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病是一种比任何病都要糟糕的病,是我们每个人都会得的病,没有人能够治好它,它就是衰老。不可避免的衰老和死亡是人生中的一个阴影。
part 1 不可避免的衰老
在过去的几百年里,人类的平均寿命在现代社会中逐渐延长了,但是最高寿命却仍没有多大变化。几百年前,就有人能活到115岁,今天这个记录仍然没有突破。所有的医学奇迹,各种公共卫生设施的进步,都没有能够把这个极限提高。如果衰老是一种病,那么,它似乎是不能被治愈的。
在技术上,我们指出,所说的老年问题并不是年龄的增长,也不是单纯地从出生以来不断增长的年龄,而指的是衰老,指到了老年时身体状况的变坏和恶化。衰老不是一种孤立的过程,而是表现为对多种疾病的易感性逐渐增加,以及修复损伤的能力全面下降。在美国,在10—12岁之间这个年龄段死亡率是非常低的,以千为单位,每年在此年龄阶段儿童的死亡率仅为0.2;到30岁时,死亡率逐渐增加到1.35;然后再以指数方式增加,每8年增加1倍。死亡率曲线一年比一年陡,直到我们所有的人都走完自己的一生。
我们的身体有很强的维护能力,皮肤和血细胞在几个星期之内就要更新一次,损坏了的肝组织可以很快更新,大多数创伤能够很快愈合,骨折能够重新愈合,失去的小片皮肤、骨骼和肝组织可以更换;但是有些组织,例如心脏和脑,却不能再生。有的生物,如蜥蜴在尾巴被切断之后,立即就可以长出新的来。我们的身体也有某些修复损伤和更换失去部分的能力,不过这种能力是有限度的,身体不能无限地修复自己。
我们的一生
对我们中的大多数人来说,在45岁以后的某一天,突然会发现如果自己不把拿书的手伸直就无法看清书上的字。这时,已经脱了不少头发或者有了不少的白发,脸上有了皱纹。
很少人知道衰老过程其实很早就开始了。衰老不是40岁或50岁才开始的,而是早在青春期后不久就已经开始的一个逐渐发生的变化。如果是运动员,不一定要到40岁才算过了能出最好的成绩年龄。
扩展阅读 一匹马拉的四轮马车
19世纪美国医生兼诗人霍姆斯在他的一首题为“一匹马拉的四轮马车”的诗中描述了衰老现象十分明显的综合效应的经典隐喻:
那一匹马拉的车子……
突然之间变成了碎片,
突然发生并无预兆,
好像冒出来的气泡一样。
我们的器官系统也都是以大约相同的平均速度变得陈旧的。
衰老是进化中第一类神秘的事物。
part 2 “无效原理”让生活更美好
科学家已经肯定引起衰老的机制可能不是错误而是自然选择、仔细权衡协调的结果。也就是说,衰老是不可避免的。关于长寿研究有所突破的谈论只不过是一种充满希望的谈论而已。老年病学研究所能达到的目标,应当合理适当地投入到关于衰老机制的课题研究和防止或者推迟许多老年病的可能性,使我们能够在整个成年期的生活更加美满,更有活力。
尽管我们对可以使寿命得到明显的延长的观点感到悲观,但是这种悲观估计却具有实际意义。这也就是提供了哲学家魏塔克所说的“无效原理”。因为有这种悲观的想法,工程师不再去设计永动机,化学家不再试图把铅变成金子等。如果老年学家不再去寻找某个单一的、可加控制的衰老原因,企图返老还童,那么他们的努力将被证明对人类的美好生活更有贡献。
人们在知道不大可能出现能够把生命无限延长的医学进步之后既可能心安理得也可能失望。但是这可以让我们从研究能够把人类从衰老中挽救出来的药丸、保健食品和体育锻炼的无效劳动中解放出来,而是去研究怎样使我们在各个年龄阶段,包括老年时期过一种充满活力的生活。衰老是青年期精力旺盛的代价,长生不老的幻想应该被生活得更美好、更丰富的实际所取代。
知识链接 第一类永动机和第二类永动机
历史上有不少人有过这样美好的愿望:制造一种不需要动力的机器,它可以源源不断地对外界做功,也就是我们现在说的第一类永动机。第一类永动机永远不可能被成功制造。因为它违背热力学第一定律,即物体内能的增加等于物体从外界吸收的热量与物体对外界所做功的总和。还有人曾经设计了一类机器,希望它从高温热库(例如锅炉)吸取热量后全部用来做功,但又不向低温热库排出热量。人们把这种只从单一热库吸热,同时不间断地做功的永动机叫第二类永动机。第二类永动机同样永远不可能被成功制造。因为机械能与内能的转化具有方向性,即机械能可以转化为内能,但内能却不能全部转化为机械能,而不引起其他变化。
怪博士出题
既然衰老不可避免,那么与其费尽时间和心思寻找所谓长生不老的方法,不如利用有限的生命做尽量多的有意义的事。我们不能决定生命的长度,但却可以扩展它的宽度。想一想,怎样才能让自己活得更加充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