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小子,收拾东西,起来吧,咱们走”“去哪啊,老爷”“咳咳,送你去赶考”嘴上说着,王伟心想,赶考,只怕你要到里面,准能考个状元,说着,不由分说,拉起月波就走,等到来到门口的铁匣子前,月波两腿发抖,怎么也不肯进,王伟哪里能由得他,但是在大院里面,又不太方便暴力执法,于是乎,怪笑着靠近月波,伸手探到月波腰上,就是一拧,哎呦,哎呦,任是月波再不情愿,也禁不住王伟温柔的抚摸,在王伟亲热有佳的“照顾”下,总算是进了车,“王哥,去哪啊”司机小李带着一副黑色的太阳镜,撇了一眼这个身后的怪物,“城南精神病院”“哦,知道了“小李脸色不悦的答了一声,心想,这苦差事,怎么就轮到我身上了,流年不利啊心虽这么想,打火,踩离合,一脚油门,已经奔东南郊外驶去
这一路上,月波看着窗外,不觉一阵一阵的诧异,四四方方的大盒子高耸入天,不时有身着怪异的人从盒子里出来,又有人进去,路上满是这种屁股上冒烟的铁匣子一瞬而过,路上,盒子上有花花绿绿的画,还有那个画匣子,竟是能闪出各种影像,甚是吓人,看到月波脸上夸张的表情,王伟也不稀得理他,自顾玩着手机,月波骇然的看着他,半响,痴声问道“老爷,今年是哪一年”王伟似是不想搭理他,随口说道“公元2014年”月波似是有顿悟之感,他已知自己确实是来到了异世,只是不明是哪一世,恭恭敬敬的打了一个揖,“请问兄台,公元是哪一位皇帝的年号”前面驾驶的小张已是鼻涕眼泪都喷了出来,哈哈大笑,王伟厌恶的不想理他,随口应承到“习大大”小张已经是禁不住这神回复,找了个路边停车,一边大笑,一边自言“王哥呀,王哥”月波一脸迷惑“敢问老爷,习大大是唐王几世玄孙“王伟此时已经怒火心生,嗔怒到,”老实坐好,不坐好一会老子邀来孙猴拿你”这下月波不敢多问了,他虽是不知道孙猴是个什么东西,想来是十分厉害的妖魔,所以他不敢造次,就这样,在一路的沉默中,车子来到了东南郊的精神卫生中心
说起这座精神卫生中心,位于东南郊外,之前是一家国有企业的卫生院,后来企业倒闭,正值新区规划,于是政府将这里规划成了市里的精神卫生中心,经过重新整修,环境优美,管理也严格,特别是安保措施,每间病房都有智能门锁控制,窗户上有铁网,小区保安二十四小时巡逻
办理完交接手续,王伟将月波交到了值班医生的手中,算是交了这倒霉的差事,这里的值班医生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大夫,一把花白胡子,隐隐有老学究的风范,言语间抑扬顿措,颇有长者风范,两人相对而座,空气一下陷入凝滞,老头从抽屉里拿出眼镜盒,抽出那副黑色边框的老花镜,凑到月波面前,打量着这个年轻人,月波亦是不动,任由他研究古董一样的观察揣摩,老头似是无心间问道“姓名”“姓秦名义字月波”“哪里人”“河东道辽州人士”老头不动声色,“出生年月永徽五年生人”老学究从抽屉中取出一张纸笔自己写下来月波一楞拿起纸笔顾自将姓名年月和籍贯写与老头,老头看到这一手漂亮的楷书,点头称道,不错,不错,颇有大家风范,“不敢,不敢,谢老先生抬爱,学生粗陋浅学,老先生过奖了”老头不住的点头,“家里还有其他人吗月波坦然道父母双全只是如今已经全无音信老头也是一阵唏嘘为何来到此地啊“此为进京赶考无意冒犯了小姐方才来到此地”“看来你也是一届落魄书生啊”月波心动自从来到这世间无一人可以理解自己,这老头看似仙风道骨,难道也是轮回之人,不禁苍然落泪“先生救我,先生,救我”老头抬手缕了一把白胡须,不急不急,你先住下,过几****给你安排一妥当去处,月波叹然也罢看这老先生亦是心胸坦荡之人,莫不如先住下,再行权宜之计“
待月波走后,老头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码头靠岸,识文断字,望近日速来
当当的凿击声在这个黑色窝棚中不绝于耳,空气弥漫中弥漫着呛人的粉尘,不停有汗珠顺着额头混着粉尘流入月波眼睛,月波石碑伸手擦了一把子汗,稍稍不敢停,右手稳住钢钎,左手执锤,狠狠的落下,一下一下的在石碑上留下印迹,抬手将石碑上的粉尘抹去,黑色的碑面露出了正文,慈父胡二狗母胡王二丫之墓儿胡大胡二胡三立这已经是月波来的第七天了头顶的烈日火一般的炙烤着大地,走之前老学究拉着他的手,言语恳切,热泪流涕,月波啊,我为你找了一个安顿的去处,你可先去,我会常去看你,望你保重身体,早日回家啊,哎,两人依依惜别,热泪盈眶,老学究一挥手,月波就被人带上了铁匣子,古人诚不欺我,然今人欺古人矣正自唏嘘感慨时工头已经过来傻子快点这点做不完今晚上就没饭吃月波顿时低头不语当当的凿击声又是响起
暗淡月光下,一道黑影从窝棚窄小的窗户爬出,此时已经是深夜,月黑风高,窝棚外值夜的看门人早已受不住这冷风,窝了两口小酒,回去睡觉了,此时外面空无一人,月波自然已经观察多日,心想,此时不跑,尚待何时,于是,趁着没人,一个踉跄,就翻出了窗户,正自得意,忽见一道绿光煞是逼人,就听见沉闷中汪的一声,骇的月波拔腿就跑,狗叫声如影随行,月波自己也是分不清东西南北,自然不敢回头看个究竟,只知道没命狂蹿,偏是这狗也是实心狗托生,吠犬声不住停息,大约跑了一个小时,任是月波再好的体力也是跑不动了,索性就地一躺,眼睛一闭,也罢,也罢,自己命该如此,丧命于吠犬之下,也是造化,畜生,今日饱你积肠,也是我积德了,就见那绿光越来越近,等到了近前,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月波的脸,月波心想,畜生,还不取我性命,更待何时,难不成要先戏谑于我,这里正想着,又是一下,月波心想,罢了,既是死劫难逃,我也看看这索命之物,月波缓缓的睁开眼,就见一条小哈巴狗正眼对眼的瞪着自己,月波不禁一阵感慨,罢了罢了,你我既是那无家之人,我就给你取个名字叫莫离,希望我们相依为命,永不分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