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云小初还是搬回主卧睡了。
骆无非的心思,云小初不是不知道,他不过是希望自己能离他近一点儿。
恋爱中的人不都这样吗?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黏在一块儿,又何况是他们这种刚度过恋爱最初的羞涩阶段,正是你侬我侬之时。
不过,云小初搬回主卧后,并没有睡躺椅。既然都已经认定了对方,她也不会矫情地非要分开睡,要等到多少日子后再同床共枕。
他们是合法夫妻,又爱着对方,睡在一起,又怎么了?一切的发生都是自然而然的。
第二天早上,当云小初出门时,骆大老板不仅没有板着脸,反而满脸笑容地说:“老婆,玩得开心点儿,不用着急回来。我一会儿让林嫂过来给你煲点儿汤,你最近都累了。”
云小初:……唉,男人的心思还真难猜呀,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
“我知道啦。我会早点儿回来的。”云小初也很配合。
不过,她说的“早点儿”可一点儿也不早,直到晚上18:30她才匆匆回到家中。开门的时候,云小初隐隐有些忐忑。
果不其然,早上还甜言蜜语说“不用着急回来”的男人,这会儿脸色可不太好看。
云小初觉得自己也挺冤枉的,她没有想到今天是李恩同的生日,而李恩同的生日愿望居然是坐云霄飞车。云小初神明陪君子,陪吃、陪唱又陪玩,所以才这么玩回来。
“所以,你今天是给林锦轩的女朋友当‘三陪’去了?”骆无非阴阳听了云小初的解释后,怪气地说了一句。
云小初气结,她发现自从跟这个男人确定恋爱关系后,自己的生活质量简直一落千丈。以前那个风度翩翩又幽默阳光的骆大老板,就变成了一个阴晴不定、尖酸刻薄的小男人了。
“喂,我饿了!”云小初打算绕道而行,不跟他讨论那些没有营养的话题。姐姐说过了,对一根筋的男人,不需要解释,只需要顺着他的想法走就好了。
骆无非现在就是一根筋认定云小初对他不上心,所以各种闹别扭。云小初打算,不跟他辩解,不跟他讨论,不跟他争吵。
骆无非本来一肚子怨言,可听她说“饿了”,便立即闭了嘴,立即给云小初盛好汤和米饭,连筷子、汤匙都一并准备好了。
云小初玩性忽起,用已经喝过一口汤,还沾满油星的嘴唇,“吧唧”就在骆无非的脸颊上烙下一个响亮的吻。
“老公,你真是太贤惠了。”
亲完后,云小初还不自觉地调侃某人,完全忽略了某人已经被惊呆了。
骆无非捂着被亲过的脸颊,好大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那被亲过的地方又黏又烫,一向厚脸皮的他竟然也红了脸。
“都是油,亲我干嘛!”许久,他才傲娇地咕嘟了一句。而他内心,此时简直是“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烟花漫天啦,这可是他的老婆第一次主动吻他。
云小初瞥了他一眼,又送了一口汤进嘴里,这才慢悠悠地道:“难道是因为太油了,把你的脸都给炸红了?骆老板,你属虾的吧!”
“你才属虾的!你——”
下半句马上就要吐出来了,幸好他反应快,觉得不妥,愣生生给截住了。
“怎么,觉得我们全家都属虾的?”云小初把那剩下的半句补充了。
“我才没那么说,你自己说的啊!”
“我倒是不是属虾的,一会儿我给老爸老妈打电话的时候,顺便帮你问一下他们,看他们是不是属虾的。”
“唉,你别乱说啊。那可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说的。”
“怎么就不是你说的了?你明明就是那个意思。”
云小初发现,这会儿自己占了上风,不好好打击一下对方,简直对不起自己这两天受的“委屈”。
“我没说。”
“你就是那个意思。”
“好了,好了!我是那个意思,行了吧。可以吃饭了吗?”
“吃呗!”
云小初虽然在斗嘴,可也没忘了吃东西,碗里的汤都已经快被喝完了。
“那你还打不打电话问了?”骆无非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他还真担心云小初打电话的时候会这么跟家里老人说,骆无非觉得云小初有时候挺虎的,她真敢问。
“我还要一碗汤!”云小初说着,把碗伸了出去。
骆无非认命,又给她盛了一碗汤,回来时还眼巴巴地望着云小初。
云小初道:“电话还是要打的——”
云小初拖着尾音,见骆无非的脸又红了几分,这才心情大好地道:“不过,那么蠢的问题,我是不会问的啦!”
骆无非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顿晚餐,两人说说笑笑,倒也吃得热闹。
晚餐后,骆无非负责洗碗,云小初这一周太累了,第二天又要上班,所以早早回房间洗簌睡觉了。
等骆无非收拾完餐厅,接了一个母亲和妹妹打来的越洋电话,再回到卧房时,发现云小初已经沉沉睡去。
骆无非坐在床边,将灯光调到最暗,这才细细端详起云小初来。
她的长相一点儿都不出众,只能算是清秀,可是她拥有一种柔美,令人不知不觉沉醉其中。此时,她就那么安静地躺在他的身边,小巧的鼻子轻轻地呼着气,安抚了骆无非躁动不安了一整个星期——她是他的。
骆无非将手抚上她洁白光滑的脸颊,轻轻摩挲着,流连忘返,直到睡中的人儿伸手来撇了,他才笑着放开。
起身,洗澡,躺下,将她圈到自己的怀中,闭上眼睛,安心地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