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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秦月及笄

第二天向继母请安,感谢继母这些天为自己及笄张罗着,虽然继母是秦月名义是的母亲不会像舅母一样疼爱她,可是秦月回来的一个月生活上的事情都是继母在张罗,没有苛责过自己,这就够了,秦月就当她是长辈敬着。没人会无缘无故对陌生人好,如果继母对秦月好的不行,秦月反倒会害怕,现在才是正常的。至于继母和姨娘们是如何相处的秦月是从来不想知道的。每天来问安的时候都能遇到她的弟弟妹妹,二弟秦峰被父亲送到书院去读书了很少回来,秦月除了刚回来那两天就没再见过他。

四妹秦梅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她挺喜欢秦月的,她母亲在身边时不敢缠着秦月,每次见秦月来了就脆生生的喊声,“长姐!”

秦月向继母问安后,都会问她头天遇到的有趣的事情,她都会告诉秦月。三妹秦岚、五妹秦芳见四妹和秦月在一起说话很开心,也愿意告诉秦月她们遇到的趣事。六弟秦浩还是个小娃娃,只能看着围着秦月的姐姐们,偶尔喊出姐姐表示他也在听。孩子们的世界就应该这样充满欢笑,单纯无邪。

父亲在秦月及笄前一天回来了,看到他风尘仆仆赶回来,秦月心里是感激的,秦月知道他是为了自己才赶回来的。父亲沐浴洗漱后让秦月去书房见他。秦月来到书房看到上次父亲回来时一同的那个中年男人和年轻小伙儿,他们向秦月行礼。

“父亲一路劳累,不知叫女儿来有什么事情?”秦月向父亲行礼。

“月儿坐吧,这是你凡叔和他儿子秦洛。”秦月向他们颔首,凡叔上前递给秦月一个盒子,秦月不知这是什么情况,看向父亲,“明天你及笄了,这是父亲给你的礼物,希望你喜欢。”父亲解释到。

“劳父亲费心了,谢谢父亲。”秦月接过盒子拿在手上。

“家里可有人为难你?可还有什么短缺的?”父亲看向秦月问道,没有看到秦月脸上的欣喜有一丝失落。

“父亲放心,家里人都对我很好,母亲事无巨细都准备的很妥帖。”秦月平静的说到。父亲又问了一些她平日里的事情,秦月一一告知。秦月看屋里的另外两个人,知道他们还有事情商量,“父亲刚回来,尚未歇息,女儿就不打扰了,现行退下,晚上过了陪父亲用饭可好?”

父亲连忙应声,“好、好,你去吧。”秦月拿着父亲送给她的盒子退出去。回到自己屋里打开盒子,看到一对玉镯,白玉通透,金黄色的镂空花纹包裹着白玉,好看极了。这对玉镯父亲怕是也费了不少心思。他也是疼爱秦月的,不知道当年是什么原因让他同意舅舅把她接回袁家,不管什么原因都要感谢父亲让她有了幸福的十二年时光。

第二天一早起来用了早饭,秦月自行沐浴后,听风听雨吴妈就开始帮秦月梳妆。秦月让听风给她上了一个淡一些的妆容,换上新做的衣服,折腾一早上终于搞定了。秦月来到大厅拜见祖母、父亲、母亲,当舅舅送给她的那根玉簪簪上后,在这个世界意味着她是成人了。笄礼的行礼完成,一头长发,一根白玉发笄,细心梳成一个秀美的发髻,郑重簪上发笄这一过程体现了女子的柔美,暗示了女子将以与男子不同的方式支撑起这个世界,女子柔美但也要自强。秦月随着继母一起去向那些来观看她笄礼的贵妇人们问安。一圈下来,真是累啊,但是秦月还是跟继母身后,看着继母与这些夫人寒暄,内心挺钦佩这种没话找话说的女人们。

“这就是府上的大小姐,真是漂亮。”一个打扮的雍容华贵的女人问道。

“月儿,见过李夫人。”继母示意秦月过来行礼,秦月向李夫人行礼问安。

“真是标志懂礼的好孩子,不知有没有说亲事?”李夫人打量着秦月,向继母问道。

“月儿才刚来不久,我可舍不得她这么早就出嫁。”继母不欲与这些夫人说她的亲事。秦月心里松了口气,看样子父亲还没有让她出嫁的打算,太好了。秦月也随声附和“我才回来,我也想多陪陪父亲、母亲、祖母。”

“真是孝顺孩子。”李夫人说道。秦月随着继母见了十多个贵妇人,表现的得体大方,秦月感觉到她的平静生活要被打破了。她虽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但是也是有颜值的,秦家在昌州也是有钱人家的大户,家里生意南北都有,这些年父亲在外奔波秦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再加上徽州的舅舅对她疼爱有加,俨然她就要变成香饽饽了。秦月心里哀叹,她就想静静的生活,不想卷进这些贵夫人的世界,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秦夫人,月儿这些年都在徽州,对昌州不甚了解,以后你多带她出来走走。”另一个贵夫人说道。

“傅夫人说的是,月儿才刚回来,也没几个认识的姐妹,以后我会带她多走动走动。”继母应声道。

“我家九儿与你家月儿年岁相仿,会谈的来,过些天这群孩子有个赏菊宴,让你家月儿一定要来。”一旁的年岁稍大一些的贵夫人热络的说到。

“九小姐聪明伶俐,还望以后多多照顾我家月儿,月儿快过来谢蒋夫人的邀约。”秦月上前拜谢,心里却在呼喊,她才不想去那个什么赏菊宴,去了也就是看一群富二代在那里炫富。以前在徽州的时候,秦月和袁馨都很少参加这种宴会,只是偶尔和几个官二代一起品茶弹琴而已。富二代大多身上都是铜臭,官二代好歹有些书卷气。

一切都结束后,秦月回到屋里就倒在床上,吴妈忙倒了杯茶端给秦月,秦月喝了茶歇息了一下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这样虚与委蛇的和人打交道还真是累啊,主要是累心。

秦月唤来听雨把头饰卸下,留下舅舅送的发簪,听风打来热水给秦月净面。秦月收拾好仪容,重新换上舒适简洁的衣服来到桌前坐下。桌子上都是那些来观礼的贵夫人送的礼物,俗话说吃人家的嘴软,那人家的手短,唉,怎么把这些东西还回去呢?还有那个什么赏菊宴。去和继母说说看看能不能推掉。

今天可能是真的累了,睡的比平时早些,一夜好眠,第二天早起去院子里晨练锻炼一下。早饭后去给祖母、继母问安,给祖母问安就是每次见一面看看彼此是不是活的好好的。祖母不喜欢秦月,秦月也识趣不去她面前惹人嫌,总有人是不喜欢你的,如果所有人都喜欢你那才叫不正常呢。

来到继母屋里,就见继母正在教育四妹秦梅,“你已经六岁了,不是小孩子了,还不好好吃饭,你再这样母亲就罚你一天不许吃东西。”四妹被继母的疾声厉色吓得不敢掉眼泪。

秦月看小女孩马上就要哭了,上前劝慰道,“母亲,四妹还小,您好好和她说,她会明白母亲这都是为她好。”秦月来到四妹旁边坐下,“四妹妹是乖孩子,可不能惹母亲生气,饭要好好吃,你才能快快长大,你看长姐就是小时候像你一样没有好好吃饭,现在长姐才这么“高”,长姐现在每天都有好好吃饭可是长姐已经不能再长高了,长姐好伤心啊。”说完秦月装着要哭泣。

“长姐不要难过,长姐现在很美,我喜欢长姐。”四妹安慰秦月道。

“四妹妹是个听话的乖孩子,长姐也喜欢你,要乖乖听母亲的话。”秦月摸摸四妹的头。

“梅儿会好好吃饭的,听母亲和长姐的话。”四妹说着就开始扒碗里的饭。

“这孩子还是听你的话。”继母看着正努力吃饭的女儿说到。

“四妹妹是懂事的孩子,知道您疼她才敢忤逆您,好好和她说她都明白的。”看着四妹吃的差不多了,“母亲,我有事情想单独和您说。”

“李嫂,你带梅儿出去玩吧。”吩咐李嫂带四妹出去,丫鬟把早饭撤走收拾好桌子。继母等着秦月开口。

“母亲,昨天蒋夫人说的赏菊宴,女儿不想去。”秦月直接说出秦月的想法。

“为什么?你刚回昌州也没有个相熟的姐妹,这次去赏菊宴能结识到一群和你身份差不多的朋友。”继母说到。

“母亲,我才刚回来跟她们都不熟悉,怕是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到时候给母亲丢脸。”秦月回答道。

“无碍的,她们应当知道你刚回来对昌州不熟悉,不会为难你的。”继母叹了口气,继续道,“母亲知道你性子淡薄不喜名利,不看重门第,但是你是秦家的女儿,在外人眼里你身后是秦家,她们自是想和你结交,这是不可避免的。你这次就当认识一些朋友,至于结交谁家小姐全凭你自己,我们秦家现在无需巴结谁。”

继母说的这些秦月都知道,如果秦月只是一个平头百姓家的女儿,这些贵夫人又怎么会愿意让自家孩子与秦月结交。“母亲的话我明白了,今天是女儿任性了。”

“你今天能和我说这些,我很欣慰,你遇到事情愿意告诉我,虽然你不是我亲生女儿,但是我现在是你的母亲,就会照顾好你。”继母真诚的说到。

“女儿感激母亲。”秦月向继母行礼。留下和继母话了几句家常就回来了。秦月到秦家已经一个多月了,决定给外祖母、舅舅他们写信,告诉他们自己很好,让他们放心。秦月把这一个多月的事情都大概说了一下,让外祖母保重身体。写好信后,连同她平时超好的经书交给吴妈,请人送到徽州舅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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