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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单亲家庭

与比利的比赛之后,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萧云的八年级课程也走到了尽头。在这一个月当中,萧云与乔治和哈根也将自己的组合给以命名——烈焰。原因在于萧云还记得父亲说过的四个字——侵略如火。而且,烈焰与飓风,也正好对上。不过与飓风队的关系在那一次对决之后变得好了很多,两队的比赛在幽灵球场也成了每天必备的上演曲目。可怜的莱特,上帝似乎没有实现他的愿望。只不过在与萧云的攻防中,他的防守质量也得到很大的提高就是了,从这个方面来讲,上帝对他还是很不错的。

这天,再次玩了半天球的萧云带着满身大汗回到家。“妈妈!”萧云喊道,却没有回应。看向冰箱,发现上面贴有小纸条。走过去拿下来,上面写道:“克劳德,妈妈今天要加班,菜都弄好了。如果凉了,那就放进微波炉里热一下。——爱你的:妈妈。”

又是加班,萧云默默想道。想到妈妈才30来岁,就已经有了不少皱纹了,与其他一些白人妇女相比,自己妈妈的化妆品和护肤品真是少的可怜。为了养这个家,在一间小工厂里做着会计,同时不得不经常加班,长期的劳累使得这个慈爱母亲的身体状况也变得糟糕,大病没有,小病不断。想到妈妈劳累生病的样子,萧云不由得又惭愧又愤恨。惭愧自己没有能力供养这个家,愤恨老天为什么要折磨自己这个原本美满幸福的家庭。

又拿起了那张全家福,照片里父亲和母亲并排站在一起,自己则骑在父亲的头上。那时候是多么幸福啊,萧云怀念地想道。两年前,他还在中国。那时家里还是三口人,父亲萧恒是东北的一个退伍军人,从部队出来之后就开始在商场上打拼,同时认识了自己的母亲,一个热爱中国文化的美国孤女——琳达。之后他们在中国组成了家庭,并有了萧云。父亲喜欢《孙子兵法》,也不管当时萧云年纪还小,经常在他身边提《孙子兵法》里的话。而萧云因为崇拜自己的父亲,虽然很多听不懂,也努力记了下来。

萧云的身体素质,绝大部分是继承了父亲的基因。萧恒虽然是一个黄种人,但是弹跳却不逊于黑种人,在部队里就是个篮球好手。因为父亲的熏陶,萧云也是从小喜欢上了篮球这项运动。可是这样一个运动能力出色的东北大汉,却在两年前,因为一场车祸而离开了这个世界,不得不感叹造化弄人。

当时从医生口中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刚上初一的萧云整个人都懵了,那个高大的背影,那个总是笑着抚着自己头的父亲,就这样走了?萧云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因为他还记得父亲告诉自己要做个男子汉。至于母亲琳达,早已泣不成声。

半年后,母亲变卖了家产。带着萧云来到了美国。萧恒做生意有赚有亏,在买了房子并帮自己交好学费后,所剩的钱已经不多。于是琳达只后去附近的一间小皮革厂做着工资不高但工作却异常繁琐的会计工作。

在刚到美国那会儿,萧云是有些自闭的。他还没能从父亲去世的打击中缓过来。一次外出的时候,发现邻居的胖子乔治竟然在投三分。那时的乔治已经有一米九几了,在同龄人算是很高了,一般这样的人出去打球都是打内线的,萧云觉得很有意思,便看了起来。乔治看到萧云,想起自己的母亲曾经交代要对邻居阿姨的孩子好一点,便邀请他一起打球。萧云想到父亲生前最喜欢的运动就是篮球,就应了下来。再然后,和乔治混熟,通过乔治又认识了哈根,也让他们见识了自己学自父亲的球技。

来到美国2年,萧云也逐渐知道了篮球这项运动在美国人心中的地位,同时知道了那些打篮球的球星都是腰缠万贯的主儿。随着球技的增长,也为了更好地照顾自己的家,他更加坚定了那个念头——打职业篮球,并且是要进NBA打球!由于萧云所在的学校篮球并不发达,所以他的实力也只有很小一部分人知道。为了打响自己的名声,同时也为了印证自己是否有足够的潜力去打NBA,便有了之前那场嚣张的挑战。他成功了,也证明了自己。如今在罗马,他已经是个不大不小的明星了,不少喜欢去街球场看球的人都知道他。同时达灵顿中学校队教练兰尼尔也去看了烈焰与飓风的之后比赛,并且与萧云有了深入的交谈。至少从现在看来,高中时期萧云的篮球之路,是没什么大的问题了。

我一定会成功的,绝不会让在天上看着我的父亲失望!萧云握着拳头暗暗想道。“咔”,门开了,是妈妈回来了。

“妈妈,你回来了。”萧云笑着迎上去。

“噢,克劳德,你回来了。吃饭了吗?”琳达关心地问道。

“呃……还没呢。”萧云瞄了眼挂钟,原来距离刚才回来已经过了2个小时了,脸上不动声色,依然笑着说“妈妈,我想等你回来一起吃。”

“这孩子”有哪个母亲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对自己依恋呢,琳达笑道“你打完球回来还没洗澡吧,快先去洗个澡。让我把菜热一热,你出来的时候就可以吃了。”

“嗯。”

和母亲吃完饭后,萧云继续想了很多,越想越感觉自己的责任重大,这也许就是一个男孩成长为男人的过程吧。想着想着,萧云渐渐合上双眼,缓缓睡去。

“嘿,克劳德。心情怎么样,没想到,一转眼就到了毕业的时候了。”第二天来到学校,就听到哈根聒噪的声音。

“还不错,哈根,话说回来这个月你的球技似乎没有一点提高,到时候进了达灵顿中学可别被校队刷下来啊。”懒样样地回应了哈根,虽然来到了学校,萧云还是有点犯困。

“就是,矮子,你可别丢了我们“烈焰”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乔治也来到了身后,尽管是朋友,但这两个人嘴上总是不对盘。

“F***!死胖子,你跟我还不是半斤八两,这一个月来你被比利打爆多少次了。”哈根立马反驳。

被揭了伤疤,乔治的脸不觉红了起来。只是马上又回嘴:“哼。兰尼尔教练跟我说了,就凭我这身板还有三分球。在球队里绝对有一席之地。”

哈根:“教练还说我中投不错,只要够自信肯定还能打得更好呢。”

乔治:“……”

哈根:“……”

就在乔治和哈根吵起来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你们在说些什么。”只见一个有着小麦色肌肤的混血少女来到了他们身后。少女有着一头微卷的褐色头发,眼眸是醉人的蓝,她声音清且柔,听起来舒服极了,完全没有一些这个年龄段,有几分姿色的女孩的矫揉造作。

“啊,是索菲亚。”乔治和哈根同时喊了起来,不过当他们看到索菲亚的眼光是看向萧云的时候,就很识趣地走开了。

“嗨,克劳德。”索菲亚的脸蛋圆润柔滑,有着高挺小巧的鼻子,配合那与年龄不符高挑且凹凸有致的身材,显得充满了青春少女的活力。

“嗨,索菲亚。”尽管在篮球场上有些嚣张霸道,但面对这样的一个美少女,萧云还是和一些情窦初开的少年般,显得有些窘迫。索菲亚是萧云为数不多的说得上话的女生。一方面是萧云来到美国后大部分时间都专注于篮球,另一方面,要萧云这个在感情方面比较保守的男生主动去跟女生说话,估计比360°转身扣篮还有点难度。

至于索菲亚,一开始是因为索菲亚本人对于这个同为混血的转校英俊少年产生兴趣,再之后某天看过萧云打球的模样,这个清丽的少女心里也不由得生起了好感。尽管索菲亚是个异于常人的校花级美女,但某些同龄少女的悸动心情,还是一样存在的。至于萧云,即便感情有些保守,但面对一个美女的交友邀请,再不动心就是不正常了。好吧,我不介意你说他闷骚。

“有什么事吗?索菲亚。”尽管还是觉得有些尴尬,但很快就调整过来的萧云问道。

“嗯,克劳德,听说你要去上达灵顿中学,是这样吗?”索菲亚噘起的小嘴显得很可爱。

“是的。我想去那里打篮球。你知道,我的母亲身体不好,打篮球能够让我更快地照顾自己的家庭。”提到这个问题,萧云的心情显得有些沉重。篮球对于他而言,既是乐趣,也是责任。在还没能成为一名职业球员之前,这样沉重的心情或许还会伴随他很长一段时间。不过这说起来也算得上一件好事,许多人一生有不少的兴趣,并且在此方面有着不俗的天分,但真正能在自己擅长而感兴趣的方面闯出一片天地的还是少数,关键就是缺少了一个压力去促使他往这方面去发展。

“你对家人真好。”听到萧云的话,索菲亚原本看向萧云的眼神就更明亮了。不得不说,母性的细胞从来都存在女性的身体里,乖孩子总是受到女孩子的欢迎的。“我可能也去那念书,怎么样,欢迎吗?”索菲亚笑着说出自己想法。

“呃,当然……欢迎了。不过,你不是说过你的父母想让你成为一名模特吗?”尽管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窃喜,萧云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哼”索菲亚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那是他们的想法,我以后要做一名有知识的女性,才不要去做什么模特呢。”

“是吗?那么你以后想学什么专业呢?”

“嗯,我要……”

“叮——”就在两人聊得正起兴的时候,铃声却不识趣地响了。对望了一眼,再看看已经来的老师,只好无奈地分开了。之后的毕业典礼,校长和其他老师的致辞,萧云都没有仔细去听,脑海里满是索菲亚的影子。至于平时老师眼中的好学生索菲亚,精神也有些恍惚。

终于等到毕业典礼结束,萧云却发现已经找不到索菲亚的人了。摇了摇头,望着天空,萧云暗暗想道,高中篮球,我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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