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树下,陶正山躲躲藏藏,也对失手杀害沈霞而悲痛不已,并没有想到那时沈霞突然停手,等着他一剑刺去有什么不妥之处,只一心以为沈霞想要随着沈一兰一起去而已。
……
作为副教主,荀姑例行去了四义堡找殷鸿议事,便也见到了殷晚的贴身婢女,她的师父红樱,“怎么,想不懂吗?”红樱看到荀姑一脸惊讶的神色,以舞蝶传音问道。
“没有,只是我知道您为什么要杀沈霞的第二个原因了。”夹杂在和殷鸿的对话之中,荀姑以舞蝶传音回答。
“你看出来了?”
“是,那沈霞,使出了云雨剑法。”
云雨剑法,销魂剑法的另一个称呼,或者说,销魂剑法的真正称呼。
“你呀,你当日看我使,就该看出来的。诶,也不怪你,销魂剑法,好名字啊。销魂与否实在是不一样。”
“师父,当年的事情……”
“当年的事情确实没有那么简单,你现在无须知道。”
“是,师父。那我……”
“路都铺好了,剩下就看你自己的了。你只需要记住一点,不用心软,殷晚和陶正山纵然有缘,也是天定的无份。”红樱突然脸色微微一变,愤愤地说“他们两家,都不是好东西!”
“弟子遵命。”
“当年的事情,当年的事情,当年的事情为什么要我们去承受呢?”和殷鸿议事结束,回到房间的荀姑掏出了一块儿玉佩,默默念到,“这不公平啊,对我们,不公平。说他两家不是好人,又有谁是好人了……”
但是荀姑没有办法,只能受人摆布。
陶正山一觉醒来,只觉头痛,环顾四周,不是正教内部,顿时心生疑虑。
“教主,你可醒了。”
“这是哪儿?”
“教主,殷晚天天在正教里面守着,想要杀你而后快,所以柳副教派我来告诉您:这几日您不用回正教了,这儿是柳副教的郊外私宅,很安全,您先住在这儿,等到殷晚想明白了,自然会打发人来接我俩回去。”
“我俩?”
“是,我奉命来照顾你。”
“可是你现在是两个副教主之一啊!”
“教主您喝水。”
“不用了,你先放那儿吧。”
“什么副教主啊,我不过是管管闲事,正教的大小事务在庚副教死后,都一直是柳副教在忙着,与其说我是一个副教主,不如说我是一个……”荀姑适时的停住了话。
“是一个什么?”陶正山刚刚一直在走神,所以不经大脑思考,问道,
“大不敬,下属不敢说。”
陶正山回过神来,又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只好问道:“说吧,判你无罪。”
“下属现在所做的事情,都是教主夫人应该做的事情……”荀姑一下子跪下,低声说道。果然,陶正山又陷入了另外一段沉思。过了很久,陶正山回过神来,见荀姑还跪着,
“你起来吧,我说过,判你无罪。我累了,先休息了。你出去吧。”
“是。”
关上门后,荀姑流下了一行泪,她知道这一切是多么的无奈。
躺在床上的陶正山怎么也睡不着,只好起身去书案旁边坐着,香炉里燃着安神香,味道很好闻。陶正山写了几个字,只觉得头晕,又复上床睡去,这一睡,就是三天三夜。