女代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