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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鹿台佳期如梦 (中)

许伯他们果然没走远,我远远地看见他们的马车,竟然兴奋得忘记了自己是在马背上:“公子,你看,那是他们……”

“我知道那是他们,我也认识我自己的马车。可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抓着我胳膊啊,很疼哎!”他皱起了眉头。

我不好意思地放了手,老老实实地坐好了,泽杨快马加鞭,很快就跑到他们面前。

许伯见了,忙停住了。伊溱从车里探出头来,看样子脚是大好了,见了我们便直接往下跳。好家伙,她还真有闲情逸致,手里竟然拿着一只竹编的小花篮!

泽杨先下了马,我不等他来扶我便自己也跳了下来。

“姐姐你怎么样……”

“没事了。这回没人追咱们了,不用那么急着逃命了。”我一笑,见了她手里的小花篮,又看看旁边牵马的泽杨,忽然想起望姝楼里常玩的游戏,便学着伶人们的声音说起来:“离家去国整整三年,为了梦想中金碧辉煌的长安,为了都市里充满了神奇的历险,为了满足一个男儿宏伟的心愿。现在终于锦衣还乡,又遇上这故人般熟识的春天,看这一江春水,看这清溪桃花,看这如黛青山,都没有丝毫改变,也不知我新婚一夜就别离的妻子是否依旧红颜?对面来的是谁家女子,生得满面春guang,美丽非凡!”

泽杨听明白了,嘿嘿一笑,也学着伶人的腔调接了过去:“这位姑娘,请你停下美丽的脚步,你可知自己犯下什么样的错误?”

伊溱总算是明白过来了,抿嘴笑着,也接上了:“这位官人,明明是你的马蹄踢翻了我的竹篮,你看这宽阔的道路直通蓝天,你却非让这可恶的畜生溅起我满身泥点,怎么反倒怪罪是我的错误?”

“你的错误就是美若天仙,你啊娜的身姿让我的手不听使唤,你蓬松的头发涨满了我的眼帘,看不见道路山川,只是漆黑一片;你明艳的面颊让我胯下的这头畜生倾倒,竟忘记了他的主人是多么威严……”

这是一场《秋胡戏妻》的皮影戏,几乎是妇孺皆知。一旁许伯只是颔首拈须微笑。他们两个神态生动,模仿着皮影的动作,我见了这场面忍不住笑出声来。

“姐姐笑什么,我演得不好吗?”

“好,好。”我好不容易才收起笑:“可惜这马不懂事。应该叫它踢翻你竹篮才好。”

伊溱皱着鼻子“哼”了一声,这才注意到这匹马,便向泽杨要缰绳:“公子上车吧,这马借我骑骑怎么样?”

泽杨显然是想不到一个女子会骑马,惊讶地问:“你会骑?”

伊溱抬起头,一脸的无辜:“不会啊!”

泽杨看看我,又看看伊溱,满脸的无奈。我顿时想象泽杨的头顶上浮起一个娃娃头,脑门上巨大的汗滴吧嗒吧嗒直往下砸。

“骑马有这么多说道吗?我看你们不就是坐在马背上的吗!那要不,泽杨公子,你教我骑啊?”

泽杨彻底拿她没招了,只好点点头,从上马的姿势讲起。我是第一次骑马,刚刚在马背上被这么一颠,速度还那么快,虽然有泽杨保护着,也觉得五脏六腑都翻个了。我懒得听,索性钻进车里睡觉去了,任他们去折腾。

快入冬了,这边风光颇显出比北国的萧瑟来,黄叶满地,树枝上基本上就是光秃秃的了。山是灰的,树是死气沉沉的,连天气都阴沉沉的没看头。伊溱的脚早就好了,只是闹着不坐车而要骑马,什么都像是很新鲜。通过这匹马,伊溱和泽杨算是彻底混熟了,一路上叽叽喳喳的,也并不觉得无聊。可是走到第二天伊溱就吃不消了,还是钻回了车里和我一起坐着。泽杨一时策马飞奔,一时又让马慢慢地在车边走着。

一路北行至赵郡,天色渐晚,泽杨了安顿我们先在客栈中住下休息一夜,便要告辞了。

“你不回鹿台山庄?”

“我还有些事情要料理一下,就送你们到这儿了。等过些日子,要是洛玉也过来,我正好和她一起。”

接下来的日子,许伯紧赶慢赶的,路上还换了几次马,总算是几天就到了青州地界。

我看见一块巨石上镌刻着“鹿台山庄”这几个魏碑体的大字时,心里一阵高兴。车夫下去叫门,一个中年男人满面笑容地迎上来:“许老伯您可来了!好些日子不见了……”听见有女子的声音,忙又道:“少夫人终于肯回心转意了?”

我怔了一怔,偷眼看伊溱的表情,傻呆呆的,惨不忍睹。还带着一种说不清的尴尬。

许老伯面上有点不自然,支吾说:“不……不是,不是,啊,李管家,是少爷命我先带两位朋友来避一避的,不是少夫人……”

泽杨把缰绳交给那人,

那人一叹,道:“原来是这样,少夫人也真狠心。两位远道而来,车马劳顿的,该好好歇歇……两位跟我来吧。”这语气虽然是努力地客气,却远没有说起“少夫人”这个称呼来得亲切自然了。原来泽杨是有夫人的。我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握着伊溱的手扶她下了车。

这山庄布置得不算十分精致,但却处处透着一股豪气,花草不多,树木倒清奇喜人。我们被安置在西厢房里。这些房舍风格颇有些关外的风情,地上铺着驼毛地毯,室内陈列的器物形式粗犷,喝水不用小茶盅,倒常用的盖碗。酒器就更夸张了,是那种大个儿的海碗。

“看来这还是结交江湖侠士的地方,我们恐怕应该穿胡服骑马才配的住。你看,你不是闹着要骑马吗,这正好能派上用场!”我笑着跟伊溱说话。我知道她现在还在为那人口中的“少夫人”郁闷。

伊溱往床上一靠:“泽杨太过分。他都有夫人了,怎么对咱们俩这么……”

我抿嘴偷笑。明明是对她,怎么把我也扯上了呢!但看她心情不好,也不好说什么。正想着怎么安慰她,她却翻身抱着被子哀哀戚戚地哭起来。我知道她是自小没离家那么久那么远,加之泽杨的“夫人”一事让她觉得委屈了。我嘴拙,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在后面抱住她,轻轻拍她脊背,好让她觉得舒服点。她这一哭,反而引我也想起子充,想起他走路的时候总是不自知得把我护在身后,替我挡住车流;我胃口不好的时候,他总是亲自去厨房忙活一通,然后亲手端了回来一口一口哄我吃;他对我说话一向是温声软语的,似乎生怕惊扰了我似的……

可是他做这一切却都是虚情假意……我一时止不住,也流下泪来。

不知过了多久,有丫鬟在门外叫我们。我忙拭了泪起来,寻了套女子服装给伊溱换了才开门吃饭。丫鬟见我们面上尚有悲色,也就不多言,默默地退下了。

“姐姐心里,真是喜欢子充少爷吗?”她忽然问。

“我……”我一时语塞。

“我觉得你根本就不爱他,最多是依赖他,贪恋他对你的好。”她头一歪,脱口而出。她顿了顿,见我没反驳,脸上颇有些得意,又说:“洛玉姐姐常常和我说起你,她就说,觉得你心里好像有另一个人,比子充更深刻,只是你对自己和他都没有信心……”

我见她提起了,也懒得隐瞒,在杯盘之间把和楚铉的偶遇、相逢细细得说了一遍。末了我叹口气:“我远遁青州,洛阳也不敢再回去,况且,即使回了洛阳,也不一定就能遇见他了。今生无缘,恐怕只有来世……”

她见我说得凄恻,忙打断了:“姐姐可千万不要这样说,你们相遇本来就是缘分,日后也一定会有缘的。”

我放下箸,慢慢地走到院子里去。

院子里种了不少的花草,却不像是在别处见过的,那些草貌不惊人,可是仔细一闻还颇有些特殊的香气。我心里一动,叫了个丫鬟过来问。

“这是甘草,清热解毒的;这边是红花,能活血化瘀,治跌打损伤……”她在这边如数家珍。原来都是草药,难怪与别处花草不同。我一笑:“你叫什么名字,看来你很精通药草嘛!”

“回小姐,我叫凌霄。精通不敢当,不瞒小姐,我们庄里不时有些打杀的事情,所以……必然得准备着些……”她低了头答道。

“我明白了。”我笑笑,看她虽不长于言辞,但还有股子憨劲,十分可爱。心里便打定主意,泽杨和洛玉赶来只怕还得些日子,在这里正好学点东西,好打发时间。我便笑着握住她手:“好姑娘,你每天忙吗?”

“不忙不忙,少夫人走了以后,少爷也就不怎么过来了,每天无聊得很呢!”凌霄忙不迭地答话。

“那我求你一个事,你既然懂草药,那么也一定懂医理了。我拜你为师傅了,你每天就抽空教教我吧,我一定好好学。”

她又急得直摆手:“小姐这说的什么话,阿弥陀佛,太折杀我了,我一定尽心尽力就是了,师傅怎么敢当……”

我也不再为难她,俯身查看那些药草。忽然想起她刚刚的话,便问:“你刚才说的少夫人是怎么回事,她怎么走了,难道不回来了?”

她这时稍稍犹豫了一会才说:“……其实……其实她和我们少爷并没有拜堂成亲,只不过我们叫得顺口了……哎,说来话长了……”

我听了半天才听明白,原来她们说的“少夫人”是泽杨和手下的人八年前从外面偶然救回来的女子,叫做沉香,是孤身一人,功夫非常好,人也很豪爽。可是泽杨的父亲嫌她有些江湖习气,并不喜欢她,于是泽杨瞒着父亲常常与她在这鹿台山庄相聚。因为下人们都喜欢她,泽杨和他们关系也好,所以也就没有人跟老爷打小报告。可是一年前,沉香忽然告诉泽杨她爱上了别人,恳求他放手。泽杨虽然对她用情至深,却是条好汉,不想死缠烂打。见她去意已决,只好放她走了,怕她受苦,反而送她些盘缠。自她走后,泽杨很长一段时间都打不起精神来,病了好一段时间。庄里上上下下虽然都叹息泽杨的苦情,却也并不怪沉香,反倒是希望她能悬崖勒马,回到鹿台山庄来。

看来那李管家见了许老伯的车脱口就说“少夫人回来了”,多半是因为每次她都是由许老伯接回来的。也难怪浅桐当时说“有一阵子不见了”,原来是病着呢!八年不是眨眼就能过的,只是不知那沉香究竟有什么魅力,竟然让庄里上上下下都甘心始终替她瞒着,就连她负了他的心,居然都没有人怪罪她!

我心里此刻是五味陈杂。不知是该同情他,还是该祝福她。

入夜,我和伊溱共枕而眠,她辗转不能入睡。我笑道:“好妹妹,什么时候学会煎鱼了呢?”

“李泽杨……他实在是不可原谅……”她忽然喃喃说。

我还只当她下午的话都听见了,在怪他毁人名誉,便道:“他也是侠客心肠,况且有些事情也是由不得他,你怪他干什么呢!”

“什么由不得他嘛,连你也帮他说话!”伊溱话里颇有几分怒气,索性转过身去不理我了。我一时摸不到头脑,只好随她去,翻个身朝外睡了。

第二天凌霄果然来教我草药的知识,我心里感激,想叫伊溱和我一起研究,可是她似乎这一晚都不爽,也不理我。我心软了,走过去拉她手:“怎么,还在他生气?”

她果然余怒未消,但总还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没好气地说:“我是生你气!我还敬你是个烈女子,叫你一声姐姐,你怎么这样轻浮!李泽杨他明明已经有了夫人,还对我们动手动脚的,你倒帮他说话,可见你正好和人家干chai烈火去了!”

我楞了半天才想明白这话,只好把凌霄的话一五一十地说给她听了,她面色才好了,不好意思地一笑,转身跑进去。

我正不知她又怎么了,只见她从屋里跑出来,捧着一个硕大的精致三彩陶碗,单膝着地:“妹妹不懂事,让姐姐口舌受累,请姐姐原谅!”

我笑了:“这会知道来负‘碗’请罪了?人家饮茶,说一杯为品,两杯为饮,三杯就暴殄天物了。这么一大海碗,我成什么了?”

“姐姐是美丽善良的仙女,有什么好东西给姐姐多用了也不算是‘暴殄’啊!”她也笑。

我伸手来拍她头:“这回会说话了,刚才怎么就满口秽语,跟个醋坛子似的!”

她起初还笑,听见我最后一句话,脸上顿时飞了红,举着帕子就来砸我,两个人在院子里大有鸡飞狗跳之势,连凌霄都忍不住笑起来。

洛玉和泽杨回来的时候已是半月之后。那天天气正好,阳光明媚。我研究了一天草药,下午,伊溱闲来无事,凌霄给她搬出古筝来,我亦抱了琵琶出来,两个人琴声淙淙,一来一去的自娱自乐。

“今个真有耳福了,好琴声,好手!”泽杨也不通报,直接走进来,抢过我手里的茶杯就喝。

伊溱抬头一看,琴声中止,脸立刻就红了。凌霄不解,我和洛玉却知道,她弹的正是当年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琴声相戏一见钟情的一曲《凤求鸾》。

凌霄虽憨,却看出几分眉目来:“我去倒茶。”一溜烟跑进去了。我嘻嘻笑着在伊溱背上拍了一下,也走进去:“我去找个琴谱来。”

不一会洛玉也跟进来,笑着一指外面的两人道:“看他们两个,一见面就眉来眼去的,只怕有戏。”

我上前来拉她坐下:“瞧妹妹瘦得,手指骨节子都摸得出来了。”想着都是为我,不由得心酸。

她反倒笑了:“汉唐以前不都流行瘦美人吗,看妹妹我做个‘可怜飞燕拟新妆’如何?”她拈起瓶里一枝腊梅故意做了个倚窗的姿势笑道。

我也笑了,一指桌上的水果盘:“那你岂不是该编个玉盘舞曲了?听说当年赵飞燕可是在玉盘上舞蹈的!都是姐姐连累了你,我走了以后,子充可有没有为难你们?”

“他怎么敢!咱们洛阳望姝楼的头牌姑娘哪有那么好说话的,哪个身后不有千军万马挺着!那边形势不太好,他们防备也不是特别严。还是托了姐姐的福,那些奴仆们也没太为难我,我伺机就逃出来了。”

听她说得那么轻松自然,可是我知道,事情一定不是这么简单的。分别才不到一个月,看她这形销骨立的样子就知道,为这事她一定没少受苦。

过了好一会,泽杨才和伊溱一起走进来。

“少爷车马劳顿,我去厨房叫早点预备晚饭。”凌霄说着去了。我见他们家下人说话都不自称“奴婢”,心里恍然大悟。这山庄里人大多年纪都不大,也难怪泽杨和沉香姑娘能在这里秘密相会了七八年还都相安无事。

伊溱的脸还红着,见了我们反而有些挂不住,便说:“我和凌霄一起去……”

洛玉拉住她:“小妮子害什么羞呢,真是的,你就不用去厨房了,今儿不过重阳,你可千万别再拿那ju花酒来吓唬我们了!”

泽杨不解,洛玉便说了一遍,这一来,大家都笑成了一团。

吃晚饭的时候,伊溱和洛玉在泽杨左右两边坐着,我坐他对面,凌霄见有这么多人,也不好意思和我们同坐,就不难为她了,让她自己出去吃。

几个人难得这么聚了,你一言他一语说得欢快。然而其中具体的事情,泽杨和洛玉却都一言带过,或者胡诌过去。我心里知道他们不肯说,也就不再问,只是多怀了一层凄凉。

泽杨给伊溱夹了一筷子菜,手还未缩回,洛玉正边吃饭边和我说话,一不留神,手腕撞到泽杨的胳膊上,不料泽杨却痛得“哎哟”一声,筷子都掉地上了。

我心里一震:“你身上有伤?”说着饭也不吃了,急忙过去看,一时间大家都手忙脚乱地围着他了。

泽杨自知反应过头了,忙道:“没事,没事……”可是伊溱把他袖子往上挽的时候手不小心碰上他胳膊,他又是不由自主地一颤。这次虽然没叫出声来,我们还是都看出他伤得不轻。

当下泽杨只好说:“让凌霄来就好了,只是皮肉伤,不碍事的。”我心里愧疚,自告奋勇来帮忙,伊溱也不忍心离开,我向洛玉使了个眼色,洛玉会意,找了个借口带伊溱走开了。

泽杨的确伤得不轻。虽然只是外伤,可是伤口却很深,两条尺来长的刀伤几乎要把胳膊上的肉都割掉,伤口用一片干净的袖子裹着,已经被血凝住——我说怎么觉得洛玉的衣服有点什么古怪呢,原来是那个半截花纹的半袖外衣!不过她为人聪敏,把袖子断得恰到好处,这半袖的衣服穿着反而另有一般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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